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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宝面上热得紧,拥着薄被坐起来,秀气的眉梢微微蹙着,她才堪堪穿了里衣便见傅裕已然穿戴整齐出来。
见阿宝已然穿上衣裳傅裕不由分说便唤了人进来伺候阿宝梳洗,眼下却是无需再顾忌,走过一旁便瞧着被丫鬟伺候梳洗的阿宝。
傅裕话音才落几个丫头便鱼贯而入,阿宝垂着薄红的脸坐在榻前,屋里动静极轻,倒是少了往日里青枝青丫服侍她晨起时的热闹,莫不是因着傅裕在此才顾忌不敢说话罢?阿宝悄然抬了眸去瞧,却见几个丫头垂眸敛目,脸上舵红,歇是一副害羞之样,瞧见此景阿宝脸上再次爆红起来,鲜红欲滴快要滴出血滴来了一般。
“都下去罢,叫厨房准备些清淡些的吃食,随后端到房里来。”阿宝那羞愤欲泣的表情自然是躲不过傅裕的双眼,他瞧着不忍,摆了摆手将几个下人挥退,待几个丫头又鱼贯而出后傅裕这才几步上前,弯了腰不由分说便将阿宝拦腰抱起。
阿宝先是一惊,随即知晓傅裕之意,羞红着脸低嚅:“快些儿松开,我自个儿便可。”
“你不是疼得紧?”傅裕已然将阿宝抱到浴桶前,将阿宝放下便要开始剥她身上看看单薄的衣裳。
阿宝却是羞得紧,又是紧张,紧紧揪住衣裳衣领躲开,“我自己来便可,公子快些儿出去!”
傅裕仅是一瞬的迟疑便点头,罢,今儿第一日,小姑娘一时未能适应,且给她些许时间适应,“若是疼得厉害也莫要硬撑,我在外边坐着,洗好了便唤我进来。”
待傅裕出去后阿宝才红着脸解了衣裳,要跨进浴桶时自然是擦到那处,她眉梢紧蹙,待坐进去后方舒适不少,又泡了估摸一刻钟这才觉得缓和了些,自己起来穿了衣裳,带她要出去时便见傅裕掀了帘子进来,瞧着样子怕是时刻留意着里边的动静。
傅裕双眼含笑,今儿他那双素来的清冷的双眼里笑意好似从未消失过,进来后见阿宝已然穿好衣裳,几步走近,弯了腰便将人抱起,娇娇。小小的身子无甚分量,抱起时顺势在阿宝光洁的额间亲了下,“先吃些东西,回头上点药,过两日便好,日后我留意着些,不会叫你再受苦了。”
那地方可如何上药?且他竟还提到日后,阿宝赧红着脸垂着脸不理人,暗暗琢磨着一会儿用过早膳上。床躺下歇着便是,却殊不知傅裕已然备好了药,定是会给她上药的。
第252章()
下人都被傅裕遣出去了,屋里仅剩下阿宝与傅裕二人,得了几日假期傅裕倒是慵懒舒适得很,穿着条半旧的素青色长袍,与往日休沐时候无二,闲适的给阿宝端了粥,竟是有一种要伺候她用膳的兆势,“快些趁热吃。”
“我自个儿来!”即便是此时屋里无人阿宝有哪里肯叫傅裕亲自给她端饭呢,端坐下后见他如此便急急道,“公子昨夜喝了不少酒,估摸着也是没吃过多少东西,眼下腹中怕是该难受了,公子也快些吃点罢!”
后者却是避开阿宝那话中关切之意,含笑深邃的双眸睨着阿宝,意味深长道:“怎么此刻还叫我公子?”
阿宝脸上一红,垂着脸低头吹气儿,那粥还有些热的,仿若没听着傅裕方才那话一般。
傅裕今儿晨起便一直弯着的唇角此时又无声的上调了半个弧度,倒是并非要叫阿宝唤出那声儿,他们眼下这般如同以往的相处便是最好,那一声儿称呼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日后她会一直留在他眼前。
虽是早膳午膳一道用,只是阿宝累及又没睡饱,却是无甚胃口的,看看用了小半碗清淡的稀粥后便不肯再吃,傅裕瞧着阿宝脸色着实不好,既是愧疚又是心疼,将人抱着放到榻上唤了丫鬟进来收拾,待屋里屋里再次仅剩下夫妻二人时方施施然的踱步过去在角落里的柜子里拿了个十寸方盒过来。
阿宝半靠在榻上,背后枕着软枕倒是舒适,眼下她身子虽是难受着却也是睡不着的,便在屋里歇着罢,正想着该寻个什么由头将傅裕打发了出去,若是二人整日里都在屋里待着,怕是要叫人日后再无颜见人了呢!
