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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ldwin的话刚刚说完,不知道从哪里射过来的子弹打在了苏瑾那边的车窗上,穿透两层玻璃的子弹从苏瑾的耳边飞过,着实把她吓呆了,整个人愣住了没有动作。
“快开车!”Baldwin迅速将整个人挡在了苏瑾的身前,背上被破裂的玻璃刺伤,而苏瑾的头撞在了车上,被划了道口子,血止不住的往外流。
随着Baldwin的咒骂,司机迅速反应过来,这个男人怕是招到了什么仇家,他再不开车,恐怕车上三个人都得出事。
司机脚踩油门,车子疾驰出去,子弹再次紧追而来。
Baldwin见司机有些慌,险些躲不过后面的追击,将手枪往裤腰带里面一别,前半截身子探出去,双手抢过方向盘,迅猛,快速的将小车的摆动掌控在手中。
苏瑾终于定了定神,拉住了头顶的扶手,车子的漂移让她开始有些头晕起来,额上的血流下来越过眼角,她余光一见,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不是头部中枪了,脑神经受损已经感觉不到那巨大的痛苦了,所以流血了自己都不知道?
越想越怕,苏瑾想到还在等自己的林莫霆,有些遗憾又有些庆幸,还好林莫霆没有跟她在一起,不然他受伤了,她会觉得比此刻受伤的自己还要疼。
很快,剧烈的震动让苏瑾彻底的失去了支撑自己清醒的意识,手一软,整个人晕了过去。
Baldwin听见后面砰的一声,以为苏瑾中枪了,回头看到她滴在胸前的血,微微皱了皱眉头,低咒道:“妈蛋!这帮孙子。”
他将方向盘拨正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往车窗外一伸脖子,朝身后开了几枪,霎时间后面的动静便小了下来。
司机的手微微有些抖,但还是不敢松懈的看着路面专注的开着车。
Baldwin将苏瑾扶起来靠着自己,仔细瞧了瞧不见她身上有伤痕便放下心来,他这时才感觉到背部的疼痛,吁了一口气道:“家贼难防……还在路上摊上这么个拖后腿的,偏偏又是个华人……
他是混血儿,母亲是中国人,因为母亲为人极为善良温柔,他对华人总有些特殊的亲近感,这才没有像往常那样雷厉风行的解决掉苏瑾和司机。
而等在城堡里的林莫霆,早就准备好了给苏瑾的惊喜,想带着她在这个城堡举行一个两人自己的婚礼,然后乘着热气球穿越这座城市的上空。
可是苏瑾的人却迟迟不来,林莫霆打电话去酒店询问找不到人,又自己开了车在酒店到城堡的路上来回寻找,结果只找到了苏瑾丢在路上的一个手包,里面是他给她留下的纸条和地图,看样子,苏瑾绝不会是走错了路,司机也是林莫霆信得过的人,只能是一种情况……
——苏瑾被人绑架了。
可是他们远在国外,国内还有什么人会这么看不惯他林莫霆,要从苏瑾的身上下手,对方倒是清楚得很,苏瑾是林莫霆的死穴。
林莫霆意识到苏瑾出事的时候,愤怒得发疯,同时也有些恐惧,国外不比在国内,他人脉再广,能力再大,始终不能在别人的地盘上只手遮天。
现在要把国内的人调过来还需要几天的时间,而且苏瑾的下落也还不知道,对方的目的他也不清楚,一时之间,林莫霆感觉脑袋里似乎要炸开了锅,他极力使自己镇定下来,头抵着方向盘沉默了半晌。
忽然,他猛地抬起头来,眼里已经带上了血丝。
番外林莫霆的情敌(二)(一)()
林莫霆踩下油门,以飞快的速度回了酒店,他草草收拾了行李,又匆匆回到市区找到苏瑾手包的地方,在那里高价租用了一对年轻夫妇的房子。
他用望远镜观察过四周,这个十字路口一边通往繁华的市中心,一边通往郊区的景点,人流量平时很大,而且不容易发现可疑的人。他也不能贸然的去警察局,那样要通过大使馆才能立案,更加会拖延救苏瑾的时间。
但凡是苏瑾的事,林莫霆不能冒险。
天快要黑了,林莫霆查无所获,将四周商店的人都问了个遍,没有人知道早上这里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或者说,不好的事时有发生,不知道林莫霆指的是哪一件。
林莫霆在房间临街的窗口前抽了许久的烟,骨节分明的手指微一挥动都满是香烟的薄荷味道,他的神经紧绷着,一筹莫展的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
是安生。
林莫霆的眼睛忽然亮了起来,他的大拇指微微颤抖着按下接听键:“安生?”
