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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上面是武家小姐的生辰,若是钟唯唯方便,帮他带给重华,请钦天监的人合一下八字。
第二天清早,钟唯唯醒来,准备给何蓑衣送行,却被告知,何蓑衣半夜时分已经离开了九君山,往更西南寻药去了。
李药师帮她炼药:“听何爷说,御驾回銮就在这几天,他让我给您配药,炼成蜜丸,可以支撑您在外头住个两三天的,到时候就好好玩吧。”
钟唯唯受之有愧,只好默不作声地继续去弄她的茶。
九君山通往外界的山道上,一袭青衣的何蓑衣骑在毛驴上,慢悠悠地往前走。
夏栀挑着行李跟在后面,焦虑地道:“咱们真的就这样走了,什么都不管吗?”
何蓑衣淡然道:“不然呢?十三卫的人撒了一半在庄子里,咱们也管不着,要走就走得干净利落。”
钟唯唯既然开始给他张罗亲事,那便说明她大概有所察觉,不如离开,适当回避一下,对大家都有好处。
何况,他既然养好了身体,总是要找到慕夕,把那一笔账讨回来的。
何蓑衣所料不错,没过几天,御驾回銮的消息便传了进来。
李安仁和郑刚中带了人来接钟唯唯:“御驾要在山外小镇上停留一些日子,以便陛下考察民生和九君山薄片茶。
钟彤史奉命在此研习薄片茶的制作方法已经多时,是该去向陛下禀告一下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好像她根本就没有私逃出京一事,而是正大光明地奉皇命到九君山办公差一样。
重华惯会假公济私,手段越来越高明。也不知这一去,他又会怎么拿捏她。
钟唯唯满怀心事,带着小棠、梁兄、李药师,热热闹闹地出了山村,往山外而去。
村人站在道旁看热闹,指指点点,想和她们打招呼,却又不敢,就只好对着李药师恭喜:“发达了,交好运了。”
李药师装作沾沾自喜的样子:“可不是么?”
其实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若不跟着钟唯唯一起,说不定哪天就被慕夕的人弄死了。
若是慕夕上位,完全掌控了昆仑殿的话,他们这些人都会死得很惨,所以他不得不把宝全押在何蓑衣身上。
这一次出山,可比进山的时候舒服多了,前呼后拥,车马精良。
但是钟唯唯并没有觉得更轻松一点,李安仁一直在和她说宫里最近发生的事。
当她听说夏花姑姑其实是圣女宫的人时,总算明白当初夏花为何会放走了她了。
大家都是为了郦国,都是为了重华。
再说到韦太后遇刺一事时,李安仁声音沉痛,表情生动:“您是没有看到,当时那个情景可真吓人啊
太后娘娘好惨那个慕夕,是冷宫总管太监的干儿子,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
又生得好又不惹事,嘴巴还甜,谁知道竟然是这么一个货!”
钟唯唯唏嘘万分。
没想到韦桑居然就这样死了,没想到韦太后居然吃了这么大的亏,没想到冷宫居然是昆仑殿的大据点。
那个慕夕,她是没有见过,之前她是起居郎,不可能和冷宫的人来往。
后来她做了彤史,御前女官,长期只在重华身边。
不然就是弄茶,偶尔和其他几个宫殿的人来往,都是迫不得已。
唯一一次去冷宫,就是重华刚继位那会儿,但也只是被关在宫室里。
全程都有重华和梁兄护着,所以真不知道冷宫的管事宦官们长什么样儿。
李安仁八卦完毕,转过头来开始骂她:“真是个冷心冷肠的,您知道陛下为了您,成什么样子了吗?
短短半个月不到,人便瘦了十多斤,所有的衣服全部重新做!”
小棠不服气:“陛下都没有说我们姑娘冷心肠,你凭什么说?陛下瘦了十多斤,我们姑娘却是几次差点死掉呢。”
李安仁挽袖子:“你还敢嚷嚷?你就是帮凶!陛下说了,一准儿要把你换掉!”
