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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门之后,他意外的看到门口那抹白色身影抱着行李箱背对着大门的方向安安静静的坐在台阶上,这么好的机会她竟然没有选择逃走,他心底倏然腾起了一丝兴趣。
远远的就能看见白薇冉缩着身子都成一团,她总是那样柔弱又那样坚强,霍西泽放轻步伐走到她身后,曲腿半蹲着从身后抱住她的腰,胸口紧贴着她的背,他温柔的声音好似海风拂面,“还痛么,让我看看。我以为你会走,结果——”
他温热的气息倾洒在她脸上,柔柔的很像羽毛轻轻扫过,本来刚刚忍着的眼泪就在那一刻决然而下了,她压低声音不让自己哭出声,转过头云淡风轻的对他笑,
“我没事啦,你不用担心我。我也想走啊,可是脚都不听我的话,很贱很贱的停下了步伐。我人都是你的了,还能去哪里。我只是不知道佣人房在哪里,这里太大了我分不清方向。”
白薇冉嘴角划过一抹苦笑,她嘲笑自己居然可以这么淡定的说出脸不红心不跳的话,可是不这样她能怎么办?
她那个苦命的妈妈还不知道被霍西泽囚禁在什么地方,为人子女的怎么可以不管不问,纵然她逃了又能怎么样,只会害的本就可怜的女人又会如以前一样被无数个男人糟践,她下不得那个心。
白薇冉的头半仰着靠在他怀里,清冷的月光淡淡的洒在那张如尘的脸蛋上,她紧蹙的眉骨间有一种疏离的忧伤之美,霍西泽看着看着竟无法移开视线。
“你这句话很温暖,知不知道?我抱你进去,我相信小小的磨难难不倒你的,证明给我看你所谓的爱。汐儿既然已经回来了,我不会再赶走她了,所以你的日子可能不会好过。很抱歉,在你和她之前我心里的天秤始终是往她那边倒的,这是你一早就知道的。”
霍西泽微笑着一把将白薇冉打横抱起,然后抱着她进了门,示意佣人竟门外的行李箱搬进来,门口夏芷汐剑拔弩张的看着他。
白薇冉安静的缩在霍西泽怀里,也不去管夏芷汐利刃一样的眼光,她淡淡的仰头对他笑,就算他刚刚的那一番话很伤人,至少他抱着她进来了说明他心里还是有她的位置。
“汐儿,冉儿是我的情人想必你也知道。要做霍氏庄园的女主人就要有这点风度,以后你会慢慢的习惯我有更多的女人,因为我是霍西泽。”
见夏芷汐气的青筋直冒,霍西泽抱着白薇冉走到了她面前,岑冷的俊颜上浮现着他一贯的镇定和泰然自若的优雅。
说罢,他转而抱着白薇冉朝着楼梯口走去,夏芷汐背对着他们的脸上爬满了狂狷的愠怒,染着丹蔻的手指扭曲在身侧扭曲的握紧。
“等一下,泽!既然她是你的女人我会尊重你,但是怎么说我也是这庄园未来的女主人你将来的合法妻子。她要留下也可以,起码要接受我的调教,刚刚她很没规矩连声夫人都没叫还跟我顶嘴,我一时气不过才扇了她一巴掌。”
霍西泽抱着白薇冉已经沿着楼梯踏出了几部,身后突然传来夏芷汐略显柔和的声音,回头就看到了刚刚还怒气冲天的女人转瞬间扬着迷人的微笑娉婷的走过来。
“泽,这是我的让步,从现在开始白薇冉就是我的佣人,只要她让我满意了我就会让她以妾的身份常伴你左右。今晚开始你只能睡在我的房间,这期间你不可以碰她,不然你知道我的脾气,别忘了我只是跟萧飒齐名的血鸢尾。”
夏芷汐得意的勾起唇角,转身对着身后的佣人吩咐道,“来人,把白小姐送回房间去,好生伺候着。我跟少爷有很多话要讲,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靠近我们的房间。”
霍西泽似询问的看了白薇冉一眼,她目光坚定的点点头冲他微微笑了一下,那神情是在告诉他她会接受夏芷汐的挑战,然后她被他放在地上跟着佣人一起上了左边的楼梯。
见霍西泽并没有什么异议,夏芷汐走上前妖媚的挽着霍西泽的胳膊朝着右边的楼梯走去,嘴角一直噙着得意的笑意。