“嗯,是我,我有事要跟你说一下。”
“你先听我说……”安生是苏瑾的好朋友,做过侦探,这个时候联系上林莫霆无疑是雪中送炭,林莫霆话还未说完便被安生给抢了,只听电话那头急道:“是不是苏瑾出事了?”
林莫霆眉头一拧,声音低沉:“你怎么知道?”
安生嘟囔一声,随即道:“我给你打电话就是要告诉你这个事,我梦到你和苏瑾出事了,结果打苏瑾的电话果然是关机的。”
“她没带电话……”
安生正要松一口气,又听林莫霆道:“但是她失踪了。”
“失踪?!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给我你的地址,我飞过来。”
两人草草说了些双方的情况,林莫霆给安生联系了最快的航班,预计在明早就能飞到林莫霆这边。
而安生的来电无疑也提醒了林莫霆,还有一个人可以帮到他。林莫霆以最快的速度联系完能帮到自己的人后,便下楼了,他漫无目的的在街上走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苏瑾上次来的那家炒鸡店。
老板见他一脸愁容,开门见山压着嗓子道:“先生,看您的样子,不像是来吃东西的。”
林莫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走进店里挑了一个最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那个老板更觉得这个中国男人有些怪异,端了一份炒鸡块和啤酒便坐到了林莫霆的对面。
“年轻人,你的妻子出事了?”
老板的声音极小,夹着喝啤酒的窸窣声,林莫霆却诧异又防备的抬头睨着老板,夹了一块鸡肉放在嘴里,用力的咀嚼着:“请您不要乱说话。”
“抱歉,我只是想提醒您,异乡人都喜欢来这个地方旅游,是因为高昂的费用让他们有一种高于别人的优越感。”老板笑得意味深长。
林莫霆的拳头却在桌子底下捏紧了,他轻笑道:“或许吧。”
他掏出钱要付账,老板用油滋滋的手拨了拨眼前的灰白的卷发,叫了一声:“帮这位客人打包。”
“我想我不得不提醒您,这座城市几乎是黑帮的帝国,小心被坑。”
老板似笑非笑。
林莫霆拎着一袋炒鸡块回了出租的地方,夜幕降临,他从开着窗户往外探出头去,街头璀璨的灯光和穿行的人流让他一瞬怔楞住了。
黑帮!
刚刚那个老板是在暗示他!