“这是什么?”傅裕虽只是瞧着面上喜色比平日里外显了些,倒也还是极平静的,不过阿宝却是怕得紧,纤长的睫毛颤了颤,瞧着傅裕寻过来的方盒,半是好奇疑惑半是存着撇开话头的心思道。
“自然是好东西。”傅裕瞅着阿宝笑意吟吟道,几步走近便在阿宝身旁坐下,将手中的方盒放置在一旁,大了开,里边的放着两样东西,旁边是个瓷瓶,瓷瓶旁边还放着个东西,甚是熟悉……
那东西样式熟悉,可不就是与前些日子奶娘交于她的那锦盒之中的物件一样麽!已然是知晓傅裕之意,阿宝一时顾不上身子不适,急急倒下便拉了薄毯过来盖住,防备警惕的睇着傅裕,脸上要烧起来一般,“我歇下两日便好,公子且先出去忙着罢,不必在此陪着我。”
“无妨,圣上特准了我休假几日,这几日自然是得好生陪着夫人的。”傅裕笑意渐深,伸了手去便将阿宝揽过,“这药乃是我特地寻了太医寻来的,效果极佳,既是疼得紧便上些药,过了今儿便好了,否则我瞧着你难受也是心疼得紧。”傅裕半哄道,此话不假,不过这也是他的私心。
阿宝自是拧不过傅裕的,三两下便被他揽了过去……
“别动,很快便好。”傅裕眼都红了,他素来自持冷静沉稳此刻却是已然到了自持的边缘,耳边听着阿宝低声呜咽,就好似昨夜里……
傅裕摇了摇头,再想下去怕是又要伤到阿宝了,拉过薄毯给阿宝遮上,本就低沉的嗓音暗哑粗粝,“放好了,你好生歇着,我先去一趟书房。”言罢亲了亲阿宝紧闭的眼睛,舔去那睫毛上沾着的晶莹的泪珠安抚:“别哭,仔细回头眼睛肿了。”
傅裕出去了,阿宝这才僵着身子拉了拉身上盖着的薄毯,听着他吩咐下人不许进来扰了她歇息的动静。
入了夏这天本就热,从房里出来时又带了一身火气儿,到书房后傅裕硬是喝下两杯凉茶水方压下那股躁动之气,末了挥退下人,这才在书房角落中的书架子上抽了两本半旧的书籍,拿了帕子擦了擦书上落着的薄薄的一层灰,傅裕虽是习武之人,只是因着父亲的关系平日里却也不曾落下功课,每日都抽出一个时辰看书,书房里的书自是不少,不过因着平日里常常翻看却也无需下人时常打扫,不过眼下傅裕手中这书倒是可以瞧得出是许久未动过的。
许多本事虽是与生俱来,自是其中技巧却是后天磨炼,想起昨夜阿宝的反应,傅裕便想起早些年前苏昶承曾送过他两本书籍,彼时被他不屑一顾随意收起。
虽说是休了几日假,却也并非完全清闲,不过是免了早朝,许多事宜还是由下属将文书送至府中傅裕一一过目,眼下朝中风云变幻,圣上圣体每况日下,眼瞧着一日不如一日,朝中事宜歇由太子与封恭王携手主持斟酌,愈是这般光景愈是不敢轻易懈怠,当下便是瞧着谁最是能够沉得住气的,傅裕看完手中的文书,面上瞧不出情绪,半晌执笔写了封信交由身边小厮送至封恭王府,眼瞧着晚膳时间将至这才一扫面上清冷,举步朝着后院而去。
第253章()
傅裕回来时阿宝还未起来,她昨儿夜里着实是未睡好,今儿早晨又身心俱疲,傅裕出去后不久她将那抹药之物拿了出来又仔细收好这才往榻上躺下眯着眼歇着,不久便沉沉睡过去,这不还在迷迷糊糊的便隐约听着外边傅裕询问几个丫头的声儿,随后便是推门而入渐渐走进的脚步声,阿宝睡了一个晌午此时倒是精神不少,虽是被扰醒了还带着迷蒙的睡意瞧着脸色却也红润不少。
“睡得可好?”傅裕在榻前站定,俯首含笑睨着阿宝,语气平淡却也难掩的温和轻柔,“你午膳时吃的少,我叫人备膳,你且先起来梳洗,随后吃些东西。”
虽说是叫人进来伺候阿宝梳洗,不过却也仅是断了水进来便被傅裕挥退,他挽了袖口竟亲自拧了脸巾给阿宝擦脸,神情宁静专注,手上动作轻柔,好似在雕刻一件精细的艺术品一般,阿宝心中似是泡了蜜汁一般甜涨,从傅裕手中接过湿巾,“我自个儿来罢,若是叫人瞧见了那可不好。”
“如何不好?”傅裕含笑,知晓阿宝脸皮薄,倒也未再多言,只是却站在一旁瞧着阿宝净脸的模样,怎的瞧都觉得好看,看不够一般。
阿宝可没有傅裕那般定力,原先脸巾盖在脸上擦着倒也不觉,只是放下后察觉傅裕一直盯着自个儿瞧,从前也日日与傅裕见面,只是他好似并未这般露骨,现下倒是有些无所适从,脸上不觉间便又热了起来,不由嗔了傅裕一眼,“公子总是盯着我瞧着作甚?莫不是我脸上长了什么难看的东西不成?”
