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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待此事自然清楚容易。
到了第二天,两人便易装去了城里,坐在了秦一刀经常去的茶楼里,两人一坐下来,伙计便过来了,看看这两人,却不知道谁主谁仆,倒茶的时候便查看起来,杨世间立刻用食指和中指轻叩桌面,那伙计马上对着舒易说道:“老板,要来点什么点心?”
“虾饺,凤爪和茶果,对了,再来点烧卖和包子。”舒易好歹在这里生活过,对这边的饮食文化十分通透。
至于刚才的叩桌面,也是有来历的,饮茶并无什么礼仪上的讲究。唯独在主人给客人斟茶时,客人要用食指和中指轻叩桌面,以致谢意。据说这一习俗,来源于乾隆下江南的典故。相传乾隆皇帝到江南视察时,曾微服私访,有一次来到一家茶馆,兴之所至,竟给随行的仆从斟茶来。按皇宫规矩,仆从是要跪受的。但为了不暴露乾隆的身份,仆从灵机一动,将食指和中指弯曲,做成屈膝的姿势,轻叩桌面,以代替下跪。后来,这个消息传开,便逐渐演化成了饮茶时的一种礼仪。
所以,这伙计见杨世间叩桌子,马上就知道舒易为主,发问也向着舒易。
东西上齐了,两人默不作声地吃着东西喝着茶,偶尔笑着讲几句,两人看上去就和其他人没有两样,直至有个老头走过来,身边带着两名壮汉,两人立刻来了精神,鱼来了!
秦一刀头发花白,身上还穿着老式的短衫,身边两名壮汉关节粗大,尤其右面的那一个,右手手指关节突起,走路虎虎生风,这架势就不一般了,舒易与杨世间对视一眼,要绑走秦一刀,必须想办法支开这两个打手,杨世间轻咳了一声,舒易手里已经多了两颗药丸,杨世间接过来,若无其事地站起来,慢悠悠地走,恰好赶上伙计端着茶水往秦一刀那桌走,他便往外看过去,伙计见着了,也顺着他的目光向外看过去,趁着这个空当,杨世间迅速打开茶壶的盖子,将手里的药丸扔了下去……
杨世间得手后并不慌张,不急不缓地出去转了一下,这才慢悠悠地回来继续喝茶,见那壶下了“料”的茶放在了秦一刀的桌子上面,又见三人都各倒了一杯喝下去,两人便有了默契,加快了速度,桌上的点心一样没落地吃下去,茶水也见了底,两人结了账,便出了茶楼,走了没有多远,两人便钻进一条巷子里,然后绕到了茶楼一楼后面的茅厕边上。
第327章三人口供()
舒易说道:“那两颗药丸可比巴豆还厉害,五分之一柱香的时间,保管他们就要往这里跑,世间,你的身手真是妙啊,下手快,根本没有人察觉。”
杨世间谦逊地笑笑:“是三叔的主意好,来了……”
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后,首先出现的是那个看似功夫底子最好的壮汉,他捂着肚子冲进茅厕,马上,就传来“咕啪”的声音,一股臭味传出来,两人皱了一下眉头,马上捂紧了鼻子,马上,秦一刀便冲下来了,这茶楼的名气大,规模也大,茅厕一共有好几个位,秦一刀冲进了旁边的厕所里,马上,第二名打手也下来,待三人全部进去后,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迅速地冲到第二间里……
里面的秦一刀哪里想到光天化日有人在茅厕打劫?当下目瞪口呆,未来得及发声提醒,只是赶紧擦了自己的秽浊之处,杨世间与舒易居然还有耐心等着他干完,这才一掌劈下去,秦一刀好歹也是名声在外的刀客,居然就瘫软过去,动弹不得,两人先将他架了出去,迅速地消失在巷子里,按着易华天事先的指点,在巷子里自由穿行,到了目的地就看到安排好的马车,杨世间将秦一刀扔在马车里,自己坐在前面就赶着马车往左峰村而去!
