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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这个时候,画痴夫子领着柯月进来了,顿时乱糟糟的教室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今天可是一场小月考,不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学子们对于考试有着天生俱来的恐惧,苏冉也不例外。
柯月有些灰头灰脸的朝着自己位子走,用脚趾头想,先前他是被画痴夫子批评的多么厉害。
本来都快要结束了,今天被画痴夫子邀请来监考的童太傅到了,好吧,于是本该结束的批斗大会直接加时了。
太傅大人训话,就连柯尚书都得站直了,更何况是柯月这个晚辈。
而且童明训话简直就是太有水平了,三朝太子太傅不是白干的,说的柯月没有多少句,大多数都是引经据典的批评柯尚书。
什么养不教父之过的,爹娘是孩子最大的引导者,说的柯尚书都想拿根身子自挂东南枝来以死谢罪。
越说,柯尚书看自己儿子的表情都慢慢变了,就连柯月都感觉到了一丝丝杀气。
当时柯月的心头就是一跳,瞄了一眼训话口沫横飞的童太傅:“天了噜,这才是真正的心机老头,难怪历朝皇帝当太子时都被治的死死的,呜呜呜,接下来的日子,只能在宫里面跟着六皇子厮混了,这要是回家了,老爹没有消气,那么自己只剩下被吊着打!然后关进祠堂的小黑屋啊!”
想想柯月都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好不容易熬到了结束,然后进入屋内的时候,他差点都在门槛的地方绊倒了,可见他是真的怕了。
整个提名苑中,柯月从此有个地方让他下半辈子都是阴影,那颗该死的大树,第一次进提名苑站在树下就被苏冉喊蓝三一顿好打,现在又被画痴夫子童太傅一顿血训,他要发誓,以后有机会一定把这颗大树给锯掉。
当柯月惊魂未定的坐下来后,画痴夫子直接用戒尺在桌子上敲了三下,明明只是让大家伙安静下来,柯月都觉得这三下是敲在了自己心坎上。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大家跟在我身后学习作画也是有一段时间了,相信都没有人忘掉本夫子第一堂课让你们做什么了吧?”画痴夫子放下戒尺,扫视了一下底下坐的弟子,每人面前都是一个鱼缸。
然后瞄到柯月的时候,竟然发现柯月桌子上空空如也,似乎是啥都没有,好吧这小子在故意找事!
不要怪画痴夫子这样想,试想一下小孩子逆反心理强,你刚训完他,是不是要跟你对着干,尤其是柯月这样的刺头,那在教书先生的印象中,第一印象都是毁了。
“柯月,你的鱼缸呢!你的鱼呢?我第一堂课可是说了,人在鱼在,就算是死鱼你也要给我带着。”画痴夫子在咆哮,柯月的小心肝扑通扑通跳。
几乎是硬着头皮,柯月十分无力的辩解道:“先生息怒,昨日我被我爹带回去之后,并不清楚今天是要进行画画考核,实在是无心之过啊!”
柯月说的是大实话,昨天一早就被柯尚书带回府,而通知到各个弟子手上的月考消息,却是昨天下午,柯月不知情的确是情有可原。
画痴夫子忍不住的翻了一个白眼,这要是不处罚柯月吧!自己难受!这要是处罚了柯月,柯月估计要难受,一下子就成了两难的选择了。
就在这个时候,六皇子在最前面站了起来:“画夫子不要急,柯月的金鱼我带来了。”
苏子荣虽然近视的厉害,但是不代表脑子也糊涂的厉害,相反很多时候他会考虑到别人所没有考虑到的事情。
就比如柯月身为自己伴读,因为有事情没有接到画夫子月末考核的通知,无法带上自己考核准备的东西,他都让自己身边的小太监去办了。
所以今天早上的文房四宝,他准备了两份,一份是自己的,一份是柯月的。画夫子要所有弟子带金鱼,他也把柯月的金鱼缸一并带上。
如果把课堂内皇子公主与伴读划分成五个小屋子,两个人住在一块,那么苏子荣妥妥的是姜国好室友啊!
