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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明白她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是西蛮的赫兰乔乔,现任大洵四王爷周瑾云王妃吧?我听说过你的。”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听起来冷冷淡淡,不免让她有一种被阵阵冬日的寒风迎面的吹的那样感觉。或许她的气质本来就是个冰美人的样子吧。
卷二五十()
这会儿在她看来,更觉着这个夜行歌公主有一种“生人勿近”,“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明显的疏离感。
与她心中料想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且又因为每每想起这个,脑袋就隐隐作痛断片儿,而直接否定她猜想的那个可能。
只可惜她此刻无心与她在这里多做闲谈,也还不确定对方对她的态度到底如何。
但表面的功夫还是要做足的,直接冲她扬起一抹礼貌性的微笑对她微微一颔首,便示意着水月镜花离开。
算起来他们应该谈的差不多了。
反正自己在这里多待一秒也觉着尴尬,不如趁早开溜,去书房门外等着他们。
“喂!站住!还不为你们的无礼,向我们家公主道歉!”那小丫鬟冲三人离去的背影喊了一句,无奈似乎她们并不对她的喊话放在心上,只自顾自的往书房方向走去。
似乎对三人对她们的态度很不满意,待乔薇薇她们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后,便转过头,忍不住像自己主子抱怨起来,“传说大洵乃礼仪之邦,没想到这赫兰乔乔因为和亲嫁过来以后不但没受到熏陶,整个人还保留着一个西蛮人该有的个性,真是无礼!”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任性。
“好了娜塔,适可而止吧,当心隔墙有耳。”她佯装不悦的她喝止了娜塔一句,却又突然抬手,将自己那遮盖住自己半张脸的容貌的脸的精致银色面具拿下。
紫色的瞳,白皙的皮肤,精致小巧的五官
在这阳光的照耀下是格外的惹眼。
“主主子!”似乎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那侍女看起来脸上写满了紧张。不言而喻。瞥了瞥四周,又复又转向那夜行歌公主,更是免不了一提心吊胆,“公主何故现在摘下面具?万一被人看见了公主你的容貌,可是对公主和殿下今后在大洵的生活不利啊!”
“看你紧张的我不过只是想透透气而已,在离开大洵皇宫之前都要带着它,可不憋的慌?”她倒是依旧一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对她扬起一抹浅笑,宽慰道:“放心,我的听觉可是灵敏的很,不等人看见,面具就已经重新戴在了我的脸上了。”
“但奴婢是担心啊就像上次那个赫兰乔乔,都曾与你和殿下有过一面之缘,奴婢就是替您感到担忧,怕这万一赫兰乔乔她又折回来”
“天底下哪里都会发生这样巧合的事儿?”见她的模样,那夜行歌公主却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示意她未免也太多虑了些,“放心吧,她上次服了那一碗特制的汤药,怕是以后再见到没戴面具的我和哥哥,想来因为这药力,也会如同选择性失忆那般想不起什么的。”
又像想起什么似的,顿了顿,便看着她,继续说道:“只不过你这一说倒是提醒我了,改天得找机会再多配几副那样的药让她服下。毕竟这药效很短,最多也只能维持半个月之久。看起来赫兰乔乔也不是像很笨的那类人,倒是像周瑾云,看起来有些危险。若万一那药效过了,依照她自己内心所想的,很快便能找到蛛丝马迹,顺藤摸瓜到时候对哥哥的计划极其有可能不利。”
其实当时是自己自作主张给赫兰乔乔调的这特制汤药,之前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自己的哥哥了,却因为哥哥不忍心将这赫兰乔乔当做棋子利用而极力反驳。
为此,以前向来不吵架的他们第一次因此而出现了小小的矛盾。
不过好在娜塔聪明,也懂得智取,将这汤药混入了哥哥给那赫兰乔乔所服用的迷香汤药中。
所以她才能很好的在给赫兰乔乔服用之前装出一副对她的兄长妥协的样子,看起来哥哥也并未察觉。
这也不由得让她在内心大大的舒了一口气。
“这公主,万一让殿下察觉到”见说完了这句话后自家的主子陷入了一时失神,娜塔不由得将声音说话提了半分,但总归还是对她的这个计划多少怀着不太放心的,“总归是不太好的吧?”
“哪里来这么多的担忧,大不了”她刚想开口欲说,却被塔娜压低着声音生生打断。
“先别说了主子,你仔细听,好像有人往这个方向来了!”
仔细一听,还真听到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她们这里赶来,便二话不说的重新带上了面具,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静快的恢复来时候那般风轻云淡,生人勿近的冰美人模样。
“原来公主您在这里,可让老奴一顿好找。”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有些尖鋭的中年男声自远由近传入他们的耳膜。标准十足的一个太监声儿。
两人缓缓转过头看去——那太监自是周云弦的贴身太监德顺无疑。
“这位公公,你找我何事?”用眼神制止住了冲动的娜塔,一脸平静的看向德顺,用不温不火的态度问他道。
“回禀公主,老奴是奉了皇上之命请您移步比武场的,您的兄长已经和皇上王爷洽谈完毕,正等着寻您过去观看比武。”德顺笑的一脸和善,恭敬的对夜行歌道。
比武?
