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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冷冷一笑:“你那点粗浅的媚术还来卖弄?若不是看你尚是元阴之体,与你双xiu能增进我一点修为,你以为我那么容易就被你套出话来?”他面上皆是得色,想来对自己的表演极为满意。
女子并不接话,一双眼仍死死地盯住他,满是怨毒与不甘。
“你虽然与我双xiu,心内仍然嫌我丑,觉得我配不上你是吧?”男子将面孔凑到她面前,“可惜,我也觉得你配不上我。不过是个最差的灵根,最多不过做做高阶修士炉鼎的命罢了,还想挑三拣四?若光说相貌,这小娘子都不知胜你几倍,你拽什么?”
男子的面孔已经狰狞起来:“你一直不说话,想偷偷凝聚灵力是吗?别痴心妄想了,这药一触皮肤就化,没有三个时辰是解不了的。药效发作期间,你连根手指也动不了,别说凝聚灵力了。本来我还未找到机会下手,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说罢散去手上微弱的灵光,抖了抖手指上的药粉,
女子看见他手上的灵光方才醒悟过来自己是如何中招的,心中满是气苦,默默放弃了徒劳的行为。
看着她怨毒的目光,男子也有些不自在。不再多说话,手一扬,指尖冒起一道光芒,一枚土锥已经从地下冒出,穿透女子的胸膛。女子喷出一口鲜血,眼睛终于阖上。
这男子正欲过去翻看女子身上的物品,忽然眼前一阵晕眩,身体晃了晃。男子大惊,立刻运起灵气抵抗,却怎么也抵抗不住,五脏内的血仿佛全都翻涌出来,在他倒下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居然还是着了这贱人的道。”
一片安静。忽然,卧在一边的秦霜翻身坐起。
秦霜五感过人,那迷药淡淡的香气瞒不过她,立刻闭住了呼吸,就势晕倒。为了力求真实,倒下去摔的那一下可是实实在在。听着这两人闹剧一般演了半天,居然都被算计了。
转头看时,男子脸色青黑,已然咽气了。直到死,他也不知道那女子是如何算计到了他。
秦霜微微叹了口气,这样虚伪的爱情,为了一株灵药就翻脸成仇,难道这就是修仙界的现实吗?她原本还想教训两人一顿,谁知她没有动手,两人先自厮杀了起来。目光扫过那横卧在地上的女子近乎**的身躯,脸上不禁飞红了。
终是不忍心女子就这样曝尸荒野,正预备上前替她盖件衣服,让她入土为安。走到近前才发现,女子居然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是间隔时间极长,想必也离死不远了。秦霜放出灵力,在她身上一探,也不禁暗忖这女子命大。那土锥实实在在穿透了她的左胸,只是她心脏的位置偏右,居然没伤到。
看了看两人身上均无储物袋,看来也是混的极为凄惨了。秦霜顺手将男子埋葬了,守在那女子身边却不知如何是好。这女子虽然一直对她刻薄,兼且心狠手辣,可同为女流,秦霜还是有心救她一命。毕竟她受伤如此之重,几乎已经算是死过一遭,何况为了一株虚无缥缈的灵草被骗了身子,也算是薄命了。
手中灵光一闪,凌空一托,女子的身体已经腾空起来,鲜血喷涌。手指连掐,蓝色的法力已经盖住她的伤口,止住了流血。
她手中并无伤药,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是生是死,就看这女子自己的造化吧。处理好一切,正欲御剑飞起,目光扫到那石壁上,身子顿了顿:“不知那男子说的是真是假,不如寻寻是否有机关?”