这个地盘上黑帮几乎称王称霸,如果有人出了事,要找的第一个对象就是黑帮。
“吕姨,帮我查一个人。”林莫霆再次拨通吕姨的电话,声音中满是焦急激动。
苏瑾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蓝黑色的大床上,房间的装修风格很像古典中国风,但偏偏卧室中央挂了一副浓墨重彩的油画,画上是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身姿窈窕,目光恬淡,可是苏瑾抬了抬眼,觉得那画仿佛要砸到自己头上似的,她动了动,从床上悄声走下来。
卧室宽敞整洁,并无太多过于繁复的装饰,而且色调偏暗沉,苏瑾想,这应该是一个男人的卧室。
她赶紧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林莫霆给她的礼服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过于宽松的睡袍。
苏瑾的心一凉,额头上的伤口更加疼了,她顾不得叫苦,蹑手蹑脚走到门后贴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就在她把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出去的时候,脖子上凉凉的冷气让她忍不住伸手抓了抓。
可是手上的触感分明是一张人脸……
她的手指不死心的抓了抓,只听身后有人倒抽了一口气,吓得苏瑾猛地回头。
柏德温就被苏瑾这样抓破了脸,又撞到了鼻子,整个人冷得像一块冰。
苏瑾带着歉意的干笑了一下,见柏德温没有好脸色,也板起了脸。
大眼瞪小眼间,柏德温身后的男人提醒道:“柏少,我们已经去那里探过了,晴子小姐果然不在。”
柏德温整个人仿佛敞开的冰箱,不断的往外冒着寒气,让离他最近的苏瑾也打了个哆嗦,身体下意识的往身后的门上面靠。
“继续盯着。”柏德温面无表情的吩咐完,他身后的人便像影子一样忽的消失了。
房间里只剩下柏德温和苏瑾。
苏瑾觉得压抑,又不敢轻举妄动,柏德温慢慢转身时她的心缓缓提了起来,他没有搭理她,只是越过她,将那扇她欲图打开的门给打开了。
“啊!你……卑鄙!”苏瑾瞅见门外的东西,叫了一声。
柏德温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一声道:“你应该感谢我来得及时所以你才没有掉下去。”
门外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一旦有人开门出去,一不留神跌下去,就会落得个非死即伤的下场。
苏瑾回过神来,刚才那一眼差点没把她给吓着,虽然这里只是二楼的高度,但是毫无防备的摔下去搞不好真的会死人,她怒火中烧又不得发作,只好咬牙忍了。
偏偏柏德温却不肯放过她,故意招惹,伸手就要去挑她的下巴,被苏瑾给躲开了,他戏谑道:“呵呵,白天在车上的时候不是话挺多吗?怎么现在给我装高冷?”
苏瑾不理他,瞪着他。
柏德温眨了眨好看的眼睛,冰冷的脸上显现出一瞬的柔和,他看向卧室中央的油画,阴阳怪气的道:“你该庆幸你和她一样长了一张东方女人的面孔。”
苏瑾翻了个白眼,继续沉默。
柏德温却来了性质,背倚着门打量着眼前这个脾气不小的女人,深邃的眼眸一眯,便扯出了几分薄凉的笑意。
两人沉默没有多久,苏瑾有些不自在的扭了扭身子,终于开口道:“我的衣服还给我。”
“扔了。”
苏瑾简直气到吐血,还没缓过来,又听柏德温说:“你要是介意你身上这件睡袍大可以脱掉不穿。”
该死,他分明就是笃定她不敢那么做,苏瑾气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眼下她最应该了解的是这人是谁,她在什么地方,这人的目的是什么。
可是她的嘴皮子功夫分明不是这人的对手。
正想着,苏瑾的肚子就不争气的叫了起来。
柏德温的脸色有一瞬的冰裂,他十分不情愿的抬手指了指厨房的方向:“自己去做吃的。”
苏瑾眨了眨眼睛,背贴着墙,还有些后怕的盯着柏德温,生怕他又给自己弄个什么陷阱。柏德温见她磨蹭,不耐的走过去为她开了厨房的门,轻蔑的笑道:“你放心,我杀人从来不会用那些阴招,我会……”
