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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以为自己会因为顾着怀里的周念安,不小心吸入这烟雾晕过去,却不知道安弦羽在扇面上撒了些什么,只是轻轻在这周围扇了扇,不但她没昏迷,反而驱散了这一阵浓浓的烟雾。
“怎么了,是不是被吓傻了?连受了伤,也忘记喊疼。”回过神的时候,安弦羽已经拿出了一块素色白的手帕正要给她包扎。
却是刚触碰到他的伤处,被她悻悻的笑着,委婉拒绝了,“这点小伤不算什么。倒是你,为了不引人注意,你是不是该走了?”
他看着她的模样,不禁哑然失笑的调侃道:“怎么,帮了你忙,就这么着急的赶我走?不带让我喝口茶,歇息歇息的?”
“不是。若不是你今晚没及时出现,恐怕在周瑾云赶来之前,我和我的丫鬟,还有我这怀里的娃娃,早就一并掳走了。”她怕他误会,忙挥挥手,解释澄清道:“我是怕这动静难免会引起王府里那些不睡觉的夜猫子和暗卫的护卫,再说还有周瑾云呢,一会儿他看到你在这儿,可不是要怀疑你要对他的折扇图谋不轨了?今天这算我欠你的,改天有机会,我一定带你去这儿最豪华的酒楼好好请你一顿,ok?”
“好,我记下了。”虽说他不知道她最后话尾说的那个英文单词说的是何意,可面上带着些玩世不恭且张扬的笑却丝毫没有减。
转身临走前,他却突然将一个药丸似的东西交到了她的手里,看了一眼昏迷的小凤梨,嘱咐她道:“这个记得给你的丫鬟服下,今晚的事,不能让她告诉别人,以免知道的人更多,让周瑾云知道了,怀疑到我头上倒是没关系,倒是你可能会比较不好过些吧?”
“我”
她还想对他说些什么,却听远处嘈杂的脚步声与隐隐约约的火把发出的光离他们越来越近。
咋一看,是周瑾云带头的一帮暗卫逐渐赶到。
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在单薄的白色中衣随便披一件玄色的外套,见她安然无恙后,眼里那一抹焦虑的神色明显减少了好多。
但却在她以为自己在给昏迷的小凤梨喂安弦羽给的药丸他人都没看见的时候,他不经意的一瞥,却是瞥见了,脑海里顿时浮现了方才在这一块儿的暗处埋伏着的,负责收集情报的暗卫如实汇报了方才发生的一切,看着她的时候,不禁皱了皱眉头,但却没有直接去揭穿她。
许是想看看,她到底会不会为了维护安弦羽那厮而对自己撒谎罢。
这时候,安弦羽早已经离开王府多时。
刹那间,这里的气氛又变得与自己才到这里的时候一样静谧。
仿佛刚才安弦羽救了她们,就好像一场梦一样。
“内个,小凤梨和你的女儿,她们”她抬头看向他,一副开口欲说的模样。
“什么都别说了,你没事儿就好。”他先是上前一个紧紧的拥抱禁锢住了她,也不管有暗卫在场,对她一副亲密的模样,“她们由阿珩和暗卫们送回去就好,这一夜你也折腾累了,总是该休息吧?下次记着,夜深了,万不敢一个人乱跑了。即便是在王府,也是处处隐藏着危险的。”
她脸上转瞬即逝的划过一丝红晕,作羞涩装的点了点头,不着痕迹的轻推开了他,与他保持一些小小的距离感,看着被互送回去的小凤梨和周念安,内心总算是轻松了不少。
同时,她也在和周瑾云并肩缓缓走回凌云阁的时候暗暗想着,他方才应该没有察觉到自己有受伤吧?
“我”
“有什么事儿明天说吧,看你一个人折腾了一个晚上,也不累。”
到了嘴边的解释,最终还是因为他这句话而被打断。
最终她也只好妥协作罢,和他一同回了凌云阁。
——
两人回凌云阁躺着也没有多少时间,不过几个时辰,天边便逐渐放亮。
由于昨晚没有包扎的原因,自己无意触碰的时候还是有些疼痛。
索性她也就不睡了。
揉了揉眼睛,伸个懒腰,翻身下床穿鞋,唤来水月镜花伺候梳洗。
而此刻阿珩还有昨晚那一帮暗卫,自己昨晚在现场之一的小凤梨,都在凌云阁的庭院里。
虽然看起来周瑾云翘着腿,悠闲的喝着茶的模样看起来甚是惬意,可当他抬眸凝视上官珩,小凤梨以及那一帮暗卫的时候,眼神总是带着一些无形的压迫,让气氛一度降到了最低温度,大家都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低着头,在周瑾云再次开口问他们前不敢乱开口说一句话。
看起来王爷对这件事很重视啊,自从昨晚王妃入睡之后,他自己又起来吩咐他们去彻查此事。
由此看来。这件事可占据了王爷要守护折扇这事儿的一半来的更为重要的多。
不过昨晚王妃不也是这件事儿的目击者吗?且昨晚王爷不也听到了他们汇报的一切,今日为何要再传他们来一次?
