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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从黄山的脖子里喷出来,杨砚卿松开手,那家伙拼命地捂住自己的脖子,试图用手阻止血的外涌,谢七站起来,舒易咋舌道:“不愧是洪门的女弟子,辣手无情呀。”
杨世间微微一笑:“只要她对砚卿有情便好。”
黄山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杨砚卿说道:“看来码头的动静不会小,手榴弹准备好,我们要帮铁手一臂之力,不管谁看到独眼的家伙,一定要解决他!”
众人点头,马上驱车赶往码头,眼看就要到码头,一行人弃了汽车,悄然逼近码头,步行一阵子之后,看到不少车辆藏在阴暗的地方,正准备往前,突然有人跑了出来,众人大惊,谢七却是闲然自得:“别怕,是大姐他们。”
齐石回头正好对上洪三狡黠的眼神:“洪三,你们怎么来了?”
洪门的姐妹们都是男装打扮,要不是谢七提醒,他们根本认不出来,齐石说道:“怎么回事,人越来越多,这事儿越来越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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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八章迷烟,白布()
洪三不悦道:“瞧你这话说的,我们姐妹们过来是添乱的?不知好歹。”
陈六笑道:“好了,快看看情况如何吧,七妹,目标是什么人?”
“独眼。”谢七说道:“一会儿与铁手见面的家伙,那家伙手里有电台,何大夫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现在又想利用电台让铁手被抓。”
谢一的目光灼灼,沉声道:“今天来的人不少。”
码头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杨砚卿等人仔细观察四周,谢一说道:“人多,明枪动不得,用我们洪门的方式解决。”
吴老六说道:“什么方式?”
谢一微微一笑,一招手,五名女子的头凑到一起,然后悄然散开,吴老六说道:“她们怎么神神秘秘地?”
无人应答,谢一五人离开往前移动,谢一看得分明,那些人和她们一样身着黑衣,手持枪隐藏在暗处,一共分为三处埋伏,谢一单打独斗,剩下的则两人一组,分别靠近,谢一伸手感觉了一下风向,便调整位置,几乎在同时,谢七她们也在感受风向调整自己的位置,然后悄然在地上放了一物,点上,不过是微弱的火光,点燃之后那东西便有一股轻烟飘出来,顺着风向飘出去……
五人马上悄然移动,重新回到原处,杨砚卿说道:“是迷香。”
“天公作美。”谢一说道:“不用半柱香的时间就能生效了,他们昏迷过去其余地方的人浑然不觉,到时候只等与铁手接应的人出现。”
齐石与吴老六对视一眼,皆是目瞪口呆,齐石故意抹了一把脸:“厉害,厉害!”
“大姐有备而来,你们?”杨砚卿沉声道:“难道想一起走?”
谢一的脸在夜色中看不分明,她只是长长地叹息一声,正色道:“杨老板不愿意与我们一起离开十里洋场吗?”
“这一走就是公开立敌,以后再出现在十里洋场,等待我们的只有枪口。”杨砚卿说道:“你们何时做的打算?”
“何大夫死后。”官五说道:“杨老板,我们姐妹想得很清楚了,这些天一直暗中筹划,没想到你们和曲老大也是同步行动,这倒巧了,我们就大部队离开十里洋场!”
杨世间摇头:“洪门方面如何交代?”
“我已经留书说明,将自己与何大夫的关系陈明,洪门家大业大,那些人不至于敢为难洪门,洪门青帮不离家,他们倒是敢。”谢一说道:“这一点不用担心。”
谢七低声道:“大姐,铁手来了。”
铁手与曲老大一行悄然接近,他们左右顾盼,显得十分小心,杨砚卿悄然接近,曲老大相当警醒,见有黑影飘过来,手已经握住枪,随时准备射击,杨砚卿打出一个手势,那是倒斗的人常用的手势,曲老大明白是同行,呆在原地不动,见是杨砚卿,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怪责道:“杨老板一直不与我们联系,还以为事情出了变故。”
杨砚卿将洪门七姝过来帮忙的事情一讲,曲老大便乐了:“迷香?有些意思,我以后不敢小瞧女人了,依你们说,地下党的内奸已经除了一个,埋伏的人都晕了,现在只等接应的船只出现了。”
“铁手必须单独出现。”杨砚卿说道:“以免引起对方的怀疑。”
铁手点头,杨砚卿掏出手表说道:“还有十分钟,你自己多加小心。”
两股人马会合,铁手小心翼翼地往码头去,夜深人静,四周的人都消失了一般,铁手的手一直没有离开腰间,缓缓地朝着码头走,这一处码头本已废弃,平时无人来,码头边上还有一些破旧不堪的旧船,随着浪花摇摆,水声响在耳边,却让人分神,近了码头,铁手蹲在暗处,仔细瞅着水面……
一艘船缓缓驶来,上面的人似乎十分警醒,一边划船一边仔细看着四周,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盖住了眼睛,铁手已经知道害得何大夫身亡的是何人,只盼能看到脸确认对象,正准备站起来,突然想到杨砚卿的说话,对方现在只想置自己于死地,一旦暴露,他一枪解决了自己就能转身划船离开,距离这么远,其余人没有下手的时机,他回去再祸害其他同志,铁手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让心境平静下来,必须等船靠岸!