六皇子说罢,就从自己的桌子底下,掏出来柯月的鱼缸,里面的鱼在陌生人的手中,好一阵窜动。
离开位子走了两步,六皇子郑重其事的把鱼缸交给了柯月,然后对着柯月捏了捏拳头:“加油!”
柯月抱着鱼缸的手,差点就是一个哆嗦,鱼缸也差点就掉到了地上。
等柯月看清楚鱼缸里面的状况,直接是啊的呼喊了起来。
第三百零九章 跑的真快()
等柯月看清楚鱼缸里面的状况,直接是啊的呼喊了起来。
“我的鱼,那一条赤红色的金鱼,怎么不动了?”若是别的鱼也就罢了,但是这条赤红色的鱼,是柯月为数不多喜欢的一条鱼。
心爱之物死了,柯月怎能不激动,他的心性还无法保持淡定。
如果之前没有江喻儿和苏冉的表演,那么鱼死了也就只有死了那么一种解释,但是现在,六皇子跟前的文溪,一把拉住了六皇子的胳膊:“六殿下,是不是九殿下的秘诀被你破解了,是了,一定是了,你好聪明啊!自学都能学会,教教我呗!”
噗!苏子荣差点没吐出一口血,嘴皮子抽抽,口中跟塞了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实在是小文溪你的想象力太过于丰富了。
在苏冉边上的七公主,侧过头问起苏冉:“九皇妹,是不是你的那个手法导致的。”
苏冉赶紧摇头,摆脱不要出了什么情况,就让自己头上扣大帽子,自己就只有一个小脑袋,扣不了那么多的大帽子啊!
可是七公主明显有些不信,苏冉只好无奈的说道:“很明显的事情啊!这赤红色的金鱼就是死掉了,不信听六皇兄的回答喽!”
六皇子倒是希望自己施展了苏冉教的秘诀,但是情况根本不是:“柯月抱歉了,是我没有照顾周到,你似乎好几日没有喂养金鱼,昨天我是准备提醒你,但是你回府了,所以……”
后面的不用说了,所有人都是秒懂了:因为你没有喂食,所以有鱼饿死了,真想就是这么的简单。
鱼是个矫情的生物,尤其是金鱼,并不好养,喂食多了会撑死,不喂食会死,毕竟不是仙人掌,就算十天半个月不浇水都没事。
矫情的金鱼你不喂食,呵呵,二三天就跟你拜拜。
哼!最前面的画痴夫子冷哼了一声:“既然鱼回来了,还不快回到自己位子上,所有弟子注意了,从现在起对照着自己的金鱼做一幅画,时间是一炷香,画卷交上来算作本次的月考成绩,最佳的人会有奖励,最差的人会有处罚。”
“奖励,有什么奖励?处罚又是什么?”五公主问的十分写意,不过可以听出来,她并不当一回事。
画痴夫子在孔夫子面前点了一炷香,严肃的拜了三拜,然后插在了香炉中,回到了台子上盯着五公主:“五殿下,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你可要抓紧了。”
言下之意,问那些废话就是浪费时间,是惩是罚,还是等做出了画再说吧!
苏瑾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不少人已经快研墨完毕了,口中低骂了一声,赶紧动手研墨。
窗外假山后的莫韫澈,深深的看了几眼在作画的苏冉,身子一折直接朝着外面走去。
今天入宫莫韫澈要做两件事情,其中一件是看苏冉,现在人看好了,自然是要处理下一件事情了。
莫韫澈去的是百高帝的御书房,不过去见的并不是苏柏,而是找了苏柏身边的大太监海公公。
这宫中上上下下的事情,没有谁比海公公知道的更多了,刚好莫韫澈要打听的事情,海公公知道。
两人说了将近一刻钟的话,末了莫韫澈临走前,海公公对着莫韫澈问道:“不知道七皇子殿下可还记得那日的约定?”
