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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办法有个缺点,就是要将鱼蛊的寄主与它一起麻醉,你最好去找你几位长辈商量一下,特别是你爷爷本人。”
原来这个法子是双刃剑,跟有些得绝症的富豪委托科研机构将自己冰冻起来,等到科学能解决的时候再解冻苏醒类似,虽然能争取时间,我爷爷一段时间内也会陷入沉睡。
想必我爷爷挺担心这类事情发生,所以才会偷偷跑到个只有我能找到他的地方,并且将四十年前的事情全盘告诉我。他并非不关心自己,而是担心我莫名其妙就着了程克武的道儿,反倒把自己给搭上了。
但现在我已经知道了黑卷中记录的事件,此时最紧要的是给我爷爷争取时间。我想也没想便同意了,并且尽快将这件事情告诉几位长辈。
我爷爷倒是说没问题,我二叔和小叔询问一番后,知道也没有别的办法,也点头同意。我爸纠结了一小会,不出所料地喷了我几句,但最后还是不得不同意了。
江家全票通过的情况下,这事就定下来了。喻文诺也需要准备一下,我们将西厢房腾了出来给她。二十分钟后,喻文诺说准备好了,让我们也尽快。
我爸他们正打算推着我爷爷进西厢房时,他突然说:“等我一会,我要跟江淼说几句话。”
在场都是聪明人,知道争执下去只会耽误时间,贞子姐姐也没有什么话,只说了一句:“时间紧迫,尽快。”
我感激地看了这位冰山女神一眼,但她只当没看到。我爷爷将我拉到一旁,关了门,从怀中掏出了两件东西给我。
这其中一间,是一个长条型小包,摸上去很粗糙,仔细看时我才发现那是一个鳄鱼皮剑鞘,而且不是养殖的东南亚鳄鱼皮,是有些黑白条纹的扬子鳄,也就是鼉龙皮。
这剑鞘十分精妙,是一整张小小的鳄鱼皮,里边垫有一层硬质生皮,外表则周身斑驳,应该是古物了。鞘身是去除了四肢的身子,剑柄则是被吞在了口里,只露出最后一截。
我将剑抽出来,抽到一半时,赫然发现那剑柄竟是一人一虎绝命搏杀。再抽出来一些,沾满铜绿的网格剑身,不正是我爷爷在敖因洞穴中得到的巫王短剑吗?
我爷爷笑笑,慈爱地摸了摸我的头:“现在它属于你了,带上它吧。”
他并不是什么道门高足,说起来也不过是个江湖散修,这样的宝贝,周身也没有几件,一下子就给了我,可见对我的重视与挂念。
我爷爷又递给我一个小石瓶,石瓶一入手,我就感觉手上一冷,好像血液都在冻结。
不用说这就是取自火山内部精华的寒岩石瓶了,小瓶子里面似无重量,但我知道里面充斥着极端暴躁的南明离火,也只有这寒岩石瓶能够暂时将只束缚。
我爷爷将这两件傍身的东西托付给我,又叮嘱说:“程克武计算周密,你不要因为我和他过去的过节与他死斗。要是能找到生死阴阳蛊的破解之法,就立即回来。找不到也别担心我这老头子,我棺材土都埋到脖子了,活了大半辈子也知足了”
他说得我一阵伤心,但我却说:“不是这样的。”
他显然被我说得有些一愣,我盯着他的眼睛,说:“爷爷,我是在冒险,但不全是因为您家。”
不等他说话,我将一手放在他搁在膝盖上的大手上:“程克武要找您家麻烦,是因为您家在那场黄昏大战中重创了他姐姐,而不是他本人。您家是家里的顶梁柱,我们又是您家的儿孙,要是您家倒了,程克武会放过我们?不,他会把他姐姐受伤的怒火,继续点燃到江家其他人的身上。所以您家没有必要责怪自己,这不是我在为您家冒险,我也是在为自己,也是为江家的生死存亡,去做点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这一番话说得我爷爷陷入沉思,很快他又笑了。这是自蛊毒事件后他第一次开怀大笑,他紧紧握着我的手,摇晃了好几下。
“江淼,你真的长大了,有了自己的思考。我之前最忧虑的事情,就是你过于迷信我这个老古董,失去了自己的判断。现在我不担心了,我留在这里与生死阴阳蛊一起抗争,我们一起加油。”
我爷爷一笑起来,连气色都好了很多。这时喻文诺在外面催促,我抓紧时间问了爷爷最后一个问题:“您家觉得,程克武一定会亲手做下这一切事情吗?”
