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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镜说着,挥着大刀又要上前。然而,却在这时,高台里边的暗门却忽然“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你,出去!”
只见一袭紫砂玉袍从暗门处轻步踏出,那久居地下的人披着一头紫色漂亮的长长发丝,倾泻而下,垂至腰间,出来时,那人的周围,紫气妖娆。
除了光芒万丈的紫气,还有瞪大着眼一脸紧张害怕的宋玉。
“主教,那是我的娘子姐姐……”见宋玉在那人手里掐着,云天镜心头一急,大刀哐啷一声掉到地上,着急向前走了几步,紧张地瞪着眼睛对上面那个紫气蒸腾之人说道,“不要伤害娘子姐姐……”
“玉儿!”当宇文魅看到突然冒出来的那人时,先是微微一震,紧接着便是担心至极地捏紧了拳头,一双赤瞳愤怒地看着那人喝道,“快放了玉儿!你若胆敢伤害她一毫,我东方侯决不轻饶于你!”
宋玉此时正被那紫发之人一手掐着后颈,一步一步被推着从里边出来,这个时候她除了紧张,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见这里就宇文魅一人,想到这云水寨可是盗贼的老巢,对他是担心地要死,不住地冲他摇头,眼神里全是祈求,“不要过来,你快走,不要管我……”
“玉儿,我怎么可能不管你!”宋玉越是这样,宇文魅心里就越紧张。他本来是有赢的把握的,被她这么一说,倒变得害怕起来。
害怕哪一步出错,会让她受到伤害,哪怕是一丁点,他也不准许!
台下,云天镜也是紧张兮兮:“主教,不要抓我的娘子姐姐,她只是我抓来玩玩的,跟这个人妖没有一点关系,您可千万要手下留情啊!”
紫色雾气一步步逼近,很快就要步入高台之内。而宇文魅这个时候,不仅是寸步不移,反而毫不畏惧地向他们走近,“把玉儿、还给我!”
对方是什么人,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只关心宋玉,不论如何,今天,他都要将她安全带离这里。
但是眼前这个紫发紫衣从头到脚都带紫色甚至是眉宇亦是紫色的男子,却一点都没按常理出牌。
“本尊叫你出去,你听到了没有?”云夜狂一手从后面掐着宋玉的后颈,一手垂在身前,紫眸的眸子严厉地盯着台下的云天镜不温不热地命令道,“还要我说第三遍吗?”
“可是主教,娘子姐姐她……”她是儿子新收的娘子也是第一个啊!云天镜有想法但是没这个胆量,在万分渴求却毫无结果的情况下,只能十分不甘心地往外边退去。
一边退一边回头,“主教,千万不要伤害娘子姐姐,过几天我还要八抬大轿娶娘子姐姐进门呢,您可千万不要……”
“娶她进门?你问过本尊的意见没有?”云夜狂眸眼一眯,丁丁点点的紫色沙粒猛地从那对瞳孔里迸出。
“那我现在问您,我要跟娘子姐姐成亲,求主教同意了吧?”云天镜站在门口讨价还价,舍不得走。
直到他瞧见那一颗颗紫色的沙粒直往自己身上蹿来,脸色一紧,哪里还顾得上别的,很快便拔腿就跑了。
偌大的殿堂内,圈圈紫气萦绕开来,有一种说不出的美,却更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把玉儿给我!”
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宇文魅握紧了剑柄,眯着赤瞳瞪着云夜狂。
“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云夜狂掐着宋玉,慢慢走到高台中央,妖娆的俊颜上邪魅的薄唇隐隐勾起一丝坏笑,“除非你立即自刎在这里,我就放了这个女人,如何?”
“不要,东方,千万不要!”闻言宋玉立即冲他拼命摇头,“你快走,你快走,我叫你快走,你听到了没有!”
这个神秘的紫发男人居然要宇文魅自刎在她面前,这怎么可以!她宁愿自己死,也不要看到他横尸当场。
可是,她如今是别人手里头的人质,上天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
“小丫头,你最好给我乖一点!否则我捏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云夜狂见宋玉大喊大叫,手劲儿更足了,他狠唳眸光厉声对宇文魅喝道,“若是不想看到这个女人的尸体,就乖乖自刎当场!否则……”
说着,又加大了一把力度。
云夜狂久居地下,很少有出去过,甚至连上地面的次数也少得很。说不上来他有多少年没出过云水寨,这些年他一直在地底下,养足了戾气,出手不分轻重,怎么痛快怎么来。
所以当他又加大了一把力度时,宋玉是疼得想叫却拼命忍着,就差掉眼泪了。
“住手!”见状,宇文魅连忙着急地抽出佩剑,架到他雪白的脖颈上,担心至极地看着宋玉,“不要伤害玉儿,我自刎就是了,但是请你不要伤害玉儿,快放了玉儿!”
“东方,不要……”宋玉急了,她想跑过去将他手中的剑夺下来,可是后边云夜狂正狠力地掐着,她根本就走不过去,只能站在原地痛苦地看着宇文魅道,“不要做傻事,你不能听他的,东方……”
这个天下还要他这个明君去统治,他怎么能为了她而死呢!
