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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唐非剑平安,她也就没有再瞎逛什么下去的意义,自然是早早地就回来了。
不过,这些实话她都只能在心里想想,绝对不可能说出来。
她随口敷衍道:“转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好玩的,就回来陪你咯,怎么,你不高兴吗?”
“我当然高兴!”裴九川让她坐到自己腿上,将她圈在怀里,“浩云镇没什么好玩的,等到了宣都王城,我再带你好好地玩一玩,保证能让你玩得高兴。”
孟花朝顺势歪在他身上,小声嘟哝:“可你身上还有伤,咱们没法现在就走,还得再等上几天时间。”
“放心,我的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明天咱们就启程去宣都王城。”
孟花朝双眼一亮,旋即担忧地看着他:“这一路颠簸,旅途劳累,你的伤真的没问题吗?”
“我又不骑马,坐马车的话,对伤口影响不大。”
听他这么说,孟花朝这才露出欣喜的神情,抱住他的脖子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快点到宣都王城,就能快点吃到好吃的,好开心!”
裴九川抱着她,宠溺地说道:“你这个小馋猪!”
孟花朝去厨房里吩咐晚餐的菜式,裴九川将负责保护孟花朝的八个暗卫叫进来,询问孟花朝今天下午在镇上都做了些什么。
暗卫们事无巨细地将经过都说给他听,一切都很正常,没有任何疑点,裴九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挥挥手,让暗卫们退出去。
第65章送给你的月亮()
晚上,孟花朝和裴九川用过晚餐,裴九川神秘兮兮地拉着孟花朝离开驿站,乘坐马车来到一处山谷。山中清风徐徐,吹得人心旷神怡,山谷的正中央有一弯湖泊,巨大的白色月亮倒映在湖中,映出了两个月亮。
裴九川指着湖里的月亮,笑道:“这就是我送给你的月亮,喜欢吗?”
巨大的黑色夜幕下,湖面波光粼粼,月色飘渺清幽,偶有鸟叫声在山间响起,清脆如铃铛声乐。
这景色实在太美,孟花朝一时间竟看得有些呆住了。
她以前生活在城市中,到处都是钢筋水泥,鲜少看到自然景观,尤其是像面前这种未经雕琢的美丽景色,在城市中几乎是不存在的。她松开裴九川的手,站在湖边伸展双臂,长长地深呼吸,新鲜的空气吸入肺中,有种沁人心脾的美妙感觉。
她不禁感慨道:“很漂亮!”
裴九川站在她身边,双手插在衣袖中,长身玉立,姿态斐然。他道:“你喜欢就好。”
他回头看了一眼跟在身后的西瓜,西瓜会意,立刻让人将事先准备好的竹筏推出去,稳稳地放到湖面上。裴九川牵着孟花朝的手,小心翼翼地走上竹筏,冥夜随后跟上,竹筏上摆着一张竹制矮桌,桌上放着许多瓜果点心。
竹筏随波飘荡,孟花朝跪坐在竹筏上,裴九川躺在她怀里,仰头看着月色皎洁的夜空。
一些萤火虫在湖面上空飞舞,闪烁着星星点点的荧光,冥夜趴在竹筏的尽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尾巴轻轻甩了两下,将靠近自己的萤火虫都吓跑了。
青竹绿裙,芳草萋萋,夜色芬芳迷人,这景色美得令人不敢拥有。
这一刻,就连孟花朝都忍不住期待,若是时间能够就此停住,让一切都停在最美的时刻,那该多么好啊!
第二天天刚亮,他们就启程离开了浩云镇。
孟花朝坐在马车里,她撩起车帘子,从车窗里探出半个脑袋往外看。她看到不远处的浩云山上,隐隐约约有屋顶,那里应该是就唐非剑居住的剑庄了吧?
她朝着剑庄的方向,默默地说道:保重,我的朋友。
一同坐在车里的裴九川伸手将她拉入怀中,随手放下车帘子,他说:“外面风大,小心别着凉了。”
孟花朝哼哼道:“我才没你想得那么娇弱!”
