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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楚邵琛上了床来,他的右手压在她双肩偏上的床单上,温暖的左手覆在她雪白的腿部,以适中的力量向外掰着:“林汐,如果不想我像上次那样动强,那就听话一点。”
磁性的声音和着淡淡的薄荷清香,丝丝缕缕的铺在她脸上,她知道反抗只会吃更多的苦头,无力的闭上双眼,并拢的两腿缓缓的向两侧分开。
空气里依稀传来楚邵琛低低的声音。
然后,那道健硕的黑影覆下来。
“嗯!”
内心的煎熬令林汐全身绷紧。
“别紧张。”
“这地方不能碰。”楚邵琛凝视着她,所有的情愫如潮水般瞬间退回,黝黑的双眸里只剩下清冷与薄凉:“林汐,你没有资格吻我!”
除非他的妻子死而复生,不然,这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资格得到他的吻!
“……”
气温仿佛瞬间降到冰点,无尽的凉意如风雪般迅速灌满林汐全身,林汐像只木偶似的望着眼前这张极其英俊的脸,思绪一瞬间被拉回残忍的现实。
明知道楚邵琛是恨她的,她刚刚竟然还是忘了形,这样的羞耻如利刃般凌迟着她。
两个人无声对望着,气氛开始僵持,唯独柔软的双人床上下起伏着。
近半小时后,楚邵琛整理好衣服,面色沉重的出了卧室。
“砰!”
一切的一切,竟然犹如当年与穆晓在一起时一样的真切和清晰。
无数的悔恨和思念仿佛化作一把把锋利的刀,不停的割着他的心。
身上仍然残留着她的气息,耳边仿佛回荡着刚刚她压抑的嘤咛,怎么也挥之不去。
“噗!”
身上的衣服被他一件件除下,用力甩进垃圾桶里。
他迈开长腿、走进浴室,将水流开到最大,一遍又一遍的冲洗自己全身。
“邵琛,这些衣服不要了么?”方凝站在垃圾桶旁,她看着里面那身新衣服,神情微微有几分错愕。
楚邵琛浓黑的眉峰微微敛起:“脏了,全扔出去。”
“脏了可以洗啊,邵琛,你不是从来都不喜欢浪费的么?这身衣服可是你在美国的时候刚买的……”
“我说扔掉!”已经闻不到林汐的气息,楚邵琛的心情却没有为之有丝毫放松:“以后别再我面前提她。”
她?
谁?
她在他面前提过谁了?
方凝还在失神,楚邵琛已经迈开长腿,黑着脸走出门去。
修长的身影穿过空旷的大院,行色匆匆的向着东南角的二层小楼而去,院子里稀薄的光映出他脸上的落寞。
院子东南角的地方建有一座美丽的花园,里面是两年前他为他的妻子立的碑。
这一晚,楚邵琛在墓碑前,看着黑白照片上那张熟悉的脸,过往的一幕幕仿佛化作两只无情的手,将他的心一次又一次的从中撕裂。
我的妻子,如果人死能够复生、如果能与你再重来一次,我一定用尽我的一切补偿你!
……
她不知自己何时睡着的。
她又做了那个梦,梦里,一个身材高瘦的大男孩,双手温柔的捧着她的脸,一遍又一遍的唤着她:“瑶瑶。”
失忆以后的这两年里,她总会做这个梦,梦里的她扎着马尾、手拿风车,她仰着小脸,努力的想要看清男孩的脸。
然而,一次又一次,无论她怎么努力,都看不清。
这时,她似乎感觉到一双温暖的手在脸上轻柔的抚摸着。
有点像长辈的关怀,更像是最爱她的情人最温馨的轻抚!
是在做梦么?
而那温热手指的触感为何如此真实?
第102章蚀爱成殇7()
林汐彻底惊醒,用力将紧靠她的那个身体推开:“你是谁?”