不可以,千万不要……
宋玉越是着急,情况就越加紧张。
“那还不快?”云夜狂邪魅地一笑,那层层的雾气突然十分紧密地向着宇文魅飘去。他抬了抬下巴,“我数三下,你再不自刎,我就把这丫头给杀了!”
说完,便开始倒数起来。
三……
‘三’才刚落音,那边,宇文魅不等到那三下全数完,他只要一看到宋玉当时痛苦难受的模样,便什么也顾不了了,闪着银光的剑刃挨着他白嫩的脖颈,手握着赤血魔刃的剑柄猛地往脖子上一拉……
“不……”
这一刻,宋玉叫得天崩地裂,心都碎了。
然而——
挨着肌肤的剑身忽然红光一闪,本该是鲜血四溅的画面,却没有出现一丁点的血腥。而那闪过的红光,则迅速飞往宋玉脖子上挂着的那枚血玉。
宋玉在崩溃尖叫,宇文魅闭着眼顾着自刎救她。他们谁也没有看到,除了一直旁观着的云夜狂。
不痛,居然一点都不痛!
这是怎么回事?
宇文魅睁开眼,摸了摸脖子上,没有血,更没有伤口,他吃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手里头的赤血魔刃,还有完完好好的自己,一时竟然惊讶到说不出话来。
反倒是云夜狂,放开了宋玉,他双手负在身后,一身紫砂玉袍妖娆华丽,向旁边挪了挪步子,说道:“我放心了。”
什么?
宇文魅疑惑地眯着眼,这个人说什么,他居然听不懂了。
宋玉听到声音,这时候也微微睁开了眼,当她瞧见此时此刻宇文魅仍旧安然无恙地站在面前,且自己此时也没被掐着,登时心里放松不少。
“你方才说什么?”宇文魅一把将宋玉带到怀里,然后一脸的警惕看向那云夜狂,“什么放心?放心什么?”
“本尊放心把这丫头交给你了。”
云夜狂回过身来,难得解释一回。他从不向人说多余的话,更何况是解释这种东西,千年来,难得第一次,真是很难得。
“这是什么意思?”宇文魅更加不理解了,“玉儿本就是我的,又何来的你交给我之说?”
“东方……”宋玉抬起头担心地扯了扯宇文魅的袍子。宇文魅低下头,面色柔和几分,“有我在,别害怕。”
“嗯!”宋玉点点头,心安定下来。
她相信,有他在,她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刚刚,究竟发生什么事?她明明看到他就要自刎,连剑都拉了,却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
庆幸的同时又深感疑惑,这个满身紫气的男子,究竟是什么人?不是要宇文魅死么?怎么突然……
说出这种话来……
“为什么突然……你究竟是谁,又是何居心?”宇文魅稳住宋玉的心情,继而又抬起头,目光清冷看向那人,“玉儿跟不跟我,有与你何干?”
“当然与我有关!”
云夜狂没有发怒,那妖娆非凡的脸庞荡起一抹无法琢磨的笑容。
他忽然笑着对宋玉和宇文魅说道:“通过方才那件事,本尊已经确定了一件事。东方侯,你是真的爱这个傻丫头。”
“你如何知道我叫东方侯?”宇文魅疑惑至极,他突然间觉得,对面这个男子,他居然怎么也看不透。
紫气妖娆,华丽销。魂,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那般的让人揣测不透。
“方才你不是跟天镜提起过么,你叫东方侯。”云夜狂面上平静如云。事实上,三年前他就已经预测到有个叫东方侯的人将不远千里来到东楚,将他此生最重要的一个人带离。
原来是这样。
宇文魅眯了眯眼,依然十分警惕地盯着云夜狂,“方才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要他自刎么?耍他么?那个人究竟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是对宋玉不利的事,他定会全力以赴,与对方拼个你死我活。但是如今看来,情况却似乎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方才?”云夜狂轻笑了笑,抬脚向座榻上走去,一身的紫气直接往座榻上一坐,斜靠在那里,修长的手指点在唇上,“你是说方才啊?别担心,本尊只是想试试你对这丫头究竟是真是假,若是你对她图谋不轨,接近她的目的不是因为爱她而是另有所图,那我就不能将她安然交给你了,你说对吗?”
那双迷离的紫瞳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宇文魅,就像是会说话般,几分友好又半分不善。
“你想说什么!”对上对方话里有话的眸光,宇文魅心里一紧,有些不自然地紧绷了下脸,很快又恢复过来,冷冷地对那人说道,“我爱玉儿又怎样,不爱玉儿又怎样,这是我和玉儿之间的事,用不着你来试探!”
表面虽冷静下来,心下却波涛暗涌。他怎么也没想到,对方居然会说出此番话来。莫非那人,是有读心术不成?
不不,他对宋玉的心,天地可鉴!