我爷爷思虑片刻,很肯定地说:“是的,他一定会自己来,不会假借他人之手。”
我手上也用上了几分力气,点点头说:“好,您家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回来的。”
我又感受了一下爷爷大手的温度,过了一会才不舍地放开。
再度走出房间,我的心中已经有了个计划。
我们首先得找到程克武,才能开始后面的行动。
现在程克武在暗,我们在明,甚至连他在哪里也搞不清楚。但这都没有关系,我会想办法将程克武引出来的。
我紧紧握着剑柄,心想四十年前的事情,应该有个了断了。
(昨天十一,我给自己私下放了一天假,造成了断更,特地向各位说声抱歉。
很多人觉得我们作者时间大把,但是不是,我们每天都有稿子要写,每天都有书要看。不写稿子就没有作品,不看资料迟早会才思枯竭无法再继续写下去。换句话说,作者一天在写作以及相关活动中耗费的时间,并不比上班少多少,而且还会更累。
上班时候可以磨洋工,可以偷懒,可以周末休息,对作者而言,这些都不行。
所以,昨天大家都在过节的时候,我也给自己偷偷放了一个假,这是我一个多月来,除了看病之类仅有不多的休息时间。
看到有读者留言,说是更新太慢还断更,于是不看了。我也能理解,毕竟这种事情还是很郁闷的,我也看烽火的书,烽火断更以后我那个郁闷的啊
不过今天早上又爬起来写了,尤其是看到“村口黄师傅”的祝福和“powerstyle”的鼓励,谢谢你们,也谢谢所有朋友。
说声迟来的节日愉快,愿所有朋友每天都能开心!)
第82章 秘密葬礼()
从爷爷的房间出来,我心里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
但这个计划我一个人无法完成,它还需要很多人的配合。
我找到我爸,二叔与小叔,老彭和游鸿,他们这会正坐在正堂。这里有空调,还不算是太热。
我开门见山,说:“我有个计划,不知道成熟不成熟,请您家几位商量商量。”
我两位叔叔对望一眼,都说好。老彭没说话,倒是满脸期待地看着我,想听听我究竟想说什么。至于游鸿,他算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最有兴趣的就是他了。我爸虽然黑着脸,但也没有当即反对。
我略略松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简单跟他们说了一下四十年前我爷爷经历的故事。
在场三位江家长辈都不是外人,老彭是我爷爷的老友,与游鸿一起都是祝融官中人,我说的是黑卷中记录的事情,当然无法说得太详细,该略过的事情自然略去,但着重强调了一下程克武这个人。
我说:“根据我们的分析,这事情多半出自程克武之手,但此人目前还没有露面,可以说敌暗我明,对我们非常不利,所以我们先得找到程克武这个人。”
我爸冷哼一声:“说得轻巧,事情是因为这个叫程克武的而起,他就是不露面,也没留下什么线索,你要怎么找?”
我就知道我爸会这么说,也回道:“寻找程克武是大海捞针,不过程克武有很偏执的一面,当初亲自打入祝融官,也说明了这一点。连我爷爷都相信,他不会满足于只站在幕后策划,必要的时候他肯定会站出来。而我们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将程克武提前引出来。”
我这话一说完,两位叔叔与老彭的眼光就亮了起来,老彭说:“这么说,江淼你是已经有打算了?”
我点点头,说这计划未必成熟,只是一个想法。老彭示意我继续说下去,我停顿片刻,说:“程克武的目的其实分为两个,一是报复我爷爷乃至我们江家,二是夺取祝融印,去换得那所谓的解决之法。我们要想引他出来,只能从这两个方面去想。”
我爸又有点打断我的意思,老彭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说:“你继续说。”
老彭是和我爷爷一辈的人,他发话了,我爸也不好打断。我也趁风使舵,继续说下去:“但从祝融印这块,我们很难入手,因为祝融印并非只属于一人,而是在祝融官内传递,所以程克武未必能肯定现在祝融印还在我爷爷那里,这个目标,未必是程克武的首要选择。”
“通过之前从张民那里得到的信息,我觉得落尽张民渔网中的那个神秘人,九成九就是程克武本人。由此可见,程克武这次也不打算假借他人之手来打击我爷爷,对他来说,这很可能是一个他与我爷爷二人未尽的对决,所以我觉得,他当可能更关心这件事,也就是说,我们最好在这上面作文章。”
游鸿是小辈,不方便与长辈坐在一起,从刚才开始就坐在了我旁边,他听完后捅捅我,说:“你小子行啊,分析出来这么多,那你说的计划又是什么?”
我低下头去,犹豫了好一会。我心中的想法,实在是有些不孝不敬,但我决定鼓起勇气,将它说出来。
我缓缓抬起头来:“我们要给爷爷准备一个葬礼。”
我话音未落,已经看到我爸太阳穴上的青筋已经鼓胀起来,连同他的腮帮子也咬得紧紧的。他一字一顿,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说什么?”
