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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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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华冷哼:“她能吃能喝能睡能玩,壮得像牛,会生病?”

    钟唯唯将手从吕纯掌中抽出:“多谢贵人关心,下官不曾生病,而是天生如此。”

    吕纯热情道:“那可不行,女子手足寒凉,是有宫寒气虚不足之症,应该认真调养才是。

    我这里有个方子,是家中长辈传下来的,我用了很好,给你一份如何?”

    钟唯唯还没来得及拒绝,又听重华不耐烦地道:“你今夜是奉承朕呢,还是要奉承她?不许给她!”

    吕纯哈哈大笑:“陛下这是吃醋了吗?是臣妾慢待了陛下。茶叶来了,陛下要尝一尝吗?”

    送给重华的茶叶被装在精心制作的雕金龙纹茶盒里,盖子才打开,淡淡的清香味儿就流了出来。

    钟唯唯立时认出这是苍山之巅,云海深处那棵千年老茶树的味道。

    自从离开苍山,她就再也没喝过这茶,她忍不住伸长脖子看过去,却见重华小气地侧过了身,用身体挡着不给她看。

    钟唯唯收回目光,说道:“陛下,贵人,若是没有其他吩咐,下官便告退了。”

    重华恍若未闻,吕纯笑道:“听说钟彤史精于茶道,今夜时机正好,不如请你施展手脚,为陛下烹制茶汤吧。我也厚着脸皮蹭一杯喝喝。”

    钟唯唯恭敬又顺从:“遵命。”

    重华冷冰冰地道:“好茶难得,怎能随便给人试手脚?既然是你献的茶,就由你来替朕烹制。”

    他又不是离了她就没人理了,这几年来没有她钟唯唯烹制的茶汤,他还不是一样活了下来。

    “谨遵圣命,只是陛下不要嫌臣妾粗笨啊。”

    吕纯抱歉地看一眼钟唯唯,顺手去拿之前被重华拿走的那只银茶盒:“钟彤史去外间试茶吧,我让人给你准备茶具。”

    重华猛地按住银盒子,拧起眉头,怒意沉沉:“你没听见朕之前说的话?她无功无德,不配赏赐。你三番五次示好于她,是想勾连近臣吗?”

    “陛下恕罪,臣妾不过是想让陛下高兴而已,没有想那么多。”吕纯吓得收了笑意,跪下去匍匐请罪。

    钟唯唯跟着跪下去,以头触地,一言不发。

    重华看着她状似谦恭,实则笔直的腰背,突如其来的一阵烦躁,阴沉了脸道:“出去!”

    钟唯唯起身退出,体贴地替二人掩上了房门,从始至终,没有往里看过一眼。

    赵宏图担忧地朝她看过来,钟唯唯只当没有看见,平静地走到几案后坐下,静等吩咐。

    宫人轻轻打开殿门,将各色精美的茶具一一送入其中,又有人捧了生好炭火的白釉风炉入内。

    殿内传来烤炙茶饼的浓烈茶香,茶碾来回碾动,滚开的山泉水咕噜作响。

    重华低着头冲茶、点茶、分茶,吕纯连声赞叹:“陛下好茶技!刚才幻出来的是渔舟唱晚图吗?请陛下恩准,臣妾也想为您分茶呢。”

    韦氏、吕氏作为长期把持后位的两大家族,女儿比儿子还要金贵,养出来的女儿都十分出众,琴棋书画、茶道花道、针黹女红、经史子集,就没有不精通的。

    吕纯既然敢主动请缨,那就说明她的茶技十分出众。

    先是脂粉不施,以旧衣迎驾,表示不曾窥伺圣驾。

    再对自己示好,表示温和善良大度之意。

    献上好茶,亲手烹制献艺,投重华之所好。

    吕纯是个聪明人,至少要比韦柔聪明得多。

    钟唯唯冷静地分析着,提笔在纸上写下:“宝元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夜,帝临幸慢云殿,与吕妃相谈甚欢,烹茶于西窗之下。吕妃系出名门,柔惠多才,擅长茶道”

    招手叫女史过来:“去问问吕贵人刚才幻化出来的汤花是什么图?”

