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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茶皇后-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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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威严地看向众人,沉声道:“不单陛下会把他千刀万剐,我陈某人也会,用尽所有力量,追杀他到天涯海角,再把他万剐千刀。”

    墨老等人贪婪地翻看着绢册,就连寒云和又又也被吸引过去了。

    钟唯唯独自坐在窗边,含笑看着窗外的凤尾竹。

    说起来,这一丛凤尾竹还是阿爹亲手植下的呢,当时只是几株,现在已经快要霸占了这一片庭院。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无论是从前的馆主韩子文,还是现在的寒云,都没有动它们。

    从前她来这里,都没有心情观看这些凤尾竹,此刻才算是有了些闲情雅致。

    果然是因为不得不放下,所以反而更放松了吗?

    陈少明走过来,在她对面坐下来:“三天以后你再来馆里一趟。”

    钟唯唯回头:“有事?”

    陈少明严肃地道:“我们会把自己关于茶道的领悟写给你。”

    钟唯唯刚想说不用了,他已经急急忙忙地道:“就这样定了!我们不占你便宜,你也别想反悔!”

    如果这样能更让他们心安的话,也没什么。

    钟唯唯微笑着道:“好啊。到时候就算我来不了,也会让人来取,所以你们就算是熬夜,也要赶出来。对了,字迹不能太潦草啊。”

    陈少明立刻伸出手:“成交!”

    钟唯唯和他击掌,低声说道:“郦国必胜!”

    陈少明深深看她一眼,大声说:“郦国必胜!”

    他是浑厚的男中音,黄新蝉等人原本沉浸在绢册之中,闻声全都回头,再被窗边凝神对视的两个人感染,或高或低地道:“郦国必胜!”

    茶之道,此刻已经不只是个人爱好和社会风尚,以及谋生出名的途径,而是家国百姓兴旺的凭仗。

    他们身负重任,唯有百折不挠,努力向上,才能不辜负郦国百姓的期盼。

    又又被气氛感染,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下意识地跟着大人,奶声奶气地大声喊道:“郦国必胜!”

    声音传到外面,匆忙赶来的重华停下了脚步,他侧着头细听片刻,勾起唇角骄傲地笑了。

    他就知道,钟唯唯半道折来芳荼馆,是来煽动鼓舞这些茶师的。

    她可真是没有半点闲着的时候,也只有她,才能让这些眼高于顶的家伙这样心服口服。

    守在门口的赵宏图看到重华,准备高声宣告,却被重华阻止了:“不必,朕去外面等候阿唯。”

    这是钟唯唯的世界,就让她开心地做她的钟老大吧。

    有人把皇帝陛下微服来访的事情报给钟唯唯知道,钟唯唯也就和众人告辞。

    陈少明送她出去,主动提起了葛湘君的事:“葛湘君被送出宫后,是我给钱葬的,算是一个了结吧。”

    葛湘君死后被发送出宫,她的兄嫂被韦氏唆使,先是忙着上蹿下跳讨要好处,后来是东躲西藏忙着逃命。

    于是葛湘君的尸体被一直扔在义庄里,没有人管。

    钟唯唯不是圣贤,做不到明知被葛湘君下了毒,还要不计前嫌去管她身后事,因此也是听之任之,并不过问。

    此刻听陈少明说他安葬了葛湘君,也不过淡淡地道:“我一直很好奇,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为何突然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据我所知,陛下待宫人虽不严苛,却也没到可以放任你们在他眼皮子底下私通的地步。”

    陈少明叹一口气:“哪里有什么私?不过是偶然碰上,突然对上了眼,觉得她不错而已。后来么”

    他低下头,十分羞愧:“知道她是你的好朋友,想要借着她,多知道点你的事。”

    他说的“想多知道点你的事”,指的自然是钟唯唯在茶道上的那些事。

    他把她当成对手,想要知己知彼,再战胜她。

    钟唯唯心知肚明,没有点破陈少明。

    陈少明道:“很早以前就知道你,家父虽然没有明说,却是一直感叹说我不如你。

    所以我一直都把你当成了对手,想要战胜你。好胜心太强,背负太重,容易走歪路。”

    他笑一笑:“不过以后不会了,一辈子那么长,我还有机会战胜你!

