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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霜伸手示意飘云带着雪丘蹑上那筑基期修士,自己却跟着引着那数百名少女的一个炼气期弟子而去。她如此分配也是煞费苦心的,毕竟这些都是少女,飘云若是跟去,期间出了什么事情,想要现身也大是不便。而那筑基期修士去见的恐怕该是个头领人物,甚至有可能就是那赵红衣,虽然不知修为如何,但是有雪丘在飘云身边,也不虞会遇上危险。至于飘云和雪丘之间常常爆发的剑拔弩张的火花,她便选择性地装作不记得了。雪丘对于秦霜的安排自然大有意见,但是经不住秦霜软语央求,嘟囔着去了,却绝不肯跳上飘云的肩头,宁可自己飞行。相处几天,秦霜对它的懒散早已心中有数,能躺着决不坐着,能坐着决不肯多走一步,对于它做出这样的选择自是意外至极。及至雪丘身形一变,不知从哪里长出两只羽翼开始飞行之时,秦霜才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这个雪丘,虽然秦霜早已知道它的修为深不可测,但是它平时的模样让人很难将它与高深莫测这个字眼联系到一起,只有这个时候,才似乎有了点生气。而且雪丘比起记载之中的显然多了不少神通,似乎能变幻成任何形状,且都运用如臂指使。当然,若是个头能再大一些就好了,否则一团毛球张着两只手掌大小的翅膀,逗趣的效果显然比较多。秦霜看到这里,不禁对它的主人也好奇起来,是怎么样的主人才会养这样的灵兽呢?还能神通广大地将公认为在现在的灵气状况下无法轻易提升阶级的雪丘培养到如此修为。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让此人离开自己的灵兽呢?这个问题,秦霜不敢问起。但是她试想想,若是自己易地而处,在什么情况下会离开飘云呢?恐怕只有渡劫飞升或者身陨才有可能吧。
那炼气期弟子带着数百名少女,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走了半日,路途之曲折,让秦霜几乎已经快要辨不清方向。此门派的布置者显然有心显示风雅,结果适得其反,便是长廊之上的梅兰竹菊也没能弄明白次序,连不少少女都看了出来,只是掩嘴轻笑。那炼气期弟子阴沉着脸,将他们带到地方,交给了三位年长的妇人,这才离去了。
这几位妇人显然很有威严,很快将少女们安顿好了,其中一人便轻咳一声道:“今日已晚,各位姑娘在此歇下吧。明日清早,自然有人开始给你们传授功法。”
安顿了这么多人,本来空旷的偏殿显得拥挤了许多,那几个妇人走后,少女们便小声的议论起来。秦霜倒是心中有些疑惑了,这个巫山派的采补之事,看起来比想象之中还复杂,说不定这些少女们还需修炼一些专门的有助于采补的法诀,怪乎需要这么多凡人少女了。若是寻常的凡人女子,对于高阶修士的修为自然基本上无济于事,但是巫山派显然另有法子。
少女们兴奋了一夜,到了地方,却忽然有些惶恐起来,就听得有一人说道:“我们以后便是要住在这里吗?地方似乎很窄小。”秦霜在旁苦笑,能不窄小吗?一个房间大通铺足足睡下了四五十名少女,连站的地方都快没有了。
另一名看起来年齿稍长的少女,面色沉静地安慰道:“三妹莫怕,想是这该是暂时的,毕竟我们现在还未算入门,只能呆在这里。之前来的姐姐们不就都离开此处了吗?”
