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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种既视感太强烈了!不能继续想下去了!
他冷静下来;看到搁在沙发上任欢一动不动的合同;崩坏的大脑开始回到正常的世界线。
现在还没到世界末日;爆发的可能性降了一大半;现实生活还有工作不能够置之不理。
任欢的手机就在玄关处放着;没带手机也联系不到人。
楚浩在厨房里成功在成堆的米粮面粉类的蛇皮袋中找到了好几袋面包,面容扭曲地随便取了几片出来放在面包机里烤了两片。
期间还理所当然地从冰箱里找到原材料擅自煎了两个鸡蛋。
油香渐渐在屋子里蔓延开来给这地方添了丝人气,楚浩的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单面煎的鸡蛋另一面颤颤巍巍地凝固成形,装盘的时候甚至有些像是摇摇欲坠的果冻。
几片红色的培根边缘稍卷,纯正的肉味飘到鼻腔;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牛奶煮好的同时;面包机也发出“叮——”的一声,外壳烤出了一圈焦黄;但那拿在手里却是外焦里嫩的。
而就在这时;任欢晨跑结束回来了。
“你做的?”
任欢看着正在摆盘的楚浩;有些诧异。
她刚刚跑步完;额头上有一层薄汗;穿着贴身的黑色短背心;外面罩了件保暖的黑底白纹薄衫,这一个月锻炼的成效隐约可见。
任欢径直越过楚浩拿起他刚刚温好的牛奶,也不管空腹不空腹;一口气喝了一大半。
嘴边沾了一圈乳白色的汁液;曲折起的手臂线条分明,她的皮肤天生就白得过分,自重生回来也没有在阳光下暴晒,瓷质的美感和硬朗的力道矛盾交杂在一起,竟然异常和谐。
楚浩承认,有那么一瞬间,他的目光在盯着任欢发直。
好在他很快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连忙干咳了一声,把注意力转移在自己手上的事情上。
因为一开始就做的二人份,此刻倒也没有因为任欢突然回来而手忙脚乱的,他皱着眉头把餐盘放在工作桌上,“你家里连个餐厅都没有?”
“嗯之前我习惯边吃饭边打游戏或者看书什么的,现在吃饭也蛮简单,反正就我一个人,以后也用不上。”
任欢稍作解释,自顾自地把堆在工作桌上的笔记本和书本往旁边一扒,草草看了一眼,神态自然:“下次鸡蛋双面煎我不喜欢吃流体的。”
好不容易能吃上全熟的,到底是为什么要在物资丰富的时候吃生冷的东西?
一想起未来无数人因为常年吃生冷的东西或多或少都会染上胃病任欢就不寒而栗。
不行!这次一定要好好养生!胃病发作就像是拿刀子在五脏六腑里绞,太可怕了!
楚浩听了这话极其无语。
她是怎么能够做到这么自然地说出还有“下一次”这句话啊
没有下一次好的吗?
绝对不会有好的吗!
楚浩万分憋屈地解决了自己的早饭就和任欢道别了。
今天按照行程他还要去和手下另一个艺人争取某三线角色,今天已经算是晚起了,他还得赶回家换一套谈正事的衣服,没有时间在这里和任欢这个闲杂人等闲聊。
“回头我把发布会的具体时间和地点发给你,倒时候我来接你一起去。”
楚浩留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走之前却被任欢叫住。
“你被子不带回去?”任欢指着某人收拾打包好的地铺问道。
楚浩一愣。
对了,之前好像这人说过这东西是送给他的
而他也确实默认接受了。
他该说什么?
谢主隆恩?
楚浩看着任欢理所当然跪受皇恩的表情|欲言又止,最终从嘴里蹦出句:
“先放你这儿吧,我等会儿还有事,处理不了这个庞然大物。”
他实在不敢想象自己扛一床被子回去会有多么像逃荒的。
任欢也不强求,点头就放行了。
她三口两口把早餐解决,收拾餐盘去洗盘子的时候冷不丁地想起这好像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替她做饭。
久到在末世爆发之前,也只有孤儿院的老院长偶尔会把她叫到办公室偷偷摸摸塞给她一块糖或者别的小点心。
还蛮好吃的。
任欢的思绪随着温热的水流还是肆意流淌,清晨的薄光从厨房里的窗口照进来,把胳膊断成阴晴不定的两截,细微的尘灰在光束里上下翻飞,惹得鼻子有些痒。
她盯着旋涡忍不住地发呆:
有机会再让楚浩这厮做顿饭吧。
。
下午,楚浩就把发布会的具体信息发到任欢的手机上。
任欢在经历了整整一周半的期待与失望周而复返的情绪中心情复杂地跟着楚浩来到了中心商业区的某个公务大楼。
期待是因为渴望着末日的到来,失望自然是期望没有达期的郁闷,但即便如此,在每天看到清晨安静平和的阳光如期而至的时候,失望的那丝郁闷也渐渐消失,变成了对接下来的期待。
期待着美好,期待着可能性,期待着一切的未来。
“你今天没去健身?”