黑暗中,她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面前有条高大的黑影,其他的却什么也看不清。
房间里先是一阵沉寂,紧接着,她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渐渐远去。
“楚邵琛,是你吗?你说过我没有资格吻你,你偷吻我又是什么意思?”林汐摸黑找到了台灯的按钮,灯光亮起的一刻,她只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匆匆出了门,连门也忘了关。
“不要走,告诉我,为什么这样对我?”
林汐赤着脚追到门口,却看见那条高大的黑影匆匆穿过一楼幽暗的大厅,迅速消失在外面的夜色里。
“林汐,深更半夜的,你在做什么?”左侧的门打开了,方凝站在门口,她望着只穿着一身睡衣赤脚站在走廊里的林汐,脸上微微有几分错愕。
“刚才有人闯进我的房间,他向那边跑了。”林汐指着那道背影离去的方向。
“这层楼上除了我们还有少爷以外没有第三个人,林汐,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别墅周围全是警卫,你不可能逃出去的。”
林汐看着方凝微微怔愣,子强在楚邵琛手里,她就算能逃出去也做不到不顾子强的安危独自逃走啊。
“少爷委托我把它交给你。”方凝走过来,拉起林汐的左手:“今天天不早了,我以为你睡了,不想打搅你,本来想明天早上交给你的,既然现在你还没睡,给你吧。”
手上传来一阵清凉,林汐低头望去,她的掌心里被方凝塞了一把钥匙。
“这是你房间的钥匙,你以后可以在这套房子里自由出入了,平时你可以在院子里活动,不过想离开院子到外面去的话还是要经过他同意。”方凝一瞬不瞬的打量着林汐,意味有些怪怪的。
穆晓忽然有些恍惚:“楚邵琛为什么忽然这样对我?”
“我想,可能他也觉得你很像一个人吧。”方凝暗暗叹息一声便关了门。
她像谁?
林汐心里疑惑着,攥着那把钥匙回到房间,刚想上床,倏然发现了枕边那个闪闪发亮的东西,竟然是一枚钻戒。
这应该是刚刚的男人不小心丢在这里,她清楚的记得,楚邵琛手上没有戴戒指。
也就是说,偷吻她的男人根本不是楚邵琛!
林汐一手攥着钥匙、一手拿着钻戒,恍惚的平躺着,久久无法入睡。
因为睡着时已是午夜,翌日,林汐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茶几上放着一份早餐,林汐想是方凝送来的,看到她在熟睡,所以没有叫醒她。
林汐没有吃饭,她被锁在这套房子里已经有20多天,现在,她有了钥匙,最想的就是走出去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哒、哒、哒……”
旋转楼梯是纯木制作,她每一脚踩在上面都发出清脆的动静。
“啪!”
寂静的空间里忽然传来刺耳的声音,紧随着是一声女人惶恐的惊叫。
林汐循声望过去,只见一楼大厅里正站着一个年纪约在四十岁上下的女人,她颤颤的站在茶几旁,脸色因为过度的惊慌而苍白,她的脚下有一只刚摔碎的花瓶,零零碎碎的瓷片散落了满地。
“你还好么?”林汐忙跑过去,双手搀住女人的胳膊:“阿姨,你没事吧,伤到哪里没有?”
女人惊魂未定,她看着脚下那堆碎瓷片,犹豫了一会儿,忽然一把将林汐推开:“你……你是谁?你为什么要打碎邵琛的花瓶?”
林汐顿时意识到哪里不对,她的神情有几分错愕:“阿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少爷昨天刚在英国拍买回来的瓷瓶,他吩咐我把它送到他的书房,你……是你打碎了它!”女人抬手指着林汐的脸,仿佛她是一名十恶不赦的犯罪凶手。
林汐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个花瓶应该很贵,女人不小心打碎了它,怕楚邵琛追究,所以很害怕,现在,她正好把责任全部推卸到林汐身上。
“怎么回事?”门口传来一道淡淡的女人声。
林汐望过去,只见一个陌生的中年女人正迈着轻匀的步子向这边走来。
女人上身穿了一件红白相间的绣花小褂,脖子里戴着蓝宝石项链,两只手腕上各挂着只翠绿玉镯,因为养尊处优和极好的保养,她的头发乌黑如瀑,脸上的肌肤几乎不见丝毫的黯淡。
这是个看起来要比她的实际年龄年轻许多的女人,可以想象,年轻时的她必定是个难得的美女。
不知道为什么,林汐见到这个女人的第一眼,心里就莫名涌起一种抵触。
此刻,她已经走到林汐身边,她的目光淡淡的在林汐脸上掠过,又落回了刚刚打碎花瓶的女人身上:“吴妈,怎么了?”