话音未落,不知什么东西突然砸在他的鼻梁上,痛得他捂住鼻子只喊“哎哟”。
第416章 狐狸精(1)()
李安仁左右张望,看到地上一颗松子,知道是梁兄在暗算自己,有心想找梁兄对决,却又找不到人在哪里。
便虚张声势:“你们俩都是待罪之身,还敢如此嚣张,给我等着。”
小棠嗤笑:“谁给谁等着还不一定呢,看你得瑟的,得到这个差使很得意吧?”
李安仁笑起来,摸着鼻子道:“那是,见着彤史平安无事,奴婢很高兴。”
钟唯唯含笑看着他们斗嘴耍宝,觉得好像回到了从前的光景一样。
小镇子上打扫一新,最富裕的周大户家把宅子全部腾出来,以供迎驾。
头一批到达的宫人把宅子从头到尾挑剔了一遍,再重新布置了一遍,这才稍许满意了些。
李安仁如今是重华身边的红人,宫人才看到他那张脸就热情万分地迎上来。
毕恭毕敬地隔着车帘子给钟唯唯行礼,再把她引进了主屋。
李药师则被安置在主屋的后罩房里,李安仁和钟唯唯解释:“后罩房虽然阴暗潮湿窄了点,但是胜在安全,随叫随到。”
钟唯唯明了,如今这种错综复杂的局势,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沐浴之后,伺候的宫人要拿绫罗绸缎给钟唯唯穿,钟唯唯摆摆手拒绝了,照旧让小棠拿她的细棉布衣服来。
宫人苦劝,见她坚持,只好退下去准备饭食。
吃过晚饭,得知御驾要明天才能到达,钟唯唯也就准备睡觉,却见李安仁进来道:“有人想拜见钟彤史。”
玉版纸做的拜帖,干干净净,也没有什么时人爱用的香,上头写的字也是银钩铁画一样,落款处赫然是“简宁”二字。
钟唯唯虽然没有和任何人提过简宁割断绳索的事,却不代表她已经忘记那件事。
随手将拜帖交给小棠,让她还给李安仁:“就说我已经睡了。”
小棠惊讶道:“是那位江东简氏的简五爷!她好像是个女人也。听说她很有本事,姑娘真的不见她么?若是能结交,也算是助力。”
钟唯唯一笑:“你在开玩笑,她是陛下的人,哪里可能和我真心结交,做我的助力?”
简宁来递拜帖,无非就是想求她别告诉重华那件事罢了。
她暂时不会和重华提起这件事,但也不想让人认为她是个好拿捏的软蛋。
至于什么结交做助力,那是痴人说梦。
小棠十分可惜地把拜帖还给李安仁:“姑娘说她睡下了。”
李安仁也可惜:“这位简五姑娘可能干了,江东简氏财力丰厚,声名鹊起。
这次会盟,一路上的花销都是她在打点。陛下是很希望钟彤史能和简五姑娘结识的。”
小棠摊手:“可是姑娘已经睡了。”
李安仁无奈,只好退出去,把拜帖递回去。
简五一直在台阶下候着,见李安仁把拜帖递回来,心里便凉了几分,她精通人情世故,什么睡了不过是托辞。
因此也不求李安仁第二天清晨再替她送一回拜帖,而是问:“以您所见,她可否会跟随陛下回京?”
李安仁苦笑:“姑奶奶,我哪儿知道?要不,您问陛下?”
简五哪里敢去问重华,摇摇头,心事重重地去了。
小棠瞅着她走远,立刻跳出来叫李安仁:“我们姑娘让你进去。”
钟唯唯是叫李安仁来问简五的事:“她和陛下是哪一年结识的?简家的生意,陛下占几成?”