那少女忽然兴奋起来,点头道:“我与静姐约好,五年之后定来这里寻她,想必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秦霜心内轻叹,这少女口中的静姐显然也是巫山镇的少女,五年之前入选的。但是这少女恐怕万万想不到,她的静姐恐怕受了不少折磨,早已香消玉殒。若是她知道了,该是如何伤心?只是,若是秦霜等人不来,她恐怕很快就要为自己的命运悲叹了。只是便是她秦霜,虽料能救得了这些少女,却也有着自己的伤心事,不是旁人插手的来的。看此地门派广场的萧条之状便可以知道,恐怕已经久无人打扫了。若是之前那些少女还在,哪怕还有一口气,这些修士也绝不会不让她们收拾打扫一下的。
少女们议论一会,终于倦意上涌,纷纷睡下了。秦霜料想今晚不会有事了,也就轻轻一闪,出了偏殿之门,细细搜索了飘云的气息,锁定了一个方向飞身而去。,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二七章 机关皆算尽误卿卿性命()
秦霜初入巫山派的门派驻地之时,过于震惊于这个门派的布置,倒是没有注意到别处,此刻料想天亮之前无什么大事,心神放松了许多,这才注意到这个门派之中四处飘荡着一股淡淡的香味,与刚才她从那辆花车之上闻到的一模一样。看来刚才那两花车之上并没有刻意熏染什么香料,而是在这门派之中无意沾染的。此香味颇有些蚀骨**的意思,闻之令人骨酥。况秦霜虽然自己难得熏香,对香料却也略有识见,无论是天南大陆还是天元大陆之上,都没有闻到过这种香味。不似花香,还带着一些青翠的感觉,极其独特。这也是这巫山派之中至今唯一能被秦霜看得入眼的东西了。
她倒也没有多想,此处修士的古怪从门派布置之中已可略见一斑,况且整个门派都有这种香味,料想对人的身体也无害,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此门派虽然不大,但是曲折之处比起一般门派犹有过之,秦霜循着飘云的气息,好不容易跟了上去,未等她跟飘云和雪丘一般贴到屋顶之上,便被屋内传出的一声巨响吓得脚下差点一个踉跄。定神时,却见飘云满脸通红,打着手势示意她不要过去,竟是急得连神念传音都忘了。
秦霜心中好奇,不知究竟何时能让向来对外物看得淡然的飘云也如此紧张。她定住脚步,终是没有忍住,神念一放,便将屋内的情景尽收眼底。这一看之下,她的面色也变得古怪起来,慢慢地,竟而泛起了一朵嫣红。
屋内一男一女衣衫几乎尽解,只男子身上随便掩着一件外衫,只是两人却不是在做些缠绵的把戏。那男子面目与今晚秦霜所见的筑基期修士有几分相似。与天元大陆的寻常人皆不类似,却是正劈头盖脸地在那女子晶莹的身躯之上用力掐捏,使得那雪白的肌肤上泛起了一片片的青紫之色,想必屋中地下一片狼藉的碎片也都是出自他手。而暗夜之中如此大的动静,却没有任何一人伸头出来看看,想来是对这种情形已经见怪不怪了。那女子身躯不动,似乎死了一般任由男子在她身上肆虐,直到那男子恼羞成怒,暗中使力,这才吃痛不住轻呼了一声。转过脸来。
秦霜这才看清楚了这女子的面目,三十许的年纪,样貌只能算是中人之姿。此刻满面青肿,一脸阴郁,绝对难以和那老镇长口中描述的“冰雪可爱”联系在一起。看来在天下父母的眼中,自己的儿女想来都是好的吧。
那男子虽然动作如此暴虐,语气却轻的可怕:“夫人想是担心为夫有人新人便忘记旧人?放心好了。无论何时,你都可以好好地做你的门主夫人,为夫绝不会嫌弃你年老色衰的。”他这番说起来本该缠绵,只是配合上这样的语气却显得有些阴鸷。
