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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我们知道的时候,就只见到了他的尸体。”宗大师叹息说。
这样一个才华横溢的人,就这样被处死了,不得不说是一个惋惜。更让他惋惜的,不只是这些。
童月却不这样想,她首先想到的就是这个人肯定做了让国家为之震撼的事情,能让国家下令处死,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如果说在十年浩劫时,被批斗,还或许可以说是被私人恩怨所连累,被那些造反派所斗。但是能让国家直接处理,可就不只是单单被人私斗那么简单。
她突然想到了乌鲛岩上发现的那些阵法,还有其他的阵法,全部都布在十年浩劫刚刚开始的时候。
只怕他不只是在一些边远偏僻的地方布阵,肯定是在不人为知的地方布了阵,最后影响到了国家的气运,才被国家盯上的。
这样一想,很多事情就又能串上线了,很多疑惑的地方也能得到解释了。
“他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宗大师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微闪,沉默下来。
童月被师父那沉痛的声音惊呆了,再联想到她刚开始说的时候,师父脸上闪过的一丝怨恨,她脑洞大开,想到了很多事情。
“师父?你和这个叶战有私人恩怨?”童月小心翼翼地探问。
宗大师愣了下,他表现的有那么明显?最后,他说:“也没什么恩怨,我能和他有什么恩怨?”
“师父,你如果觉得不适合说,那就不说了。如果你想找一个倾诉的人,那就告诉徒儿,徒儿现在虽然没有能力,但是如果真是这叶战得罪了你,徒弟自认还是能够帮你报仇的。”
宗大师叹了一声,望向童月的眼神充满了欣慰,连说三个“好”字,这才道:“我和叶战之间,其实也没多大的私人恩怨,如果一定要说到私人恩怨,那么就是他辜负我的师姐,也就是你的师伯。”
童月眼睛亮了亮,只等着师父告诉她故事,结果宗大师却又不说了。只在心里过滤了几番,又将这些话咽回了肚子。
但是宗大师最后全部化为了一声叹息,这种叹息中充满了无奈还是心痛。
见她两眼晶晶发亮,他说:“你师伯的事情,一直隐藏我的心里,就连你师兄都不知道。既然你想知道,那就随我来吧。”
童月感觉到了宗大师的心痛,她突然有一种错觉,这样会撕开师父尘封多年的记忆,她突然又不想知道了。但是宗大师说:“终究还是要知道的,跟我来吧。”
顺着一条走廊,之后他们到了一间房间,这个房间有点儿怪,这房间没其他的东西,只在中间的地方放着一个像屋柱又不像的怪东西。这怪东西一直延伸到地下,跟地下连成了一体。但是,童月却从这怪东西上感受到了浓浓的生机。
她吃惊地发现,这竟然是一根还魂玉,这么大的一根还魂玉,这得多少的功夫和金钱,才能得到?
童月目瞪口呆地望向宗大师,就见他很冷静地打开了墙角一个按钮,就听“轰”的一声,地面往两边一裂,竟然出现了一个地下室。
宗大师带着童月往这个地下室走去。地下室里全是浓浓的生机,这只怕就是那个还魂玉的功劳。再往下,看到一口大棺材,棺材里躺着一个少女模样的女子,长得那叫一个美丽。
童月见过不少美丽的女人,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漂亮的女人,别说男人了,就连她一个女人,就一眼,就能喜欢上这个美人。
宗大师跪坐在棺材前面,双手轻轻地抚摸着棺材,就像在摸着一件珍贵的宝贝,他的声音是沉痛的:“师姐,师弟又来看你了。今天过得如何?还好吗?”
童月静静地站着,看着师父在那边一声又一声地跟棺材里的师伯说着话,那么深情。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竟然也有这么深情而认真的时候,在她眼里他一直就是逗逼的存在。
可是如今见到师父这个样子,才感觉到,原来在师父欢悦的表面之下,其之深沉。他只是用自己的欢快来掩饰自己的沉痛。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就是一个逗笑的小老头,谁能想到他内心里藏了这么大一件事情。
宗大师说了很久,这才说:“师姐,我把小徒弟带过来了,你看到她第一眼肯定会喜欢上这个孩子。”又朝童月喊,“丫头,快过来,见过你师伯。”
童月上前浅浅地喊了一声“师伯”,见到宗大师眼里带着泪,她心里怔怔出神。
宗大师好久才从悲伤中回过神,童月说:“师父,师伯她”
他将她带到了上面,叹息着说:“你师伯去世已经快五十年了。”
童月目瞪口呆,快五十年?那时候师父多大?
