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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周达伦痛苦的呻/吟出声,他猛推了我一把。
我趁机从他身下逃出,凭着记忆往前一扑,拿到了一把瑞士军刀。
“你这个贱人!”周达伦愤怒的涨红了双眼,弯着腰再一次像我扑过来。
“不要过来——”
我尖叫着,紧闭着眼,双手握着瑞士刀,直直的往前一伸。
时间仿佛在这个瞬间停住了,我连外面的雨声都听不见,直到一股温热而粘腻的液体,从我的手背划过,这是……血!
我刹那间睁开了眼,尖叫着放开了手,我看到周达伦在我面前,缓缓地倒了下去。
我杀人了?!我的脑海里错乱着各种思绪。
倒在地上的周达伦还伸着手,想要抓我的脚,我想都没想,一脚踩在他的手背上。
“啊——”他惨叫了着。
我猛地一哆嗦,仓皇的逃了出去。
***
深夜,我终于逃出了那个恐怖的让人窒息的家,像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游离在空旷的马路上。
大雨,将我从头到脚都打湿,湿漉漉的头发黏在我的脸颊上,雨水顺着刘海奔流在我的脸上,跟我的眼泪交织在一起。
突然,一道强光打来,我愣愣的停下了脚步,然后是尖锐的刹车声。
我像是一只小鸟一样,打开翅膀正要起飞,却重重的掉在了地上,痛的晕了过去。
第19章 再遇莉姐()
黑色的奔驰在雨夜的道路上,猛地一个急刹车,路面湿滑,车子停下来还往前滑行了一小段,正在后座亲吻男女因此而分开。
“猴仔,怎么回事?”宽哥的脸色一暗,带着疤痕的脸更显威严,他推了一把还靠在他身上女人,女人识趣的拉了拉松开的衣服,抬着屁/股往左边挪了挪,而这个女人,正是天上人间商务会所的妈咪莉姐。
“宽哥,我、我撞到了人了。”开车小弟猴仔吓得不轻,他刚才分心偷看宽哥和莉姐缠/绵,谁知道大半夜的居然有人不想活,竟然走到马路上来。
“下去看看情况。”
在宽哥的命令下,猴仔跌跌撞撞的下了车,没一会,又急急忙忙的冲了回来。
“宽哥,是个女人,她……她流血了。”猴仔淋着雨,不知道是害怕还是冷,哆嗦了一下。
宽哥浓黑的粗眉紧紧一拧,浑身的戾气愈发浓郁。
坐在宽哥旁边的莉姐,也轻蹙着柳眉,她今天好不容易才勾上宽哥,看来今晚的春/宵一夜是毁了。
因为大雨,视线模糊,他们行车的速度并不快,应该不至于把人撞到重伤吐血才对。
“我下去看看吧。”莉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然后拉了拉长长的裙摆下车。
“还不给莉姐打伞。”宽哥抽着烟,锐利的眼眸一眯,横了一眼还僵在一边的猴仔。
今夜的这场雨,又大又急,豆大的雨滴从高处坠落,重重的砸在地面上,砸在我已经冰冷的身体上,令人生痛。
雨水飞溅在我的脸上,恍惚中,我隐隐的看到一个穿着旗袍的女人正向我走来,她的身形,是那么的婀娜多姿,就像小时候跟着外婆去看露天电影里的女主角一样……
***
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模模糊糊醒来的时候身体发着烫,像是有把火在熊熊燃烧,全身乏力,喉咙干涩,脑袋里甚至一抽一抽的生疼。
慢慢的睁开眼,我看到的是一片发着黄的天花板,我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额头上贴着退热贴,房间里只有老式空调运转的声音。
我缓缓地转头,看到有一个女人坐在窗边抽着烟,窗户开着一条小小的缝隙,她将烟圈往外吐。
“醒了?”女人转过脸来,是我熟悉的面孔。
“……莉姐。”我怔了怔,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遇见的人,居然这么快就遇见了。