    就算茶道上的造诣始终不如你,总不能在品行和气魄输给你吧?总有一样要超过你!”

    这样的陈少明,是钟唯唯一直以来都渴望看到的。

    她把心放下来,确认从此以后,陈少明会是重华在茶业上最有力的帮手之一。

    芳荼馆也会在陈少明等人的手里越来越壮大,最大限度地发挥它的作用。

    她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竭尽心力,只为能让她爱的那个人,活得轻松一点,活得久一点。

    默默离开,只为能让那个人毫无束缚地施展手脚,为郦国,为百姓,谋得福祉。

    真是没想到,她居然如此高尚。

    钟唯唯自嘲一笑,站在芳荼馆外,端正衣冠,郑重行礼,向芳荼馆和陈少明等人辞别。

    若无意外,离京之前,大概是她最后一次见到这些人了。

    芳荼馆大门附近停着一辆低调朴素的马车,然而赶车的人却是御林军副统领郑刚中。

    不用说,车里的人自然是重华。

第313章 大师兄和二师兄(1)() 
钟唯唯掀开车帘,看到穿着玄色常服的重华坐在里面冲她微笑:“上来。”

    他伸手,轻轻把她拉上去。

    又又惊喜地低喊一声,手足并用,也想爬上车去。

    重华毫不留情地伸脚抵住他的小胸脯,硬生生把他从车上抵了掉下去。

    又又涨红了脸,眼泪扑簌簌往下掉:“阿爹欺负人,呜呜呜呜”

    “干嘛总欺负他?”

    钟唯唯舍不得,白了重华一眼,伸手把又又抱上去,搂在怀里哄:“别哭了,你阿爹逗你玩呢。”

    又又记恨重华,捂着胸口哼哼:“我这里疼,唯姨,好疼,疼死我了,哎呦”

    虽然明知重华不会没轻没重弄伤又又,钟唯唯还是又给了重华一个白眼。

    她要解开又又的衣服看,又又不给她看,撒着娇往她怀里钻:“唯姨给我揉揉就好了。”

    重华看不下去:“再敢乱叫就把你送回去。”

    又又立刻紧紧抱住钟唯唯的脖子:“我不去!阿爹没良心!枉我刚才替你把大师伯赶走了。”

    重华心花怒放,差点没大笑出声,再狠夸又又一顿。

    偷看着钟唯唯的表情,板着脸装腔作势地骂又又:“你再说一遍?你赶走你大师伯?这话是小孩子说的吗?

    你大师伯怎么你了?没规矩!我和你唯姨平时怎么教你的?”

    又又不懂得他这叫装腔作势,欲盖弥彰,只晓得自己被骂了,委屈地大哭起来:“我不想和阿爹说话了。”

    重华眉头一皱:“难道我想和你说话么?”

    钟唯唯道:“少说两句吧。你们的心思我都知道。”

    重华讪讪地转头看向窗外:“今天好热。”

    钟唯唯拿起蒲扇,轻轻给身旁的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搧起扇来。

    凉风徐徐而送,又又舒服地趴在她腿上,依恋地小声说:“还是唯姨最好,我最喜欢唯姨了。”

    重华则舒服得眯起了眼:“这么贤惠?”

    钟唯唯笑着点头,要离别了,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

    “这么小的力气也敢给人搧风?”

    重华把她手里的扇子接过去,换作他给她和又又搧,含着笑道:“能得朕这样伺候的,也就只有你们俩了。”

    钟唯唯狗腿地抱着他的胳膊,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道:“我家陛下最好了。”

    重华身上有淡淡的墨香和阳光晒过的味道,温暖、清新、干燥,让人安心眷恋。

    钟唯唯眼眶渐热,鼻子渐酸,她把手伸过去,紧紧搂着重华的腰,像又又一样歪下去,扭着身子趴在他的腿上。

    “热死了!上梁不正下梁歪,又又就是和你学的!”