铁手的一举一动都在杨砚卿的眼里,方才铁手的身子往上一动,杨砚卿的心便提了起来,唯恐他耐不住性子自投罗网,牺牲了性命仍放虎归山,见铁手重新蹲守,这才松了口气,谢七笑道:“铁手冷静了不少。”
“这小子经历的事情不少,是时候成熟了。”杨世间往四处望望:“那些家伙真不经熏,一阵风就全倒了。”
谢一说道:“这是特制的迷香,一个时辰有效,他们绝醒不了。”
众人点头,现在只剩解决那个家伙了,那艘船左右摇晃,迟迟不靠岸,看来船上的人也十分迟疑,官五说道:“大姐,那家伙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谢一往四处看看,这一会子的功夫,那家伙早就能将船靠岸了,左右张望,他在看些什么?谢七突然侧头过来:“那边的杆子上有块白布,许是在看那个东西,看来两方有些约定,悬挂白布表示人已经到,那么……”
“解下白布说明已经看到他的来到,一切准备就绪?”洪三问道。
众人突然沉默,然后齐唰唰地看着杨砚卿,杨砚卿微微闭上眼睛,对谢七说道:“我们去看看。”
两人移动到那根杆子前,只见杆子边上有一个人,也着了迷香的道晕了过去,杨砚卿死死地掐住他的人中,见他还是不醒,索性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那人终于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谢一冷冷地说道:“不要说话,否则要你的命。”
刀子横在那人的脖子上,卡进肉里,只要再动一分,就能见血,那人马上清理过来,想要动,杨砚卿说道:“别动,这块白布用来做什么的?”
“来,来人了,看到他了,就把白布展开。”这人说道:“现在是卷起来的。”
“你要有半句谎话,我立刻要你的命。”谢七说着,刀子又往下压一压,这人没想到一睁眼就危及性命,吓得一动不动:“不敢,不敢……”
杨砚卿见他的眼珠子呆滞,害怕得不敢动弹,说道:“只有信他了。”
谢七点头,杨砚卿站起来,白布果然是缠在一起系在杆子上的,他便解开,白布约有一米长,展开后格外醒目,几乎在同时,那般船终于往前行进,朝着岸边靠拢!
谢七盯着地上的那人:“对不住了。”
“你……”那人刚开口就让谢七一拳砸下去,直接晕倒在那里,为免他醒来生事,杨砚卿将他绑起来,塞了嘴巴:“饶你一命。”
铁手见那艘船马上要靠岸,心马上提起来,谢七等人悄然靠近,护在铁手身后,见那家伙跳上岸来,铁手咽下一口口水,小心翼翼地站起来,那人四处看看,没有发现铁手的影子,马上叫道:“铁手,铁手?”
铁手强忍住心里的一口气,伙伴中独眼的只有一个,据说以前当过土匪,后来洗心革面不干了,跟了地下党,眼睛是当土匪的时候瞎的,让人一刀戳中,倒是保住了命,他当初要是死了反倒好了!
“铁手,铁手,你在哪里?”独眼龙压低声音叫着铁手的名字。
铁手正准备出动,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我在这里。”
几乎在声音响起来的同时,独眼龙手里的枪响了,同时大叫一声:“人在这里,快点过来!”
发声的正是杨砚卿,铁手突然明白过来了,马上站起来大唱的一声:“独龙,我在这里!”
话音一落,铁手手里的枪便响了,正打中那家伙拿枪的手,再补上一枪,打中那家伙的膝盖,铁手愤怒不已,猛地扑过去,将这个家伙死死地压在身上:“他妈的,我在这里呢,过来,你让什么人过来?”
独龙被压在身下,突然反应过来,想要动弹,铁手死死地压在他受伤的膝盖上:“独龙,可逮到你了,电台在哪里?”
“铁手,你是不是误会了?”独龙还想狡辩,铁手一拳打过去,杨砚卿走了过来:“迷香的作用有限,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离开,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船太小,容不了这么多人。”铁手说道。
曲老大一声令下,马上就有两名手下跑出去,再回来的时候就多了两艘船,曲老大说道:“这船我早就藏在这里了,以前是用来避开仇家的,今天派上用场了,大家快准备一下上船,赶紧走。”
众人匆忙上船,趁着夜色往前划,吴老六问道:“我们要到哪里去?”
铁手说道:“我们要去找郭政委。“
“难道要回川省?”齐石无奈道:“那地方已经回不去了。”
“不是,郭政委已经撤出川省。”铁手说道:“如今在一座山里,我和何大夫完成锄奸任务后就要与他会合。”
《帝陵》来源:
第三百八十九章旧人,不信()
铁手恶狠狠地看着脚下的独龙,一脚踩过去:“我问你,除了你,还有人吗?”
“什么人?”独龙躺在船上,血一直在流,没有人理会他,独龙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反倒平静下来:“要杀就痛快点。”
“没这么容易。”铁手说道:“杀了你,我们怎么知道还有没有你的同谋?”
