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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以靖中人的尿性,干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轻车熟路,并不是第一次。
所以靖中太有嫌疑了。
圆子问又又:“哥,你说我们现在有可能和靖中打仗吗?”
又又很肯定地摇头:“暂时不会。父皇说过,郦国的家底太薄,前几年与东岭征战是不得不为之。若是再兴刀兵,那就是穷兵黩武了,与民生息才是当前最紧要的事。”
就算会有,那也只是小规模的冲突,对靖中,时机还不对。
圆子就道:“是了,我们俩都想得到的事情,靖中人当然也知道,所以在小范围内做点不是特别出格的事情,他们真做得出来。”
这些东西,又又都想得到,不说,不过是希望圆子能多思多想多锻炼,他欣慰地点头:“正是,因此我们只要等着就好了。”
“最多明日,策划此事的人就会递消息过来,我们看他要求什么,就能猜到他的目的和身份了。”
何蓑衣从外缓步而入,镇定地道:“我已调动五万大军往莲峰而来,据线报,靖中人的军队从昨日起便有异动。”
因为是会盟,两边都派出大军压境,是自保也是威慑,更是平衡。
郦国的军队出事后才开始调动,而靖中的军队则从昨天开始就有所异动,两下里一对,基本可以猜到事情的真相。
阿彩,多半是落入靖中人的手里了。
又又沉声道:“给申国使团加派三倍防护。”
哪怕就是结不成亲,那也不能让申国使团在这里出事。
何蓑衣的意见和又又的大体相同,他在地图上画着:“对方多半会把人藏在这里,这里易守难攻,山林茂密,还有小路能通往他们镇守的州城”
三人秘商一回,安排好明天要做的事,各自散去。
圆子叫住又又:“哥,怪我不好,我不该那么冲动赶阿彩姐姐走。”
倘若阿彩出事,不会有人把事情怪到他头上,只会怨怪又又处事不当,尤其是那些圣女宫的老人,就算不敢当面抱怨,背后也要说又又无情。
圆子对此很内疚。
又又温柔地摸他的头:“你不要想太多,你做的事是经我默许的,没给她加派护卫也是我的失误,怎能怪你?”
圆子道:“可是”
“睡吧。”又又不容置疑地道:“你还只是个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能向我一样熬,你真想帮忙就睡觉。”
“哦。”圆子听话地爬上床,想想阿彩的事,再想想禾苗的事,沉重地叹息了一声。
他其实还想到一个可能。
阿彩那天的眼神和表情和平时太不一样了,让人非常不安。
他总认为,大吵大闹、用姑母做文章、乖乖离开,这种事不像是精明的阿彩会做的。
可她偏偏做了,看上去就像是因为被情所伤,无可奈何之下的歇斯底里和无可奈何。
但真的是这样吗?
他不相信。
只是这话关系太大,他不敢乱说。
否则一旦说错,不单是对阿彩,还会对阿彩身后的整个新川王府带来莫大的伤害。
对长兄本身也是一种伤害。
其实何师伯和长兄也和他想的差不多吧?他们丝毫不提,也是慎重起见。
窗外传来一阵微不可闻的响动。
圆子翻身下床,趴在窗前悄悄往外看。
只见又又穿着黑色的披风,带着两个贴身侍卫,悄无声息地出了院门。
他想了想,跟着溜了出去。
但是双方年龄差距太大,他本领没有又又好,加上侍卫们不配合,等他跑出去,又又早已经没了影踪,还没人愿意告诉他到底去了哪里!
好想长大呀!
圆子叹了口气,经过何蓑衣一家人的院子时,他突然又想起了禾苗。
这个没良心的臭丫头,一定睡得很香甜吧?
待他去骚扰一下这个小丫头。
侍卫察觉到他的意图,不由得急了,提醒他:“闽侯的功夫非常好,还有何夫人也很不错,殿下一定会被发现的,还请三思。”
若是禾苗去骚扰他,人家最多说禾苗小孩不懂事,女孩子嘛。
但若是换成他,那可不得了啦,小小年纪,半夜三更爬人家女孩子的闺房,真是不学好!
圆子想到何蓑衣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再想到自己父母亲的大棒和竹棍子,打个寒颤,不甘心地回去了。
另一个偏僻安静的房间里。
又又端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地要求之前来报信的侍卫:“把你所知道的、所看到的、所听到的任何蛛丝马迹描述给我听。不需要添加你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只需如实、详细描述即可。”
侍卫战战兢兢,努力回想,努力详实地把整个过程复原出来:“白天赶路时,阿彩郡主的侍女中暑了,病得有点严重,然后有人提起,担心郡主的身体,怕她也会中暑,提议不如改变行程,早起赶路”
阿彩就说,她身体很好,不会中暑,但是考虑到她是坐车,其他人是骑马或是步行,太过辛苦,那就改变行程吧。
又又问道:“是谁提起的?”
侍卫努力回想很久,居然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到底是谁提的建议。
又又问下一个问题:“早上出发时,你有否看到郡主登车?”