“芬芳……”女人的地位应该很高,吴妈对她深深鞠了个躬,指着林汐说:“邵琛吩咐我把他的花瓶送到书房,没想到,我在这里好好走着,这个女人忽然拦在我面前,像个疯子似的在我手里抢过花瓶去摔碎了,我和她理论,她还不肯承认……
“芬芳,少爷买这个花瓶的时候花了几百万呢,他要是追究起来,我该怎么办啊?”
林汐的眉心微微皱起,她第一次见识到,有人可以把谎话说的这么逼真,这么脸不红、心不跳。
“这还不好办?谁打碎的就让谁赔呗!”阎芬芳睨着林汐,眼神里流露着几分鄙薄:“我会让邵琛拿出买下这只花瓶的收据和发票,损坏了东西就要照价赔偿,一分也不能少,林汐小姐,你说呢?”
她知道她的名字?
林汐清澈的眼里先是抚过一丝惊讶,随之流露出丝丝的倔傲:“这么多钱,我赔不起,就算赔得起我也不会赔,打碎花瓶的人不是我,就算一分钱我也不出。”
“放肆!”
阎芬芳向林汐走近一小步,声音因为愤怒而凌厉:“吴妈在楚家做佣人已经有十多年,她的人品大家有目共睹,难道她还会冤枉你不成?刚刚我进门的时候亲眼看见你在吴妈手里抢走花瓶摔在地上,你当我老眼昏花么?”
“如果你真的已经看见了事实,我更不需要再解释。”林汐垂下眼睑,修长的睫毛遮住她眼里的情绪:“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和你无冤无仇,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冤枉我,但我内心无愧,你们喜欢演戏、想合伙栽赃我,你们请便,我不再奉陪。”
林汐转身,从容的在阎芬芳身边走过去。
“站住!”
阎芬芳走向一步。
这个叫林汐的女人,这么淡漠、这么平静,看起来柔弱可欺,然而,所说的每一句话却都这么有理、这么令她无言以对……
这个女人,为什么跟当年那个姓穆的这么相似?
这相似的身材、这近乎一模一样的声音、还有这相似的淡雅气质,从背后看简直就是穆晓死而复生!
“还有事么?”林汐停下脚步。
然而,她还没回过头去,阎芬芳已经端起茶几上那碗茶水,扬手向她脸上泼了过来。
“你不知道我是谁,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我就是楚邵琛的母亲!在楚家谁敢不尊重我?姓林的,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这样跟我讲话?”
阎芬芳将茶碗丢在茶几上。
林汐眉心紧锁,左眼因为被浇上茶水而模糊,她微低着头,沾水的嘴角勾起寡淡的弧线:“你说我没有教养、没有素质,那么你告诉我,什么才叫教养、才叫素质,像你这样几句话不合就恶言相向、用茶水泼人么?我没有做错什么,是有人仗着有钱有势一直在倚老卖老、为老不尊。”
“你……你说什么!”
阎芬芳比林汐稍矮一截,她微抬起头怒视着林汐,手指因为情绪的郁结而发颤:“你有什么资本跟我顶嘴?”