自我安慰的同时,心底愈发的慌乱,他揽着宋玉的手更用力也更紧张了,一边瞪着云夜狂一边不住地对身边的人说道:“玉儿,别听他胡说,相信我,知道吗,玉儿,你只要好好相信我就好,相信我就好。”
“嗯,我知道,我相信你。”这个时候的宋玉和宇文魅还是一条船上的人,宇文魅说什么就是什么。
而云夜狂,则是他们共同的敌人,至少这一刻是。
“呵呵,你那么紧张干什么?本尊好像还没说什么吧?”云夜狂站起身,走了过来。
“我不会让你伤害到玉儿的!”见他走来,宇文魅连忙将宋玉搂得更贴近自己,拿着赤血魔刃的剑鞘,危险地蹙着眉头。
“哦,是吗?”
“你似乎想要尝试?”
“有何不可?”
“你敢?!!”
紫眸与赤眸紧张的对视下,两道不同颜色的光点同时散出。只是宇文魅还看不到,他只能隐隐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瞳孔内牵扯出来,很不舒服却无法控制。
不一会,终于云夜狂还是转移了视线。
“本尊还真是不敢。”云夜狂低下头去,看向宇文魅怀里的宋玉,几分c溺地瞧着宋玉,明明视线是对着宋玉的,可接下来的话却是对宇文魅所说,他叹了口气,道,“想不到,才见到第一眼,就要送人了。”
这么没有逻辑的话,宋玉和宇文魅自然又是一怔。这个男人,到底在说什么啊?
在宇文魅又要发飙之前,云夜狂突然双手合起,拍了三拍手掌。瞬时间,整个殿堂便被一抹抹喜庆的大红装饰起,红色的桌布,红色的地毯,红色的墙纸,红色的喜球,红色的灯笼……
到处都是一片大红,整个殿堂原本是戾气森森的,如今一转眼却变得喜庆无比。
桌子铺着红色的桌布上,则摆着一碟碟用红色网状网成几座小山的喜果。新鲜的,和果干,只要是喜庆的,一个不缺。
更叫人咂舌的是,宇文魅和宋玉二人一低头,发现两个人都身着一身耀眼的大红。
这是……
宋玉和宇文魅相视一番,全都瞠目结舌地瞪大了眼。他们此时此刻穿着的,不正是一般新郎新娘成亲时才难得一穿的喜服么?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都吃惊地看向云夜狂,他们哪里想得到,这个一身紫气、明明前一秒还狠唳着面孔想要了他性命的人,如今却居然……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们不是相爱么,那么本尊便成全了你们,折日不如撞日,现在就成亲!”
云夜狂将一条中心处绑有一颗红布喜球的喜布交到他们手中,意味深长地看着宋玉说道,“玉儿,从今天开始,你就是东方侯的人了,本尊问你,你可愿意嫁给他?东方侯,你又是否能够做到从一而终,不管是身为平民还是皇亲国戚甚至上至皇帝,都只钟心于玉儿,此生只对玉儿好,绝不二娶,你可能做得到?”
那表情,那语气,那话语……
就像一个父亲,依依不舍地对自己就要嫁人的女儿一样……
“我东方侯此生当然只对玉儿一个人好!”就从没想过要对别的女人怎样!宇文魅脱口而出,面容严肃,一点都没犹豫。
“如此甚好。”云夜狂一脸的放心,他伸手拿起宋玉的小手,眼神无比不舍地看着她,“玉儿,本尊希望,以后的你是快乐的,幸福的,跟东方侯好好在一起,本尊相信,他方才的话不会有假,否则本尊的玉儿受到一丁点伤害,本尊都不会饶过那个人!”
同时眼神还瞥了瞥宇文魅,那意思好像在说,今ri你娶了我的玉儿,哪天若是让我知道她因你而伤了心难过了,可不管你是谁又是什么身份,该报的仇定然不会少!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宇文魅又蹙紧了眉头,后面那些话,他怎会不知道,是对他说的!
还有,他堂堂东方侯,为什么要在这里听这个人的摆布?就算要成亲,也用不着外人插手吧?他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想要撕毁这个自说自话的人,可是心里却有个声音告诉他,不能对这个人不敬,更不能与对方发生任何冲突。
又或许用身后又万千只无形之手拉他扯他,这种形容似乎更为贴切。
“没任何意思。”云夜狂说着,捧着掌心里的那只玉一般圣洁的小手往宇文魅手心里放去,低着头一边道,“好了,该说的话也说了,不该说的也都说了。本尊宣布,从现在开始,你们俩……”
正要说“你们俩正式成为夫妻”的时候,宋玉却忽然在这时一把将手抽离了宇文魅的手心。
“我不愿意!”
宋玉抽离手的同时,斩钉绝铁地说道。
“你说什么?”宇文魅不可置信地看向她,“玉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么?”不愿意?为什么会不愿意?
“我自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宋玉将云夜狂塞在她手上的绣球扔下,人也很快退到三米远,“我说,我不愿意嫁给你,不,是不能嫁给你!就这么简单地将我的终生大事结了,你当我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这么随便啊?”
一说完这番话,心里就后悔了,拼命在心里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其实,她并不是介意这场婚礼或简单或隆重,只要新郎是他,简单也好,隆重也罢,这又有什么关系?
她只是在纠结啊,他们中间还有一个宇文瑶儿,尽管他向自己解释过他和宇文瑶儿只是表兄妹,宇文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