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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子开她的玩笑:“回来喝你的喜酒。”
小鱼红着脸,揪着两个弟弟的耳朵走了。
福慧调皮地说:“二哥放心,我会替你照顾好嫂子的,打明儿起,我就搬来东宫陪嫂子住,你可把你的好东西藏好啊,不然我会起贪心的。”
圆子回答她:“我会给你好好挑一个夫君的。”
福慧也红着脸走了。
只剩下阿瑄,阿瑄搓着手说:“那个美人儿,还是留在东宫照顾陪伴嫂子吧。”
美貌侍女哀怨极了,禾苗恶作剧的心起来:“人在心不在又有什么意思,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人非得给你不可。”
阿瑄苦笑不已:“嫂子还和当年一样调皮。”
“嗯?你说什么?我刚才没听清楚。”圆子严肃地问。
阿瑄举手作揖:“我错了,我的意思是说,嫂子真是慈祥体贴。”
圆子也忍不住笑了,作势踹他一下:“还不快滚!”随后真的将美貌侍女打包送到他车上,说是要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禾苗问圆子:“你和他说了些什么?”
圆子道:“没什么,就是告诉他,我在靖中时做了什么,为的是什么,你放心吧,阿瑄不是那样的人,他是为了避嫌,是真的不想伤害手足之情,让父皇母后伤心。”
他没说的是,倘若他不够强大,阿瑄的想法大概就会不一样了——
他们身上都流着来自父母双亲的血,骄傲,坚韧,强大,决不允许比自己弱的人骑在头上作威作福,决不允许笨拙无能的人将这个欣欣向荣的国家领向衰亡。
能者居之,次者随之。
他比阿瑄年长,也比阿瑄能干,他会牢牢站住脚,带领俪国走向辉煌!
这是他的责任,也是他的使命。
圆子微笑着看向禾苗:“刚才我感受到了你的战意,很好,你知道太子妃的职责和重担了。”
第1279章 真贤惠呀()
转眼便入了秋。
九君的秋天格外温润美丽,气候十分怡人,银杏变黄,枫叶变红,桂花飘香,莲蓬渐熟,又有茶香四溢。
街头巷尾的姑娘媳妇们打扮得如同娇花一样,肤白貌美,巧笑如铃,是另一道风景。
交泰殿外的枫树半红半绿,十分喜人。
皇后设了茶宴,招待朝中重臣的妻女家眷。
禾苗穿着华贵端庄的太子妃礼服,端坐一旁,低头垂眸研茶烹水,一举一动优雅悦目,偶尔抬头微笑,温柔似水,任谁都不敢相信她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铁血将军。
命妇们十分赞叹,纷纷夸赞皇后娘娘会调教人。
皇后娘娘看向儿媳的眼神十分慈爱满意:“不是本宫会调教人,而是太子会挑人,更是闽侯与闽侯夫人会教女儿。”
不动声色间,就将自己的儿子、儿媳、亲家挨着夸了一遍,禾苗抿着嘴笑:“太子的功劳要算在母后的身上,他是您教的。”
福慧公主嚷嚷:“咿呀呀,这比母女还亲,我要吃醋了啊!”
她挤到皇后与禾苗之间,张着嘴要皇后喂她吃糕点,又回头要禾苗喂她喝茶,得到满足之后,满意地眯着眼作陶醉状:“有娘和嫂子的孩子真是宝啊。”
众人哄堂大笑,有年长的王妃道:“也不知谁把你这个猴儿收了去。”
腹中胎儿仿似感受到了这种快乐,蹬了一下小腿,伸了一下胳膊,翻了个身。
禾苗将手覆上去,满足得不行。
福慧公主与皇后发现了,纷纷探头问她:“是不是小家伙又调皮啦?”
禾苗猛点头,她这胎来得容易,怀得也容易,孕吐没有,不适没有,她爱动爱笑,孩子也结实,如今六个月了,她仍然四肢纤细有力,基本没什么顾忌,轻轻松松就过来了。
于是未来的祖母和姑姑全都笑了起来,朝她的肚子伸出爪子,希望能捕捉到宝宝的动静。
清心殿大总管喜气洋洋而来,快步走到席间,对着皇后行大礼,高呼:“恭喜娘娘,贺喜娘娘!”
