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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似乎不是那么疼了,利法尔嘶叫道:“他就擅长这种把戏,把自己隐藏的无影无踪,我都上了他的当,他跑了”
尼兹奥德西隆眼皮暴跳,掏出一张治疗卷轴给利法尔止血——这么重的伤势必须用高等神术恢复,他身上的卷轴只能先浅显地止一止血,他引导完了这个法术,抬头却见面色铁青的奈维隆用一种阴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大人,刚才、刚才是怎么回事?”他试探着询问。
“你都看到了?”奈维隆眼皮挑了挑。
“我?”尼兹刚想回答什么,忽然感觉到一阵不妙。
刚才一个火球试探的结果已经告诉了他,那个名叫西恩的年轻法师并没有真的与传奇法师抗衡的实力,那么劳佐瑞尔在一个照面间爆炸,必然是有原因的。
看到奈维隆后续的反应,他已经隐约知道了这个原因,冷汗立刻就掉落下来。
知道一个传奇法师的弱点对他而言可并不是个好消息。
如果奈维隆害怕这个消息传递开去,以至于落到了他的敌人手中……
那么守密和杀人灭口也是必要的,哪怕是单方面的守密。
“我以方法论发誓守密。”他抬起一只手,知道这种情况下,生死也就在奈维隆一个念头之间。
他没有胆量和一个传奇法师对抗。
奈维隆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句空泛的誓言,但是他对于尼兹还是抱有一定的信任:“很好,尼兹,你很明智。”
“是,大人,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当然要整合通知所有的法师,封闭各地的传送通路,找个借口,进行大范围搜捕。”奈维隆眯了眯眼睛,做出了布置,他瞑目片刻,一条条命令下达到塞尔各处,再睁开眼睛:“去看看劳佐瑞尔怎么样了。”。
194 灭迹
194灭迹
虽然胸口以下的躯体近乎完全粉碎,然而对于一个传奇法师而言,这未必代表着死亡,有些时候只需要在自己的基地中蛰伏一段时间,又能以完整无缺的姿态出现在世界上。
所有高阶法师都有其保命之道。
想要杀死一个高阶法师最为稳妥的方式,就是攻破毁灭他所有的巢穴,或是方法论崩溃,这才算是彻彻底底地毁灭。
所以当奈维隆在劳佐瑞尔坠落的位置感应到传送法术的痕迹时点了点头,这证明自己的盟友并没有死掉。
就在刚才他还在犹豫是否要趁机拘捕住劳佐瑞尔——这是一个很有诱惑力的想法,因为一个盟友终究没有傀儡或仆人来的可靠,谁知道现在彼此亲密无间的朋友会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捅你一刀?这种事在红袍法师会非常常见。
即使是盟友,相互间的信任也是有所保留的,劳佐瑞尔很显然也深明其中三味,所以在奈维隆因为自己的歪念头犹豫之前就开启了法术逃遁。
或许在一段时间之后,我们又能见到这位英俊潇洒满嘴毒牙的附魔学派首席大人。
“大人,我们……”尼兹扛着自己再次受到重创的侄子走了过来,想要询问奈维隆下面的道路。
奈维隆的眉毛深深地皱了起来。
有那根短杖的存在,至少在这东西没有毁掉或是落在自己手里之前,他在塞尔的行动,必须谨慎——出行必须有人严密保护,如无要事,也要尽量躲藏起来,这样才能防范住那根法杖暗中的袭击。
这只是短杖握在这个中层法师手中的情况,他心头浮起一片乌云,虽然法杖的力量深入地干扰了他的方法论,让他无法施法,但他肯定这东西的力量不止于此,若是它握在一个首席甚至一个**师的手里,上面的举措是否还能保护得了他的生命?