可看起来真等他们开口向他汇报的时候,王爷看起来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不知在想什么事儿,想的已经入了神儿。
只待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听小凤梨再次回复给他方才初次询问她时候的那个答案,“不知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自从昨晚被那迷雾迷晕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那她昨晚往小凤梨嘴里塞的到底是什么呢?”再次得到让他不太满意的答案之后,他整个人微微怔了怔喃喃自语了一番,复又抬头,再次询问小凤梨道,“那,你还能想起被迷晕之前发生了什么?”
“回王爷的话,奴婢也是记不得了。”却见小凤梨还是一副无辜的模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这时,就见面上划过一丝痛苦神色的乔薇薇在水月镜花的搀扶下走向他们,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打断了他的这一段审问,“昨晚小凤梨大概是第一次遇见那个场面吧,估计是害怕的给她留下了什么阴影吧。”
只是这句看似为了缓解气氛尴尬的话出口之后,她明显感觉气氛更加尴尬了些,环视了一下儿大家的表情——依旧是一副垂着头,不敢大喘气的模样。
再抬头看周瑾云,白玉面皮似的脸,却是依旧如一汪平静的湖水一样,看不出任何喜怒。
但他这样定定的看着她许久,就好像要把她整个人看透一样,不觉让她有些心虚。
只是她没察觉到,他的目光早就移到了她受伤的那地方,像是出了神似的盯着,不曾移过。
说他那目光带着一丝迷惘和不解却不是。
说是有些带着“危险”的暴风雨来临的前奏,又不似。
就在她以为气氛要到需要什么人来开口说一句话这样尴尬的地步的时候,周瑾云却是慢悠悠的放下了手中呈着茶的青花瓷茶杯。
卷二六十五()
他一副慵懒随意的模样对他们挥挥手,带着意味深长的无意瞥了她一眼,对他们说,“这里没你们的事儿了,都退下吧。”
待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庭院之中就只剩下她与周瑾云。
那尴尬到死寂的气氛瞬间又回到了他们之间。有些古怪。
“怎么受伤了,也没有告诉我。”只见他却故意避开方才的话题不谈。
片刻后,他缓缓起身,走到她身边,拉起她手受伤的一只手,仔细看着那道触目惊心的伤处,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
那眼神,好似他那一只手心上的伤口似乎又加深了一些来的疼痛。好想伤口加深的人是他似的。
不过既然说起伤口,她今天貌似也忘记给她换药了吧。
也不知道他的伤口是不是好的差不多了。
但刚想开口询问,却被来自伤口的痛觉给拉回了思绪。
因为这疼,让她不由得将那受伤的一只手缩了一缩,我的手下意识地往回一缩,却又被他带着佯装不悦的声音喝住,“怎么连帮你上个药包扎都不安分?”
“看不出来,你竟然也懂给别人上药包扎的。”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很轻很柔,仔细观察到她因为他不小心触碰到伤口而发出一声“嘶”的时候,他却也没说什么,就用嘴送出的那一丝凉气来帮自己缓解疼痛。
虽说他吹出来的是凉气,可却是像一股暖流一般直侵袭着她整个人,再加上那些敷在自己伤口处的草药
整个他给她上药的过程,她就好像在安静的欣赏一副美男图一般,而后自然是很是不争气给愣了愣。目不转睛的。
回想起来她又不是像萧瑶一样的是个花痴妹,也不是和她一样是他周瑾云的头号粉丝,这和他近距离接触了这么久,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和他接触,都忍不住发愣。
直到他将白色的纱布一圈儿一圈儿的仔细包扎好伤口,破功似的看着她张扬的笑了一声,
“喂,本王当真长的这样好看吗?连你都看的目不转睛的,和萧瑶那丫头花痴起来的时候简直有的一拼。”
“少自我感觉良好了!我和萧瑶他才不一样!”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好半晌,面上疑似划过一丝红晕,又想起方才他给她包扎的时候那画面,刚才的理直气壮声此刻却声如蚊呐的说了一句:“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替我包扎伤口。”
“你什么时候和我客套起来了?”他笑着调侃她一番,话锋却又是很快的一转,带着些委婉的问道:“不过昨晚的黑衣人貌似武功还是挺高强的啊,你确定你是一个人解决他们的?那他们人又怎么会不见了?看看你,还受伤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却觉着没有什么,但听者有意,却让她听出了另一种的意思,不由得让她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整个人的身形也不由得微微颤了颤。
莫非,他还是知道了些什么?
她一时不知道如何与他解释是好,却是低头绞着手指,像极了一个犯错的孩子,一句话都没说。
说了实话,就是等于出卖了安弦羽。
不说实话吧,她也是懒得编理由来诓骗他。
哎呀!真是郁闷死了!
却见这时候周瑾云离自己是更近了些,几乎都要将她逼到石桌那儿。一副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幽幽的飘出了一句宇文慵忽然站起身,“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他有什么好值得你去袒护的?难道仅仅只是因为他的一次救命之恩?还是你一直被他那副皮囊所迷惑着,嗯?”