“自然是怎生看着都是觉得不够的。”傅裕失笑,怕再说下去阿宝便又要羞了不由转了话头:“这几日我得空,不如便领了你出去走走,阿宝可是有哪处想去的?”
阿宝自然是乐得想要出去走走的,只是,阿宝却也是犹豫担忧的,“眼下出去怕是不合适罢?”
傅裕自然知晓阿宝为何犹豫,不甚在意一笑,“有何不合适的,左不过是我领着你出去,我乐意惯着你别人却也是管不着的,再且……”傅裕顿了顿幽深的双眼一直落在阿宝脸上,“日后阿宝想做甚便作甚,不必顾忌,与我相处也是按着往前一般便可,不必拘着自己。”
阿宝静了瞬才低声应了句嗯,便挪不过去在妆奁前坐下,拿起木梳方要梳头,傅裕已然移步到阿宝身后,不由分说从阿宝手中夺过木梳,那头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披散在阿宝身后,傅裕伸手抚了抚,触手时感觉甚好,从前只是读过: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走来窗下笑相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妨了绣功夫。笑问:“鸳鸯两字怎生书?”此等形容那闺中之乐的诗句,傅裕素来是嗤之以鼻的,只是眼下亲自置身在这意境之中竟是乐在其中,只恨不得一直这般安静相依才好。
“还疼不疼?”阿宝正垂着眸径自害羞,心中甜蜜欢喜又是羞赧,耳边忽然听着傅裕好似呢喃般的低声询问,脸上煞时便红了起来,吞吞吐吐一时不知该作何回应,想说疼却又怕傅裕像今日一般强行给她上药,只是说不疼却又怕……
第254章()
阿宝此时羞赧纠结的神情一丝不落的纳入傅裕的眼中,本就幽深的眼眸深不见底,胸口起伏,呼出的气息愈发好似可以灼伤人一般的炽热,将那珠圆玉润小巧的耳垂含在嘴中,“阿宝这般那便是不疼了的。”说着竟隐隐带着些难掩愉悦的笑意,对着那温软的耳垂轻咬了下,很满意缩在自己怀中的小人瑟缩了下,她虽是缩了缩却是软着身子乖巧的偎在他怀中,傅裕一时心血涌动压着怀中娇娇软软的人儿不管不顾起来……
阿宝醒来时已然是翌日,外边艳阳高照,屋里一片亮堂,她先睁了眼,瞅见窗户间映进来的阳光心下一惊,挣扎着便要起身,却是腰身一软又瘫了下去,眨了眨眼只是想起昨儿夜里昏昏欲睡之时被人轻轻抱起进了去了耳房,轻柔清洗过后又被抱到床上,沾了枕头她便拥着被子昏睡过去,竟是一觉睡到天亮了,不知是何时辰了,再想此时身上瘫软无力之样,一时红光满面。
“青枝?”阿宝红着脸低头瞅了瞅自个儿身上,穿着寝衣,多半是昨儿夜里傅裕给她穿上的,小脸快要红出血来了,身上又是极乏力瘫软,不由便要唤青枝几个进来服侍梳洗。
“夫人醒了?”青枝与青丫推门而入,瞧见半坐在床上面色嫣红的阿宝,歇是低头掩了唇低笑,自是极高兴的。
“什么时辰了?”阿宝半红着脸别开眼,佯装未瞧见青枝青丫两个丫头脸上同样羞红的娇笑出声询问道,原是还想问着傅裕做什么去了,只是两瓣红。唇翕动半晌却是羞赧的问不出来的。
“方过酉正。”青枝上前来,青丫过去给阿宝拿来今日要穿的衣裳,“夫人可要起来?”
