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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倾沫即使没有睁开眼,都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麻烦极了,谁摊上谁倒霉……
闭上眼是一片黑暗。
在椅子上的场景,已经成为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
可他现在却又温柔的对待她……
而苏夜黎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
封言厉将食指上的药膏用小型钢尺测量完毕以后,才探进去,转了转。
他的动作很轻,很温柔。
“疼不疼?”他蹙了蹙眉,耐心问道。
“……”
他的力度一向没轻没重,此刻间更怕用力。
这个女人脆弱的就好像水晶玻璃球,稍微一碰就碎了。
其实……没有那么多疼痛感。
或许是药物已经发挥了作用,或许是他的温柔,令她只感觉到凉丝丝的和舒缓感。
封言厉见她不说话,以为她在忍,更加急躁起来:“金倾沫,说话!疼?”
“……”
“金倾沫!说话!!”
金倾沫咬着嘴唇,颤抖不停,各种羞耻蒙上心头,终于压抑不住,怒喊:“封言厉,你该吃药了!”
这种情况,要她怎么说得出口?
不疼?还是疼……
封言厉愣住,太阳穴逐渐凸起青紫色的爆筋,手叠出来,显然越来越笼罩着怒意。
目光直直的看着她。
第266章 她对他心动过……()
“金倾沫,你再说一次。”他齿缝间蹦出阴鸷的声线。
“你该吃药了封言厉!你还想怎样?你挖了苏夜黎的眼睛是不是就能满足你变态的偏执欲——!”
“……”
封言厉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瞪着一双眸子,她还在想姓苏的?
“封言厉,以前你做什么我都觉得你只是幼稚,甚至曾经有一秒,我对你——”金倾沫攥着拳头,颤抖着。
曾经有一秒,她对他心动过。
这是个可怕的念头……
“对我什么?”封言厉低吼,目光十分杀红。
心脏有力跳动。
砰……砰砰。
金倾沫的美眸犹如水雾,垂挂着讽刺,抬起头冷笑道:“不管曾经还是现在,你都是一个精神病!一个疯狂的精神病!”
“……”
“我对你岂止一声讨厌?我根本就是厌恶你!”
封言厉的心口一次次震疼,犹如被亲自用手扭动再狠狠松开的刺痛感。
厌恶他?
胃部瞬间阵痛了下,封言厉那张俊美的面廓有些渐白,他张着玺红地薄唇凑近她的唇,声音嘶哑:“金倾沫,你爱我,说你爱我……”
额头微卷的发丝缠着疼出得汗水。
薄唇与她的粉唇互相摩擦……
带着一种浑然暧昧。
“我憎恨你。”她目光冰冷,声音很轻的说完。
偏过头。
“信不信我让他变得又聋又哑!”魔鬼怒吼着,再也没了耐心。
“如果只是满足你的精神病,那么我替他承受。”
“……”
封言厉瞪着一双戾气的红蓝色瞳,怒然卷身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喉结上下火气滚动着。
很好!
他大掌一扯,蚕丝薄被再次回到她身上,随后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壁,走出去——
一连贯的动作,令金倾沫沉默了。
莫迪医生在一旁哀叹了声,这时才转过身,对着金倾沫说道:“金小姐,您不该再激怒主人的,他现在……”
换做平常也就罢了。
现在的封言厉,根本不能被激怒。
话还没说完,就被截断。
“你要我现在拍手叫好?夸他做的好?”金倾沫攥紧手心,语气很平淡,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自嘲。
连头也不想抬起。
白皙手腕上缠绕的黑色水晶锁链……异常妖美。
莫迪医生愣了愣,皱眉:“金小姐,有什么需要按内铃。”
话落,急匆匆出去。
宫廷般设计的黑雕回廊里,施华洛世奇水晶吊灯垂挂在天花板上。
西方的圣只,盘绕着……
封言厉高大的身躯浑浑噩噩,太阳穴凸起的鼓包青筋可怕。
莫迪医生刚赶出去,正寻找着身影,紧接着就听到整个回廊传来一声巨响:
“扑通——”
视线移过去,正好那黑色的魔鬼背影,跌撞在墙壁,顺势倒了下去……
莫迪医生惊呼:“快来人!”
……
封言厉太重,龙裴叫了好几个保镖才将封言厉合力抬起,送到总统套房。
莫迪医生注射了镇定剂以及药物控制,具体昏厥原因,还是因为情绪受到大幅度升高。
加上胃部的疼痛,莫迪在他昏迷检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都出满了汗水。
第267章 就在我以为我不欠你的时候,我却悄然已经欠了这么多()
加上胃部的疼痛,莫迪在他昏迷检查的时候,他的额头上都出满了汗水。
染湿了微卷的短发……
隔着落地窗,外面king岛屿景色卷席着狂怒,暴雨雷鸣,时不时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这场暴雨,三天三夜都毫无停息。
与此同时,金倾沫一个人待在卧室里,她双手被禁锢着水晶锁链,偶尔夜里光着脚起来看看窗外的景色……
令人意外的是,这几天那个魔鬼没有骚扰她。
佣人除了给她送餐品以外,其他不会告诉她任何消息。
雨夜是冰凉的,金倾沫躺在床上,一个人望着天花板,将眼睛合上……
苏夜黎,你是不是也像现在一样,世界里充满了黑暗呢?