“师父,师伯的死,和那个叶战有关系吗?”童月将事件连起来一想,就猜到了大概的线索。
宗大师只是摸着那块还魂玉,眼中有泪光在闪动,好久才说:“我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等我找到师姐的时候,她已经魂飞魄散,我只抓到一缕魂魄,但是那缕魂魄已经陷入沉睡中。”
童月能够想象得到当时的情况,师父在得到师伯的死讯时那种绝望到极致的心情。没想到师父年轻的时候,竟然还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这对于一个深爱着师伯的人来说,是怎样沉重的打击。
自己心爱的女人死在自己的面前,而自己却没有挽救的可能,这是多么心痛的感觉。
就如她在心魔劫中看到的那幕场景,慧海死在了清灵的怀里,第一世的自己又是如何的悲痛如焚,就连旁观着的自己都感受到那种深入骨髓的悲痛。
眼睁睁地看着爱人死去,自己却无能为力,这种痛苦是最让人无法接受的。
“师父”童月喊。
宗大师却将她带到了一个房间,这是一个女人的闺房,里面很干净,可以想象得出来,师父肯定每天都会过来打扫。
房间的摆设,是民国时期的那种,可以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很知性的女子,因为里面有一排排的书籍。
那个小书桌旁边,还有一张照片,照片上的少女灿烂地笑着,眼角微微地眯着,手里拿着一束花,头上还戴着那种在野间采花才有的草帽。
就这一抹笑,让人从心尖里喜欢上照片里的姑娘。再想到照片里的少女此时已经躺在了棺材里,又觉得心痛。
宗大师说:“这是你师伯出嫁之前的闺房,我一直都按她出嫁前的摆设放着,不敢去打乱,怕师姐再也回不来。”
“出嫁?”童月想起了袁门的那个传说,“门中不是规定,男女徒弟都会结为夫妻吗?”
她和师兄就是这样,在跟师兄互诉情愫之前,她或许会对这种规矩嗤之以鼻,但是此时,她又觉得这种规矩又没什么不好。她和师兄就很恩爱。
“嗯,她出嫁了。”宗大师闷闷地说着。
童月想到了一种可能,惊呼:“师伯嫁的人不会是那个叶战吧?”
第136章 去港城()
第136章袁门的大师伯
袁门中每一对男女徒弟;差不多都结为夫妻;当然也有例外;比如宗大师和他的师姐柳雪涵。
柳雪涵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是宗大师的师父收的徒弟;她是他师父的亲生女儿。
当年宗大师拜师的时候;正是民国时期;那年他只是一个差点饿死街头的小乞丐。是柳大师正好路过那里,看到这小孩骨骼清奇,是个练习玄门术法的最佳人选;就收了他做徒弟。
那一年,宗大师五岁,柳师姐八岁。女大三;抱金砖;这是柳大师乐于见到的。
师姐弟一起长大,青梅竹马;感情自然不是一般的厚。
宗大师因为知道袁门的这一规矩;自小就对师姐存了爱慕之心;也是把她当作自己媳妇来看的。
柳师姐对这个师弟;自然也是爱护有加;有没有产生感情不清楚;但是极疼爱这个师弟。
但是,一直到柳师姐上了女子大学之后,就一切都变了。
柳师姐虽然身在袁门;但从小不爱术法。哪怕她的命格极符合玄门术法;她也不爱学。反倒是,爱极了世俗中的大学,思想也开放,接受新思想,一直觉得女子就应该为自由恋爱而奋斗。
在那一年,上大学的柳师姐认识了叶战。两人一见钟情,一个是燕京大学的学生,一个是女子大学,两人都是进步青年,自然思想一致,三观也相同,又有共同语言,爱得天崩地裂。
这事让柳大师知道之后,大发雷霆,把柳师姐关在了闺房中,不让她再去上学。
“后来怎样?”童月好奇地问,“最后大师伯还是跟叶战结了婚?”
宗大师叹了一声,从回忆中回过神来:“当年这件事情,最后自然是以师姐胜利告终。师姐爱那个男人爱得惨,师父他老人家又怎么会真的逼死她。师姐出嫁那年,十里红妆,可谓风光无限。出嫁之后的师姐也是极少回娘家,直到建国前夕,我们突然得到了她的死讯,但已经来不及。”
一想到当年师姐魂飞魄散,死在他的怀里,一声又一声地跟他说,后悔没有听师父的话。
从只言片字中,宗大师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师姐嫁得并不幸福,谁知道在叶家过得是什么日子。
“师父,大师伯到底因为什么原因死的?”童月对师伯的死因,产生了怀疑。
如果在不知道叶战可能是乌鲛岩阵法的施阵人,或许童月不会往这一层去想。可是想到这个人做的那些恶心事,不得不让她怀疑,师伯的死是不是跟他有直接关系?