举目走到石壁处,细细打量起来。
石壁看起来年深日久,苔藓横生,仔细看时却有一个模糊的门户的样子。秦霜点了点头,想来能被这男子发现的,也不会是什么高深的障眼法。运足目力一搜索,在石壁底部发现一个小小的凸起,上面的苔藓已经有些剥落了。
秦霜抬起足尖在其上微微一点,那门户已经洞开,分成两片哗哗地钻入了旁边的山壁中。秦霜微微一犹豫,就钻了进去。
门随后就阖起了,山道内一片黑暗。
好在在天龙族时云坠月见她和那些未化形的小龙马无法沟通,整日除了修炼就无事可做,曾拿了一只夜明珠送她玩耍并笑言是从大殿墙壁上抠下来的。此时从戒指中取了出来,一米方圆内立刻亮了起来。
山道内很潮湿,想来年深日久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腐的味道。秦霜闭住呼吸,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还需得放出一些灵力来稳住身形,以免不小心摔倒。走了半个时辰,眼前远远出现了一片光亮。
加快速度奔了几步,大口呼吸了几下,打量了起来。这里应该已经深入山腹了,顶端有一个井口大的洞,漏下一束天光,空气也清新的多了。那天光沐浴的范围内,一株金灿灿的灵草在日光下舒展着叶片,仿佛感觉到生人,又蜷缩起来。
秦霜围着那光晕转了两圈,眼中满是兴奋之色。没想到这山腹内不仅有千年灵草,还是千年朱果。伸出手指点了点,居然结了四枚朱果,看起来已经成熟了。
不过她并没被这天下掉下来的惊喜冲昏头,四下打量了一下,哪里也不像藏着一只灵兽的模样。再用神念搜索一遍,也没有发现,这才放下心来。虽说这千年灵草据说都有灵兽守护,想来这山腹中,灵兽没到化形期应该也没有这个智慧自己开门进来吧?若是从顶上的洞中跳下来呢?
秦霜抬头目测了一下,额头冒出一滴冷汗,洞顶距离此大约有六里左右,灵兽没化形也不能御剑,更少有防御的神通,再是皮糙肉厚,跳下来只怕也摔死了。
想通了这点,心中大定,伸手就要去采那朱果。手指刚要碰到朱果,一阵无形的大力涌了出来,秦霜心道不妙,立即缩手,依然倒飞出去足有五米远,落在地上,口角渗出一丝鲜血。
有防护灵罩。在那一瞬间她已经看见一个青色的小小光罩浮出,正将灵草笼罩在其中。
秦霜不得不承认,这灵草果然是有灵兽看管的,不知在哪里伺机而动,只是自己发现不了。四周一片寂静,秦霜压制着伤势,勉力将冰灵剑御起浮在空中。
“小姑娘,你以为你的剑伤的了我吗?”山壁中一阵阵回音――伤的了我吗?伤的了我吗?
声音是从地底传出的。秦霜的神念虽然堪比筑基中期,可以覆盖方圆五里左右的范围,可是在地底却不能及远,最多探测到一里左右。
看来今次是凶多吉少了,能说话的灵兽,难道是化形期修为了?不知道天龙族的名号在他面前还好不好使?秦霜苦中作乐地想道,目光仍一瞬不瞬地盯着地面。
地面上忽然凸起一个巨大的土包,直直冲着秦霜而来。泥土一阵翻涌,可秦霜仍看不见这灵兽的面目,神念探去也空空如也。秦霜这才彻底死了侥幸的心思,这次,真是生死看天命了。
第三十九章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一)()
土包很快拱到了秦霜面前,紧接着一个斗大头颅破土而出,停在秦霜面前不及三尺处,绿莹莹的眼珠子森森地盯着她。这怪物头上有一只血红色的尖角,现在大嘴张着,几根白牙显得寒光闪闪,犹自滴着几丝涎水。看那嘴的大小,足能吞下一头牛,偏还有一根分叉的猩红舌头咝咝作响。露出地面半截的身子,密密地覆盖着一层青色鳞片。分明是一只蟒类灵兽,只是她却分辨不出是什么种类。
秦霜暗暗向后挪了几步,只觉后颈的细发都立了起来。女子天性怕蛇,何况是如此狰狞的一条巨蟒?她几乎当即就有不顾一切御剑夺路而逃的冲动。
她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要镇静,镇静。这怪物既然刚才和我说话,现在现身了也不立即杀我,想必我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至于一时半会以后,眼下也顾不得了。她估量着,现在若是自己惊慌失措,想御剑一走了之,没准这灵兽自觉尊严受损,索性当即送她上路呢?
