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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去了?
他快步走到门边,检查了门锁和窗户。
都关的好好的,以她现在懵懂的脑子,不可能会自己开门。
还在公寓里。
陆年心底的那丝慌张隐去,开始找猫。
最后他是在卧室里找到她的。
小小的一只白猫,浑身灰扑扑的,扑在卧室里的黑狐狸布偶身上,滚来滚去,还不时抱着蹭蹭,显然是很满意布偶的触感。
陆年:“”
又是这个黑狐狸布偶。
陆年之前为了不让初白天天抱着黑狐狸布偶入睡,特地给她买了代替的鸭子公仔。这个黑狐狸布偶就被他随手扔在了这间公寓里,忘在了脑后。
现在看到白猫和黑狐狸布偶亲昵的样子,他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想着要怎么将这个布偶毁尸灭迹。
“初白,洗澡了。”
陆年唤了她一声。
白猫抱着布偶不撒手,抬头看看他,又低头和黑狐狸亲亲热热去了。
陆年顿时觉得很不是滋味。
她意识并没有清醒,现在一切全凭本能行事。能和黑狐狸布偶这么亲昵,说明他之前的猜测是对的,那只黑狐狸,对她来说是极为亲近信任的人。
熟悉到即使还处于懵懂时,也依旧记得那只黑狐狸。
白猫抱着黑狐狸布偶,亲昵的想要给它舔舔毛。
一双手突然从上方拎起她,将她爪子勾着的布偶拿开,丢到了远处角落。
毛团子愤怒的抬头,用爪子拍了他一下。
陆年注意到她是用肉垫拍的,没有露出锋利的指甲,这一下一点都不疼。
他微微一笑,这让他心情好了几分。
轻声哄着:“乖,洗了澡再玩。”
陆年抱着猫去了浴室,已经放好水的浴缸,水不太多,对于一只猫来说刚刚好,不会淹没她,也足够将她浑身脏兮兮的毛洗干净。
被放在水里,柔软的毛毛被打湿,这让白猫有点暴躁。
她猛然甩了甩毛,甩了陆年一头一脸的水。
陆年抹了把脸,眼疾手快的逮住想要窜出浴缸的毛团,将她又按了回去。还顺手抓起蓬蓬头,拧开水开始给她冲洗。
被水浇了一身,湿掉的毛毛彻底湿掉,黏在身上很不舒服,毛团‘喵嗷’了几嗓子,见逃脱无望,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突然一下子变回了人形。
上一秒还是灰扑扑的毛团,下一秒自己心心念念的少女出现在浴缸里,还没穿衣服,从上到下一丁点遮挡都没有,就这样躺在浴缸里。
细腻白皙的肌肤,纤细的腰肢,修长的腿,还有那美好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隐秘部位全部都展现在他面前。
毛团仿佛终于满意了,变成人形后,没有那种湿哒哒的毛毛黏在身上的不舒服的感觉。
她惬意的舒展了下,浑然不觉自己此刻毫无遮掩的模样有多引人犯罪。
陆年顿时觉得有些口干,尤其在她一脸懵懂的仰头看他,还冲他露出纯澈笑容时,他底下某些不可言说的部位悄悄起了变化。
变回人形的少女见他好半天都不动,抬手戳了戳他,一脸的问号。
陆年狼狈的将蓬蓬头塞进她手里,“你自己洗。”
面对这双懵懂纯净的眼睛,他觉得自己简直是在犯罪。
他渴望初白,想要拥她入怀,想要成为她的男人。但面对此时什么都不懂的初白,生理上的变化,让他只有满满的罪恶感。
他对她有欲望,他想抱她,但不是现在的她,也不想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去占她便宜。