这是他不得不考虑的问题。
另外,是谁制造了这根针对性如此明确的法杖?这也是必须要弄清楚的事情,前提自然是抓到那个隐蔽能力极强的小法师。
他前额鼓胀了起来,晋升首席这许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了头疼。
甚至感觉到,即使萨扎斯坦,也没有这根短杖和那个小法师令他困扰。
至少老巫妖没有威胁到他的方法论。
“一定要抓到他。”他鹰钩鼻子上阴森的目光扫到了港口那些停靠的船舶,对尼兹奥德西隆努了努嘴:“烧了这些东西。”
塑能系**师点了点头,必须要考虑西恩乘船逃走的可能性。
他开始引导法术,陆续更多收到奈维隆传讯的法师从近处赶来——传送通路已经渐渐被锁死,他们只好飞行过来,协助着尼兹将一艘艘快艇烧毁在港湾之中,许多乘船而来的行商或本地渔民军人惊醒起来——或许有些早就醒了,尽管红袍法师战斗时他们如同以往一般保持了沉默与无视,然而这种暴行已经让他们不能沉默下去了。
“大人,请问,这是您的命令?”现任这里最高长官的塞尔骑士安斯尔走了过来,他错过了刚才的事情,也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他必须过来问个究竟,他指着燃烧的船只,询问正在破坏的尼兹奥德西隆,对方领口的花边颜色让他不敢怠慢,不过眼神却是深深地不赞同。
这种扰乱民生的事情,一般红袍也是干不出来的。
“请问西恩大人在哪里?”他也发现了不对。
“唔?”奈维隆走过来,上下扫了塞尔骑士几眼,安斯尔注意到了这身除了带点焦黑之外纯红无暇的袍子,心中一片恭谨。
这是首席。
“刚才你在哪里?”首席大人看着从村镇各处涌出,正在对燃烧海港与政府废墟指指点点相互议论的围观群众,生出了别的顾虑。
“我带领小队在南面巡逻。”安斯尔答道。
“那么你没看到刚才的事情?”
“是的。”
“……唔,你真幸运。”奈维隆再看了几眼那些群众,嘴角忽然无趣地挑了挑:“这么说,他们肯定有看到的了。”
“大人,您有什么指令?”奈维隆后面的半句话声音不高,所以让安斯尔皱起了眉头。
“没有,只是一个事实,唔,这里没你的事情,你下去吧,有人袭击了你的长官,你可以去调查一下那里。”首席一指那片废墟,安斯尔面色一沉,行了一礼,带着小队过去了。
奈维隆注视着他的背影,在这些人走远之后,吐了口气,对手下的法师们打了个手势。
这些法师会意地点了点头,开始施法。
大部分的法术都是针对负能量的防死结界。
咒法系首席咳了两声清清嗓子,在地上划了几道的魔纹,虽然纹路简单,但是却在这种简约中透出一种复杂的味道,他丢掷了一点粉末上去,随之而起的暗光,更带出一股冰冷的感觉。
安斯尔心头一动,回头看到奈维隆随着闭目祷念身躯渐渐浮空——这是强大超自然奥术力散逸造成的效果,而地面上的魔纹散发出大量闪光的银灰色气体,在天上聚合成一张闪光的脸。
尖峭如蝎子般的下巴,蛇一般的扭动的头发,蟾蜍般的红眼。
森寒的碧绿色气息缠绕在脸孔周围,从缓缓张开的口中暴露出鳄鱼般的利齿,如同炼狱中的女妖。
奈维隆的吟唱声逐渐明亮,远远地传递到四面八方,那张雾气凝结的女妖脸孔瞪着巨大的眼睛,仿佛扯起不存在的脖子,发出一声无声的尖啸。
鲜红的血从安斯尔眼睛鼻孔耳朵嘴巴里面冒了出来,如同脑浆在这无声的尖啸中爆炸开来,他急促地呼吸两下,眼睛一翻,倒在废墟中,撞出沉闷的声响。
所有聚在一起指指点点的围观人群在这一刻同时七窍流血,沉闷着摔倒在地,纷繁的议论声在一连串的跌撞声后变为沉默。
奈维隆身躯降落到地面,头上悬浮的怪脸似乎满足般地发出一串刺耳的怪笑,在施法者的皱眉挥手中随风散去。
“去找找,遇上活的直接杀了。”他这样吩咐一个手下。
“是。”
“唔,既然已经这样了。”奈维隆看了看一片死云覆盖的海港小镇,对旁边的红袍耸了耸肩:“都烧了吧。”
更旺盛的火焰冲天而起。
……
“喂,你怎么不说话?”海港的东南侧临近着山区,他和她蹲踞在一座小丘之上,遥望着烟火四起的海港。
“为什么不感谢我?”她的神情有些不满:“那个人是尼兹奥德西隆,如果他认真对付你,你就死定了,我救了你一条命。”
“感谢……”冰凉的气息从他口中夹着叹息吐出来,他神情依旧冰冷。
当愤怒与哀伤深深地积压在心底的时候,无数情绪此起彼伏地在他心灵间流转。
“毫无诚意。”她皱起了眉头:“唔,他为什么杀了你的老师?那两个红袍法师是谁?我还没见过那种样式的红袍,全身上下一丝杂色都没有。”
潘尼看着黑衣少女,目光越发古怪:“你不认识他们?”