其实霍西泽打的什么主意白薇冉再清楚不过,想借着夏芷汐来试探她看她是否真的想要心甘情愿的待在他身边一辈子,如果她是真的爱他必然会不计任何后果的想方设法留在这里,这就是那个男人心细如尘的地方。
第96章 那日,一夜探戈舞()
白薇冉回到了房间,平常她待佣人都很好,几个好心的佣人很体贴的拿来药箱,她坚持要自己上药,关上门惹一世的清静。
一个人坐在床沿,打开了药箱拿着棉棒小心翼翼的往手掌上膝盖上擦着消毒药水,月光冷清的洒在她清瘦的脊背上在地上留下一道清冷的剪影。
想想刚刚夏芷汐的话,白薇冉抿唇兀自冷笑着,其实从某种角度上将她很感激那个泼辣的女人,至少她可以躲掉霍西泽夜以继日的索取,这反倒让她的心情松懈了不少。
她找出藏在床垫下的日记本,翻开昨天写的那一夜,不知不觉离她设定的逃离日期又近了许多,转眼间已经剩下了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她就要高考了,然后就是她离开这座人间炼狱的时候了。
在未来的日子里,她要做的除了好好的学习就是寻找苏牧音的下落,就算夏芷汐再怎么刁难她,她都要挺过去得到霍西泽的信任,自由比什么东西都重要。
制服口袋里的传来一阵轻微的震动,白薇冉没有接电话只是很警觉的朝门口走去,轻轻的打开门确定门外没有人才舒了一口气。
不过想到之前萧飒说的墙壁上都安了监控器,白薇冉灵机一动装出一副很失落的样子出了门,沿着长长的走廊来到了霍西泽和夏芷汐的房门外。
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透过门缝可以看到夏芷汐温柔的帮霍西泽脱着衣服,她魅惑的眸一直落在那张俊美的脸上,嘴角浅浅的笑意彰显了她的胜利,看样子他们是要一起去洗澡。
白薇冉兀自靠在门外的墙壁上淡漠的叹了一口气,美眸里划过一丝无奈的讥笑,回房间的时候脚步沉重的像是上了镣铐,她搞不清楚自己是戏演得过了,还是别的什么。
做足了前戏之后,白薇冉披上了一条大披肩一脸幽怨的走出了那扇大大的落地窗上了阳台,直到确定霍西泽就算看了视屏也会以为她只是伤心的辗转难眠,她才小心翼翼的接了电话。
“黑豹先生,我还没有找到她的下落,请您不要着急。等我打听到了会在第一时间告诉您,也请您不要忘记了答应我的事情。”
白薇冉蹲在靠近峭壁边的围栏处,压低了声线小心谨慎的对着电话那端的男人说道,清冷的眸子不放心的四下张望着。
电话里传来黑豹惆怅的叹息声,很快他又恢复了那份镇定,“白小姐,你的学校我已经安排好了,你的名字和资料我都动过手脚了,除了我没人会知道你是白薇冉。只要找到我的daisy,我会想办法帮你摆脱霍西泽的掌控。”
“谢谢您,接下来这段时间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会帮您找到她的。那先这样了,有事我会跟您联系。”
白薇冉泰然自若的挂断了电话,谨慎的删去了所有的通话记录,跟霍西泽待在一起久了人慢慢的也被逼的爆发了无限的潜能。
霍西泽恐怕做梦都不会想到,那夜她跟黑豹不过是跳了一夜的探戈而已,身上那些伤痕是她自己弄的,不过是些吻痕捏痕这点还难不倒她。
她要的就是让霍西泽心里多了一份亏欠,就算他不能完全信任她,至少她心甘情愿的为他献了身总归会让他心间或多或少的存有一份不小的触动。
很奇怪,当时黑豹抱着她躺在床上之后白薇冉以为她在劫难逃了,其实她还是很害怕的,不过上苍还是听到了她的祷告,那个传闻中的冷冽男人并没有对她做什么。
黑豹只是很安静的抱着她小睡了一会儿,摸着她的脸口里唤着的却是一个叫“daisy”的女人,他搂着她把她当做了一个知己一样给她看了一张照片,当时白薇冉吓了一跳,因为照片上的女人她也见过,就是苏牧音。