眼睛,一定很痛。
就在我以为我不欠你的时候,我却悄然已经欠了这么多……
“叩叩叩——”
门外响起敲门声。
“金小姐?”
“我睡觉了,不要打扰我。”金倾沫脸色冷了冷几分,急忙将床头的宫廷台灯拉灭,随后侧过身睡觉。
要么就是那个魔鬼又想到了新的折磨方法,要么就是又发~情了。
绝对没有什么好事。
“可是,金小姐……”
门外传来女侍犹豫地声音。
“我说过我要睡觉不要烦我!”朝外面吼了一声,她将自己埋进被窝。
心情压抑的难受。
女侍顿了顿,似乎消音,随后又跟小声的跟门口另一个女侍说道:“这怎么办?金小姐要睡觉了,那我们还带不带她去见苏少爷……”
“既然这样,回去交差吧。”
“好吧……”
金倾沫听见这些对话,倏地从床上坐起来拉亮台灯,即使双手缠着锁链,她依旧快速和焦急去开门——
“见谁?!”她急促,不确定地问道。
精致的脸庞似乎依稀可见有些泪痕。
突然开门,两个女侍吓了一跳,随后恭敬地回答:“封先生安排您见苏少爷。”
“……他还想干什么?”
金倾沫软而无力道。随后掩下浓卷的睫毛,呵,他还想再当着苏夜黎的面羞辱她一次么?
女侍似乎听清楚了她在忌惮什么,又补充:“封先生安排你们单独见面。”
“……”
愣了愣,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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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回廊,跟着女侍的脚步,金倾沫的心里很是忐忑不安,她脑海里浮现着见到苏夜黎的一百种场景,亦或者是像上次视频中那样的水牢……
亦或是可怕的刑罚。
亦或者又是一大片血迹……
毫无疑问,她开始怕血了。
king岛屿上的别墅十分庞大辉煌,光是套房都有上百间……更别说区域面积了。
女侍带着她穿过回廊,绕过好几个楼梯层,这才到了一间复古套房,令她有些意外。
复古的雕艺卧门,门把上镶嵌着高贵的猎豹图像,女侍扭动以后,出现幽蓝的电子小屏幕。
这是一种新兴的高科技房门密码锁。
能用得起的,非富即贵。
“金小姐,请——”女侍作了个手势,套房的门已经轻轻掩开。
“他真的在里面?”金倾沫有些质疑,白皙指尖停在半空,仍没有踏出一步。
第268章 淡褐色的眸子再也无法睁开()
“他真的在里面?”金倾沫有些质疑,白皙指尖停在半空,仍没有踏出一步。
她以为,会是水牢什么的……
或者地下室。
“是的金小姐。”女侍再次为她掩开门,说道:“有什么需要就喊我们,我们会一直在外面。”
金倾沫愣了愣,随后推开门,迈出脚步……
这是一个很明亮的黑色套房,墙壁上还镶嵌着西方神只的卷画。
或许是前几天哭肿了眼,现在这种白炽灯光照耀得她眼睛微微有些刺痛。
地上凌乱地不堪,各种报纸、各种砸碎的昂贵青瓷。
这些应该是苏夜黎因为眼睛看不见撞倒的……
她能够想象到那种场景和画面。
一定,一定很不好过。
一定,一定很痛苦。
“苏夜黎——”
金倾沫颤抖的呼唤,每走一步,光洁的脚都能踢到瓦碎片,地面上的实在太多了。
很快脚心传来钻心的痛楚,她叫了一声:“嘶!”
上次在婚礼上脚背的伤口还没有好,这次脚心又被扎到。
“沫沫,是你?”另外的隔间传来那温润而急躁的男音,下一秒又传来到处乱撞的剧烈声。
“啪!”
又一个芦苇花瓶碎在地。
金倾沫想抬起脚,却疼得脸色煞白:“你别动!我过来找你!”
那玻璃碎渣扎进了脚心,正淌着血……
此时此刻另一端的监控前——
封言厉瞪着一双戾红地瞳孔,盯着画面上女人摔倒的身影,似乎疼得正扶在墙壁上。
瞬间怒意扫向旁边的女侍:“她没穿鞋你不告诉我?”
该死的女人……
“这……我们不知道苏少爷的房间里会有这种碎片。”女侍连忙低下头。
以往每一间套房或者回廊里都铺着毛绒地毯,都是可以光着脚走的,这一次确实是疏忽了。
封言厉面廓一冷,随后继续盯着彩色监控……
她脚心的血,看的一清二楚。
……
透着金黄色的欧式屏风,金倾沫的位置隐约看见了男人的身影,即使隔着距离,她也知道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一定透尽了担忧。
靠在墙边的右脚轻轻抬起,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脚心已经密布了血丝,玻璃渣镶嵌在白皙的肉里,有一种钻骨的疼。
金倾沫咬了咬牙,踮起脚,随后小心翼翼地单跳着,绕开那些地面上的尖锐碎片。
“沫沫,你怎么了?”苏夜黎语气担忧极了,手摸瞎般的扶在屏风上,又一个失手撞碎了玉器。
“啪!”