    重华抱怨着,却没有躲开,搧扇子的动作更是温柔了许多,他轻声说道:“听说你和姑祖母闹腾了?她打你啦?”

    钟唯唯闷闷地“嗯”了一声。

    “越老脾气越怪!为老不尊!”

    重华气愤地轻戳她的头:“你笨啊!遇到这种情况就跑啊,她不肯就算了,咱们自己想办法,无非就是晚一点而已。”

    钟唯唯道:“你别骂长公主殿下,我没受伤,她也不是不肯帮咱们的忙,是我怕她被人收买,故意试探。

    说要给她修建超大豪华陵寝和死后入太庙,她才生气骂我赶我走。我及时说明原因,她就不气了。”

    重华叹道:“那你是活该了,谁不知道护国大长公主一切以家国为重啊。你用这个来贿赂她,不被她骂个狗血淋头才怪。”

    正是因为一切都以家国为重,才能成为重华和又又的守护者,才能成为她的最佳合作伙伴和替她保密。

    钟唯唯微笑着道:“对的,她很好,是值得尊敬和信赖的长辈。”

    后颈落下温热一吻,重华低声道:“你也很好。阿唯。”

    钟唯唯全身僵硬,用尽所有的力气,才没有哭出来。

    她要死了,重华却不知道,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马车突然停下来,钟唯唯以为到皇宫了:“今天挺快的。”

    重华笑而不语,一手拎起发困的又又,一手拖着钟唯唯,大步下了车。

    车刚好停在钟唯唯原来住过的小院子外面。

    拎着买菜篮子的仆妇王嫂恰好归家,看到钟唯唯等人,仓皇失措要跪下去请安。

    重华淡淡地抬手,示意她不要声张。

    王嫂堆满笑容,脆声道:“老爷和夫人还有小公子来做客了。”

    重华很满意她的称呼:“赏。”

    李安仁立刻送上赏银,低声吩咐王嫂:“去做几样拿手菜。”

    王嫂忙不迭地去准备饭菜,钟唯唯耳尖,兴奋地问重华:“陛下要在这里吃晚饭?”

    重华瞥她一眼:“不然呢?我可不想有些人说我冷血无情不周到,小舅子好不容易来了京城,却还拦着不让你们姐弟俩见面。”

    钟唯唯抿着嘴笑,小鸟依人一样紧紧依偎着他。

    何蓑衣和钟袤已经得到消息,迎了出来。

    钟袤的激动不加掩饰:“阿姐!”再规规矩矩给重华行礼:“给陛下请安,陛下万岁”

    重华伸手扶住他,道:“去和你阿姐说话吧。”

    何蓑衣一直站在一旁懒洋洋地笑,到此刻才上前给重华行礼:“草民何蓑衣,见过陛下!”

    “师兄不必多礼。”重华微抬下巴,傲慢地瞥他一眼,指着葡萄架下的石桌:“许久不见师兄,一起坐坐?”

    “敢不从命?”何蓑衣微笑着和钟唯唯打招呼:“阿唯,厨房里有才采的新鲜莲子,还有才送来的田鸡,可肥美了。王嫂做饭不太好吃,你去帮着弄弄。”

    在苍山时,义父家里并不富有,奴仆不多,师兄妹几人常常自己下厨弄宵夜吃食。

    何蓑衣是大师兄,经常会安排师弟师妹做事。

    钟唯唯听他这样安排,自然而然应了好,示意钟袤:“阿袤来给我搭手。”

    重华冷了脸。当着他的面,姓何的老菜帮子、黑心鬼就敢指使钟唯唯做事?

    何蓑衣含着笑,斜瞟重华一眼,缓缓说道:“对了,我想吃清蒸田鸡。”

    钟唯唯低着头在洗手,响亮地回答了一声:“好!”

第314章 大师兄和二师兄(2)() 
重华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的阿唯,打扇子他都怕她手酸的阿唯,大热天的守在灶台前给黑心鬼蒸田鸡吃?