皇后与禾苗对视一眼,都想到了一个可能:“何喜之有?”
清心殿大总管翘着兰花指,尖声尖气地说:“太子殿下打了大胜仗!迂回至清野,与睿王殿下里应外合,将莲峰密道拿下了!”
禾苗由衷松了一口气。
圆子自从去了前线之后,战况并不是一帆风顺。
靖中人好斗,战斗力极强。
萧杨等人带着铁军与俪国军队本身之间也有隔阂,融合得并不是很好,各种状况层出不穷。
局面真正打开,是在六月份最热的时候,魏绵绵为了巩固帝权,下嫁一名大将,魏不惧假装和谈,趁机杀死了这名大将。
魏绵绵怒极,兄妹再次开战。
圆子趁机领着人占据了铁碑岭以北的几个重镇,迂回前行,终于绕到与莲峰密道相邻的清野。
靖中人意识到清野对于靖中的重要性,不顾一切地发起反攻,这场战役前前后后一共打了整整两个多月,双方都是死伤惨重。
终于,拿下了这个战略要地。
这意味着,从此之后,俪国的军队不用再穿越茫茫无边的铁碑岭,可以通过莲峰密道,长驱直入靖中腹地。
一直困扰俪国军队的给养问题迎刃而解,在不久的将来,黄金茶道将可以继续辉煌,俪国的茶叶将能继续通过靖中,运送到各地,为茶农带来米粮银钱,为俪国带来勃勃生机。
众命妇全都起身恭贺皇后,禾苗也跟着一起行礼,忍不住地红了眼眶。
她另有渠道,可以绕开宫中得知前线的事,有关圆子的事她大多知道,她的消息比正规渠道还要快上那么一两天。
她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感了时疫,病得很重,正逢攻打清野的关键时机,所有人都以为他撑不住了,想要让他撤回后方休息,让许楠代替他上阵指挥。
他却坚决不下前线,坚持自己指挥这一仗。
老将们摇头叹息,纷纷认为他是年轻人好大喜功,争抢功劳,不顾大局。
她却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此役多赖萧杨等靖中人组成的铁军,许楠脾气不怎么好,和萧杨等靖中将领合不来,他们不信任他。
倘若圆子退下,此役必将因为内部不和睦的原因而加大伤亡。
是以,圆子强咬着牙,非得坚持不可。
她知道攻下莲峰的那一天,圆子得知消息之后,再也坚持不住,一头栽下马背。
别人不体谅他,还有人暗暗说他终于抢功护食成功,他醒来之后并不计较,第一件事就是邀请许楠一起庆功,打破二人不和的传闻。
她家的圆子大概内心并不真正喜欢许楠,但他一定是最好的储君,最好的丈夫,最好的儿子,最好的兄长,将来还会是最好的父亲。
很多人以为他天生命好,却没人知道他有多努力多拼命,有多不容易。
禾苗再起身,眼泪浸湿了眼眶。
皇后瞧见,体贴地让她下去休息:“累了一天,怀着身孕呢,去歇歇。”
禾苗回到东宫,就收到了圆子送来的礼物,一束已经干枯了的松枝和两个松果。
“听闻昔年岳父母自莲峰渡至清野,出密道之后看到漫山遍野的松木与广袤平原,心向往之,今取密道附近的松枝与松果存于盒中赠与吾妻”
他娓娓而谈,笔意轻松,看得出来心情很好,末尾,他用簪花小楷写一句:“希望不久的将来,能与你并肩驰骋沙场。”
禾苗将这封信叠成方胜,贴身藏于荷包之中,再将那松枝与松果藏在水晶盒子里,抱着它美美地睡了一觉。
次日,她抱着精挑细选出来的衣料,跑去交泰殿恳请皇后教她做衣服。
皇后其实并不擅长针线活,对这个也没什么兴趣,可是被她求了,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硬着头皮迎难而上。
于是婆媳俩各自拿着针线,笨拙地给自己的男人缝里衣,福慧公主瞧见,也嚷嚷着要给小侄儿缝小衣服。
皇帝陛下下朝归来,瞧见这场景,笑成一朵菊花,赞道:“真贤惠呀。”
第1280章 末尾不是结束()
正旦日,百官于前朝齐贺皇帝,命妇于后宫拜谒皇后。
是一年之中最重要,也是最繁华的时节。
俪国军队在靖中稳扎稳打,战绩不俗,黄金茶道已经重新开通,因此对于俪国来说,这个新年是极为喜庆的一年。