裴九川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倒宁愿你娇弱些,这样就能更依赖我些。”
孟花朝切了一声:“我天生就是这副德行,你要是喜欢娇弱的女人,那你别找我,去找别人啊!”
“吃醋了吗?”裴九川的眼中闪烁着亮闪闪的光彩,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时看起来有多么欣喜,“你能吃醋就说明你在乎我,我可真高兴!”
吃醋?孟花朝忍不住在心里翻白眼,这家伙还真够自恋的,她不过随口说句瞎话,居然也被当成在吃醋!
算了,误会就误会吧,反正一年时间还很长,他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吧!
孟花朝不知道的是,在她走后的当天下午,浩云山突然着火,整个剑庄的人都被困在山上。火焰肆虐,火海席卷整座浩云山,鲜红的火舌几乎染红了半壁天空。
整个浩云镇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他们纷纷走出家门,聚集在街道上,仰头往浩云山上看过去。
隐约之中,他们似乎听到了有哭喊声从山上传来,那么的凄厉悲惨,叫人听得不寒而栗。
有人小声交谈:“这浩云山早上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着火了?”
“谁知道呢,也许天干物燥不小心一发的天火吧?”
“什么天火能烧得这么准确,刚好只烧到浩云山脚下为止,旁边连棵树都不曾波及到?我看这不是什么天火,而是有人在暗中纵火,故意烧山!”
“浩云山上可是剑庄,谁有这么大胆子,居然连剑庄都敢烧?”
“剑庄再大,还能打得过朝廷吗?听说剑庄和朝廷不和,前段时间昊王还曾率领军队来到此地,他们啥都没干,就把浩云山为了个水泄不通,这不明摆着是冲着剑庄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这火可能是昊王派人放的?”
“也许吧”
正在洗脸的孟花朝突然感到心跳停了一下。
她立即停住动作,站直身体,细细感受,心跳又恢复正常了。
仿佛刚才那一瞬间的心悸只是幻觉。
她摇摇头,将那些乱七八糟的都甩出去,继续低头洗脸。
这里是在驿站,他们今晚要在这里过夜,孟花朝洗完脸后,没有叫丫鬟进来伺候,而是自己亲手将水端出去倒掉。裴九川跨进屋里,他正好看到孟花朝坐在梳妆台前梳头发,他走过去,握住她的一缕青丝,微微笑道:“今日赶路可是累了?”
孟花朝说:“累倒是不累,就是颠得太厉害,我的两瓣屁股都快被颠成四瓣了!”
裴九川轻笑出声,大手伸过去:“我给你揉揉,应该能舒服些。”
他的力度适中,揉得很舒服,孟花朝眯起双眼享受他的服务。可是后来却发现他的大手越摸越往上,甚至还从衣领里探了进去。大手与肌肤紧密相贴,她能清晰感受到来自他手心里的灼热,忍不住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时候不早了,我们睡觉吧,明早还得继续赶路呢。”
裴九川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声,手却舍不得从她衣服里抽出来,贪婪地抚摸着她光滑细腻的肌肤,眼中神色渐渐变得深沉危险。
孟花朝被他摸得也有些情动,眼角泛起潮红,喉咙里发出细碎的轻哼声。
裴九川忽然觉得她脸上的人皮面具看着有些碍眼,伸手将她的面具揭掉,倾城绝世的容貌展露出来,他忍不住凑上去狠狠地要了她一口,声音暗哑低沉:“你这勾人的小东西!”