他这是要把海家的子嗣带到颖国,交给胞弟海浪继承香火,这件事情莫韫澈答应了,而且海公公早就把大哥的孩子安排在宫外,随时准备出发。
海泉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莫韫澈变卦了,那就乐子大发了。
答应别人的事情,怎么能说忘就忘!莫韫澈按了一下海公公的肩膀:“这个海公公放心,不日无忧大师就要起身回国,而且我也会让手下侍卫送一批货回颖国,一定会把你那个小侄子安全带回到颖国。”
无忧大师最是喜欢云游四海,这次在姜国皇宫中住到今天,一半的原因是帮莫韫澈,还有一半的原因是因为锦太后。
这段时间跟锦太后见了数面,这一生的遗憾已经弥补了,能见到昔日古人也算完成了一段心愿,至于跟锦太后重修于好的想法,已经不是那么重要,更加不是那么的现实。
一个是一国太后,一个是出家和尚,就算无忧能不顾世间眼光,但是他的锦儿不行,知道她活得好活得开心,也就满足了。
有的时候放手也是一种爱,友谊或许比爱恋更加天长地久。
既然放下了,再在这边已经没有多大意义,所以之后的生活还是该怎么过就怎么过,区别也不会太大。
莫韫澈慢悠悠的回到风雨来的时候,贺斌已经不知道在屋内转了多少个圈圈,虽然没有细数,但是游六和阿七都快被转晕了。
这一段时间中,不是没让贺斌停下来,转圈并不能解决问题。
贺斌于是不转圈,坐在凳子上,开始一个劲的唉声叹气,听的人更加的烦。好吧这还不如转圈子,所以当贺斌再次坐不住转圈子时,阿七和游六就没有再次阻止了。
看到了莫韫澈出现在屋内,贺斌就像溺水的人抓住救命的稻草,这要是七皇子还没回来,他可就要阿七去找人了。
之前就提议了十次八次,但都被阿七挡住了,时间未到,主人该回来必定会回来的。
莫韫澈回来后一口茶都没喝,就被贺斌拉着说事情,江城赌坊的事情,贺斌是事无巨细的说的清楚。
于是现在摆在众人面前的就有两种选择,是直接收手寻找下次机会,还是要借助这次机会,彻底的抓住四皇子。
两种选择各有利弊,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天下的事情就没有十全十美的,有时候做选择比没有选择更让人伤神。
莫韫澈的眼眸名波不定,闭着眼睛思虑了良久,这才给出了一个准信:“贺大人,看来这次你要多多受累了,继续跟苏瓒交易,把他稳住,兵器我来想办法。”
贺斌站起来擦了一把头上的热汗,看来七皇子是偏向了第二种的法子:“既然如此,那么我现在就要去部署了,等我的消息。”
时间紧迫,同苏瓒的交易,最佳的时间就是午时,这样既不显得自己迫切而让人怀疑,也会让苏瓒有种贺大人是深思熟虑带来的结果。
莫韫澈直接选择第二种法子,是要借助兵器交易之时,抓住苏瓒,这等猫捉耗子的游戏,他玩的腻了,也浪费了不少的时间,该是结束的时候了。
至于会不会成功,失败了该怎么办,这就不是莫韫澈要考虑的了,所谓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不外如是。
屋内莫韫澈把阿七和游六都派出去了,其中一个人给宣武亲王送了一封信,大致的内容就是关于这次兵器交易的。
这其中有一个重要一步,就是交易的那些兵器,颖国边城距离江都城算远的,来回筹集兵器运过来,时间上面绝对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这个交易的兵器,只能是宣武亲王出了,而且交易那天最后的结果绝对是失败的,这些兵器不过是在交易的场合打一个转转,之后该是哪里来的,回到那里去也就可以了。
若是边城运来兵器,不说百高帝会不会放行,打一个转转再运回去,那才是莫韫澈的脑子有坑了。
游六做的事情就简单多了,帮着贺斌打理收回来的绫绸,这些都是莫韫澈许下来的嫁妆,不论是对公对私,游六打理的可用心了。
精品的绫绸归精品的打理,次一级的归次一级打理,差的按照差的打理,不过是半日就分的清清楚楚。
等游六到莫韫澈面前汇报后,莫韫澈看了一眼游六,直接发布了一条命令:“等这次的一大批绫绸到手,你就跟着这次押运的车队回颖国,路上无忧大师将跟你们同行,下去准备准备吧!”