“妈,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
大厅里传来一道纯澈的声音,楚邵琛迈着稳健的步子走过来,在看清林汐沾满茶水的憔悴模样后,他的神色微微变了变。
“邵琛,你来的正好……”见了儿子,阎芬芳心里更加有了底气,她坐在茶几旁的沙发上,双腿从容的交叠起来:“姓林的打碎了你的花瓶,她不肯认错不说,还顶撞我和吴妈,邵琛,你来评评理,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
“我们家还缺一个花瓶么?碎了再换新的就是。”楚邵琛坐在阎芬芳身边,他不着痕迹的用眼角余光看向林汐:“为了这点事不至于动这么大的气,妈,您喝茶。”
楚邵琛拿起茶壶,倒下一碗热茶,向阎芬芳递过去。
阎芬芳脸色一黑,没好气的将茶碗推开:“邵琛,你是听不懂妈的话还是在诚心包庇她姓林的?我生气不是因为花瓶碎了,也不是因为这个花瓶多值钱,是因为她姓林的恶言顶撞我,犯了错还不认……”
阎芬芳的胸口隐隐起伏,抬着发颤的手指指向林汐:“邵琛,还不快让这个没教养的给妈道歉?”
“……”楚邵琛浓黑的眉心紧紧皱起,他抬头看向林汐单薄的身子,过了片刻,终于淡淡道:“林汐,道歉。”
“我没有做错什么,你凭什么要我道歉?”林汐回头,凄凉的目光缓缓落在楚邵琛脸上:“吴妈打碎了花瓶,我以为她受了伤过来帮她,她怕担责任就冤枉我,你母亲和她一起栽赃我,还不分青红皂白的打了我……该道歉的是她们,不是我!”
林汐咬着嘴唇,隔着淡淡的水雾望着楚邵琛,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楚邵琛怔怔看着这样的眼前这个弱女人,眼前仿佛晃过当年他的妻子与阎芬芳吵架时无助却又倔傲的模样,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狠狠揪了一把,一丝怜悯不自觉得在他黝黑的眸子里流露而出。
大厅里响起细微的脚步声,林汐已经转身向大门口走去。
“做错了事就想这么一走了之么?”
第103章蚀爱成殇8()
阎芬芳忽然抓起手边那只刚被楚邵琛倒满茶水的茶碗,用力向林汐扔过去:“你还真是伶牙俐齿呵,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推脱掉责任是不是?”
林汐的身子剧烈一颤,刚刚的茶碗砸在她后背。
这次的茶水是新倒的,炙热滚烫,全部浇在了她肌肤上。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女人,当年姓穆的死了,我看你和她一副贱德行!”阎芬芳怒气攻心,这次更是发了疯似的直接抓起茶几上那只盛满了热水的紫砂壶,用力向林汐砸过去。
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迅速站起,阻在了阎芬芳面前。
硕大的紫砂壶砸在男人极富有弹性的胸肌上,弹落在地,滚烫的茶水和紫砂壶的碎片流落在他脚边。
“邵琛,你……干什么?”阎芬芳看着面前的楚邵琛,惊讶、担忧、心疼,各种情绪在她眼里交织着。
楚邵琛双手压在阎芬芳肩头,缓缓将她摁回沙发上,完美的嘴角勾起一泓浅笑:“妈,别生气,有话坐下说。”
阎芬芳用手掀起楚邵琛胸口的西装,心里又疼又悔:“衣裳都让热水湿透了,邵琛,烫伤皮肤没有?疼不疼?”
“我皮糙肉厚,没事的……”楚邵琛只是浅笑。
这时,听到动静的方凝正好匆匆赶了过来,楚邵琛对她使了个眼色,她意会后,跑到林汐身旁,扶着林汐上了楼去。
楚邵琛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林汐发颤的瘦影,自从她被热水烫伤的那一刻起,他的心头就像被针扎了一下,忽然有一丝的疼。
……
林汐趴在床上,后背上被烫伤了巴掌大的一片,虽然方凝已经帮她敷了药,仍然隐隐作痛。
虽然今天她和阎芬芳是第一次见面,然而,她却隐隐觉得,与她吵架的类似情景,自己仿佛什么时候经历过。
“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