里面的舒易也没有闲着,趁着秦一刀昏迷的时候,先将他绑得严严实实,又塞了一颗药丸到他嘴巴里,要不然等他醒了,可有得受了,看着秦一刀的脸,舒易也是感慨万分,时间过去了那么久,所有人都老了,当年悍气的刀客,现在不过是一老者,头发花白,背部佝偻,脸上那块月牙状的疤痕还在。
秦一刀自然不是什么包公转世,这块疤痕也是当年被仇家弄出来的,伤好了,疤痕却去不了,直到形成这样的形状,反而成为秦一刀的特色,这也是秦一刀走进茶楼,舒易便知道是他的缘故。
路坎坷起来,颠簸得厉害了,秦一刀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看到眼前的人,不禁吓了一跳,不愧是刀客的反应,第一时间就是想用蛮力挣脱身上的绳子,见秦一刀胳膊上的青筋突起,舒易闷哼一声:“不用费事了,这绳子是真正的牛皮绳,还是浸过水的,你越挣扎,捆得越紧,要是不相信,你尽管试试。”
秦一刀自然要试,用尽了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挣脱,终于颓然地靠在马车上,想到刚才的一幕,灵机一动:“这位兄弟,你们是弄错人了吧,刚才是误会,我这会儿肚子痛,劳烦先让我方便一下?”
舒易冷笑道:“我给你吃了一颗药丸,你现在肚子不可能痛,还是省省心吧,当年的阴险狡猾和杀气倒是一点也没有减啊。”
听到这话,秦一刀吓了一跳,随即紧紧地盯着舒易的脸,舒易索性将马车上的帘子拉开,让秦一刀看得更清楚一些:“怎么,认出来了吗?”
秦一刀搜刮着脑子里所有的信息,眼神却突然变了,脸上却装着不知道的样子:“这位兄弟实在眼生,所以才敢说一句是不是绑错人了?”
舒易见秦一刀分明想到了什么,却不愿意承认,越发认定秦一刀有鬼,上了马车后,他就将自己的伪装去了一半,秦一刀要是不认,事情反而有趣了,这家伙一定知道什么,这是心虚了,舒易也不理会秦一刀,秦一刀一直默默地挣扎着,奈何舒易说的是真的,百般挣扎也没有见到效果,秦一刀靠在那里,盯着舒易的脸,又好奇地盯着赶马车人的背影。
“说吧,你们要多少银两,这是绑票吧?”秦一刀说道:“我儿子不差这些钱,只要你们给我儿子送封信,他会拿钱来赎我的,还是,你们是我儿子的仇家?是为了对付我儿子吗?”
舒易不再答话了,马车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马车终于到了左峰村,马车一停下来,齐石与吴老六便好奇地过来,掀开布帘子,看看这昔时的刀客长什么样子。
见到陌生的脸孔,又是年轻人,秦一刀越发紧张起来了,身子便往里面缩了一下,齐石将袖子一卷:“原来就是这个家伙啊,得,交给我了,大哥的痒粉许久没有派上用场了。”
秦一刀的脸抽动了一下,随即,他被扛下车,扔到了村口,连进去村子的机会也没有,秦一刀如死鱼一般躺在地上,舒易跳下来,看着他的脸:“我好歹也是你曾经要杀的人,怎么一点反应也没有呢,当年和你一伙的人,现在还有多少人在世?”
“什么一伙的人?”秦一刀仍在死扛。
舒易叹了一口气:“本来想事情简单一些,可是你不配合,我也无可奈何了,草药可以有很多种用法,是药也是毒,我来看看,给你用点什么好呢?”