“这么晚了?你们为何也不叫我起来?”阿宝虽是有所准备自己怕是起得晚了却未料到竟是这般晚,这都酉正了!不由便埋怨起青枝青丫二人来,幸得这府中没有长辈,若似其他人家儿媳早晨是要去给婆母请安立规矩,只怕就被戳脊梁骨了!不过便是这府中没有长辈她睡到此时也是不成规矩的,若是传出去那可得如何是好!
“是公子吩咐过夫人昨儿未睡好,叫奴婢在外边候着便可不必叫夫人起来的!”青枝比青丫稳重些自是不会这般僭越,不过听着青丫这般大胆打趣儿阿宝却也跟着捂唇低笑起来,“公子待夫人真好!”言语间不乏歆慕向往。
“我瞅着青枝这是恨嫁了罢!”阿宝见若是再由着两个丫头打趣儿下去怕是没完没了了,眸光一转便道,“回头我与陆祁说说好叫他早些来提亲便是!”
青枝涨红了脸,梗着脖子便要辩驳,只是那边青丫这墙头草此时已然是歪向阿宝那边的,见状不好,她红着脸了嗔道:“青丫快些伺候姑娘梳洗,我去厨房瞧瞧叫厨房的婆子备膳去!”言罢转身便跑了出去。
待青枝出去,阿宝起身由着青丫服侍着穿了衣裳又简单梳了个发髻,净了脸,这才转了眸问起傅裕来。
“公子早晨起来在前院舞了我半个时辰的剑,随后回来沐浴过后又去了书房。”青丫回话道,“说是夫人起来后便叫人过去传话。”
阿宝低应了声,耳边听到外边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估摸着是青枝穿了膳过来,才起了身要到桌边坐下,便见奶娘手中提着食盒缓步进来,后边还跟着两个丫头,歇是端了盘子。
第255章()
“有劳奶娘了!”阿宝见着这般状况有些羞愧道。
“阿宝……哦不,眼下倒是该改口叫夫人了!”奶娘将食盒交于一旁候着的青丫,脸上笑的快要皱成一朵花儿。
“奶娘!”阿宝本就羞愧,昨日新婚之日一整日未出门还不知外边的人如何说她呢!眼下被奶娘这般打趣儿脸都快要烧起来了。
“这两日夫人辛苦了,奴婢亲自熬了温补的乌鸡参汤,夫人一会儿多喝些才是!”奶娘却是笑意不减,示意青丫将食盒中的参汤拿出来,待几个丫头摆好之后方湿了眼神儿示意青丫几人先出去。
阿宝羞着却也留意到奶娘朝着青丫几个使眼色之样,待几个丫头鱼贯而出屋里又陷入平静之时方瞅着奶娘道:“奶娘可是有话要与我说道?”
“自然。”奶娘瞧着阿宝红润的脸色,眉眼间比做姑娘时少了青涩稚嫩多了一丝娇媚之态,心下高兴,却也有些迟疑:“有些话奴婢不好与公子说道,只能与夫人说道一二,却也不知当讲不当讲。”
“奶娘您且先坐下说话!”阿宝瞅着奶娘满脸凝重的模样面上一正,顾不得害羞,虚扶了奶娘一把示意奶娘坐下;“有何话奶娘直说便是!”
奶娘瞅着阿宝还带着红晕的脸蛋暗暗叹了口气儿,倾过身子低声道:“奴婢也知晓此话不当说,只是奴婢与夫人相处多年,自是将夫人当成亲闺女看待,夫人与公子又都是没有长辈在一旁殷切提点的,奴婢自是要僭越叮嘱一番的。”
“奶娘请说。”阿宝眨眨眼见奶娘欲言又止凝重的模样微有些愣,不知是何事倒是叫奶娘这般难以启齿的。
“奴婢知晓公子与夫人正值新婚,有些事情未免新鲜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