    女史依言去寻吕纯身边的近侍宫人打听,吕纯问道:“什么事?”

    宫人回话:“钟彤史在记录内廷起居注呢,问陛下和贵人幻化出来的汤花是什么样子的。奴婢已经告知女史了。”

    吕纯就称赞钟唯唯:“钟彤史真是尽职,细致入微。”

    重华睫毛一颤,心情郁卒地将茶碗一推,淡淡地道:“天色不早,该歇息了。”

    吕纯心跳如鼓,紧张地抓住了衣领,含羞带怯:“是”

    又听重华道:“让钟唯唯进来伺候。”

第39章 茶香(4)() 
吕纯吃了一惊:“陛下,这样,不大好吧?“

    虽然看样子是钟唯唯得罪了陛下,但让她来围观二人洞房,是不是也太羞人了?

    再不然,是皇帝陛下好这一口?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答应。

    重华冷淡地道:“你记住,以后在朕面前,朕不论说什么,你只需要遵从,不需要质疑。明白?”

    他神色凛然,威严冷酷,吕纯心中害怕,不敢再多说:“是,谨遵陛下旨意。”

    旨意传到外面,宫人尽皆哗然,用各种目光看向钟唯唯。

    赵宏图神色平静,语气却难掩同情:“钟彤史,你只需要记着,你是彤史,尽职尽责即可。”

    意思是要钟唯唯记住自己的身份,公事公办,不要想太多,不要太为难自己,不然痛苦的是她自己。

    噩梦里的情形终于要实现了吗?

    事到临头,钟唯唯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不可否认,这四年多来,她一直不曾忘怀过当年,不曾忘怀过重华,始终耿耿于怀。

    这些日子以来,重华的所作所为总是在有意无意之间,让她生出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直到今天,梦该彻底清醒了。

    钟唯唯含着笑,朝赵宏图微微颔首:“多谢赵总管提点。我进去了。”

    宫人鱼贯退出,寝殿内只剩下面无表情的重华、羞得就连头也抬不起来的吕纯。

    钟唯唯很自觉地搬了一个小茶几,放到角落里,再寻一盏羊角宫灯安置好,铺开笔墨纸张,端正坐好,眼观鼻,鼻观心,平静等待。

    她越是平静,重华越是忿恨,哪怕她就是如同前天夜里一样,拿出丝帕蒙上眼睛也好呢。

    这样的平静不在乎,那就真的是不在乎了。重华一口吹灭了床前的灯:“睡吧。”

    吕纯咬着嘴唇,羞红了脸,跐溜钻进了被褥。

    重华放下床帐,安静地在床边坐下,并不跟着她躺下。

    吕纯等了又等,始终不见他躺下,忍不住轻喊出声:“陛下?”

    悄悄伸手去摸重华,只听得冷冷一声:“不要乱动,睡你的觉。”

    吕纯迷惑不解,想到今早听到的那个有关韦柔的传言,看一眼角落里安静端坐的钟唯唯,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

    又委屈又愤恨,却又无可奈何,安安静静地退回去,乖巧地闭上眼睛,却始终也睡不着。

    她大着胆子偷看重华,只见重华静默地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角落里的钟唯唯。

    钟唯唯所坐的角落有灯,他们的床边没有灯,在黑暗里注视光明处的人,想怎么看就怎么看,光明里的人永远都不会发现。

    吕纯若有所思,不知道皇帝陛下和钟唯唯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还有,这位皇帝陛下看来是位情种呢。得找个时机,去问一问姑母,看她清楚这些事不。

    一只小蛾子锲而不舍地朝羊角宫灯扑了又扑,钟唯唯出神地注视着这只小蛾子,努力忽略床那边发出的声音。

    但是床那边并没有发出她所害怕的奇怪声音,从始至终都只是一片寂静。

    也许是床太稳,或者是吕纯性子比较安静,再或者是重华喜欢安静。

    管他是怎么回事呢!钟唯唯放空思维,努力回想早些年前的那些快乐的事。

    爹爹带着她和弟弟去山里寻找野茶树,教她手把手制茶,阿娘亲手蒸制的白玉核桃糕是人间难得的美味。

    义父诵读诗书的声音是天底下最优美的韵律,大师兄是苍山最受欢迎的美男子,跟着他在山脚集市里走一圈,总能收获无数的美味和好玩的小玩意儿。

    钟袤可爱又纯良,聪明又体贴,现在应该长大长高不少了。

    钟唯唯想得出神,唇角忍不住微微勾起,然后就觉得,这件事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世间又不是只有一个重华,又不是只有这座宫殿。