“查不出来,师姐是在跟人斗法中死的,死得很突然。当时叶战有不在场证据。”
这也是宗大师最懊恼的地方,哪怕真的怀疑什么,可是没有证据。后来随着叶战的死,这一切都消失灭迹了。
童月的心态却没有宗大师保持的那么好,她向来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既然怀疑乌鲛岩的阵法与这叶战有关,自然也就不会放过他。何况,叶战跟师伯的死有关,仇上更添了一份仇。
“师父,这事我会查清楚,既然他叶家有不屑之徒,那么我会找出证据,让他们叶家为大师伯的死负责。还有我村人的性格,一并让他们偿还。”
宗大师叹道:“叶家除了出了叶战这一变数,其他人都还不错。”
“是不是不知情,得查了才能作数,对叶家我保留意见。”
心里却想:叶家能不知道?大师伯嫁进叶家,被叶战虐待,叶氏家族的那些长老会不知道?只怕是向着自己的子弟,睁只眼闭只眼罢了。这事,他们完全不知情还好说,一旦有庇护之意,我绝饶不了他们。
从枫叶山庄回来之后,童月一直在回想这个问题,可惜这个叶战自从那天消失之后,就再没有踪迹。
而童月的交换生名额已经下来,她就要去港城读书一年,然后再重新回到燕京大学继续深造。
港城的那些材料不好办,但是童月还是整理出来了。
“童月,你真的要去港城?”刘雨彤问。
“肯定是要去的,交换生的名单都已经下来了,怎么可能不去?”
“可是”刘雨彤想了想说,“听说那边玄门的人很厉害,你过去了,会不会跟他们对峙上?”
童月道:“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情才想着去港城的。一年时间,足够我在那边开辟出我的事业来。”
其实童月也没有非得过去港城那边,但是日月公司有业务需要到港城发展。那边对玄学极重视,或许过去了之后,她能够在那边发展出一些粉丝出来,然后增加自己的信仰力。
虽然在这里,信仰力并不缺,但是后期她修炼的强度会加大,信仰力越多越好。
没有人会嫌弃信仰力少的,那些可都是她修炼的根本。就跟道门那边用灵气修炼一样,只有嫌弃少的,断没有嫌弃多的。
刘雨彤还想再劝,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机票是傅康帮她订好的,时间就订在一周之后。
本以为自己在这一周之内,会很清闲,没想到事情还是找上了她。
事情是这样的,那天她正在整理去港城的行李,就接到了蔡璐月的电话。蔡璐月一直在帮她忙着网上粉丝事件,如果有业务,先行预约,然后由童月决定是否接下。
那是一个老妇人,是被家人搀扶着找上门的。姓崔,魔都人,解放前曾经结过一次婚,生有一个儿子,丈夫被抓了壮丁之后,再没有回来,她也没有改嫁。独自一人带着儿子生活,把儿子抚养长大,娶妻生子,儿子媳妇也孝顺,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唯一的遗憾就是不知道那个被抓了壮丁的丈夫是生是死,所以想在死前一了心中的遗憾。
听说童月道法厉害,他们一家人就找上了门,只希望能够找到这个丈夫,不管是生是死,都能知道一个结果,也好瞑目。
童月得到诉求之后,觉得这个单子可接,就让蔡璐月接下,也见到了崔老太。
崔老太虽然老了,但是精神还很抖擞,说话的口齿也清楚。
她一见到童月,先是愣了一下,但是生活阅历丰富的她,又怎么会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依然很热情地跟童月说话。
“童大师,我是慕名而来。老婆子这个请求,虽然有些难,但是这也是我这一生最大的遗憾,所以过来求你。”
童月看了一眼老人的面相,心里已经有些明了,又说:“请老太太把你丈夫的生辰八字报一下。”
崔老太报出了自己丈夫的八字,童月手指翻飞,开始掐算。算到后来,眉头微微皱起,又放松,对崔老太道:“老人家,情况我已经明了,你是想听实话吗?”
崔老太怔了下,她何等聪明,马上就猜到了童月话里的意思,说:“童大师,你说吧。是生是死,结果又如何,我都能承受得住。”
童月这才说:“在没有得到你丈夫的八字前,我就从你的面相中看到,你的丈夫并没有死。得到八字后一掐算,他果真没有死,不过有二婚之象。”
这话已经再明白不过,崔老太的丈夫不但没有死,而且还另外娶了妻生了子。崔老太早就想到了这种可能性,现在从童月口里得到证实,流下了眼泪。
她再能想到这种结果,但是在得知自己的丈夫果真已经另娶,心里还是承受不住的。
她抹了下泪,又叹道:“其实我早就猜到这种可能性了。与其得到他死的消息,他活着也好,哪怕另娶了妻子,至少他还活着,我儿子以后还有见到他的可能。我反正已经半截身子进了黄土,没多少天可活,已经想开了,也不伤心。”
童月说:“你夫妻还有相见之日,父子也还有相认之时。”
崔老太突然沉默了,没说见或不见。
而她的儿子已经五十多数,当时老头被抓走的时候,孩子已经七八岁,已经懂事。他就是再想见一眼父亲,也看不得母亲为此伤心,道:“父子相不相认,已经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他既然已经另组家庭,肯定也不在乎有没有我这个儿子。”
童月却说:“你父亲被抓,这是当时的时局决定,最后另组家庭,也是时局决定。认不认,在你,但血缘是否定不了的。”
崔老太想了很久,对儿子说:“儿子,你们父子要认,为什么不认?如果他过得好,你是长子,家里的一切理应有你的一份。如果过得不好,你作为长子,也应该尽到孝道。至于我,夫妻相不相见,已经不重要了,我都已经快入黄土的人了,已经看开了。”
崔老太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