侍卫一脸茫然:“好像是看到的。”
又又叹了口气:“你领路,随我连夜赶去出事的地方。”
兴许、也许,他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翻身上马,即将前行,何蓑衣缓步而来:“你真的要去?值得么?”
又又温和地道:“为了母亲,为了郦国,也是为了我自己,我必须走这一趟。”
何蓑衣点头:“好,保重。”
第1042章 愿为公主结一门好亲()
清晨,奶白色的雾气缭绕在林间。
又又带着几个人,在林间快速行走并寻找着。
他看过现场,现场没有打斗痕迹,阿彩的随身物品都还在,似乎真的是离开得非常意外。
然而,雁过留声,只要发生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有人在青苔上发现了一个足迹。
是女子的足迹,小巧玲珑,很清浅,却已经不新鲜了。
前方传来“砰砰”的声音,又又快步上前,看到一个头发花白、衣衫褴褛的樵夫在砍木柴。
他久久地观察这个樵夫。
侍卫打算把人带过来,他制止住他们,走上前去。
走到近前,樵夫才发现众人,忙忙地扔了斧头跪在地上,战栗不能言语。
又又让侍卫后退几步,然后注视着这个樵夫的眼睛,轻声说道:“我有几句话要你转告她。”
樵夫茫然不知所措。
又又我行我素:“告诉她,让她在未铸成大错之前迅速回来,我会既往不咎,替她包涵。否则,我和她最后一分情谊便再也没有了。”
樵夫茫然地道:“贵人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呀。”
又又折身离开,吩咐侍卫:“即刻赶回莲峰。”
侍卫好奇:“殿下和那个樵夫说了什么?”
又又面沉如水,抿紧了唇。
走出一段路程之后,他回头去看,樵夫已经不见了。
侍卫牵来马匹,他翻身上马,头也不回地往前而去。
夜幕降临,几点寒星闪烁于天际。
隶属靖中、距离莲峰最近的一座州城缓缓打开紧闭的城门,十多个人骑着马狂驰而入,队伍正中,是两个裹着黑色兜帽披风,看不清楚身形的人。
马队冲入城中并不减缓速度,一直冲到将军府外才停下来,两个裹着黑色兜帽披风的人下了马,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大步走进将军府。
身形壮硕的将军站在主道上,双手背负在身后,威严地注视着来人:“来者为谁?”
黑色兜帽被缓缓放下,一张娇艳欲滴的脸孔露出大半,阿彩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对方,一言不发。
将军淡淡笑了,试探地问:“郡主?”
阿彩淡淡点头。
将军夸张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您请。”
大厅内,精明的靖中大臣等在其中,见到阿彩,就连自简单的寒暄都没有,直截了当地道:“郡主与陛下的约定已经完成一半,接下来该完成剩下的一半了。”
阿彩当仁不让地在他上首坐下来,冷声道:“那是自然,明日,诸位便可向睿王提出,你们不巧正好从东岭李氏余孽手中救下了我,问他们想不想要我平安归去,倘若想要,请与靖中联姻。”
靖中大臣勾起唇角:“郡主真是性情中人。”
为了破坏意中人的姻缘,居然可以做这种事,靖中人的眼里满满都是嘲讽和鄙夷。
阿彩只当没看见:“按照之前的约定,你们的皇帝陛下应当召见我。”
靖中大臣假装没听见:“郡主已经累了,请先行歇息吧。”
阿彩似笑非笑:“既然你们要食言,那就别怪我了。”
靖中大臣笑而不语,将军“哈哈”大笑:“还以为郡主是聪明人,没想到也是个想不开的。您之前要帮我们的大忙,我们当然是要满足您的,现在您既然已经来了,那就安心做客吧,其他事情不要管了。”
阿彩道:“你们来真的?”
将军高声道:“来人!请郡主下去休息。”
侍女高声叫骂:“你们这些不讲信义的人”
阿彩一摆手:“不必如此,我自己走。”
“郡主若是配合,那是最好不过,毕竟我们也而不想伤了贵客。”靖中大臣见好就收,让人放开了阿彩和侍女。
靖中人把阿彩二人领到一间屋子里,“哐当”一声把门锁上就走了。
侍女忍不住哭了起来:“郡主,怎么办?弄巧成拙啦。”
郡主告诉她,可以借靖中人的手,让碧玉郡主与睿王成不了亲,再将睿王的真实身份爆出来,就有机会了。
她不太懂得这些,但是郡主自来很有主张,也鲜有做错事的时候,她不能不听。
现在看来,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大顺利,郡主若是出事,她这个伺候的人也铁定活不了。
侍女哭得更大声了。
“你哭什么?这不是还没到最后吗?”阿彩慢悠悠地脱去披风,吩咐道:“让他们给我烧水,我要沐浴。”
她怎么还有心思沐浴?而且靖中人会听吗?侍女抽抽噎噎半天说不出完整的话。
阿彩不耐烦,高喊一声,很快就有人在外回答:“请郡主稍候,热水马上就来。”
热水和新衣送到,阿彩舒舒服服泡了一个热水澡,吃了个饱,躺在床上养神,手里紧紧攥着一把锋利的匕首,控制不住地发抖。
又又亲自来寻她,说明她在他心里并不是一点地位都没有。
可是,她要的不只是这个,她太贪心,她喜欢了他那么多年,已经舍弃不下。
她的世界,前十年只有端仁,后十年只有又又。
既然所有人都不肯帮她,那她只有靠自己了,反正没有又又她一样活不下去,何不豪赌一把?