楚浩意外地发现任欢这个点没有在健身房,开着车到她楼下接人的时候诧异地问了一句。
“嗯,我买了器材在家里可以进行基本训练。”任欢理所当然地点点头,“今天不是去发布会吗?我提前稍微整理了下关于大逃杀的资料。”
“其实没必要,公司,我这边会帮你整理的。”楚浩无奈地递给她一个文件袋表示她多此一举,“这是经纪人的责任不是你的。”
任欢耸耸肩,“习惯了。”
她拉开车门坐上副驾,把文件从密封袋里抽出来,草草过了一眼,发现比起她在网上找的公开资料,这份文件更多包含有些不对外公开的小信息,虽然不多,但也弥补了不足。
想来也是,比起从网上整合的东西,以有权有势的公司名义来做整理更加有效。
任欢把差别内容记下,这只是她的习惯,毕竟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虽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用到,但多记下总是没错的。
“你就穿着身去?”楚浩迟迟没有发动车子,看着任欢的穿着皱眉委婉地提醒。
“嗯?有问题?”
任欢低头看着自己的装扮。
她刚刚是把锻炼和休息穿插着进行的,所以即便在室内也是常年穿着件运动背心,想着出来还是换了件运动短袖,但球鞋短裤还是一副随时出游的打扮。
整整齐齐的,挺好的不是吗?
“好歹也是个正式场合,虽然你可能放荡不羁爱自由惯了,但请顾忌一下这是和平年代号码?”
看任欢完全没有自我反省的意思,楚浩只觉得心累。
他算是渐渐摸清了这个人,反正基本脑回路特别诡异,碰上问题也不用估计这人会像花花肠子特别多的人那样多想,直接指出就行了。
虽然无语了点,但交流起来还是很方便的。
比起拐弯抹角的说话轻松多了。
任欢这才注意到楚浩的穿着。
最常见的白衬衫,袖口上的扣子上刻印着衬衫的标志,一串英文,任欢早就和各大名牌是陌路人了,只能猜测可能是某个很有名的品牌。
白色衬衫袖子半截卷起及至手肘,小麦色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起来好像是刚刚谈完某个正经的项目赶回来的。
黑色的外套原本搭在副驾,结果任欢刚进来的时候下意识地往后面一甩
任欢扭头,看着凌乱的外套,在心中默默为它点了根蜡。
“你现在也不求穿什么名牌大牌吧,好歹把这身运动装换下成休闲装虽然发布会我们就在下面坐着,但你好歹走在我身边,也算是代表着乐世的一个形象。不求你像走红毯那么正式,但也不能太随便了吧?”
任欢心虚地接受批评。
她留下一句“稍等”后蹭蹭就跑回自己的出租屋换了一件“合体”的衣服。
楚浩看着欲言又止了好几次,后来估计也是任欢再也找不出一件像样的衣服了也就作罢。
心里盘算着哪天带着这人去买一些能穿出去的“日常系”服装。
两人很快驱车来到了发布会现场。
楚浩一进场披上那层西装皮在空调房间里就开始与熟人寒暄了起来。
任欢默默地穿上楚浩强烈要她带上的外套,开始思索起为什么人类要在大热天里把空调开这么冷还穿两件衣服的浪费行为。
等待的时间是短暂的。
直至下午六点,当邀请的嘉宾与记者纷纷涌入会场时,楚浩已经带着任欢摆脱了从各个角落里窜出来打招呼熟人的干扰,坐在第一排的角落等着开场。
说来也奇怪,正常的节目组起码会按照邀请嘉宾按照重要程度排一个位置,但大逃杀显然不拘一格。
乐世是影视业的行业老大,虽然没排位置,但行业小虾米也没有人敢在大佬面前先挑位置。
楚浩懒得应付那些记者,自动隐蔽到不起眼的角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边刚好搁着一架空调散发着冷气,还是坐着一个随时隐忍着杀气的任欢,那些记者竟然真的打扰频率骤然下降!
楚浩难得地侧头看了眼任欢,心里感叹,人才啊人才。
看来以后应付狗仔适合带上这个女人!
正这么想着,发布会大厅里突然响起一阵急促短暂低沉的音乐,瞬间把嘈杂的交谈声凭空掐断。
灯光熄灭!四周陷入了一片黑暗!