灵兽修成正果非常艰难,自然对修士没什么好感。同样的修为,他们要付出比人类多十倍以上的时间去修炼。这只巨蟒也不知在地底呆了多久,鳞片上都积了一层青苔了。
秦霜勉力抽动已经僵硬的面皮,扯出一个兴许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前辈有事相询?”她心里已经在上万次地诅咒着,兴许叫她面对一条龙也不会比现在来得恐惧。
那巨蟒仿佛是非常享受秦霜的这种恐惧,并不变化人身,未见他的血盆巨口有什么动静,却又是一阵低沉的话语声传来,正是刚才那个声音:“小姑娘,你是怎么进来的?”
“腹语?”秦霜忍住了低头打量一下这条巨蟒腹部的冲动,壮胆答道:“我是在石壁外见到两人为这颗灵草打斗,却拼了个两败俱伤,是以好奇进来瞧瞧?”
灵兽能化形之后,可以自由选择出现的形态。只是兽身不能吐人语,只能以腹语和人沟通。
“就是洞外躺着的那两人吧?”
秦霜点了点头。
“你这小姑娘倒好心,那女的还有一口气,你居然还替她止血。就算我没守在这,你顺利拿走了灵草,难道不怕她将来为了这灵草再寻上你?你们人类不是常说,斩草要除根吗?”声音微微有些诧异。化形期灵兽神识何等庞大?一扫之下,洞外两人的情形就无所遁形了。
秦霜摇了摇头:“她心思歹毒,我虽然不喜,只是她已经算是死过一回了的人了,而且我没有疗伤的灵丹,只能帮她到这个地步。若要我趁此机会除掉她,我下不了这个手。”
硕大的蛇头点了点,忽然叹了口气。一阵青芒闪动,一个二十许岁的白衣青年男子出现在秦霜面前。看他面相俊俏,只怕连大部分女子都要被他盖去颜色。秦霜怎么也不能将他和刚才那条狰狞的巨蛇联系在一起。
那男子并不看她,却拍了拍足下一只石头上的灰尘,自顾自坐了下去:“你倒好心,和她一样。坐吧。”
秦霜有些迷惑,却不敢反对,呆呆地随着他坐了下来。这巨蛇明明是青色鳞片,怎么变化出人身是着白衣的?她从云坠月口中得知,灵兽化形后所化人身比之修士的身躯并无什么不同,因此化形时所蜕的皮一般都会被炼化成一件衣衫,兼做防御之用,能保证化形后的灵兽不失原来抗打的优点。而且这片本是灵兽身上所出,心意相通,淬炼简单,这也就是灵兽的本命法宝了。灵兽修炼本就比修士来得艰难,有了人身后也是如此,哪里分得出时间去研习炼器之道。君不见云顶之上十几名长老,无论男女老幼皆着白衫吗?换衣衫?非不愿也,实不能尔。这巨蛇也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居然穿的是白衫。
那男子并没有察觉,脸上全是向往的神色,仿佛隔着洞顶的一束天光看到了别的什么遥远的地方,居然还浮现出一丝温柔的笑意。
〃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秦霜点了点头。这巨蟒也不知在地底呆了多少年,许是太久没有人听他倾诉了,这问话的声音里全是寂寞,她实在不忍心拒绝。虽然坐在这地底洞穴内有一条蛇讲故事有些荒诞,不过修仙者本就讲究随心而为。修士又如何?灵兽又如何?只要这男子不会忽然变身一口吞了她,听他讲个故事又何妨?
“三千八百多年前,我还是一条无忧无虑的小白蛇。”
男子方缓缓地起了一个头,秦霜已经急急地制止住了他:“等一下,你,小白蛇?”
虽然三千八百多年前他有可能是一条小蛇,但是怎么可能是一条白蛇?
男子见了秦霜疑惑古怪的目光,脸上忽然泛起一片红晕:“你躲在地底三千多年不出来,难道还会是本来颜色?”