阿彩慢慢平静下来,她微笑着睡着了。
天亮,莲峰城里阴云密布,仿若又又等人的心情。
一个靖中使者趾高气昂地来到门前,点名要寻睿王。
“我们的人在巡查时抓住了一伙前东岭李氏余孽,救下了两位姑娘,据称是贵国的郡主,名叫阿彩。为了救她们,我们折损了大量人马,不知贵国打算如何谢我们呀?”
又又面无表情地问:“请问贵国想要什么谢礼呢?”
靖中使者笑道:“我家陛下听闻殿下一表人才,愿为公主结一门好亲,以结靖中、郦国两国之好。”
郦国与申国打算联姻虽未公诸于世,但以靖中的能力不难打听到,且中间还有一个阿彩。
只是又又等人一直以为,靖中和阿彩的目的,大概都只是想要阻止申国与郦国联姻,却没想到靖中居然如此打算。
靖中使者逼问:“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第1043章 这是叛国!()
事到临头,又又反而更加清醒。
他云淡风轻地笑了一声:“贵国真是爱开玩笑。”
靖中使者挑眉,表示不明白:“此话怎讲?”
又又低头饮茶,并不回答。
属官微笑着道:“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民间尚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皇室?难道贵国的皇子亲王可以在外面随便与人结亲?”
靖中使者油盐不进:“殿下可以立刻禀告贵国皇帝,我们等得起。”
属官笑道:“客人别急,我们还没说完呢,这只是随口一说,最紧要的是,我们并没有什么阿彩郡主被俘这种事发生呀。因此,你们讨要的这个谢礼有些不明不白。”
靖中使者“哈哈”大笑:“诸位真是爱开玩笑呀,阿彩郡主这种事,我们会乱说吗?那好歹也是贵国的端仁长公主的养女。虽然端仁长公主已过世,圣女宫也不在了,但在很多圣女宫旧人眼中,阿彩郡主就是一个象征。若是她不明不白失踪,殿下没有一个说法;或是今日见死不救,矢口否认之事一不小心被人知道了,岂不是寒了大家的心?还请诸位三思。”
靖中使者起身告辞:“想来这种大事,殿下的确是不能自己做主的,过些日子我们再来听消息罢。另,我家陛下在此间住得气闷,打算去隆城看看。”
隆城,原属东岭,后来割给了靖中,距离莲峰最近,是靖中的军事重城之一,驻守了重兵。
郦国没有理由阻止靖中老皇离开,毕竟之前说好的两国会盟,重华并没有来,靖中老皇生气拿架子不见人以及离开都是正常的。
又又平静地道:“贵国皇帝陛下定下行程,本王为诸位饯行。”
使者似笑非笑地打量了他一番,赞道:“果然是翩翩君子,也真是男儿心似铁,为了富贵荣华,是要不认自己的生母和生父了吗?”
“大胆!”属官大吼一声,怒气勃发,冲上去要打使者。
“不得无礼。”何蓑衣走出来,制止属官:“狗咬了你一口,你也要咬它一口?”
属官气愤又心疼,又又却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圆子跑过来:“使者不是要走吗?怎么还留在这里呀?莫非想要我们请你吃饭?”
靖中使者“哈哈”大笑着走了。
圆子沉了脸跟上去,又又要叫住他,何蓑衣道:“小孩子天**玩,你不用管他,成日拘着不是好事。”
又又不好多说,只得苦笑。
靖中使者走到外面,正要登车,就听有人在后面叫他,他反射性地回身,突然腿一麻,莫名其妙跪了下去。
圆子刚好受了他这一跪,拍着手掌“哈哈”大笑:“使者为何行此大礼?好客气呢。”
靖中使者脸色铁青,自知是中了算计,然而没有证据,只好扶着手下站起来,准备迅速离开。
可是还未站稳,腿弯又是一麻,再次跪了下去,膝盖砸在地上生疼,好半天没爬起来。
圆子大笑:“早说了别这么客气嘛,毕竟你我两国平辈邦交,你这样儿子似的跪来跪去,让人多不好意思呀。不过你这样客气,我也不好让你白跪,总得赏你点什么才好。”
圆子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朝着靖中使者砸去:“赏你啦,真乖!”
靖中侍卫连忙挡开铜钱,铜钱落到地上,滴溜溜滚得到处都是。
围观的郦国人俱都哈哈大笑起来,靖中使者深感受了极大的侮辱,铁青着脸道:“你们等着!”
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