坐在浴缸中的少女玩着蓬蓬头,不懂那个爱命令她的男人为什么跌跌撞撞的跑掉了。
陆年在客厅冷静了好一会儿,将自己的欲望压下去,又做了好一会儿心理建设,估计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敲了敲浴室门。
“初白,洗完就出来。”
浴室里只传出哗哗的水声,无人应答。
陆年:“”
他深吸了一口气,以一种破釜沉舟的气势拧开浴室门。
果然,少女已经歪倒在浴缸里睡着了。
蓬蓬头掉在浴缸内,水已经满了,不停的往外流。
关掉水,陆年将少女从浴缸里捞出来。触手的肌肤细若凝脂,淡淡的香气,是属于她的味道。
陆年脑内默默的回想着数学题,强迫自己不要心浮气躁,尽量不去看不该看的地方。
然后面无表情的找了条大浴巾将她裹起来,遮住不该露出来的地方,再重新放回浴缸,让她靠在浴缸一侧,开始给她洗头。
等洗完头,将她抱回卧室的床上,给她套上自己的衬衫后,陆年沉默了。
这公寓只有他会来住,自然不会有女士的睡衣。
用自己的衬衫给她当睡衣,似乎没什么不对。但当她穿上后,他才体会到这画面有多诱人。
深色的床单衬的她肌肤愈发白皙,这种颜色上反差营造出巨大的冲击力。
他的衬衫对于她来说太过于宽大,显得她更加娇小。
衬衫下摆处只堪堪的遮住下面一点,白皙修长的美腿从衬衫下摆里露出来,被那遮住的地方仿佛有着神秘的吸引力,无比勾人。
他渴望的人,穿着他的衬衫,躺在他的床上。
这让陆年的视线几乎是艰难的才能从她身上移开,他扯过被子将她盖得严严实实的,遮住那些让他动摇的画面。
可惜被子里的人根本不配合,被蒙头一盖醒了,开始死命的踹着被子。
将压着自己的被子踹开,少女呼出一口气,又开始扯衬衫。
显然,她不喜欢这些束缚住自己的东西。
陆年抓住她的手,平静的道:“这个不能脱。”
少女歪头,不理他,继续脱。
“不能脱,就算是睡觉,衣服也要穿好。”
他重复了一遍,显然在这个时刻,陆大少忘记了他自己几乎每晚都是裸睡的。
少女也许是被陆年弄的烦了,她砰的一声变回白猫,从宽大的衬衫里钻出来,抖了抖毛。
陆年瞪着白猫,说不清自己心底是失落还是解脱。
白猫四处瞅了瞅,从床脚处将黑狐狸布偶叼了过来,又抱起滚滚。
“”
陆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去冲澡了,折腾了一晚上,他现在暂时没精力和黑狐狸布偶撕逼。
第 112 章()
黎若猛然惊醒,捂着头低吟出声。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最近头痛的厉害。
尤其是前些天的一个晚上,从半夜开始,让她头痛欲裂的根本无法忍受。
哪怕是吃了止痛药都无法缓解,一直熬到早上才略略好转。
可也是从那天之后,她每天到半夜,头就会隐隐作痛,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脑子里叫嚣。
没有具体的言语,有的只是混乱的意念,夹杂着不甘,恐惧,痛苦各种纷乱的嘶吼一直在她脑子里翻涌。
又一次被头痛惊醒之后,黎若心底隐隐明白,大概是老祖宗那边出事了。
黎家倒了以后,她和老祖宗只联系过一次,那张保命的符箓用完即损。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按照老祖宗的要求行事,老祖宗给她留下了一些隐藏的很深的暗桩,以及藏在帝都里,还没被龙组发现的东西。
利用这些,针对陆年的布置也差不多了。
可在这个时候,难道老祖宗出事了?