禾苗已近临产,大腹便便,仍然坚持跟着命妇一起朝贺。
众人就没见过她这样生机勃勃、灵活迅速的孕妇,她居然能不借助侍女的帮助,拜倒,起身,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
年老的命妇善意提醒:“臣妾倘若未记错,太子妃临盆就是这几日了吧,还是小心些比较好。”
钟唯唯深以为然,禾苗笑呵呵不在意:“没事,还早。”
众人都笑:“怀的一定是男孩子,又是头胎,产期的确会推迟些日子。”
众人兴致勃勃说起了添丁的事,谁谁家添了女孙,谁家又添了男孙,都有什么有趣事。
禾苗之前听得兴致勃勃,听多了就不感兴趣了,含着笑坐在一旁假装自己听得很认真,实则神游天外,感叹圆子不容易,这样的好时光也不得归家,必须在外征战。
突然,她觉得小腹狠狠地拧了一下,接着整个腹部都缩紧往下坠,有了疼痛之感,她唬了一跳,随即明白过来,乐呵呵地和皇后说道:“我好像要生了!”
语气轻松自如,十分喜悦,就和谈及什么菜好吃一样。
热闹的宫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禾苗,禾苗再次笑道:“我好像要生了!”
福慧公主一跃而起,兴奋地说:“你怎么知道?”
“退下!”皇后斥退福慧,有条不紊地命令女官作准备,虽然她表现得非常淡定平静,其实禾苗注意到,她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十分紧张。
到底是第一个孙子嘛,禾苗美滋滋的想,不等女官来扶,迅捷起身,含笑与众命妇点头示意:“不能陪各位尽兴了,各位请自便。”
迈着四平八稳的步伐走出交泰殿,往产房而去,一路上兴高采烈,就和捡了金子似的。
众命妇纷纷看傻了眼,见过冷静的,见过紧张的,也见过撑着疼痛安排家事的,就是没见过这样欢天喜地还动作敏捷,一点不怕痛不怕生、不怕死的。
女人生孩子可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啊。
有人看向闽侯夫人,闽侯夫人淡定地喝了一杯酒,淡定地说:“我早给她看过了,她身强力壮又年轻,胎位很正,胎儿不大不小刚好合适,生产很简单。”
福慧公主好奇又羞窘地说:“可是我听说很疼痛啊,嫂子怎么不怕痛?”
闽侯夫人幽幽地道:“最多也就和挨一刀差不多啦,她可是行军打仗的人,怕痛还怎么带兵。”
皇后有些焦躁:“不许乱说!说些吉利好听的。”言罢洗手拈香,祷告上苍,祈求一切顺利。
闽侯夫人吐吐舌头:“好嘛,生孩子是比挨刀更痛了。”
皇后简直想把她轰出去,大过年的,又是生孩子,她左一句挨刀,右一句挨刀,是什么意思?都要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她亲闺女了。
忍了又忍,终究想着大师兄和儿媳妇的面子要给,扶着额头叹息一声,赶去产房一探究竟了。
姚静宁给白洛洛使眼色,表示她今天说错话了,皇后娘娘不高兴了。
“我没想那么多。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白洛洛吐舌头,内心很满意,看来皇后对自家姑娘是真的上心,很喜欢,啊,她和老头子可以放一半的心了。
皇后去得匆忙,没交待要怎么办,赴宴的命妇们不敢走,只好静静坐着等消息。
最不着急的当属白洛洛、姚静宁、碧玉郡主,左右她们都是要等消息的,散席不散席,没所谓。
众人静坐了小半个时辰后,皇后娘娘身旁的女官方来传旨,由福慧公主代替皇后赏赐,再放众人归家。
众人少不得问询一二,听说一切顺利,宫口已经开了,便都说着恭喜的话回去。
行动最迟缓的老命妇走到宫门,就听见报喜的金钟传来,有人抬头,看到湛蓝的天空白云堆纱,纱上晕染了七彩霞光,犹如最上等的彩虹轻绡,美不胜收。
老命妇仰头望天,随即拜倒:“天降祥瑞,这是吉兆啊!恭喜吾皇,恭喜太子,天佑大俪!”