这一下倒是确定无疑,这女子必然是赵红衣无疑了,这男子就是这巫山派的门主。放眼看去。男子是筑基后期修为,赵红衣却不过只是筑基初期修为,倒让秦霜有些意外了。不过她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大凡修仙门派,门主的修为不一定是门中最高的,说不定便有修为高深的长老在门中潜修。只是门主也不过是筑基后期修为,那么派去巫山镇收人的弟子只是筑基初期修为,甚至连御使法器飞行都不太稳当便可以理解了。但是秦霜刚才一路寻来。也没有发现几道修为高深的气息,若是巫山派实力只这么一点点的话。说不定之前招收女弟子时还需这个门主亲自出马也有可能。
她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这巫山派虽然有法门让这些修士采补寻常凡人少女也能增加一点修为,但是所增倒也不多,否则这门主不知采补了多少少女,怎么还这么点修为。
赵红衣却似乎对这森冷的话语完全没听入耳一般,冷静地穿好衣服,拢了拢头发,将面上收拾了一下,这才平稳地开口道:“夫君过虑了,这个法子原是当初我提出的,现在怎会胡乱去醋嫉那些女子。这次的数百名少女,夫君爱选谁便选谁,我绝对不发一语,我只是对夫君所说想要掳几个修仙者女子来采补不敢苟同罢了。夫君也知道,我们门派力量还微薄得很,连个凝丹期修士坐镇的都没有。若是掳到了大家族或是大宗派的弟子,便是一场泼天横祸。那夫君苦心保留下来的这点基业也便毁于一旦,我们这些年隐忍在此地韬光养晦的用意也全都白费了。”
她说的苦口婆心,那门主的声音却忽然尖锐起来,似乎被谁扯住了嗓子一般:“隐忍,隐忍,就知道隐忍,我困在筑基期第九层已经十余年了,那个法子似乎一点用也没有了,若是再不突破,再过个数十年寿元一尽,整个巫山派就是你的了。夫人可是打得这样的如意算盘。”
赵红衣轻叹一声,回身道:“我这不是也在替夫君想法子吗?你我夫妻一体,我怎会希望你陨落?”
那门主迅速收拾好了面上的神色,冷哼一声道:“但愿吧,只盼以夫人的聪明才智,能尽快想出。否则,三日之后,希望夫人亲自下山去替我寻人。”他一只脚已经踏出门外,忽然回身道,“若是夫人真是那般的对为夫情深意重,为什么我从族中带来的仅余三颗的增元丹,你却偷偷取去一股脑给你爹那个老不死的东西吃下了。若是三颗增元丹还在,便能足足增加我六十年的寿元,我怎至于焦虑至此?偏偏那老不死的,连灵根都没有,便是多活几年又有何用,真是暴殄天物。你可别忘了,你的性命也操之我手,凡事想想清楚些,若非你当日的建议让我修为从筑基中期提升至此,这些年也多有功劳,今日的你已是一捧白骨!”
门主碰的一声摔门而出,赵红衣却坐在梳妆台之前,一言不发,沉默了良久,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眼中却有些恍惚。
秦霜和飘云却是大大惊诧起来,增元丹听起来竟然似乎是增加寿元的,而那赵红衣偷了三颗给她父亲续命了六十年,难怪这老镇长能活的如此之久。这是何等逆天的灵丹,为什么在修仙界从未听闻。那门主口中族内到底是什么族,竟而能炼制这种丹药?不过这赵红衣却也是个矛盾的女子,一方面为了追求地位和实力的提升不择手段,等于亲手将巫山镇的数千名少女送上了黄泉路,另一方面得到了如此逆天的丹药居然没有自己吞服,一颗不剩地给自己的父亲吃了。但是,她并没有让自己的父亲知道此事。不过以她的修为,想要让老镇长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下这几颗丹药确实也非难事。
不过,她的父亲显然也不领情,毕竟那样人不人鬼不鬼地活着,每隔五年就要将乡亲邻里亲手送上死路,任谁也不会活得轻松的。而她的夫君因为此事,却也对她情淡爱驰,更似乎起了杀心。这赵红衣也算是个出色的女子了,落到如此境地,也只能叹一声天意弄人。说她错了,她追求力量,孝顺父亲,似乎没有什么错,只不过手段用错而已。