魔修的手段神秘莫测,黎若无法得知老祖宗的具体情况,但既然能感知到这些模糊意念,显然是老祖宗在自己身上动过什么手脚,那张黑色符箓上也许留着老祖宗的后招,让她能在危急关头察觉到。
可是这些意念太过于模糊和混乱,黎若就算猜到老祖宗可能出事了,却无法判断是在哪里,被什么人害了。
唯一能确定的是,老祖宗虽然情况很不好,但还没死。
那些混乱不甘的意念里,最明显的就是对陆年的渴望,迫切想要得到陆年的身体。
黎若抿唇。
她以前不知道老祖宗想要对陆年做什么,但最近这些几乎是强迫塞进来的意念让她想明白了。老祖宗显然是想要将陆年当做新容器,也就是夺舍。
黎若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看着窗外晦暗的月色缓缓笑了。
夺舍么。
也好。
那个高傲的对她不屑一顾的陆年若是从此彻底消失,也太可惜了。禁锢住他的灵魂,让老祖宗操控他的身体,看起来竟然是最完美的选择。
感受到脑海里不停翻涌的渴望和迫切,黎若低低的在心底默念。
就快了,局已经布好,就等着陆年自己踏进来了。
陆年的生物钟很准时的在早上七点就醒了,他睁开眼,对上一只神色轻蔑的黑狐狸布偶。
那布偶离他的脸很近,几乎快要贴上了。
一只白色的猫爪子勾着布偶,白喵被布偶整个挡住,只露出三条尾巴不时的扫一扫,抱着它睡的香甜。
陆年:“”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完全看不见白猫,只能看到像是一只长了三条白尾巴的狐狸,那只黑狐狸还在蔑视自己。
他默默的考虑是不是重新买一只鸭子公仔回来,虽然可能也是被她抱着不撒手,但总比每天一睁眼都看见这只讨人厌的黑狐狸强多了。
盯着狐狸布偶看了好一会儿,陆年还是没忍住,伸手将其拿开。
往外拉的时候,还在熟睡中的白猫还伸爪子勾了勾,陆年顺手捞过一个靠枕塞给她。
白猫模糊的咕哝一声,也许是困得厉害,也没挑剔,抱着靠枕继续打起了呼噜。
比起陆年每天规律的早上七点醒,猫咪这种动物一天睡十二个小时还是觉得困。
陆年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洗漱之后去了厨房,尝试做早餐。
身为陆家的儿子,在陆年二十多年的人生里,几乎从未下过厨房。唯一的下厨经验就是泡面,毫无技术含量。
而现在,他打算挑战一下早餐。
白猫蹲在餐桌上,因为高度问题,她被放在桌子上。
她的面前是一盘看起来很糟糕的东西,餐桌对面坐着陆年,陆年面前的那一盘看起来比她面前的更糟糕。
毛团子瞅了瞅两盘东西,见陆年面无表情的开始吃那盘更糟糕的,她歪头盯着自己面前的这一盘,半天都不动。
“那是用蛋、火腿和芝士做的三明治,可以吃,没毒。”
见她不肯吃,陆年示范性的咬了一口自己盘子里的,冲她道。
他盘子里的明显是试做的失败品,比起白猫面前那盘好歹看得出形状和颜色,他这盘焦黑到根本认不出是什么东西。
入口的味道也不怎么样,只能算勉强可以吃。
陆年面不改色的咽下嘴里的食物,思考着以后要怎么解决吃饭问题。
也不知道她这种状态会持续多久,时间短还好掩饰,要是时间长,就要想办法了。
很显然,自己做饭这一条,在尝试过早餐之后直接被陆年删除了。
白猫试探的舔了一口蛋皮,作为一只偏爱美食并且早就被养刁了胃口的猫,她很不给面子不肯再尝试第二口。
如果此刻初白是清醒的,作为陆年第一次下厨的作品,就算不好吃,她也会捧场的吃完。
但此刻她只是一只猫,于是白猫推开盘子,十分不给陆年面子,满脸都是嫌弃。
陆年:“”
他挪到她跟前,将自己那盘又咬了一口,放柔了语调哄着:“其实并没有那么难吃,你再尝尝?”