不应该是参加宴席吗?
可心中纵然有诸多疑惑,但她面上功夫做的也是极好的,习惯性的扬起那抹礼貌的笑,对德顺微微颔首,“那便有劳公公带路了。”
“赫兰乔乔,只这一会儿功夫,你跑到哪里去闲逛了?本王一出书房就没见着你人,要看比武就要开始了,本王还要出来寻你”
这边厢,乔薇薇才往书房方向赶了一半的路,就恰巧一脸不悦的看着她,那模样,就好像别人欠了他几十万的银子不还给他似的。
有没搞错,又不是她的问题。
要不是看在他是半个失忆患者的份儿上,忘记了她也和他一样没什么耐心等人,要换做平时,早和他打嘴仗了。
不过看起来在听课周瑾云这句话后,乔薇薇的反应与夜行歌是相同的,当即一脸疑惑不解的模样看向他,问道:“不是举行什么宴会吗?好端端的,比什么武啊?!”
“”
这话落后,不出乔薇薇所料,周瑾云便像看个傻子似的眼神剜了她一眼,没好气的道,“真是服了你了。一个摇摆不定的国家对另外一个国家借着切磋的名义,你觉得这真正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纯粹的比武吗?”
“我才没你想的这么笨,你想到的,我自然也想到了啊!”习惯了抬杠顶嘴,见是周瑾云这般说自己当然又是忍不住顶回去了。
“你这个算了,没时间与你斗嘴了,离比武时间开始已经不久了,快走罢。”他听了这话却是没有如往常一般气的跳脚然后和她打嘴仗,反而是这样不咸不淡的对她说了一句,便直接也不问的她的同意,直接拉起她的手往比武场方向去。
她却也是没有反抗,就任由他这样牵着。
却是一路无言。
——
此时已到中午,周云弦简单的办了一桌午膳之后,众人便移步到武场。
由于太后和太皇太后年岁有些高的缘故,不便到此。
而偏偏周云弦的那些嫔妃又不是个爱凑热闹看如此暴力的场面,一个儿个儿的,全都纷纷找借口回宫。五花八门。
遂,现场除了几个兄弟姐妹,以及王妃,还有皇后,就只有周芷妍这一个公主在了。
从未这样近距离的到传说中的比武场,以前只通过视觉上的,透过文笔上的描写和电视上的画面感觉到,自行带入。
今日亲自到货真价实的比武场,再看看双方国家这一架势,她觉得,当真不能只单单用气势磅礴这成语足够形容的了的。
彼时碧空如洗,惠风和畅。
只见双方比试者都早已经蓄势待发。坐于席间的包括她在内的旁观者,都能明显的感觉到了双方比试者表面相互的礼貌谦让,实则暗潮汹涌。
*味十足。
仔细看去,他们席对面端坐着与对面坐着一个与夜行歌带着相同面具紫色眸子的玄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看起来,面具之下应该也是一副好的容貌,为什么偏要和夜行歌似的,一直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虽然对他这个人从未了解,但仔细想来,这人大抵就是水月镜花与她说过的北蛮皇室里知名度最高的那位王子夜行云了。
但看起来作为旁观者中的其中一个,看起来面色却是十分悠闲的模样,倒像是在观看一场很平常的比试一般,并没有其他人一般,有转瞬即逝的什么异样神色。好似这场美其名曰“比试切磋”,实则是借机试探对方实力的比赛与他毫不相关似的。
“朕宣布,比试可以开始了。”
许是终于受不了这死寂压抑的气氛,在众人一度的窃窃私语议论声过后,顿了顿,周云弦终于下达了命令。
卷二五十一()
这一声令下,原本早就按耐不住的东蛮的那些个彪形大汉早已经跃跃欲试,盯着他们方那些人,就犹如看中了一个猎物一般。
就连生平第一次这样零距离观看的乔薇薇见到双方阵容,又不禁拿来对比了一把。
虽面上已经强让自己保持风轻云淡,可内心却是怎么也不能稳下来。
若是光看这外形,对方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而他们自己一方的却
不过这些都不是看外形就能一概而论的。
说不定人家能一鸣惊人也说不定呢!
“我看是不是没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再待她回过神之际,却是听夜行歌语气中夹杂着几分轻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复她又抬头看向擂台——转眼间,比试已经进行了一段时间,看起来双方也该有许多人员。
还未结束比试,这夜行歌此话又是何意?
难不成这潜台词是在暗讽他们大洵无能人,就连军事能力上也定不会有东蛮的半分?