秦霜被噎得一愣,缩了缩脖子:“前辈,你继续讲吧。”这男子的衣衫颜色之谜也算是解开了。
三千八百多年前,天南大陆上还没有晋、吴、元三国,只有一个隋朝统治着这片大陆。这个国家富饶而强大,当时的皇上隋德帝有三个兄长,却都膝下单薄,除了隋德帝尚有一子外,这三人都只有女儿。故事的主角就是这隋德帝二哥的女儿温凝郡主。郡主是二王爷的嫡妻所生,却早早没了母亲,王爷另有新欢,也不怎么重视这个女儿了,任她居住于王府的一个偏远角落,每日带着丫鬟养养花逗逗鸟,日子过得倒也自在。
郡主十五岁那年的正月十五,依照惯例出府上香。庙内早早屏退了香客,她一人在正殿上香。祈福完毕,少女心思,却忍不住问了一支姻缘签。这签居然是大凶,签文只有两个字“殊途”。连解签的老和尚也解不出来。郡主也没以为意,毕竟签文成千上万,岂是个个有解?只是这大凶看来就不是好兆头,一时烦躁,遣退了丫鬟,独自在庙中的花园散心,却见到一只受伤的小白蛇在花丛中。当日这白蛇当年才200余岁,只是一只一阶灵兽,由于一时贪玩,修炼未成就下山玩耍,却被一个修士看出了端倪,贪它身上的材料炼器,重伤了它。却被小蛇拼死用天赋神通逃了出去,躲到了这里。郡主看着小蛇颜色娇嫩可爱,头顶一只红豆大的小角,并不像别的蛇那般可怖。又见它身受重伤,一个偌大的创口血肉模糊,动了怜悯之念,命人找了一只竹笼,将它带回府里偷偷养住了。小蛇迷迷糊糊将养了两年方才复原。丫鬟们见它温驯,也不再惧怕,偶尔将它放出笼子来玩耍。这时它已经修为尽复,本可以走了。可是望着自己救命恩人,却怎么也游不动身子。只盼她想起它时,偶尔来瞧它一眼,它就欢喜半天。毕竟,一阶灵兽那小小的脑袋,也想不了太复杂的事情。她不来瞧它时,它就偷偷游去别处寻她,每日看着她弹琴刺绣,拈花赋词。
可惜好景不长,郡主被膝下一直虚空的二王爷威逼着成亲了,由于是招驸马入赘,以续血脉,新房就是郡主原先的旧屋,只是装饰一新。驸马是京中一位官员的小儿子,纨绔成性,既考不取功名,也无官禄可袭,只想做个驸马混个荣华富贵。郡主整整哭了一日,却不敢违抗自己的父亲。成亲的那天,忙忙碌碌中,谁也没有注意到小白蛇跑到哪里去了。
它躲在了新床底下,眼中只是一片血一般的红。待得人都散去了,在它尚未发现自己在做什么之前,已经咬住了那驸马的喉管。
它突破了,在这个时候成为了一只二阶妖兽。郡主已经昏了过去,王府已经不能再待了,它趁乱溜了出去,回到了天山自己的窝中。却发现自己难以静下心来修炼下去了。成为了二阶妖兽,它脑子清楚了好些,它怀疑自己是总想着那郡主的缘故,恼怒得常想下山杀了她,扫除这魔障。可是,一念起她救自己性命的那双温柔的玉手,那张让山里最美的花儿都失色的脸庞,它又犹豫了。怎么可能会是她呢?终于有一日,它再也忍受不了这煎熬,寻到了一位高人门上。
第四十章 山中无岁月世上已千年(二)()
那高人却不待他说话,给了他一粒药丸道:“吃了它,你就知道自己的心魔在哪里了。”它依言服下,却豁然发现自己从此可以每日有一个时辰化为人身了。它欣喜若狂地向高人道谢,不知如何报答。高人却道:“你以后若是修炼有成了,看我的后人有难,扶持一把就是了。”
它下了山,毫不耽搁地赶往王府。当它用人类的脑子思考时,它发现了心底那么深的渴望,想永远和那个人类在一起。一路上却听见凝霜郡主几乎已成为全天下的笑柄,洞房当日就克死了夫君。它听得大是心疼,赶到王府一阵风将郡主卷了出来。
郡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