    重华看到钟唯唯唇边的笑容,莫名生出一种可怕的恐惧之感。

    可恶奸诈的女人,一定是找到借口了!他是坚决不给她任何机会和理由,方便她和何蓑衣顺理成章地凑到一起的。

    是她对不起他,不是他对不起她,他一定要让她认识到她的错误,发自内心地后悔。

    他低咳出声:“给朕一杯温水。”

    吕纯要起身给他倒水,却被他制止了:“睡你的觉,不要起来乱晃。”

    吕纯只好又躺回去,听他火气十足地叫钟唯唯:“钟唯唯,你发什么呆?有你这样上值的吗?叫你给朕一杯温水。”

    “是。”钟唯唯回神,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温水送到床边。

    将脸微微侧过,不看里面,平静地提醒重华:“陛下,水来了。”

    她的本意是让重华自己将手从床帐里伸出来接水,省得她破坏了他二人的旖旎气氛。

    偏偏重华不接招,凶巴巴地道:“你是要朕自己出来拿?送进来!”

    钟唯唯吸一口气,垂了眼睛打起帐子,再奉上水:“陛下请。”

    杯子被重重碰了一下,歪倒下去,水洒得到处都是。

    “你怎么做事的?眼睛往哪里放?立刻擦干!”

    重华凶神恶煞,只恐钟唯唯不肯抬眼看清楚床帐里的真实情形。

    “陛下恕罪。”钟唯唯弯腰捡拾杯子,动作有一瞬的僵硬。

    杯子正好落在重华两腿之间,他衣衫完整,端坐在床沿,并没有做过任何坏事的迹象。

    床帐之中也没有那种石楠花的味道,安静清新,吕纯本人远远地躺在床铺里侧,满怀幽怨。

    “看什么看?非礼勿视,懂得规矩吗?”

    重华既凶且恶,一抬下巴:“你弄湿了朕的裤子,叫你给朕擦干,没听见?”

    钟唯唯收回目光,低头行礼退出:“陛下恕罪,水太多,估计擦是擦不干的。微臣让人伺候您更衣。”

    “谁做的谁伺候。”重华死死盯着她的背,恨不得烧出两个窟窿来,好让他看看她的胸腔里究竟有没有心。

    钟唯唯一僵,低声道:“是。”

    吕纯咬着被子低声哭了起来,太过分了,皇帝陛下去死!

    今天是她的大日子,他戏弄欺负她也就算了,反正韦柔也没得到什么好。

    但他当着她的面,这样肆无忌惮地调戏钟唯唯,是几个意思啊?

第40章 茶香(5)() 
钟唯唯的声音隔着门扇传进来,低低切切的:“给陛下取干净衣裤过来”

    重华压抑阴沉的心情稍许好转,就连吕纯的哭声也没觉得有多烦了:

    “别哭了,朕明早就让人拟旨,封你为贤妃,再给你厚重的封赏。”

    “谢主隆恩。”吕纯委委屈屈地给重华行礼,暗里松了一口气。

    总算不是什么都没捞着。

    她和韦柔一样,生来的使命就是入宫为妃,生下皇子,争夺后位,为家族巩固拓展势力。

    家中姐妹众多,并不是人人都有这个机会的。

    她们从小就要捉对厮杀,末位淘汰,生得不美的不要,蠢笨的不要,身有异味残疾的不要。

    琴棋书画、经史子集、茶道香道花道,每一样都要勤学苦练,再经过重重考验比较,才能成为入宫候选人。

    就算是入了宫也不可以高枕无忧,家里的姐妹们随时等着替代她。

    能走到最后不容易,她根本就不会考虑什么男女之情,只关心如何巩固帝宠,保住自己的地位,为家族攫取更大的利益。

    重华见吕纯聪明识趣,心情更好了几分:“朕立誓要为先帝守孝三年,来日方长,朕不会薄待你的。

    你住的这里太小了些,给你换个大的地方住,西翠宫怎么样?”