秦一刀的脸倏地白了,张于开口:“你是江城四杰中的舒易。”
“终于肯认我了。”舒易蹲下去:“秦一刀,故人相见,真是令人感慨啊。”
秦一刀说道:“舒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看看,我们俩都已经老了,老得连说话走路偶尔也会费劲,晚上的觉也是越来越少,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俩之间的这笔账就算了吧,当年我也是奉命行事,拿命横在刀口上混口饭吃而已。”
“我问你,当年我嫂子和侄媳是你们杀的吗?”舒易一脚踩在秦一刀的肚子上,老一派的人更习惯了江湖风雨,行事风格更加直接,这一脚,齐石都认为很疼。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到达江城的时候,你们已经逃了。”秦一刀捂着胸口说道:“后来的事情你不是也在嘛,你们过河离开,我们只开枪打中了纳兰谨,你们逃了,为了这个,袁大头可是没少整我们,不过,袁大头死了以后,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当年的一批人已经四散而去,各种讨生计,谁还理会这种事情?”
“既然没人理会这种事情,为什么,我舒易还总是被人找上,一直被人盯着?”舒易冷眼相待:“难道不是你秦一刀的所为嘛。”
“舒易兄弟,我冤啊,自从我结婚生子以后,就过自己的日子去了,哪里去弄这种事情?”秦一刀说道:“当年的刀客也已经失去了联系,还有杀杨三年妻子和媳妇的事情,我们更是不知情,也是事后知道的,听说十分利落,我们也怀疑是不是另有人接了任务,进行了暗杀,结果也是证实没有这回子事,总之不是我们的人干的。”
秦一刀说的时候,青筋都要迸出来了,舒易与杨世间交换了一下眼神,这家伙好像说的不是假话,苏梨浅与白宛眉真不是袁大头手下刀客杀的。
杨世间说道:“我问你,关于《气运录》,当年知道这东西的人一共有多少个?”
“除了袁大头,手下的刀客里知道这个的不超过五个人。”秦一刀突然变痛快了,问什么说什么,反应的速度相当快:“我还以为是绑匪呢,原来是算旧账来了,这事和我儿子无关,有什么冲着我来就是了。”
“这五个人,除了你,还有哪四个?”舒易问道。
第328章落草为匪1()
“除了我,剩下的四个里面,只有两个还活着,一个姓胡,叫胡风,还有一个姓叶,叫叶洪。”秦一刀说道:“知道这件事情的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
“胡风,叶洪。”吴老六若有所思:“胡风没有听说过,可是叶洪,一年以前,十里洋场曾经到处通辑一个叫叶洪的老土匪头子,不知道是不是一个人。”
“就是同一个,我也听说他成了土匪头子。”秦一刀说道:“只有胡风不知去向,可是我五年前曾经见过他,不过那家伙居然没认出我来,他还活得好好地,五年以后是不是还在世上,我就不知道了。”
“你在哪里见过胡风?”舒易问道。
“江城,是在江城!”秦一刀急于撇清自己的关系:“我去江城是事出有因,不是因为其它,没想到在那里也见到了胡风,想着旧人相见,想和他打声招呼,结果他很快就离开了,我说的都是千真万确,舒易啊,时过境迁,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我只想和儿子在南方守着自己的家业好好地过,前阵子他卷进事端里,我也是劝他全身而退,不要再惹事,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舒易说道:“我问你,这些年我总觉得有人在盯着我,追踪我,是不是你所为?”
“我说舒易兄弟,我说了这么多,你怎么就是不相信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秦一刀说道:“多少年了,我一直都在南方呆着,一年也出不了几次门,这一点你们可以去查证。”
舒易闷哼一声:“你放心,这一点一定会查清楚的,我再问你,当年是什么人告诉袁大头《气运录》可以帮他坐稳江山的?”
这一点是大家最关心的事情,一时间,空气都如同凝固了一般,秦一刀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狠狠地吸了一口气,眼神却变得迷惑起来,舒易催促道:“怎么,想不起来,要不要我帮忙?”