番外林莫霆的情敌(二)(二)()
他比了个持枪的动作,竖起来的食指和中指并着放到嘴边做了个吹气的动作,嘴角的笑带着些阴森诡异。
苏瑾看得鸡皮疙瘩立起,几个快步蹿进厨房,锁上了厨房的门。
柏德温懒得理她,背上的伤口有些发痒,他趴在床上准备闭着眼小睡一会儿,却忽然被什么惊到似的弹了起来。
他的床上有女人的香味。
是苏瑾的。
柏德温住的是一套低调奢华的复式套房,面积不大,但是房子结构复杂,犹如迷宫。
房子的底下是一座地下宫殿,也是黑帮的总部,大小是地面上的房子不可比拟的,每一个帮派的分支有一个专用通道进来,最后得到柏德温或者他父亲帕比尔的允许后才能进入宫殿的中心,也就是柏德温房子的正下方。
苏瑾是第一个柏德温带回来的女人,也是进入这幢房子的第一个女人。
难怪他手下的人误会她的身份,直接将她安置在他的房间里……
柏德温眉头紧蹙,一脸不爽的看着自己的床。
一股食物的香味儿这时候从门缝里艰难的蹿进来,骚扰着柏德温的感官神经。
柏德温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自觉的往厨房走。
卧室和厨房本来只有一墙之隔,刚才苏瑾将厨房的门锁上之后,触动了房子的机关,整个房子相当于转动了一圈,房间与房间之间的位置产生了变化。
所以每一间房子都不止一扇门。
然而苏瑾并不知道这一点,当柏德温行云流水的穿过曲折复杂的一堆门后站到了她身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把苏瑾端着的碗都给吓掉了。
还好,柏德温反应快一些,接住了苏瑾煮的面。
他看了一眼,简单的西红柿鸡蛋面,但是闻起来似乎还不错,柏德温自动忽视掉了旁边翻白眼以示不爽的苏瑾,拿着筷子便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许是柏德温的吃相由衷的表达了他对苏瑾手艺的赞叹,苏瑾板起的脸缓了缓,自己走到灶台重新煮面。
柏德温吃到一半,听见苏瑾煎鸡蛋的声音,手上的动作停了,深邃的眼里装满了苏瑾的背影,他猛地将碗放到桌上,一声不吭的离开了。
“喂,你这人……真是个奇葩!”苏瑾见他走远了大声吼道。
她端着面碗坐到窗边,瞧见楼下出租车里那个司机正焦急的拿着手机按着什么,苏瑾心想司机一定是在联系林莫霆,心里便多了几分安定。
只是不知道那个奇葩男人为什么要限制她和司机的行动?
柏德温下楼,手下的人匆匆迎了上来,恭敬又气愤道:“少爷,晴子小姐已经回到了帕比尔那里,老爷并不知道她做的蠢事。”
“他不是不知道,而是装傻。准备一下,明天去去一趟那边。”他口中的那边指的是父亲帕比尔的住处。
帕比尔的住处离柏德温的地方并不远,但是柏德温已经记不起上次来这里是多久之前的事了,他又是多久没有叫过帕比尔一声父亲了……
黑色的大奔低调的停在一幢私人别墅门口,别墅的风格很有欧美田园风,清新雅致,柏德温站在门口,身材颀长,肩上披着一件黑色的长风衣,戴了个灰蓝色的礼帽,儒雅的装扮下是一张冷酷的俊脸。
一行人来到会客厅,随行的手下都将帽子和大衣除去以示礼貌,只有柏德温满不在意慢慢吞吞半晌才坐了下来。
帕比尔还是老样子,年过半百,却精神矍铄。黑帮老大做了多年,经历的风风雨雨是常人无法想象和预见的,那一双如鹰般的眼里透露的精光扫视过大厅中众人的脸,帕比尔一扯嘴角冷道:“想不到我儿子好不容易来这里一次,还要如此隆重?”
底下的人全部低下了头,大厅里的火药味迅速蔓延。
柏德温毫不示弱的挺了挺腰板,中气十足的道:“帕比尔先生言重了,我这次来不过是为了讨要一个说法。”
“哦?”
帕比尔正要说下去,却听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嗔怪道:“我说你们两父子啊,连见个面也要这样一板一眼的,来来来,吃点水果。”
柏德温闻声眼眸一眯,身子却没有动半分,甚至目光都未看过帕比尔。
端着水果盘进来的人正是帕比尔的情人晴子,一个日本姑娘,比柏德温大十岁的样子,风韵犹存。
“晴子小姐给的东西,我可不敢吃。”柏德温带着调笑道。
晴子却面不改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