她这是哪里来的自信,竟然敢用这般语气说话。
可却见那夜行云虽是面上含着几分不悦,带着警告的意味瞥了夜行歌一眼,看上去倒像是在纵容她这般举动,一时间也没有开口辩解些什么。
直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顿了顿许久,他才开口。面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道:“妹妹你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最好的,可都是要留在最后的。'可别小看了人家,说不定人家留了两张最好的底牌也说不定呢?别到时你笑人家笑的尽性了,到头来万一要是我们成输家了,不是很打你自己的脸吗?”
虽然感觉他并不怀什么好意,可看起来她并讨厌不起这个王子来。
相反的,还回味着方才他的语气和眼神,妄图和她脑海里那熟悉的人来个重叠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结果理所应当,毫无结果,反倒是换来了如针扎般的疼痛?
下意识惹得她不禁皱了皱眉头,却是不想叫人发现她有什么异常,只是咬咬牙坚持着,继续观察现在的局势。
看样子这句话是十分针对周瑾云与周云弦的。无论言语还是眼神上,她都能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他言语之间对他们大洵的不屑与过度的自负。
就好像不用完全比试完,就能定了胜负的那样子。
真是嚣张至极。
但看起来周瑾云和周云弦倒是真会掩饰,听着她们兄妹像唱双簧似的明朝暗讽的一段对话也看不出一丝的怒气和激动的神色,相反,这过程倒是一直维持着风轻云淡,从容不迫。
可他们倒是能忍,她却是忍不得。
“王子殿下所言不假。方才这些人,正是我等派来试探你们的。且方才的一切我等都尽收眼底。传言东蛮人上至皇室与大臣士兵,下至平民百姓,除去老少,个个都是骁勇善战的好勇士。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不是因为实在是听不下去,而是纯粹是为了缓解一下这越发变得诡异而死寂的气氛。“光是他们比试又有何趣味可言?不如,我方这些”会武功的皇室人员,与王子殿下与公主切磋切磋如何?方才比试过的都不允许插手与参与如何?”
夜行云闻言,看起来面色却依旧波澜不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头疼出了幻觉,竟然察觉到那王子对自己的一丝赞赏是怎么回事儿?
不过哥哥沉的住气,旁边的妹妹却未必如此。
却见她十分激动的模样,也不顾一个公主该有的体统了,直接猛的拍案而起,“这分明是欺人太甚!”
“赫兰乔乔,你到底是在玩什么把戏,不要胡来!你一个人,并不代表我们大洵皇室的想法。”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方才夜行云对她透露出的那丝神色,这会儿到了周瑾云这边倒是被他误认为是对她有意,眉目传情,这会儿语气和看她时的眼神,竟然带上了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吃味。
但声音却很好的控制在他俩能听的清楚的音量。除非是坐的离他们近,否则这会儿只能从表面上看,误为他们一定是因为这句话发生了分歧。
“你搞清楚。我这可是在帮你们!不感谢我也就算了,你看我这是什么眼神,对我是什么态度啊!”可她但是不以为意,反倒是理直气壮,以同样音量回复他道:“还有,不劳王爷你提醒,赫兰一直清楚着自己是西蛮人的这个身份,从未否认。但是也要请王爷不要忘记。我们还有一纸合约横在中间。”
本来她也是不想这么说的,但见周瑾云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自从方才那夜行云向她投以赞赏的神色之时,这家伙对她的态度就变得这样奇奇怪怪的。
“你!”
看起来他们这里倒是有心挑起了嘴仗,可夜行云却打算对此视而不见,却也没忘记方才乔薇薇所提的,故意不去看周瑾云那一脸阴郁的神色,倒是转头看向乔薇薇,笑的那叫一个如沐春风,“这当真是个极其好的提议。若当当这样的比试,岂不是太无聊乏味了些?恰好我们兄妹也想见识见识你们大洵皇室的厉害皇上你觉得呢?”
虽然遮盖住了那半张好看的脸,可距离他不愿的乔薇薇却从他那好看的眸子中读出了一种特别的感觉。
哎,大抵是因为头疼的缘故看到的幻觉罢。自己和人家又不熟,凭什么自以为是的就认为是自己想的那样呢。
这般想着,她便重新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对他扬起了一抹和善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不愧是东蛮皇室,性格向来爽快。那么,你们两个谁要先上呢?”
此话一出,人群之中就向炸开了锅一般,一时之间,正面的,负面的评论交错四起,气氛是越发的怪异了。
看起来大家是信不过乔薇薇。
但不愧是一国之君,某些方面就与其他的的不相同,仿佛是乔薇薇这么做也同自己的想法不谋而合,想来乔薇薇若不提议,自己接下来也会对夜行歌说这番话。
比试切磋以次用来试探,他不忌讳。
怕就是怕这王子还别有用心。
所以当然不能让人看了笑话。
看起来,他的样子就等同默认了她的做法。
见状,原本对此还有异议的众人也终于是逐渐平息了声音。看起来也就是为了附和周云弦而等同默认了。
故,她便重新将目光转向夜行云,希望好言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