莉姐将烟头摁熄在窗台上的一个罐子里,然后走到化妆台前,一面化妆一面跟我讲了一下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来那天晚上撞到我的人是她,她找了医生替我检查过了,只是一些擦伤和感冒,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被子下,我浑身干爽,也穿着一身睡衣睡裤,应该就是莉姐帮我换上的。
“莉姐,谢谢你。”
面对我的道谢,我看到正对着镜子画眼线的莉姐无声的哼笑了下。
“等一下我就要去上班了,你好了就自己回家去。”莉姐利落的勾着眼尾,眼波瞬间转媚。
“我……我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去了。”一想到那个所谓的家,我的身体缩了缩。
“这关我什么事?等我下班回来,我不想再看到你。”莉姐冷冷的说道,我愣的不敢出声。
第20章 室友小沫()
我并没有按莉姐说的离开,而是在莉姐“上班”去了之后,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将莉姐的房间里里外外的都打扫了一遍,甚至在角落里,找出一个沾满灰尘的旧电饭煲,将它洗的干干净净的,淘了米,煮了粥,等着莉姐下班。
后半夜,莉姐一脸疲累的回来,眼角和嘴角都垮着,妈咪这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逢人都要笑的工作,其实是相当的辛苦的。
“怎么还没走。”莉姐拧了眉,甩着脚脱下高跟鞋,她越往房间里走,越是闻到一股香甜的食物气息。
“莉姐,喝粥吗?”我捧着白莹莹的粥走到莉姐面前,刚出锅的粥正冒着热气,我在热气后面笑的青涩又讨好。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白粥收买了莉姐胃,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莉姐最后还是答应收留我。
莉姐说:“小沫的房间里还有一张空床,你就跟她一个房间,每个月十五号交房租。”
我后来才知道,这一栋楼是自建楼,全部都是小单间,大一点的一房一厅,小一点的就只是一个房间而已,莉姐把三楼的全部房子都租了下来,再分租给其他有需要的会所小姐。
莉姐说的小沫,也是在天上人间会所工作的小姐。
我拿着莉姐施舍给我的旧衣服,带着一碗粥,去敲了小沫的房门。
小沫盯着一脸浓妆来开门,我说是莉姐让我来的,她也没说什么,上下打量了我下,就让我进门。
小沫的房间大概就十来平,开门左边就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洗手间,房间里两张单人床,中间放了一个小小的床头柜,床尾放了一张写字台和一个衣柜。
屋子虽小,但是东西很齐全,而且看得出来小沫是个爱干净的人,到处都是整整齐齐的。
“这是洗手间,这是你的床,衣柜我会清出一半给你放东西,但是书桌是我的,你不能碰。”小沫说着,抿了抿唇,想了下,将放在床头柜上的东西全部转移到自己的床上,她说“这个床头柜,分给你,这样就公平了吧?”
小沫的年纪应该不大,分划各自区域的时候,就好像小时候跟你一起划三八线的同桌一样。
我笑了笑,就按照小沫说的做。
小沫说完后,回到写字台边坐了下来,我这才注意到,小沫“霸占”的写字台上,放了不少的书本。
我走过去瞄了一眼,都是成/人大学的辅导书,每一本都很厚,上面密密麻麻的注满了小字,我注意到小沫在一道数学题上挣扎了良久。
“要我帮你吗?”
“你会?”小沫抬头,不怎么相信的看着我。
我拿了她的笔,又抽了一张纸,将解题步骤仔细的写给她看。
小沫一边看着我解题,一边问我说:“你上过大学?”