“同谋?”独龙哈哈大笑:“老子本来就是个土匪,当初为了活命才加入你们的,哪里晓得还要冒险,没过上一天好日子,老子悔得肠子都青了,我贪财,黄山怕死,一个巴掌拍不响,实话告诉你吧,当初我们一群人被捕,我和黄山是率先招的,他们出主意让我们重新潜回去,负责通风报信,因为两个人同时逃出太显眼,担心对方信不过才提出只让一个人回去的,我不想留,黄山不想回,正好。”
“你这人有些奇怪,为什么想回,按道理说留在十里洋场吃香的,喝辣的不是正好吗?”舒易说道:“你这人真奇怪。”
“哼,那是黄山的想法。”独龙说道:“老子和他可不一样,老子是从血路里一路过来的,留在十里洋场就是他们的一条狗,黄山那个蠢蛋不知道,老子能不清楚么,我回去,他们就得求着我,指着我帮他们做事,黄山呆在十里洋场表面上吃得好,喝得好,可他心里难受,哈哈,老子和他不一样,老子不怕死。”
“你不怕死就好。”铁手说道,他双眼发红:“你从山里跑出来遇上的第一个人就是何大夫,他救过你的命,你可真会知恩图报。”
铁手一番嘲讽的话并没有让独龙感到歉意,他怪笑道:“那又怎么样?”
“你……“铁手气得说不出话来,独龙说道:”他回到十里洋场是为了找你,害死他的人是你,不是我。“
“铁手,不要和他废话了。”洪三说道:“杀了他替何大夫报仇。”
洪三的话音一落,谢一掏出枪对准独龙的心脏就是一枪,血飞溅出来,独龙的双眼瞪得老大,脸上写满不可思议,露出一丝痛苦的表情,嘴里喃喃道:“娘的,老子也怕死……”
话音未落,他一扭头就断了气,尸体躺在船上占地方,铁手将尸身推到水里,“扑通”一声就没了动静,铁手顿时没了力气,无力地坐在船上,谢一苦笑一声:“杀了他又怎么样,他永远不会回来了。”
杨砚卿说道:“何大夫的尸身如何了?”
谢七说道:“我向叔叔说情,要回来安葬了。”
杨砚卿叹息一声,抬头望月,月影中似乎有何大夫的样子,他永远是温和的,说话轻声细语,只有在提起华夏将来的时候现出一丝激动之情,他要是生在古代,一定是儒雅的文人,可惜生错了年代,在这个乱世的年代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谢一说道:“打从他告诉我真实身份起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没有想到他的牺牲让我改变心意,我们以后不会再居于洪门,他的遗志将由我来继承。”
官五俏皮地说道:“大姐,你怎么忘了我们?”
“多谢你们。”谢一说道:“我只想一个人离开。”
“十里洋场并非久留之地。”杨砚卿说道:“他日若开战,十里洋场首当其冲,纷乱不堪,现在离开也许是件好事,铁手,我们到底要去何地?”
“你们可知道叶洪?”铁手说道:“此人原是湘西有名的土匪头子,一直有意归属我们,最近终于下了决心,郭政委已经进山,那里暂时成为我们的大本营,谁也想不到地下党会藏在土匪窝里吧?”
杨砚卿与杨世间对视一眼:“无巧不成书,绕了一圈,居然绕到他那里去了。”
“怎么,你们认识他?”铁手有些意外:“此人大概六十多岁。”
“湘西叫叶洪的六十多岁土匪头子恐怕只有他一人了。”杨世间说道:“想不到他一把年纪,倒有一幅肝胆心。”
杨砚卿摇头苦笑:“也好,我们也没有地方去,就当去看望旧人了。”
谢七突然往回张望,杨砚卿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彻底告别十里洋场了,希望他以后安好。”谢七说道:“真庆幸给他留下一点了什么。”
三艘船默默地往前移动,前方,天色渐明,太阳正缓缓升起,当众人依靠彼此熟睡一番后,船只已经彻底驶离,天色大明。
谢七并不知道,此时的孔令铮正躺在床上痴痴地看着那块怀表,怀表里的女子笑得开心,孔令铮的嘴角也勾了起来,他不时地盯着两人的脸,突然坐了起来:“奇怪,怎么长得有些相似呢,明明五官不像,可是眉宇间的感觉,两人怎么会这么像?”
就在此时,孔令铮房间的门被推开了,见到来人,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进来前怎么不敲门?”
“咱们是一胎同生的姐弟,还需要么?”孔令仪没好气地说道:“咱俩小时候还睡过同一张床。”
扫到孔令铮手里的东西,孔令仪一把将它抢过来,看到照片,先是一怔,然后摇头:“弟弟啊弟弟,我真是替你不值。”
“胡说八道什么,不知道你是做什么,我们前脚回南城,你后脚就跟过来,甩都甩不掉,”孔令铮一把抢回怀表,没好气地说道:“怕娘催你结婚?“
孔令仪看着孔令铮的脸,突然伸手轻轻地抚摸一下,自从两人长大以后,鲜少有这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