不料游六却是继续跪在上,罕见的没有对莫韫澈的提议进行答复。
莫韫澈顿时就是脸色一沉:“老六,怎么你想违抗我的命令,谁给了你的胆子。”
屋内有莫韫澈暴怒的气息,还有游六瑟瑟发抖的身体,好半晌游六才咬着牙回道:“非是如此,游六不敢违抗主上的命令,只是五日后便是端午,属下担忧主上安危。”
这次的姜国端午,各国来使来的一个比一个棘手,这时候游六走了,莫韫澈身边必然会少不少得力助手。
游六听到莫韫澈要先把自己赶回颖国,突然就多了这一层的担忧,而且心中有个念头:“这次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相见。”
这是一种强者才会有的直觉,所以游六罕见的要留下来,不惜违抗着莫韫澈的命令。
莫韫澈的眼眸定定的瞧着游六,自己手下自己清楚:“哼,来的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杂鱼,也值得你如此上心,你家主上的命硬着,三日后等我消息吧!”
三日后正是苏瓒与贺斌交换东西的约定之日,莫韫澈已经笃定,苏瓒绝对不会拒绝贺斌,毕竟几万两银子的兵器,正是他现在所缺的东西。
第三百一十章 心病难治()
游六听到莫韫澈要先把自己赶回颖国,突然就多了这一层的担忧,而且心中有个念头:“这次一别,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再会相见。”
这是一种强者才会有的直觉,所以游六罕见的要留下来,不惜违抗着莫韫澈的命令。
莫韫澈的眼眸定定的瞧着游六,自己手下自己清楚:“哼,来的不过是上不了台面的杂鱼,也值得你如此上心,你家主上的命硬着,三日后等我消息吧!”
三日后正是苏瓒与贺斌交换东西的约定之日,莫韫澈已经笃定,苏瓒绝对不会拒绝贺斌,毕竟几万两银子的兵器,正是他现在所缺的东西。
他们步步为营,挖好了陷阱放好了饵,就等苏瓒上钩,这是一招请君入瓮,就算最狡猾的鱼,也会忍不住的咬饵进入到事先设计好的圈套中。
对付什么人使用什么样的手段,苏瓒的狡猾有目共睹,不过这一次,莫韫澈势在必得,孙猴子再会七十二变,终究还是逃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提名苑内,沙沙的声音不绝于耳,这是大伙认真做画的声音,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真的需要努力抓紧了。
研好了墨,苏冉并没有急着动手,而是认真的看起了自己面前的鱼缸,从捕鱼那一瞬间到现在,这过程中养鱼的经过,点点滴滴如同一幅画卷在脑海中展开。
在这段时间中,自己经历了开心的事情,悲伤的事情,苦恼的事情,笑过哭过,偶尔还会任性那么一下下。
虽然重活一世,相处的都是一些小娃娃,但是不可否认,自己似乎又发现了并学到了不少新东西。
尤其是在养鱼这一方面,既然我养你,那么我就有责任,有责任要把你养好,不能把你养死了,也不能把你养坏了。
犹记得好几回半夜醒来总感觉什么事情没有做,然后蹬蹬蹬的跑下床,给鱼儿喂食。每每想到这,瞧着鱼缸中青色的小乌龟一伸一缩的脖子,苏冉无声的笑了起来。
便在此时,当一尾花白相间的金鱼,轻轻的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