我不再逃避,也不再纠结,直视着他的眼睛,又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看到他的眼睛像刀子一样,都能杀人了,小时候要揍我时,他就是这眼神。
他果然跳起来要打我,却被我两个叔叔拦住了。老彭的神色也严肃起来,说:“你们让他说完。”
我深吸一口气,用几秒稳定了一下情绪,继续说:“第一,爷爷与程克武有宿怨,但他们的关系并非生来就是敌人,而是有个绕不过去的坎,程克武在很大程度上不愿借他人之手也因为如此,这个判断我也问过爷爷,我们的想法比较一致。如果我是程克武,我想我不会希望从别人那里得到宿怨的死讯,况且这一切又是他一手策划的,他应该会想自己来确认我爷爷的结果。”
“第二,如果我们举行了这个假葬礼,那就相当于把他的第二个目的,也就是夺取祝融印的机会大大缩小,他只能利用祝融印转手之前的这个空窗期夺取,相当于我们将他的后路堵死,逼迫他现身”
我说着说着,声音小了起来:“我也不想这样做,我连想一想都觉得很难过,可这也许是最快的办法,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
等我的声音彻底低下去,周围只剩下一片沉默。
他们都没有说话,我再度抬起头来,喻文诺不知何时也出来了。她站在不远处,与我对视了一下,眼神没有平常的冰冷。
“我听到江淼说的话了,江老现在与生死阴阳蛊都陷入了沉睡,我们的时间最多只有七天,越快越好。虽然对江老有些冒犯,但我们苗人有时候也会举行假葬礼来驱赶死神,情急之下,我们没有多少选择。”
她很罕见地站在了我这边,也许是苗女的身份让她没有诸多顾忌,但我却很感谢她。
她靠过来,低声对我说:“江老沉睡前托我给你带句话,待会告诉你。”
我冲她感激地点点头,接着我小叔也说:“事急从权,事后我们再给老爷子冲冲喜。”
“对对,事不宜迟,早一分是一分。”我二叔也不打算将时间浪费在争执上。
我爸哼了一声,最后还是没有说话,让我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去。
江家四个人都表了态,这事情就算差不多定下来了。
老彭抽了半根烟,发了话:“江淼,你说这件事情一个人做不了,那就是要我们配合了,说说看吧!”
他们不知何时,已经将自己代入了我的计划之中,这让我多少有了点信心。我将肚子里的想法全部托了出来:“爷爷身份比较特殊,程克武多年隐忍不发,却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所以我们要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但并不是大搞一个仪式让街坊邻居都来,而是劳烦诸位长辈奔走一下,去找相关的同仁。”
老彭有些欣赏地看了看我,知道我有些话不好说,但明白了我话中的意思,便补充说:“江淼的意思是让我们去找其他祝融官,但是不要将这件事明说出去,说白了,我们就是做做样子,让人过来聚一聚,也让程克武以为那生死阴阳蛊真的得逞了。”
老彭一提点,在场诸位除了喻文诺心思不多,大概都懂了。
祝融印掌印出事,第一批知道的人是谁?当然是祝融官了,这里面不光有控制事态的因素,祝融印的易手也是一次内部的权力再分配,将引起一些人得势,一些人失势。
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祝融官自然也不例外。这些微妙的变化,都会被程克武捕捉在眼里。
就像是古代,宰相大臣和大太监都连夜往皇宫里跑,是人都知道,皇宫里肯定是出大事了。
我才不相信程克武对江家宅子毫无知觉,只要有些祝融官进出,与平常大不一样,便会给传达给外界一些信号。
当然,那信号是我们故意放出的,哪怕就是连夜请他们来喝个茶,甚至他们连来都不用来,只要这几个与江家关系密切的祝融官去跑一趟,让程克武看在眼里,目的也就达到了。
并不需要一个明显的谎言,只需要让双方得到的信息不对称,剩下的程克武会自己在脑袋里补充完毕的。
我说出了计划后,明显看到连我爸的表情都是一松。
刚才我说的太严重了,他们还真以为我们要连夜搞个吹吹打打的葬礼,连老街坊都惊动了,那人多嘴杂,说出来真不好听。但这所谓的“秘密葬礼”,是请同仁来喝喝茶,少数几人才知道各种秘密,无非就是唐突了一点,下次再登门道歉就是了。
在场都是行动派,说行动就要行动。我又补充道:“也不能随便找人,最好找那种我们在场之人都有两个以上认识的,程克武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都不知道。只能都找熟人,而混进来的那个陌生人,必然与他有着重大的联系!”
现在开城迎客,再过一会我们就要关闭城门,揪揪那狐狸尾巴了!
第83章 有情况!有问题!()
喻文诺想办法让我爷爷与生死阴阳蛊一同陷入沉睡,我们考虑到沉睡的老人毫无御敌之力,思前想后,将他挪到了江家密室内的地下室中。
这地下室也就是当初我与一雄一雌马腹大战,通过考验执掌祝融印的地方。这地上不仅是江家的密室,轻易不能打开,而且正对大门的又是摄人心神的灵牌木山迷幻阵,轻易闯入,只会被迷惑心智。
地下室的入口不仅隐藏在地板下,而且有一扇朱雀暗门守护,暗门中的南明离火霸道无朋,寻常人等无法自由通过,也是一道拒敌手段。
地下室本来应该阴暗,冰冷且潮湿,但有了朱雀暗门的调和,反倒没有这种感觉。这地下室中有许多机关石室,其中关押着像马腹一样的古代凶兽,但只要不毛手毛脚将它们放出来,也没有多大关系。
将爷爷安置在一张铺了厚床垫的折叠床上,小叔自愿留守,这个安排也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