    何蓑衣肆无忌惮地凝视着重华,唇角勾着笑意:“盐放淡一点儿,加点儿土砂仁,灶台上方吊得有。”

    钟唯唯立刻问道:“阿兄的胃又不舒服了吗?我再给你熬一碗小米粥吧。”

    重华眼里杀气四溅,嘴唇紧紧地抿了起来。

    何蓑衣微笑着扬起脸来,道:“好啊,很久没吃你做的饭菜了。二师弟口味略重,不爱吃这个,你记得另外给他做一锅爆炒田鸡。”

    钟唯唯已经进了厨房,响亮地回答:“好!”

    何蓑衣举起茶杯,云淡风轻地向重华致意:“陛下请饮茶。”

    按着从前的套路,重华此刻应该把茶具全部打翻,跳起来闹上一场。

    然后钟唯唯就会怪他小气,何蓑衣就会劝架。

    他觉得何蓑衣阴险不要脸,忍不住就想戳穿何蓑衣。

    何蓑衣真诚赔礼道歉,把他指责的所有罪名全部认下来。

    钟唯唯就会劝他算了算了,其实心里是认为他无理取闹。

    他气不过,觉得自己受了委屈,就想争个明明白白。

    何蓑衣再次认错退让,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如此周而复始,成为一笔扯不清的烂账。

    他越来越恨阴险卑鄙的何蓑衣,钟唯唯越来越觉得他不讲道理很小气(好吧,本来也有点小气)。

    简直成了死循环。

    但是这一次,重华没有再上当,再发作。

    他目光炯炯地直视着何蓑衣,缓缓勾起唇角,露出一个和气诚恳的笑容:“大师兄年岁已高,身子大不如从前,是该注意保养了。”

    到底是做了皇帝的人,段数高了不止几倍。

    何蓑衣含在口里的茶水差点喷出来,匆忙用袖子掩住口,咽下去了,笑道:

    “陛下说得是,只是您也要注意,不然说不定到了草民这年纪,身子被掏空,还不如草民。”

    你才被掏空呢!你全家身体都被掏空了!重华微笑着,手一抖,一杯茶全泼到了何蓑衣脸上。

    何蓑衣没出声,倒是小书童夏栀大叫起来:“哎呀!何爷,可烫着您啦?”

    又叫钟袤:“小公子快拿凉水出来!何爷被烫着了!”

    “对不起师兄,手抖了。”重华不紧不慢地起身。

    一手托住何蓑衣的手肘,手下暗暗使劲,一手抓了自己的袖子去给何蓑衣擦头脸上的茶水。

    “怎会烫着?”钟唯唯听见声音,舀了一瓢凉水出来,恰好看到重华温情款款地给何蓑衣擦头脸上的水,就松了一口气。

    她一直担心这俩人会当面撕起来,还好,还好。

    “大师兄说了个笑话,我一时没注意,不小心把茶给泼了。阿唯你快去找点蛇油膏来。”

    重华面不改色地说着话,手拿着袖子,在何蓑衣脸上用力按紧,重重擦过。

    他是习武之人,膂力极大,虽是丝绸,这样摩擦着也很是疼痛。

    然而何蓑衣始终面不改色地微笑着,缓缓握住他的手腕,和气地道:“陛下终于长成,为兄十分欣慰。”

    二人较着劲儿,一个非得给对方擦脸,一个紧紧攥住对方手腕,不许他动。

    钟袤和又又站在一旁,沉默地盯着他们俩,都聪明地没有出声。

    等到钟唯唯拿了蛇油膏出来,这两个人同时动了。

    何蓑衣笑吟吟地把重华的手挥落:“不过小事而已,草民不敢有劳陛下。”

    重华就势松手,接过钟唯唯手里的蛇油膏,歉疚地要给何蓑衣搽药:“师兄怎能说是小事呢?都烫红了。”

    “真的没事。”何蓑衣在心里翻个白眼,茶水本身并不烫,这分明是被他用袖子擦红的好啵?

    重华坚持:“从前都是我不好,任性胡为,总和师兄瞎闹,你不让我给你搽药,就说明你记恨我。”

    这话是何蓑衣从前经常对他说的。

    几次三番挑得他发作动手,闹腾一回之后,迫于师父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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