面上虽然看起来依旧平静无波,可声音却是生生的出卖了他。
她竟然听出了一丝火气和醋味儿是怎么回事儿?
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在对她耍小孩子脾气。
就好像面对苏洵安一样。
她抬起头,只是一言不发的楞楞看着他。
不知所措。
见他眼底划过一丝异样的神色,她还想说些什么,他却已经要转身负手离开凌云阁。
“周瑾云,你的伤”她忙追了上去。
她是想说她还没来得及给他重新换药包扎。
“不用了,早在你想起来之前,小和子已经给我换过了。你别跟上来,今天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去皇宫找皇兄一趟。”
阳光下,他一个人形影单只,再加上这入了冬,寒风吹的凛凛作响。
他一修长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之下越来越模糊,直到后来消失。
都觉着他的背影看起来虽然觉着潇洒,可怎么样都透着一股子的孤单和哀伤。
俊朗身影那么寂寥。
但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的脚却像被灌了好几千斤的铅一样,怎么也踏不出去追他,只得怔怔的,犹如一个失魂的木偶一样。
他,这是在生自己的气吗?
莫名奇妙的,生的哪门子气啊
她自然是了解周瑾云。
以周瑾云的性格,再这样下去,他们之中的哪一方若不好好找一件事当台阶下对对方服软的话,再次的冷战也在所难免了。
独自双手托腮的眺望窗外的景色许久,她蓦自沉沉的叹了口气,似是自言自语般的碎碎念了关于对周瑾云的一些抱怨许久。
这样一来,心里似乎又是轻松了不少,于是便来回深呼吸了几口气,推开凌云阁的门。
大抵是由于心情舒畅了不少,推开门之时,却不觉那寒冷的光冻人,倒是觉得有一丝丝温暖的意味。
她正下意识的作惬意状双手侧平举缓缓闭眼,享受凌云阁难得的冬日暖阳的日照,却是听水月镜花带着激动又兴奋的声音由原至近的向她跑来。
“王妃,你快去庭院看看吧,好壮观的画面!”
她内心疑惑着,到底是怎样壮观的画面,会让水月镜花惊叹至这模样。
遂让水月镜花带着自己到庭院。
只是,才到门槛,目光落到前方,一簇簇姹紫嫣红,争相开放的百花上。
白色的百合,各种颜色的玫瑰,还有郁金香,等等
那些个花看起来在这里定是簇簇为稀有。
看似这些奴婢有条不紊的摆放好这些花,实则在她看来,暗藏着其他的玄机。
接下来的场面更是不由得让他一怔。
那些奴婢动作是何其的迅速。
摆放完这些花后,待她回过神之后,他们都分左右两边依次排列成一个纵队,手中各端着青花瓷的小盅,却是各个都没有盖子的。
看起来里头呈的是加了碾碎的薄荷草成粉的糖浆,不但色泽极佳,就连时不时被微风传送到她鼻中那清凉的味道就教她觉着,这个十分的诱人。
在寒冷的冬日,略带着些暖意的天,凌云阁庭院突然出现的这一幕,
百花齐放,一簇簇如争鲜夺艳的花魁一般展现在她的面前,而这一盅盅色泽极佳的糖浆,就犹如点睛之笔,为原本有些冷清的凌云阁庭院增添了几分热闹。
可这时候她却激动不起来,依旧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一切,脑袋的神却不自禁的回到以往她与与周瑾云冷战的画面。
当时的他,也是手捧着各种各样的花束,想以此给她道歉,却因为他的傲娇和他的自尊心的不容许,最后看见她的时候,还死鸭子嘴硬的说那些花和糖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他送给她的道歉礼物,还谎称是萧瑶那丫头的东西
看来过了这么久,她貌似还忘了周瑾云的另一性格——刀子嘴,豆腐心!
虽然这样内心腹诽着,可和现下如初一撤的冷战后需要服软的场景一一在她脑海中闪过,却是让她微微弯下去的唇不禁往上扬。
却听这时候,忽闻凌云阁庭院门前疑似什么东西踩到枯落叶上发出的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有一袭玄色的身影背对着她。
她急忙提着裙子跑去看。
“什么啊,原来不是他。还指望着如果他对我服一下软,我也顺便向她道歉一下,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呢。”
可惜看清来人后,她的心竟然有些莫名的失落。
自己最近难道是近视加深了吗?怎么能把站在这儿的上官珩认做是周瑾云呢?
还带着几分抱怨似的把眼前人当做是周瑾云,碎碎念了一通,沉沉的叹了口气,便要转身走人。
要说上官珩是在周瑾云身边待的久的,懂得察言观色,见她这模样,忙跑上去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笑的恭敬的样子,冲她一个拜礼,继续说道,“其实是王爷他命属下在这里等候王妃您的,这些个花和王爷特别让小厨房特制的糖浆,其实王爷他,并没有去皇宫,只是找了个地方清净一下儿去了。对了!王爷好像还有一句话让属下带给您来着。”
“他有什么对我好说的?”她忍住了笑,不禁转回身去看着周瑾云为她准备的一切,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