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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打边气极道。
“好你个李二花,嫁到我张家才多少时日,竟做出这等没脸没皮的事,你还有何颜面活在这个世上!倒不如今日就打死你了事!”
李二花因要紧揪着薄被,避免曝光,所以没法子反抗。
她无奈之下,凄楚看向了张初一,想让他出声,叫他娘放了她。
可后者却别开了眸光,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紧攥着拳头,若不是因了之前的夫妻情分,他都想上前去揍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李二花只得将求救的视线转向了麦梗上的董老三。
“救我,我要被她打死了!”
董老三眼眸一转悠,利落又拿起了一捆麦梗。
一前一后挡于身前身后,方利落跳下了麦梗堆,逃离了当场。
见他越行越远的身影,李二花再无了反抗的气力。
心如死灰,任由方氏泄愤似的冲她拳打脚踢
…
海韵昨夜办好事,难得睡了个安心觉。
直到天亮了方起身。
中途,海青来喊了她一块去村口看热闹,她也没去。
反正用猜的都知道,那张家媳妇定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到灶房的时候,罗氏已经在里头了。
海韵上前接过了一把手的位置,让罗氏退居了二线。
只三人的早饭,也没有太复杂。
简单的贴饼子,配着清香爽口的海带汤,就已经足够美味和解决温饱了。
三人正在院里头和乐吃着早饭。
院门处,海青窜逃着出现,紧接着,海大喊着追在了后头进来。
“你个小兔崽子,让你跟你爷读书不去,村里的闲事却尽赶着往前凑,看我今个不打服了你!”
海青边绕得圈逃,边和他周旋着。
“我就不爱读书,你逼着我也没用。我一看书本就打磕睡,有什么办法!”
“还有,我去村口是正好路过那,你还不一样在那看,凭什么说我?”
这话一出,海大既尴尬又气急。
他没按捺住,返身拿了把扫帚,指着海青道。
“我看你是忘记自个姓啥了,我才是老子,你是我儿子晓得不!看我今个不打断你的腿,叫你跑!”
可他终究没有海青跑得快,次次都叫他逃脱了。
海韵看着海青满头大汗的模样,正考虑着要不要帮帮他。
孙氏从堂屋走了出来,拦下了海大。
“跑了这许久,难道不累么?赶紧洗洗手,吃早饭了,就等你俩呢。”
海大早跑累了,气喘吁吁。
眼见着有台阶下,便顺势道。
“看在你娘的份上,今个先饶了你,以后再不听话,定打折你的腿,明白吗?”
海青站在枣树下,哼哼唧唧不置可否。
海大懒理他是什么态度,就着孙氏的手臂,一同进了屋。
见两人一离开,海青蹦跳着来到了海韵桌前。
他凑近了小声道。
“那李二花被打得可惨了,要不是后头有人出面拦着,她那婆婆估计真要把她打死解恨!”
海韵瞅了眼对面海贵和罗氏打量的眸光,冲海青道。
“饿不饿,要不先吃点早饭?”
说罢,若有似无的朝海贵罗氏方向撇了眼。
海青立刻意会,忙道。
“我是真饿了,被我爹从村口追到家里头,可累死我了!”
第146章 扼腕的错过()
海青立刻意会,忙道。
“我是真饿了,被我爹从村口追到家里,可累死我了!”
他悠哉坐下了,拿起桌上多余的筷子,夹了块贴饼子塞进嘴里。
海韵随手给他盛了碗海带汤。
海青细细咀嚼着,蓦地瞪大了眼,鼓圆了腮帮子道。
“三婶,你今个做的贴饼子,可比以前的还好吃。太香了!”
说罢,加快了嘴里的频率,这边厢,又拿起了筷子去夹贴饼子,颇有些饿狼吞食的吃相。
罗氏喝了口汤,笑了笑解释道。
“这都是韵儿弄的,我只是帮了把手罢了,喜欢吃你就多吃点。”
海青正准备往嘴里送贴饼子的动作顿住了,他讶异看向海韵。
“不是吧韵儿?你还会做饭?我咋个不晓得。”
他一直以为三房是他三婶做饭的,要不然,早就该找了由头来蹭饭了。
“你又没问过我。”海韵淡然道。
随即想到方才他和海大的对话,又道。
“青堂哥,你不爱读书,那你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海青瘪瘪嘴,又夹起块贴饼子,一口塞进了嘴里。
边大力嚼着边道。
“不知道,我还真没想过。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我想去参军。可惜,我爹娘都不同意想了也白想。”
参军?海韵不动声色的瞅了他一眼,默了默道。
“会有机会的。”
海青摇了摇头,轻叹了声。
“希望吧。”
兴许是嘴里塞的贴饼子太多,有些咽不下,他赶紧的端过了面前的海带汤喝了一大口。
这下,腮帮子彻底鼓涨了起来,他面色憋得通红。
一大口吞不下去,可又不舍得吐掉嘴里的贴饼子
几次三番,难受至极,到底还是没咽下去。
罗氏海贵在旁边瞧得焦急,只能干瞪眼。
海韵不声不响抬起左手,往海青后背轻轻一拍。
“噗”的声,汤连着大半的贴饼子都被喷了出来。
海青狠喘了口气,抬起袖子抹了抹嘴角的残留。
这才注意到了地上散落的贴饼子渣,心疼道。
“你拍我干啥,再给我一会子功夫,我铁定能咽下的!这也太浪费粮食了!”