说起来她们母女长得有几分相像吧,难怪他会点名的只要她一个女人,原来他竟然是苏牧音的情人。
白薇冉觉得很可笑,她那位风姿绰约的妈妈还真是魅力不小,有过她爸爸还跟了霍胜天,没想到这位号称欧洲撒旦的黑豹也是她的盘中之餐,她真不知道身为她的女儿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后来,白薇冉告诉黑豹她见过那个女人,然后她就跟黑豹达成了共识,当然她并没有透露她就是他口里那个daisy的女儿。
看起来黑豹是认识霍胜天的,这里面藏着让白薇冉无法理解的恩怨情仇,她要的就是逃离霍西泽,至于其他的与她无关。
听黑豹说当年他跟daisy就是认识于一场上流社会的舞会,他在宴会上邂逅了那个美丽的中国女人,之后他邀请了她跳了一曲探戈,至此两人就结下了不解之缘。
具体的他还有所保留,白薇冉只是细细的听了一些大概,那夜她看到了一个常人没有接触过的黑豹,一个用情至深的铁血男儿。
应他的要求,白薇冉光着脚陪着她在地毯上跳了一夜的探戈,音响里流淌的是古典的中国乐曲,她陪着那个金发碧眼的欧洲男人重温了一场将近二十年前的美梦。
当霍西泽出现在黑豹房间门口的时候,白薇冉故意的紧了紧肩上的皮草,让他看到了脖子上那些虚假的吻痕,他眼里燃烧的怒气让她得意极了,这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将她锁在眼底。
想到这些日子霍西泽因为这件事情愧疚的寝食难安,白薇冉就有说不出的快感,曾几何时他是怎么待她的她永远都忘不了,现在这最后的日子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戏耍的滋味。
晚风骤起撩起了白薇冉卷曲的长发,皓月当空的夜晚美的迷离,脚下是潺潺的流水声,一想到不久后就可以飞离这里,她的心情格外的舒畅。
紧了紧身上的披肩,白薇冉进了房间关上窗,刚刚准备去洗澡床头的电话就响了,她接起电话是夏芷汐打来的,大半夜的她竟然要她帮她去倒果汁,看来这个女人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第97章 一个人的华灯初上()
白薇冉洗了澡从浴室里出来,换上了一条干净的睡裙坐在梳妆台前吹着湿漉漉的长发,抬眸无意的一瞥就像是看到了早上和霍西泽亲密的那一幕。
很久之前开始她就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羞涩了,那个男人总是很疯狂,突发奇想的想要她的时候,她能做的就是给。
她淡淡的弩唇笑了笑,掀开被角整个人往被子里一缩,躺在枕头上忽然觉得少了些什么,美眸流转的看了身旁另一只枕头才发现什么时候竟习惯了那种独特的麝香味。
人总是很犯贱的,很多东西就算不喜欢慢慢的也会变成一种上了瘾的习惯,就好像白薇冉还是会不经意的伸手抚摸身旁那片空空的床单。
薄薄的丝被下是毫无温度的冰冷,她侧着身子幽怨的看着昨日还躺在那里的人,反抱住自己轻颤着不让她看起来那么孤单。
霍西泽和夏芷汐拥吻,他宠溺的抱着那个女人哄他入睡的画面像幻灯片一样在脑子里历史重现,白薇冉抱着头拼命的让自己不去想,任尖厉的指尖嵌进肉里它们依然清晰的仿佛就在眼前。
曾经他说过就算给不了她什么,至少身体对她是忠诚的,原来那不过是南柯一梦,就像他从小就发誓不会让任何人欺负她这个姐姐,可惜伤害她最深的就是这个捡来的弟弟。
白薇冉小心翼翼的抚摸自己滚烫的脸颊,之前被夏芷汐打过的地方是火辣辣的痛,那一杯柳丁汁她发誓一定会给她泼回去连同那一巴掌如数的奉还。