“很奇怪吗?”兰妮露皱了皱眉。
作为半个局外人,她对红袍法师会的了解……其实也是平平。
首席的服色,在塞尔之外也不是谁都能分得清楚。
“一位附魔学派首席劳佐瑞尔大人,另一位是咒法学派首席奈维隆大人。”
“……哈,你在开玩笑?”她脸皮扭曲了一下,好像在看一个疯子一样看着潘尼的脸:“一个首席大人会被你一次攻击杀死?”
她可清晰地记得劳佐瑞尔在潘尼的手杖之前毫无反抗之力的样子,那样的法师会是首席?她觉得潘尼在开玩笑。
不过潘尼的神色分明告诉她这不是玩笑,她认真地与潘尼对视了半晌,神情渐渐变得严肃了:“他们真是首席?”
“我掌握了他们的弱点。”潘尼平静地看着远处的火光,更深的仇恨如同那烈焰一样烧灼着他的神经,他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一个传奇法师怎么可能会允许别人知道自己的弱点。
所以大范围的杀人灭口也是必然的事情。
“这么说……你完蛋了。”掌握首席的弱点和力量能够抗衡首席,这两个概念之间的区别兰妮自然清楚明白,一想到两大首席下面浩如烟海的红袍法师,和这种事情可能造成的轰动,兰妮挑了挑眉毛,脱口而出,然后自己的眉毛也皱了起来。
很显然,她的举动把自己推到了他的阵营之中,想起这样做的后果,她的脸色渐渐变得苍白了。
“你可以尝试取走我的生命,这样大概会让你获得安全。”潘尼讽刺地笑了笑:“当然,我感觉奈维隆大人直接杀死你的可能性大一些。”
她的脸孔变成了青紫色。
“但我不会放弃复仇。”他站起来,望着远远燃烧的火焰:“这是我必须要做的事。”
“……复仇?”她目光游移一阵,渐渐越来越茫然。
大概她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潘尼返身,引导法术召唤出一只坐骑,深吸一口气跨了上去。
在策划复仇之前,必须寻找一个安全的落脚地。
“等等。”潘尼的背后多了一个人。
“你要去哪里?”他询问着。
“不知道。”她的眼睛里仍然是困惑与茫然,摇了摇头。
马蹄声响起。
195 求援
195求援
“你准备去哪里?山区里面?”
马匹不快不慢地向南行去,马背后的兰妮忽然开口,漫长的沉默之后询问法师这样一个问题。
法师默然,这个问题简单而又不可回避,过了一阵,他叹了口气打过马头回头向北。
在隐形的迷雾里面,他看到一些红袍法师向南飞行的身影,为首的正是熟人**师尼兹奥德西隆,一股无奈与愤怒让潘尼知道向南去是自投罗网。
奈维隆不会放过他,自然也不会漏过他起步的巢穴。
而想要复仇却又是无比的艰辛。
他很清楚想要完全杀死一个传奇法师的难度,所以并不认为劳佐瑞尔这样容易就会死掉,他也明白在见识了自己的武器之后,无论是劳佐瑞尔还是奈维隆,都不可能在给他一个正面对抗的机会,接下来阻挡他复仇的,就是这几位首席手下那成千上万的爪牙。
潘尼并不清楚塞尔山上究竟发生了些什么,但他很明白单单两个首席手下亲信的数目就不是他一个人能够突破的,不说别的,只是一个**师,就能够将他如同蝼蚁般碾碎——只要他敢随意出现在对方眼前。
“得找个能帮我的人。”
“能帮你的人?”