三秒过后,一束灯光打在面前的讲台上,上面信步走来了一男一女。
两人穿着一黑一白的两套西装,带着矜持而疏离的笑容。
男人开口,音质带着丝金属的沙哑质感。
男人说:“我是此次真人秀的总导演,曾名高。”
女人说:“我是此次真人秀的技术负责人,翁德琼。”
声音温和,却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高傲。
“大家好,我们来负责这次大逃杀项目的介绍。”
蝶梦()
两个人看起来都不年轻;四十岁以上;这个年级;岁月都在他们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
面部线条带着时间的硬朗;一双眼里是看破一切的老练;所有的情绪都被敛在那黝黑的瞳孔里;像是两口幽深的古井;看不出任何情绪。
曾名高先上前一步,开口了。
他的手上没有拿话筒,低沉的男中音在宽敞的大厅里却一点也不微弱。
楚浩注意到曾名高竖起的衬衫衣领上夹着一个银制的圆形纽扣样的东西;应该是一个微型扩音器。
现在的发布会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强调生动、鲜活、有趣,甚至还有多元的互动,为此主持人不得不时不时爆出一些有趣的言论来吸引大家的注意力;可曾名高延续了大逃杀一贯的我行我素风格;虽然没有带着一股高高在上你们爱听不听的语气,但也一本正经;平稳的语调甚至以为自己在听某个无聊政界官方发布的年度报告。
“在座各位相信已经注意到了;这个会场邀请的不止是娱乐圈的人;同时还有体育界、以网络为平台兴起的直播圈等行业人士;甚至还有很多来自各行各业的普通人你们当中有的人可能全民皆知;有的人可能默默无闻;有的人可能每天几百万的入账,也有可能只是一线工作的教师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当中有人不需要经过海选报名;就已经获得了可能与众多行业大牛相聚一堂的可能。”
曾名高一开口就扔出一个重磅!
任欢和楚浩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可置信。
这个大厅最多可以容纳五百人,尽管楚浩进来就碰见了许多行业的人,可更多的也是他从未见过的人。
任欢只以为自己是孤陋寡闻,楚浩虽然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但也疲于周旋没有多想——他的注意力更多放在行内竞争者派来出席的人身上。
根据邀请函上的要求,到来的人次,同一个公司的只能有一个“纯粹业务人员”,换而言之,能在这里坐着的,有一大半都是对这个真人秀感兴趣或者已经下定决心参加的参赛选手。
但曾名高的这个意思是
这场真人秀还有许多非娱乐圈的普通群众?
“当然了,我方目前递出的邀请函只有一千份不到,其中包含着我方出于收视率考虑而诚挚邀请的相关人员,但更多的也是随机生成的名单。”
被“诚挚邀请”的楚浩嘴角抽了抽。
“接下来直到九月一号节目正式开始,大逃杀剧组会在全国范围内掀起一场大型海选,只要是60岁一下,6岁以上的人都可报名,当然,未成年人我们会先取得监护人的同意。整个活动先报先得,整个活动的最终人数会高达一万人。”
一万人!
这话一处全场哗然!
一万人是什么概念?
一般的真人秀嘉宾都很难超过十人好吗?一万人!且不说场地的可能性,光是拍摄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一个人最少配置一个跟拍摄影,总共加上去就是两万人!还不谈考虑道具组灯光组剪辑组等各个工作人员!
听起来就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吗?
“相信大家一定会对我们如何进行节目的制作很感兴趣,”曾名高很满意地看着全场的反应,低沉的嗓音透过那个微型扩音器砸在每一个人的心上掷地有声,“当然了,我们之前在网络上也发布出消息,这一切都和我方采用的最新技术蝶梦dreameality有关。”
曾名高把全场的注意力引向旁边的翁德琼。
翁德琼穿着一身略显休闲的浅色系衬衫,深色大阔脚裤,袖子随性往上一卷,烫了的头发绑成了个低马尾,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肆意。
“以下我就简称蝶梦好了。”翁德琼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银色的吊坠,样式和曾名高别在衣领上的差不多,应该也是一个扩音器。
“蝶梦技术是我们根据现有的ar技术为基础做的一个突破性发明。”翁德琼没有加多余的修饰词,但所说的内容却牢牢地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们团队突破性的把这个技术和随身所带的首饰结合起来,当然了,目前尚且做不到多样性,凡是参加的嘉宾都会被暂时配给一对耳钉,耳钉会自动识别人体具体数据,包括但不限于身高,体重,胖瘦等形态。”
翁德琼示意早就在旁边待命的工作人员把蝶梦技术的耳钉投影在后面的墙上。
“如大家所见,它本身还具有投影、录音、录屏等基本功能。”
“我们节目不需要跟拍摄影师,因为这个耳钉会自动定位佩戴者的视线范围,将其所见的画面通过网络直传到各位的电脑电视屏幕上。也就是说,每一个参赛人员的眼睛,就是我们的镜头,我们会为真人秀专门搭建一个直播平台,每一个参赛选手的眼睛,就是一个直播间。”
“相信大家都接触过现在所谓的3d、4d电影,其本质是通过增加观众的五官感应来让大家更加投入在故事之中。而我们的技术,还能通过增加视觉信息增加玩家的感受。”
曾名高接过翁德琼的话头,笑道:
“如各位所闻,这是一个前无所有的录播形式,相信在场的各位心里都清楚它将给世界带来怎样的改变。”
楚浩心里大骇!
且不说这项技术应用到其他领域怎样,光就娱乐圈而言,就意味着大批摄影师的失业!
相对应的,无数的画面素材意味着剪辑师的需求激增!而电影的拍摄成本会大大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