“嗯。”我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还来干这一行?”小沫注意到我脸一下就白了,这才察觉自己说错话了,别扭的转过脸,不再说这么多。
我又帮小沫做了几道题,她就开始频频打哈欠了,我的感冒也还没好,脑袋里晕沉沉的,等小沫卸了妆,我们两人就各自上/床睡觉了。
第21章 凤凰和野鸡()
“啊……啊……用力……”
“啊……啊啊……好舒服……啊……”
“啊……嗯哼……哎哟……啊……”
我分不清自己到底是睡着了还是清醒的,耳边尽是女人的呻/吟声,还有隐隐约约的撞击声。
意识朦胧中,我仿佛回到了之前在酒店的那一晚,冷峻的男人拍着我的屁/股叫我叫,梦境中的我,没有了矜持,没有了痛苦,像跟随波浪的鱼儿一样,在男人的冲击下起起伏伏,畅快的前行着,追逐着极致的顶峰。
我醒来的时候,面色潮红,而且下身还有湿粘的感觉,这才恍然发觉自己做了一个春/梦,而且春/梦的男主角就是那个买走我第一次的厉丰年。
我起身坐在床上,呼吸急促,一脸的恍然。
“醒了?”小沫正从洗手间出来,白皙的脸上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穿着吊带睡裙,露在外面的一双美腿修长而白皙。
“啊……到了……啊——”
又是女人的一声尖锐的呻/吟,我吓了好大一跳,忙不迭的四下张望着。
房间里只有我和小沫两个人,声音……好像是从楼上传来的。
小沫显然已经习惯了,她一面擦着脸一面愤愤地咬牙切齿:“这群该死的臭娘们,又开始了!”
小沫跟我解释说,这栋出租屋三楼是莉姐包下的,而四楼,住的全都是一楼一凤,那些女人从下午就开始接生意,为了满足客人,她们每个都叫的又骚又浪的,房子的隔音不好,听到这些淫艳秽语是经常的事。
她笑着跟我说:“临夏,虽然一样是赚男人的钱,可是我们跟楼上的那些女人还是不一样的,她们是野鸡,我们可是凤凰。
我记得那天下午,夕阳从窗户外透进来,落在小沫青春靓丽的脸上,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神情是那么的骄傲。我绝对不会想到,这样自豪的说着自己是凤凰的小沫,在之后的某一天,我会亲眼看着她一脸绝望的从楼上跳下去。
***
有了住的地方,有了新的朋友,我的日子勉强算是安定下来了,之后的几天,我一直留意着各种社会新闻,寻找着是不是有凶杀案的报道,幸运的是什么都没有,看来周达伦应该是得救了。
手边的生活费是莉姐借我的,下个月十五号马上还要付房租,我不在挑三拣四,在超市找了一份收银员的工作,我只将联系方式告诉了小唯一个人。
半个月后的一个炎热下午,超市的人不多,我靠在收银台前发呆,经理突然过来找我说,有我的电话。
我到值班室接起电话,我以为找我的是小唯,可是电话那边……
“临夏,你在哪里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得多心急!”夏纪梅的声音里,隐隐的含着一股哭腔,又急又气的。
“妈,怎么了,是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我开始急了,夏纪梅虽然对我不好,但是一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口也酸涩了起来。
“临夏,你外婆出事了。”
我一个惊颤,差点拿不稳手里的话筒。
第22章 外婆出事了()
在饮料店里,夏纪梅没有问我为什么不回家也没有问我过得怎么样,她双手捧着一杯橙汁,低着头,避开我的视线。
“临夏,你外婆的病需要三十万手术费,你也知道东升明年就要高考了,我还要给他准备各种学杂费。我手边最多只拿得出五万块,剩下的钱,临夏,你能不能想想办法?”