“去萨诺芬。”潘尼表情严肃地说道。
“萨诺芬?”兰妮的表情有点儿惊讶,她注意到潘尼身上的红袍渐渐变成黑色,头上长出细长的眉毛和披散的长发,更加惊讶地伸手摸了一把,感到真实之后,又反复摸了几下,确认一般的红袍法师没有这种功能。
虽然额前露出一点刺青痕迹,但是已经没人会认为现在的潘尼是一个红袍法师了。
哪个红袍会拥有头发和眉毛?
“对,去萨诺芬。”现在整个塞尔,能够帮助他的也只有一个人而已。
至少那个人拥有詹华士的信任,那么潘尼也能够信任她。
他察觉到背后女人的神情有点古怪。
“你准备去哪里?我还是建议,你要尽快离开塞尔。”他如此说道。
“离开?”潘尼感觉到后脑勺遭到了一记狠狠地盯视:“见鬼,离开?我怎么离开?我该怎样突破那几位首席大人设下的封锁?”
潘尼面色一榻,不再多说,劝服一个塞尔人离开家乡,总归是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情。
不过他除了这样,还真找不到别的更好的道路,甚至他自己,有已经有了去意——在报仇之前,至少要保证自己的安全。
愤怒与悲伤并没有让他失去理智,除却最初时候的难以抑制——这也是大多数法师的特征,缜密而有序的思维让他们绝少冲动,所以许多人认为魔法师都是感情淡漠的群体,从某种角度来看,这并不能算是偏见。
想要摧毁仇敌的生命,一时冲动更加无法成事,仅仅凭着一根法杖,他能做些什么呢?甚至连首席的巢穴都不能接近,古帝国宝物给与他的能力,似乎也只能让他用来逃跑。
他可以猜测,现在南塞尔各地都已经被奈维隆的爪牙封锁,而他也清楚,塞尔各地的传送坐标都已经被锁定,国度上空的结界也开始运作,位面间隙堵塞,只要他使用传送术,必然会传送到奈维隆爪牙等待的地方——作为一个法师国度,红袍法师们对传送力量的监管非常严格。
贸然离开危险很大,如果能够找到一个靠得上的人帮助,成功率无疑大增。
“唔,我被你连累到了这个地步,你居然建议我离开塞尔,我感觉,你似乎缺少……”兰妮哼了一声:“道义。”
“道义?”潘尼的表情有点扭曲,他皮笑肉不笑了两声:“一个侍奉**主君的武士在和一个红袍法师谈论道义?”
“你不是一直标榜着自己守信与仁慈吗?伪善者?”她的身体如同灵蛇一般穿过法师的侧身,一条腿跨过马鞍,正对着坐到了法师的面前,竖着眉毛看着法师的眼睛,清亮的月色之下露出半边的俏丽:“托你的福,我无法在这个国家呆下去了,我难道不应该问你讨要一个说法?我刚刚还救过你的命。”
法师看到这幅不依不饶的样子,有点儿想笑,但是又一点也笑不出来,他静默了一阵,吐出口气,决定询问一下她想要什么说法:“你想要什么?”
“带我离开,至少你要带我离开塞尔。”她直视着潘尼的眼睛:“至少你要负责做到这一步。”
“……我尽力。”潘尼点了点头,遥远处又有几个红袍法师从天空飞过,他驾马藏匿到阴影地带,启动所有能够开启的隐蔽,直到这些法师飞过,他又长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