李安仁道:“早年,您离开苍山之后,陛下曾在外游历过一段时间,就是那会儿遇到简五姑娘的。
简五姑娘很会做生意,只是苦于没什么人脉关系,陛下便和她商量,他出一部分本钱,再提供人脉关系,将来三七分成。
陛下七,简家三,只要简家不叛国不谋反,保他荣华富贵。”
钟唯唯心里有了数,打发他下去。
李安仁自作聪明:“您不待见简五,是因为担心她和陛下那啥么?没有的事,陛下和她清清白白。”
“胡说八道。”钟唯唯失笑,她还不至于见到一个女人,就以为这女人和重华有一腿,就以为这女人看上了重华。
多问多了解,只不过是因为,人家都要她的命了,她还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来历。
周大户家的床既软且香,比起小村子里的床来不知舒服了多少倍,钟唯唯却睡不着,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刚用了早饭,就听外头呜呜嚷嚷的一片混乱,有人高声喊道:“御驾来了,快快快”
钟唯唯连忙起身,想要出去迎接,却又觉得自己身份尴尬,索性缩回去,找个角落坐下来分茶。
茶是今年她亲制的九君山薄片茶,水是从山里带来的山泉水,唯有茶具稍差些,但也马马虎虎可以用了。
重华并没有立刻进来,李安仁随时往里传递消息:“陛下这会儿在接见乡老呢。”
“陛下在和祁王殿下谈防务呢。”
“陛下在安排太后娘娘歇息的事儿呢。”
看来重华爱民如子、友爱手足、孝敬寡母的形象树立得很好。
既然他暂时不进来,钟唯唯便不再分茶,而是拿了剪子和几枝随地寻来的花草,插起了花。
一根青藤,两片蕨草,几朵野花,插入只有拳头大小的瓦罐里,便成了一幅漂亮的画。
重华走进来,看到背对着自己,静坐在窗前插花的钟唯唯,心潮澎湃。
三两步走上去,从后面拥住了钟唯唯:“阿唯,我回来了。”
钟唯唯垂下眼,看着交叠在她腰间的那双手,修长有力,温暖宽厚。
是她熟悉的手。
她低声道:“陛下去望川会盟,是因为我么?”
重华不答,他把她拽过来,面对着他,低头盯着她看,气息急促,眼睛发亮。
钟唯唯全身的骨肉都绷紧了,只听他低声说道:“阿唯,看到你比上次好多了,我很开心,必须重赏李药师。”
钟唯唯未及反应过来,铺天盖地的吻已经落下。
他的双臂铁石有力,且早有防备,她就连避让的余地都没有,只能被动地被他搂在怀里,承受他的热情。
第417章 狐狸精(2)()
重华用力搂着钟唯唯,恨不得将她全身骨肉揉碎了,再埋进他的体内去。
他在她耳边低声呢喃:“阿唯,阿唯,我想你,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钟唯唯刚想说话,他便又吻住她的唇,将她推倒在茵席之上。
并不问她的意思,便一口咬在了她胸前,不轻不重,酥酥麻麻,微痛微酸。
钟唯唯倒吸一口凉气,绝望地看着房梁,所有的坚决全都消散无影。
怎么办呢?再多的坚强和决然,都战胜不了她对他的渴望和喜欢。
是要顺从心意,还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坚定地继续往下走?
不过是瞬间的犹豫和心软,便被重华捕捉到,他激动地把她抱起来,大步走向卧房。
卧房里帘幕低垂,湘妃竹帘半卷。
窗外蓝天白云,绿竹玉兰相映成趣,光影入室,是一种微微带了潮湿和幽暗的春意。
钟唯唯睁大眼睛,聚精会神地看着重华,她不想错过他的任何一个表情和眼神,她想把他永远镌刻在心里。
他们十指交握,眼里只有彼此,木门把一切喧嚣隔绝在外,也把那些绝望痛苦的日子淹埋在远处。
重华气势如虹,势在必得,他本想问钟唯唯可以么?
但是又怕她说不可以,他便将手捂住她的眼睛,蹭了又蹭,磨了又磨,确认对方和自己一样很有贼心之后,他用力贯入。
钟唯唯太久没有做过这种事,饶是很有贼心,也痛得低骂了一声:“笨蛋!”