海贵和罗氏其实也心疼,但到底是人更重要,两人谁也没说话,赶紧的又往海青碗里夹了好几块贴饼子。
海韵懒得搭理他,兀自吃着自个的早饭,悠哉自在。
早饭后,收拾好碗筷,海韵一人出发,赶往镇上。
她刚抄近路拐进一条小道,另一头的大路岔口,缓缓驶来一辆精致的马车。
赶马车的人长相普通,穿着身劲装,瞅着孔武有力,不像是一般人家的车夫。
他驾着马车目标明确,直朝着海家方向驶去。
待到大门口,也不见他如何动作和出声,马儿便听话的停了下来。
接着,他跳下了马车,轻掀起帘布一角,冲里头恭敬道。
“刘爷,到了。”
“恩,你去叫门吧。”里头传出一低沉男声。
紧着,马车上陆续下来三个人。
先下来的两人,是一人扣着另一人,被扣着的人面容憔悴,满身灰败。
若是海韵在的话,必然会知道,这人就是昨个才遇见过的刀哥。
最后下来的那个中年男子,约四十来岁,衣着更为贵气,通身气质如邻家大叔,一眼看上去颇为平易近人,但瞅向刀哥的眼神却如凌迟般可怕。
刀哥前后打量了眼,耷拉着头弯着腰,小心翼翼对着他道。
“刘爷,应该就,就是这了,买了小公子的女娃就叫海韵,不会有错的。”
刘爷眸光一凛,悠悠道。
“最好没有错,若是找不回我家公子,你的命也就到此为止了!”
话音一落,刀哥面色惨白,眸中带着无限希冀,看向海家大门。
约过了一分来钟,门嘎吱开了。
海青探出了头来。
待一看清外头站的几人,不解道。
“你们要找谁?”
刘爷袖下的手微动,隐秘扣住刀哥的人便将他带到了后头站定。
车夫离得最近,爽朗笑着拱手道。
“小兄弟你好,请问这里是海家吗?我们是来找一位叫海韵的姑娘。”
韵儿?这些人究竟是什么人?
他们要找韵儿做什么?
海青蹙眉打量了几人,尤其在看到面色不善萎靡的刀哥时,越发起了提防之心。
他喝声道。
“你们到底什么来路,来我海家到底所为何事?”
见他年纪轻轻,却面对这么几人时气势丝毫不减,刘爷眸中现出赞赏之色。
他摆手让了车夫退后,走上前正色道。
“小兄弟,我们不是坏人,此次前来,只为找你们家一位叫海韵的姑娘,想向她打听件事情,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不是坏人?”海青冷眸扯了扯唇角,“坏人难道会把坏字写在脸上?坏人难道会告诉我他是坏人?”
他摆明了就不相信。
刘爷闻言,不由苦笑不已。
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从没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不像什么好人。
近旁候着的车夫立时面容不善,小心凑近道。
“刘爷,要不要教训教训这小子?”
刘爷摇首,着他退下。
车夫不甘心瞪了眼海青,垂眸低首站到后头。
海青气噎,回瞪了他一眼。
他再不耽搁,退回了门后,一左一右把着门边,打算关门不再理会。
“没功夫和你们扯皮,赶紧走吧!”
刘爷瞅见他动作,一急,立马快步上前,抵住了门。
“小兄弟,你别着急。是这样的,你家韵儿姑娘,从歹人的手里救下了我家小公子,我们是特地来感谢她的。”
海青脑子一闪,马上想起了之前海韵同他讲过的,到镇上救下了数十个孩子的事。
难道这位大叔所说的小公子就是其中之一?
可如果他们是坏人来诈他的呢?
那韵儿岂不就危险了?
心思几经琢磨,他故作懵懂状。
“小公子?大叔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家确实有个叫韵儿的,可从没救回过什么人回家,更别提什么公子了!”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以到周边邻里家打听打听,看咱们海家是否有领过什么外人回家来。”
这下,不止是刘爷懵了,连近旁的刀哥也彻底懵了。
难不成真是搞错了人?
刀哥面色恐慌,抢着喝问道。
“就是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娃,你当真没见过吗?”
第147章 一个问题十两银()
刀哥面色恐慌,抢着问道。
“就是一个八岁左右的男娃,你当真没见过吗?”