秦霜见她模样,知道她必是在苦思对策,避免三天之后替她的夫君下山掳人。这对夫妻倒也古怪,丈夫需要炉鼎来突破瓶颈,竟而让自己的妻子去找人,在秦霜看来着实难以理解。若是寻常少女,恐怕赵红衣也便掳了,但是她不过是筑基初期修士,要想掳来一个能帮助她的夫君突破到筑基期大圆满的女修士来又谈何容易。更何况从巫山镇上那些少女看来,皆是元阴不失的,恐怕巫山派让这些少女修炼的秘法便有这个要求。而想要找到这么一个女修,对她来说无异于痴人说梦。
秦霜早已恢复了平时模样,只是耳根之处还有些微红。说来好笑,三个凝丹期以上修为的修士,竟而在别人夫妻房顶之上不敢入内,苦冻了半夜,连雪丘都是如此,似乎被什么拘住了嘴一般。她摇头一笑,与飘云和雪丘一并飘身进入了房中,还顺手布置了一个禁制。
赵红衣虽然见得眼前两人一灵兽出现的古怪,便似乎从空气之中钻出一般,连门主都没有丝毫发现,心知几人的修为都远在自己之上,却也没有慌乱,猛地抬头打量了几人一眼,面色镇定地问道:“几位道友三更半夜,不告而入,究竟所为何来?我巫山派虽小,却也不是能随意轻辱的。”
若是几人未听得两人之前的对话,说不定还要掂量一下巫山派是否有什么强大后台或是修为高深的长老坐镇,可惜几人将两人的对话从头至尾听完,心知巫山派修为最高的恐怕就是刚刚离去的那个门主,才不过筑基后期修为,更似乎是从某族中偷了灵丹逃出的,更没有什么后台,自然不会被她随意唬住。,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二八章 孝心虽犹存自有取死道()
赵红衣自然想不到眼前这些她眼中的高人早已经听了半夜的壁角,此话说得倒也软中有硬。毕竟一般正派高阶修士自重身份,这种事情是不屑为之的。只是这三个中倒有两只灵兽,天赋传承之中根本不会教导这些为人处世的方法,他们本身与人相处的时间本就不多,更不懂得这些所谓的规矩;另一个秦霜虽然是人类修士,但是在门派中所待时间不多,对这些避讳也不太明了,竟而毫无罪恶感地在屋顶听了半夜。更何况这三人之中,虽然拉出去已几乎算是一个跺一脚整个城市都要哆嗦一下的组合,单独一个也都战力非凡,却又有哪一个将自己真正当做高人待承了?
秦霜从她青肿的面庞之上勉强倒还能分辨出那位老镇长的轮廓,此女虽然罪大恶极,但是单只孝顺一条,虽然还不足以让她放过她这个祸首,但是却已经足以让她礼待她三分,没有直接动手擒下她以“惑”的功法逼问。但是她也知此女心机颇多,若是她耍花腔的话,说不得她也只能粗鲁些了。
她只是微微一笑,容光映得赵红衣倒有些自惭形愧来了。正此时,赵红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看着秦霜的目光也亮了几分。
“门主夫人踩着巫山派千万人的尸骨上位,这日子似乎也不怎么逍遥啊。”秦霜不紧不慢地说道,自然也没有忽略她目中诡异的奇光。
赵红衣一个激灵,醒悟到对方竟是因此而来,今夜必不能善了了。她当初出了这个昧心的主意之后,虽然借此挣得了今天的局面,却也想到会有这么一天,故而常常苦口婆心,劝说自己的夫君韬光养晦。但是巫山镇的男子尽皆习武。出去闯荡之后见识广了,说不定能看出什么破绽也未可知。只是若是不让巫山镇的男子习武,镇上的少女却大都被选走,巫山镇便有断了香火之虞。这其间的矛盾之处,也着实让她头疼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教导巫山镇的男子习武,一方面是施恩,另一方面可保这个法子长久使用下去,让门中的弟子在资质不济的情况下也都能顺利进阶到筑基期。况且这些男子出去行走江湖,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得到修仙者的指点的。毕竟天元大陆虽然修士较多,但是自持身份。一般是不会与武林人士来往的。而真正因为有灵根而上山的巫山镇男子,为了自己的修为提升,竟而也大都默认了此事。只有两个不听话的,埋骨多时矣。这法子因此一用就是百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