感受到熟悉的温暖和触觉,听到熟悉的叫骂,重华几度想要落泪。
他不想给钟唯唯看到他眼里的泪光,埋首于她胸间,浅啄深吻,卖力讨好。
钟唯唯的意识渐渐涣散,不耐地抱着他的腰动了动。
“真是个勾人魂魄的狐狸精。”重华叹息一声,卖力地动作起来。
那一刻,什么国事也好,什么病痛也好,什么生离死别也好,都及不过这神仙眷侣、鸳鸯戏水。
窗外春光正好,室内春意盎然。
许久之后,重华终于停了下来。
他心满意足地搂着气喘吁吁的钟唯唯,在她光洁的额头落下一吻,叹道:“再没有比我更辛苦的人了。”
钟唯唯翻个身,背对着他,觉得自己很没有立场,很贪花好色,简直没脸见人。
重华看着她的小别扭样儿,觉得自己绞尽脑汁,千里迢迢走这一趟,也是值得的。
他心情很好地哼了两句歌,锲而不舍地想把钟唯唯翻过来:“阿唯,转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
钟唯唯不理他,紧紧抱着被子把自己缩成一只大乌龟。
重华便伸出两根手指,沿着她的脊梁骨一直往下跳跃滑动。
滑到腰间,钟唯唯开始不安,再往下,钟唯唯腾出一只手捂住。
他轻笑一声,牢牢拉住她的手,俯身上去,又想来第二回。
钟唯唯惊慌失措,顾此失彼,不过须臾功夫,又成了手下败将。
重华轻轻舔着她的腰窝,额头有汗,声音低哑:“阿唯,说你只喜欢我。”
真是太幼稚了,钟唯唯不想理他,她才不和他玩这种幼稚无聊的游戏呢。
重华便曲起一根手指,巧妙地在某处刮了一下。
钟唯唯宛若被火烫了似地,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然后惊恐地看着他,如临大敌:“你要干嘛?”
声音里有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慵懒娇媚勾人,重华眸色渐深,侵身而上:
“你说我要干什么?阿唯,明知故问,这是另一种勾引么?”
钟唯唯无言以对,不及求饶,又被卷入另一波意乱情迷之中。
许久之后,心满意足的皇帝陛下散披着轻袍,斜躺在软榻之上,意态风流地斜眼瞅着缩在床角发呆的钟唯唯。
语气轻佻得让人想揍他:“我说钟彤史,许久不见,你更勾人了。”
“呸!”钟唯唯正在检讨自己的失态和失身不可原谅。
乍然听到这一句,又羞又恼,恨不得跳起去挠他两把。
奈何腰酸腿软,没有力气,更因为身无寸缕,害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没挠到人,反被再攻一次,只好作罢。
恨恨地扯着被子,低声骂道:“是你强迫我的,是你在勾引我。”
重华此刻心情愉快,怎么看都觉得她顺眼,微笑着起身,在她身边坐下。
长臂一舒,将整个人搂入怀中,百般诱哄:“对,是我强迫你,是我在勾引你。”
钟唯唯低声道:“本来就是。”
重华将下颌放在她的肩窝上,低声笑道:“不过看你的反应,我勾引得挺成功的,你很喜欢,很享受,很舒服,对吧?”
钟唯唯窘得不行:“陛下真粗俗,能不说这个吗?”
重华低笑:“能啊,那你想说什么高雅的?制茶?
哦,这些日子,朕特意派遣钟彤史到九君山研习薄片黑茶的制作方法,听说你很有心得,现在就汇报一下如何?”
她所知道的,早就遣人送去给他了,这会儿谈什么黑茶的制作方法?
累死人了,可真会开玩笑。
钟唯唯道:“好啊,陛下此次去望川与东岭皇帝会盟,不知带了多少茶师?择日不如撞日,不如把人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