舒易说着,就打开自己的盒子:“我这双手有改变人面目的能力,按着现在通辑的人犯给你弄一个如何?保管你自己去不掉,走出去,没有人认得你是秦一刀。”
齐石便乐了,姜还是老的辣,三爷爷有奇招。
秦一刀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他倒抽了一口气:“我想想,我再想想。”
他是真的很认真在想,手脚都绷得直直地,人在处于精神紧张的时候难免不同,终于,秦一刀说道:“的确有人来见袁大头,和他进行了密谈,结束以后,袁大头就让我送了一封信给杨老板,信的内容我不知道,上面有蜡封,又有红印,我是没有资格打开看的。”
杨砚卿看着舒易,舒易点头:“没错,袁大头曾经威胁大哥替他设计墓穴,有了那一回就自我感觉良好,以为大哥会无条件听从,居然送了一封信过来,让大哥亲自送《气运录》上门,也托了那封信的福,大哥赶紧计划逃走,以袁大头的生性,一定会死咬不放,到时候就是血流遍地,这一点算你没说假话。”
秦一刀叹了一口气,突然说道:“我要喝水。”
杨砚卿说道:“齐石,拿水来。”
齐石说道:“这老人家真是事多,痛快点说完算了,又要喝什么水。”
杨砚卿白了他一眼,他终于取来水,秦一刀一口喝下去,说道:“那人来的得突然,以前和袁大头也没有交情,听说进来的时候差点被当成刺客,一番密谈以后,那人就突然消失,这才有了后来的事情,说起来,舒易,这人才是罪魁祸首啊,要不是他跑来提起《气运录》的事情,哪有我后来的难为?”
难为?杨世间冷笑一声,秦一刀不敢吭声了,只是看着舒易,杨砚卿说道:“我之前曾经了解过,陈阿七暗投袁大头,会不会是他?”
“陈阿七暗投袁大头?这是怎么回事?”舒易气得握拳道:“大哥早瞧出这小子不对劲了,偏偏鹏飞下不了狠心,还是死在他的手里了。”
“当年孙军阀找不到慈禧的地宫,急得焦头烂额,因为入地宫的路径非常隐秘,匪兵们一时无法找到。陈阿七出面找到了一位曾经参与建陵的老人,说出了地宫的门路。地宫的入口找到了,但十分坚固,普通器械根本无法打开,最后,他们搬来炸药,这才打开入口,陈阿七功成身退,因为他抽身及时,没有给自己引来什么灾祸,一帮人还对他佩服有加。”杨砚卿说道:“要不是上次在曲老大家的集会上有位老前辈,这件事情还不会流传出来。”
舒易若有所思:“跑去告密的难道是陈阿七,他倒是偷听到了《气运录》的存在,也算符合条件,可是……”
秦一刀惨嚎了一声:“哪里还有什么可是,说不定就是他了,舒易兄弟,你药也下了,人也绑了,问也问了,现在应该放我走了吧?”
舒易不理他,径自说道:“陈阿七只不过是个小人,去见袁大头还被当作刺客,这不像他这种小人的行径,我认为不是他。”
杨砚卿也是若有所思,陈阿七偷偷爱恋自己的奶奶,为了寻得一丝安慰,居然还偷来了奶奶做给爷爷的衣服帽子,这种行径没有勇气,怎么会冒险去见袁大头?
秦一刀一头撞到地上:“放了我吧。”
“不,请你写封信给你的儿子。”舒意说道:“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去找胡风和叶洪。”
秦一刀的额头冒出汗来:“我又不乱箭他们在哪里,去也没有用啊。”
“不,你们三人都是当年的见证者。”杨砚卿说道:“三人的口供是否一致很重要,现在你一个人口说无凭,三爷爷,我去拿纸笔过来。”
秦一刀没想到自己会彻底地陷进去,一时间哭笑不得,待看到纸和笔,长叹一声:“当年我杀人无数,现在要开始偿还了。”
他提起笔,在纸上一本正经地写起来,只说自己要外出,让儿子不要挂心,信纸装进信封,秦一刀说道:“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他看到是我的亲笔就知道了。”
信倒是写得痛快,舒易说道:“放心,一定会转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