    吕纯破涕为笑,重重地给他磕了个头:“谢陛下。”

    等她换了好地方住,看韦柔那个矫揉造作的家伙还怎么在她面前得意炫耀!

    宫人捧着衣服进来,钟唯唯却没有跟着,重华不高兴:“钟唯唯呢?”

    宫人低声道:“尚仪局那边有人来问钟彤史事情,她正在应对。”

    尚仪局的人来得可真是时候。重华冷哼一声,没有揭穿钟唯唯的小把戏。

    钟唯唯掐着点儿进去,重华已经换好了衣服,宫人也退出去了,寝殿里的气氛古怪又尴尬。

    吕纯已经知道自己今夜不可能承宠了,反正该得到的都得到了,乐得大方。

    主动把被子抱到地上铺好,还让钟唯唯过去帮忙:“钟彤史把床铺一下,伺候陛下就寝吧。我今夜身子不适,不能伺寝,就在这打个地铺。”

    钟唯唯默不作声地绕到床尾,利索地整理好床单被褥,再飞快地离得远远的:“请陛下歇息。”

    重华面无表情地合衣躺下。

    吕纯招手叫钟唯唯过去:“来,入秋了,我一个人睡着有点冷,钟彤史来陪我。”

    钟唯唯不及表态,重华已经冷冷地道:“上值的人能睡觉吗?朕还真没听说过。”

    吕纯不敢说话了,抱歉地看向钟唯唯。

    钟唯唯朝她微微一笑,退回到她的小桌子后去坐好,仔细斟酌该怎么写起居注后面的内容。

    她觉得重华之所以留下来过夜,应该是想要让人知道,他临幸了吕纯,厚此薄彼,才能重重打压韦氏。

    之所以不肯来真的,又是为了防止吕氏生出皇子,左右朝政。

    钟唯唯想了片刻,自觉懂了重华的心思,便提笔记下:“帝幸吕妃,事成。”

    再加若干修饰辞藻,都是描述重华如何喜欢吕纯,如何满意吕纯,二人相处如何愉快的。

    殿中一片安静,重华和吕纯都像是睡着了。

    钟唯唯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趴在桌上闭眼养神。

    朦胧里似乎觉得有人将什么盖在她的身上,却也没有去管。

    谁会管她呢?这两位都是养尊处优惯了的,重华恨她却又需要她,吕纯恨她却不敢动她,一切不过是错觉而已。

    四更鼓响,钟唯唯惊跳起来,手脚麻木,害得她一个不稳重重摔倒。

    吕纯吓醒过来:“怎么回事?”

    宫灯早已熄灭,黑暗里传来重华的声音:“有人犯蠢呗。”

    钟唯唯默默坐好,低声道:“四更了,陛下是要起身,还是要再睡会儿?”

    重华立刻找茬:“朕在你眼里就是如此贪图享受,置国事于不顾的荒淫君主?”

    火气好大。

    钟唯唯摸索着找到火石,点亮烛火,和吕纯小声说道:“请贵人起身,下官收拾一下被褥。”

    她要在宫人入内伺候之前收拾好地铺,造成重华已经临幸了吕纯的假象。

    不然事情传出去,重华昨夜所做的一切就都白做了。

    这种遮掩的事,果然还是需要她这个同门师妹帮着做才方便踏实啊,这大概也就是重华留下她的用处了。

    吕纯聪明得很,立刻起身帮着钟唯唯一起收拾。

    因为看到钟唯唯的坐处堆放着一床锦被,就过去收拾。

    手刚碰到锦被,就听重华冷冰冰地道:“吕纯,你好大的胆子!朕说了不许你结交朕身边的近臣,你居然胆敢抗旨!

    说!谁让你给她被子的?活该让她冷死。”

    吕纯一愣,想要辩解自己并没有给钟唯唯盖被子:“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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