众人齐刷刷跪倒一片,宫人特有的尖声此起彼伏:“母子平安!”
清心殿内,皇帝陛下微红了眼眶,高举金杯,走下龙椅,非要敬闽侯一杯不可。
闽侯身披狐裘,歪靠在特意为他准备的软座之上,怀抱着手炉,病容掩盖不去喜气洋洋,喝了皇帝陛下敬的酒之后,也满斟了一大杯,敬给皇帝陛下。
师兄弟二人对坐着,你一杯,我一杯,喝得脸上红霞飞。
围观的众臣工好生尴尬,这二人也太忘我了,好像大家都是多余的,但是皇帝陛下不发话,也不敢走啊,还有赏赐也没拿到手呢,嗯哼
大家都推国舅出去,国舅不孚众望,提着酒壶过去,要敬两位师兄、亲人一杯,再表示羡慕嫉妒恨。
那两个人得意的哈哈大笑,嘚瑟的你一句、我一句各种炫耀各种损。
国舅心里暗恨,心说自己回去就把女儿嫁出去,再同时给两个儿子娶老婆,三个娃同年一起添丁,看谁狠!
皇帝陛下终于想起晾在一旁的臣工,这才发话放赏,而且是厚赏,普天同乐。
遥远的靖中,冰原千里,白雪皑皑,滴水成冰。
一身玄甲的圆子顶风冒雪、骑马巡游防线之后,又急匆匆赶去主持军中的新年大典,还要招待商队的大商人们,鼓励他们胆子要大,步子要迈开,还和从前一样放心大胆地做生意。
恍惚之中,他似乎听到一声嘹亮的婴啼,他惊愕地握紧酒杯,抬头看向帐外。
帐外的风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只雄鹰自营帐顶上展翅而起,翱翔于天。
他喃喃地说:“翱,东方翱。”
许楠与萧杨闻声,交换一个眼色,问道:“怎么了?”
圆子看着他们说:“她一定生了,而且我有感觉,一定是儿子。”
得到两个隐藏的大白眼和两个皮笑肉不笑的假笑,萧杨看似关心,实则揶揄:“殿下如何得知?不要想太多,若是思念过甚,不如回去探探。”
许楠面无表情:“殿下还是该有心理准备的好,万一是个女儿,岂不是要失望?”
圆子冷哼一声,给他二人斟酒,直言不讳:“你们都嫉妒我!别以为我不知道!”
那两个人虚伪地笑:“您想太多,怎么可能?臣等嫉妒您什么?哈哈”
“没有啊?那就是我弄错了。”圆子逼着他们喝酒:“必须把这一坛子酒喝光,不然就是对我有意见!”
那两个人郁闷地喝酒,难得统一战线,都觉得面前这个男人太得意,太可恶!
圆子仿若知道他们在想什么,慢悠悠地说:“萧杨,我听说金平最近和你走得很近,若是合适,就办了吧,我给你们做主婚人!”
萧杨下意识地想要反对,抬头却对上金平的眼神,那些话便堵在喉咙里,什么都说不出来。
金平品阶不高,座次很是靠后,大年节下,她也难得的穿了一身粉蓝色的衣裙,拾掇得很精致,倒比平时多了几分柔美。
她也没什么不好,能干、精明、多才多艺、深得老母喜欢、还不嫌弃他的脸如此难得,还妄求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