夏纪梅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到我脸色苍白,她又慌忙开口道:“我知道上次让你拿出五万块,已经是为难你了,如果你真的筹不到钱,大不了……我们不医了。”
“不行!一定要医!”我毅然决然的否定了夏纪梅的提议,饮料店的冷气太强,我浑身都泛着一股寒气。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我牵挂最深的,那绝对就是我的外婆。当夏纪梅为了自己将我丢在乡下,是外婆照顾着嗷嗷待哺的我,一边辛苦种田一边将我拉拔长大,在乡下的日子很清苦,甚至吃一颗糖都是奢侈的,可是我一直都记得,在秋收的时候,外婆弯着腰,满脸大汗的割着麦子,笑着跟我说“等卖了麦子换了钱,就给夏夏买新衣服穿”,我一直都记得外婆满是老茧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那种粗糙而温暖的触感。
“可是钱……”夏纪梅吞吞吐吐着。
“钱我会想办法的,只要存够钱,就动手术!”我说的斩钉截铁,可是整整三十万,就算夏纪梅出了五万,还差二十五万。
二十五万,对于我而言,简直就是一个天文数字。
***
跟夏纪梅分开后,我失魂落魄的走在路上,最终还是走到了那个地方。
天上人间商务会所。
当初把自己的第一次卖了的地方,我可以卖一次,自然也狠得下心卖第二次。
今天我来的晚,天色浓黑,天上人间的霓虹灯招牌在黑暗中特别耀眼,我沿着走廊往里面走,跟几个浑身酒气的客人擦肩而过,他们猥琐的眼神,赤/裸/裸的往我身上射过来。
“你怎么来了?”莉姐正从一个包厢里出来,身后跟着几个穿着紧身短裙的小姐,她一看到我,就皱紧了眉,让其他人先走,拉着我在角落里说话。
“我……”我刚一开口,就有个矮肥的男人从旁边走过。
“莉姐,怎么藏着新鲜货,也不让我们看看。”男人狭小的眯眯眼,饶有兴趣的往我身上看。
莉姐侧身挡住了我,妆容明艳的她,笑的风情万总的往男人身上靠去:“李总,这不是还太嫩,拿不出手嘛。”
我看到男人肥厚的手掌游离在莉姐的屁/股上,五指掐着她丰盈的臀/肉,莉姐依旧浅笑娇语着,好不容易才将男人打发走了,她一转头,眸光冰冷,“宋临夏,你不会是把我们这里当银行了吧?你以为钱真的是这么好赚的吗?”
莉姐可以看穿我第一次,自然也看得穿我第二次,往这种地方来,肯定就是为了钱。
我被莉姐讽刺的白了脸,可是一想到外婆,我的脚就像是生了根一样,一步也不敢动:“莉姐,我真的需要钱。”
虽然我说的恳切,但是莉姐还是把我往外赶,就在我跟莉姐僵持不下的时候,有一对男女从前面的楼梯走下来。
女人容貌艳丽,穿了一身香槟色的礼服,裙摆下方缀着闪闪的流苏,每一次摆臀,都闪着耀眼的光,她勾着男人的手臂,笑的十分的娇柔,媚长的眼眸细细的打量着我,正擦肩而过的时候,女人像是想到了什么,意味深浓的勾了勾唇。
“莉姐,就是她吧,之前送到厉少床上去的那个?”
第23章 沦落在风尘()
“莉姐,就是她吧,之前送到厉少床上去的那个?”
说话的女人是天上人间的红牌,就是之前美心提到过的妮娜。
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跟妮娜第一次见面,但是她看我的眼神里,却或多或少的带着一点鄙夷,大家都是干同一行的,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
我偷瞄了一眼莉姐的神色,她原本含笑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正色了起来,带着浓浓警告意味的开口道:“妮娜,这不是你应该插手的事情。”
被莉姐呵斥着,妮娜的神情也不太好,倒是妮娜身边的男人,意味深长的眸光往我身上瞥来。
我这才注意到,这个男人长得极其的英俊,甚至跟厉丰年不相上下,而且这个男人不像是一般的客人,目光直辣辣的就往我的重点部位看。他的眼神清冷,慢慢地游离在我的脸上,然后我注意到,他的嘴角,轻轻地往上勾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