对霍西泽的恨无形中又加深了一份,像毒药一样每天日积月累的往骨髓里的渗透着,她不会忘记夏芷汐打她那一巴掌的时候他纹风不动的模样,那杯果汁泼在她脸上他连眉头都没有蹙一下,他搂着夏芷汐半眯着眼睛明明没睡着却连一个安慰的眼神都吝啬的给。
很好,霍西泽就是霍西泽,洒脱的让人想要拍手叫好,原来很久以来他们的姐弟之情早已烟消云散,他们存在只是单纯的仇恨和肉体交易。
攥紧身上薄薄的丝被,白薇冉轻描淡写的冲自己笑了笑,准备习惯一个人安静入睡的时候胃里突然又开始翻江倒海起来,她掀开被子踩着拖鞋掩唇一股脑儿的冲进了卫生间。
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现在都吐了出来,半跪在地上趴在马桶边的模样让白薇冉自己都觉得很好笑,一种从未有过的苍凉蔓延在四肢百骸里。
她气若游丝的坐在马桶上发呆,手指拿着纸巾机械的擦着嘴角,美眸目无焦距的盯着地板发呆,蓦然想起霍西泽在车子里面说的话,白薇冉突然害怕的不知所措了。
已经很久没有了例假了,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开始霍西泽会给她吃避孕药,之后他什么避孕措施都没有做过,看来怀孕的可能性很大。
她低头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苍白的手指轻轻的抚摸那片让她害怕又期许的地方,长睫无力的微垂着,那里面真的会有宝宝吗?
该怎么办啊,直到现在白薇冉才觉得自己的人生真是糟糕透顶,遇上了这种事情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她出了浴室坐回床边,拿起手机的一刻,才知道那里面存储的电话少之又少,有一个妈妈跟没有没什么区别,唯一的亲人就是霍西泽了,不,是曾经的白西泽,可惜他死了。
犹豫了一下白薇冉想到了今天刚刚认识的裴小雅,电话拨出去的一刹那她又挂断了,现在这个时间她应该很惬意的躺在楚浩允怀里恬淡的睡着,打扰人家终究是不好的。
这个孩子不能留!这是白薇冉深思熟虑了很久的结果,而且不能让霍西泽知道,想要逃离他就必须牺牲一些东西,她只能选择对不起这个未出世的孩子了。
他们之间没有爱只有根深蒂固的恨,就算宝宝生下来又能改变什么,她一样还是过着周而复始被折磨的日子,这种精神和肉体的双重摧残还不如给她一刀来的痛快。
“宝贝,你真的在里面么?如果你在里面,妈妈要跟你忏悔,对不起!你还没有来得及到来妈妈就剥夺了你出世的权利,请原谅我的自私”
白薇冉摸着肚子里面那个不知道存在还是不存在的孩子,微笑着喃喃自语,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凄美的薄雾,她的声音柔柔的,在这样华灯初上的夜晚却显得格外的苍茫。
如果明天检查出是有了她和霍西泽的孩子,她已经决定了趁着他不注意的时候打掉,这是唯一的办法,若是迟了一步还是会遭到夏芷汐的毒手,她别无选择。
忽然觉得对那个孩子好抱歉,白薇冉想了想出了房间径直来到楼下,她想要在最后一个与那孩子相处的夜晚为它做点什么。
对,去吃东西,多吃点至少让孩子在上路前吃的饱饱的,那样她起码不会那般难受,从没想过十七岁就要做妈妈了,它来的太不凑巧,若是在逃离了霍西泽之后她或许会选择留下它,可是现在时机不对,她除了抱歉还是抱歉。
白薇冉把厨房里所有能吃的东西都拿了出来,一个人坐在流理台上两只手轮番抓着食物往口里送,也不管她口里咽下去没有,她就是一直不停的吃。
“咳咳咳”她的动作有些急促,一次一次的吃了又悉数吐了出来,整个流理台上狼藉不堪,她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