白猫半信半疑的嗅了嗅他吃了几口的食物,那刺鼻的焦糊味道让她退了几步,猫瞳里是深深的震惊。
这种垃圾也能入口?
陆年手一顿,若无其事的将自己焦糊的早餐拿开,将她的那盘摆上来,“这个是你的,没那么糟,再试试。”
毛团子根本不上当,歪着脑袋像是想到什么,爪子一挥,一个小巧的东西出现在桌子上。
她盯着那东西看了半天,最后还是依依不舍的将其扒拉给陆年。
陆年一怔,望着桌上那凭空出现,而且明显像是月饼的东西。
还是冰皮月饼,连包装都十分眼熟,明显就是陆家中秋节准备的那一款。那天她似乎很喜欢,吃了好几个。
他想要和她分食,却被拒绝了。
原来她竟然喜欢到还偷偷藏起来了。
不过她之前将这月饼藏在哪里?
传说中大妖怪才具备的亚空间?
陆年明显有些走神。
毛团子见他只顾着发呆,将那枚冰皮月饼又往他那边推了推,还抬爪拍了拍他,示意他吃这个。
陆年回神接过月饼,轻缓的问:“真的给我?”
她喜欢的东西从来不让旁人碰,尤其是在食物方面,猫科动物对食物的独占欲一贯强烈。
在中秋被她拒绝,他曾以为还要花很久的时间才能让她同意和自己分享。
毛团子喵了一声,望着月饼的眼里有着不舍。
陆年拆开月饼的包装,咬了一口,虽然依旧面无表情,但冰皮月饼的甜腻口感让他眼角眉梢都柔软了下来。
“很好吃。”
他轻声道,将咬了一口的月饼放在她面前,轻哄:“你也吃,没有多余的早餐,除了这个。”
白猫本就不那么坚定,尤其是自己喜欢吃的东西摆在眼前,能将食物让出去一次已经是极限了,现在见自己喜欢的月饼被推了回来,她直接‘嗷呜’一声咬上去,吞了好大一口。
陆年弯唇,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将那不算大的月饼和她一起分享了。
中秋节那晚他渴望做却没有完成的事,现在阴阳差错之下竟然做到了,这让他心情很好。
陆年心底清楚,是他离不开她。
因为家世和身体的原因,从小接近他的人很多,却极少有纯粹不带目的的人。
想要利用他的力量的人,眼里含着怜悯心里却盘算着其他利益的人,想要从他身上探寻秘密的人。
那些人看到的不是他,而是陆家的继承人,天生拥有强大力量却又注定体弱早夭的陆少。
在这样的情况下,接近他而来往的人,或多或少的,目的并不单纯。
有目的性的交好,陆年并不讨厌。带着目的接近的人,他也并不在乎。
这世上除了父母之外,本来就没有人会对他人无缘无故的好。少年时期的他比现在更为冷漠,在他看来以利益相交,反而更加简单。
只是偶尔他会想,想要一个可以让他安心的存在。可以陪在他身边,让他彻底放松,只属于他一个人的人。
父亲和母亲对他很好,但陆年清楚,父母爱他,却不属于他。
父亲和母亲属于彼此,儿子是他们生命的延续,却不是全部。
他想要一个可以让自己动心的人。
单纯只看到他,可以陪伴他一辈子的人。
陆年知道自己性子冷淡,本来就不容易有情绪起伏,本来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能让他的情绪全部围绕着一个人转的人。
直到她出现在他面前,又消失在自己面前。
因为她,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嫉妒这种情绪。
因为她,他也是第一次尝到了喜欢一个人,这种陌生又难受的心情。
他在感情方面的第一次,统统都是因为她。
他是个自私的人,当渴望的东西出现,就不想要放手。
他想要安安静静的跟她过一辈子,就像分食月饼的祝福那般,永不分离。
陆夫人发现儿子最近很少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