“沫沫……”
痛感席卷着浑身,金倾沫咬牙隐忍,单跳着一只脚,站在苏夜黎的面前搀扶他的胳膊,“阿黎,是我……我没事,我没有事!”
尽量让自己语气变得平常,让他听不出什么大碍。
咬牙疼痛,她一手扶着苏夜黎,一手撑着墙壁,右脚根本不敢落在地上……
“沫沫,你没事就好。”
听见她的声音,苏夜黎脸色缓和下来,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
“……”
瞬间,金倾沫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
他那双淡褐色的好看眸子,再也无法睁开,直到现在都蒙着一块渗着微血丝的白布——
第269章 在他的掌上绘画,就仿佛在描绘美好的梦()
他那双淡褐色的好看眸子,再也无法睁开,直到现在都蒙着一块渗着微血丝的白布——
她白皙的手伸在半空,在他眼睛面前轻晃。
疼。
一定很疼,
“沫沫……你还在吗?怎么了?”苏夜黎轻轻蹙眉,苍白的薄唇绷得很紧,他好像看上去很紧张。
他怕她会离开,他怕她会消失。
金倾沫吸了吸鼻子,纤细的指尖掠过他的眉间,不敢太过用力,生怕她会触碰到他的伤口。
“呃。”苏夜黎抿了抿虚弱的苍唇,顿然皱紧眉间。
贯力导致他眼睛再次渗出血,渗透红了白色的纱布,仿佛在释放着被软禁的源头。
“沫沫别碰,很脏。”
他虚弱的吐出这几个字,像17岁那年,他对她的温柔。
下一秒,坚毅地咧出一个嘴角弧度,他抓住她的手……
金倾沫早已泣不成声,脏?怎么会脏?
“阿黎的血不脏,一点都不脏……”她声音带着哭腔颤抖着,随后笑起来,扶着他的胳膊。
单脚跳着,移动坐在欧式大床的边缘。
苏夜黎偏着头,只能通过耳朵来感受周边的一切,突然皱眉:“你哭了?”
他抓着她的手腕,想要为她抹去眼泪,可却不小心碰到她的胳膊。
“沫沫,别哭……别哭,我不痛。”他手舞足蹈,焦急地不知所以。
“你在想什么!我哪有那么容易哭。”金倾沫拍了拍他的肩膀,含着眼泪笑出了声,“只是有些感冒,外面下雨了,很冷。”
他说他不痛。
怎么可能会不痛……
阿黎,我不是当年那个懵懂的少女了。
“真的?”苏夜黎面露担忧之色。
急忙用另外一只手擦掉眼睛上的眼泪,她将他的手抓到她的唇边,划了一个弧度:“你看,我真的在笑。”
努力地将自己的嘴角弧度扬到最高……
她抓着他的手指,抚摸弯弯弧度。
她笑起来有酒窝。
沉默片刻,苏夜黎松了一口气,却又失望起来。
她的笑很美,可是他再也看不到了。
他的手逐渐无力地沿着她的唇边垂落……
金倾沫一愣,笑容戛然停止,伸手去握,摸到他的指腹间还有一些深厚的老茧,这些都是因为长期练习钢琴导致的。
“阿黎怎么了?”她控制着情绪,喉咙堵塞的难受。
“我再也看不见沫沫的样子……”
苏夜黎声音很轻,轻到自己都听不清。
金倾沫眼睛一红,笑出了声,在他的掌心画着一个模样:“我有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和每个人都一样。”
她在他的掌上绘画,就仿佛正在描绘美好的梦。
回到17岁那年天真无忧的年龄……
她还是少女,他还是少年。
“不,沫沫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蹙眉,掌心微微拢起。
“我可没有三头六臂……”金倾沫玩笑地说。
“沫沫是世界上最独一无二的存在,是最不一样的。永远是高贵的天鹅,以后也要做一只天鹅。”
他低沉的嗓音响起,温润而棉柔。
犹如中世纪古老的留声机,惹人忍不住沉溺。
第270章 高傲的白天鹅()
金倾沫鼻头一酸,回想起17岁那年,钢琴教室里——
“阿黎,钢琴好漂亮,我好想学钢琴……也想像你一样。”她雪白地手指在空中掠过黑白琴键,却不敢触摸。
嘴角却勾着无忧无虑的弧度。
“只有这些?那还有什么原因?”少年握着她的手放在琴键上,眼含笑意。
“唔,我想想!”扎着马尾的少女眼睛忽闪地眨动着浓卷黑睫,思考一番说道:“弹钢琴的女生就好像白天鹅一样,她们美丽,她们独立而坚强。”
那个时候的青涩年纪,她很崇拜弹钢琴的人……
在她的眼里,能沉溺在音乐魅力中的人,一定都是坚强而美好,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