海青白了眼刀哥,因他看上去就不像个好人。
他挪开视线,镇定看向刘爷。
“骗你们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我们家真没有八岁左右的男娃,若还是不信,你们大可进屋来看看。”
说罢,他将门大开,错开了身,站到一边。
刘爷眸色复杂,想了又想,还是不死心。
“小兄弟,麻烦你将这位韵儿姑娘叫出来,我们同她说说话,成不成?”
只要让她与刀哥对质,就能真相大白了。
海青摊手缩脖作无辜状。
“我家堂妹有事外出了,也不晓得何时能回来,你们若真要见她,就只能等了。”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我堂妹定与你们要寻的人不是同一个。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早些去别处寻找线索,省得到头来劳心劳力还是一场空。”
刘爷心思百转,紧蹙着眉头。
他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只为寻回走失的小公子。
好不容易路途中得到了刀哥这条线索,摸到了聚龙镇。
本以为找回小公子是分分钟的事,却不料,还是没有收获。
他望了眼海青面色不改的神情,拱手道。
“抱歉打扰了,我们这就告辞。”
海青大气挥一挥手,略弯了弯唇角。
“没事没事,祝你们早日找回你家小公子。”
待几人陆续上了马车,海青方利索将门合上了。
他背抵着门,眸中满是讶异之色,这些人,又是如何探听到韵儿的姓名,找到海家来的?
他紧咬着唇,舒了口气:幸好,还是被他糊弄过去了。
在刘爷的指示下,马车拐过一个弯,缓缓停下了。
车夫跳下马车,敲响了一户农家的门。
这回门开得快些,一三十左右的村妇开了门。
“你找谁?”
车夫按照刘爷的交待,掏出了一个荷包,正色道。
“这里头是十两银子,只要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这些就归你了。”
村妇立时咧了大嘴,忙不迭道。
“成,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回答,绝不会有半句虚言!”
车夫眸子一眯,问道。
“不远处的海家,这段时间有个八岁左右的男娃出入吗?”
村妇仔细想了想,摇了摇头。
“这位大哥,真没有见过。最近海家出的事情多,我们也经常去他家瞧热闹,但确实没发现过有八岁的男娃。我敢发誓的!”
车夫立时面露失望,他守信的将十两银子递给村妇,方转身大步离去。
村妇接过荷包,迫不及待的打开一瞧,里头果真有十两银子!
她大喜过望,左右瞧了眼,利落关上大门,向里屋跑去。
边跑边喊道。
“大憨,娘,你们赶紧来瞧瞧,我手里头的是啥。”
马车里。
因了车夫的汇报结果,刘爷面色越发难看了。
他凶狠的看向颤抖着的刀哥,厉声道。
“你敢骗我?说,我家小公子到底在哪?”
刀哥蜷缩在最里头的角落里,面色惊恐的看着如同鬼煞般的刘爷。
他支吾着道。
“刘爷,您得信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当初的确是个十多岁的小姑娘和小子来给了我二两银子,我就将小公子交与了她们。”
“后头您也是知道的,自被您逮着,我做的每一件事您都清清楚楚,探听消息的时候,咱们也都在一块的。”
“我那时只隐约听到那小子叫小姑娘为韵儿,但究竟是谁家的,姓甚么,真是一无所知。要不,我们再到处打听打听?说不定别家还有叫韵儿的女娃也不一定”
说到这,他垂下了眼眸,掩饰着心内的波澜。
事实上,他的心里也在打鼓。
当初将那个八岁的孩子交给那姑娘小子的时候,他已然重病在身,性命垂危。
会不会最终到底没救回来,已经死了?
所以才查无此人,白瞎了功夫?
虽是这样想,刀哥却一句也不敢说。
他忘不了,当初这位刘爷是如何对待他其他几个兄弟的
那惨死的模样,身首相离的场面,令他至今想起,还夜夜做着恶梦,无法安睡。
若真知道小公子再回不来了,那他的下场,岂不是更凄惨?
刀哥止不住的开始哆嗦,头抖得如捣蒜般,死咬着牙关方止住口里即将溢出的呻吟
瞧着刀哥这没出息的样子,刘爷越发看不上眼。
这熊样,当初是谁借他的胆,才敢绑架了小公子的!
思索良久,他冲外头道。
“先回聚龙镇吧。”
马车应声而动,缓缓驶了起来。
马车里,刀哥侥幸捡回了一条命,偷偷的吁了口长气。
看样子,他定得找个机会逃跑,否则的话,必定要死在这些人的手上!
…
海韵到镇上的时候,来接老太太老翁去京城的马车已经到了。
足足有四辆,来了十个人,二女八男。
他们正帮忙着,将二老的行李和其他东西搬上马车,备好路上所需。
孩子们没有在读书,而是围绕在老太太老翁周围,正在依依惜别。
连煜坐在不远处发着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海韵靠近孩子们,来到了老太太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