孟花朝:“”
裴九川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到床上。
孟花朝双手抵在他胸前,抓住最后一丝理智问道:“还没吃晚饭”
“我想吃了你,”裴九川俯身亲上去,随手放下床幔。
淡绿的绸缎洒落下来,遮住满床的春光。
孟花朝醒来时,已经是三更半夜,外面传来一声声的打更声。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扭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裴九川已经不在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静悄悄的。
晚上没吃饭,又陪着那家伙在床上折腾了一番,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肚子发出咕噜噜的叫声。
这么晚了,估计大家都睡了,她不好意思吵醒别人,决定亲自出去找点儿吃的填填肚子。
孟花朝随手扯过一件衣裳披在外面,走出卧室,她住的这间屋子是个独立小院,推开门就是个小花园。此时夜色正浓,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洒在她身上。
她取下挂在屋檐下的气死风灯,在寂静的夜中慢慢穿过小花园,循着记忆中的路线,朝厨房的方向摸索着走过去。
驿站的厨房建得比较偏僻,她绕了好长一段路,才找到厨房的位置,倒霉的是厨房居然被锁住了!
她只能站在门口,对着紧闭的房门露出无比哀怨的神情。
过了一会儿,她突然灵光一闪,有主意了!
房门被关了,那窗户呢?
孟花朝决定去看看窗户有没有关上,她沿着厨房的墙根走,厨房总共有三扇窗户,前面两扇窗户都被关上了,她试着从外面往里面推,根本推不动,应该是从里面锁上了。
不就是个厨房嘛,至于把防盗措施做得这么到位吗!
孟花朝一边在心里吐槽,一边继续往前摸索,暗自祈祷最后一扇窗户一定要打开。
最后那扇窗户在厨房的后方,当孟花朝绕到它后面时,还没来得去探查窗户,就意外听到一阵对话声。
她诧异地循声望去,发现声音是从身后的围墙那面传过来的,声音被压得很低,她听不清楚具体的内容。她记得这堵墙的那边应该是议事厅,这么晚了,还会有谁在议事厅里说话?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孟花朝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耳朵贴在墙壁上,仔细倾听那边的声音。
“王爷,我们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整座浩云山都烧光了,没有给剑庄留下一个活口。”
浩云山?剑庄?孟花朝当场呆住了,他们对剑庄下手了?那唐非剑呢?
“剑庄派出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人呢?”
这是裴九川的声音!孟花朝的心脏陡然被攥紧,不由得放慢呼吸,紧张得一动不动。
“请王爷放心,那些人也都已经被处理干净,绝对不会留下任何一根杂草。”
“嗯,记得将唐断水和唐非剑的尸体找出来,一定要看到他们的尸首,才能确定他们的死亡。”
“遵命。”
“这件事要低调,尽量处理得干净些,该封口的封口,不要让人知道这件事是我们干的。尤其是孟花朝,此事绝对不能让知道,否则就后果自负吧!”
最后一句话里,满满的都是危险气息。
第66章我不想再看到你()
他们之后说了些什么,孟花朝完全没听清楚,她靠在墙壁上,脑子里全是那句话,没有给剑庄留下一个活口。
这是不是意味着,唐非剑已经被他们杀害了?
一想到那个沉默寡言的清俊少年,孟花朝在错愕之余,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悲伤与愧疚,如果不是她,裴九川又怎么会对他们不依不饶?甚至于还害得他连性命都没能保住!
墙那边的人走了,对话声已经消失,孟花朝想起在冥夜爪子底下发现的血块,以及裴九川离开浩云镇时的爽快,许多不明白的事情在此刻都明了了。
想必冥夜就是为了去追击落水的唐非剑,才会在爪子缝隙中留下泥土与血混成的块状物,而裴九川走得那么干脆利落,应该是为了将她带走,让他的爪牙们更加方便地放火杀人。
她松开手指,气死风灯应声落地。
她捂住脸,顺着墙壁缓缓滑坐在地上,眼泪顺着指缝不断往外溢出。
对不起,对不起
强烈的愧疚几乎将她彻底淹没,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如果不是她,唐非剑不会死,都是她害死了他!都是她的错!
乌云渐渐弥漫开来,遮住巨大的月亮,失去月色的照亮,一切都变得模糊昏暗,一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
哭了不知道多久,她终于缓缓止住了眼泪,抬起头发现月亮早已不见了,天上乌云密布,空气中弥漫着湿热的气息,看样子似乎是要下雨了。
孟花朝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拿起已经熄灭了的气死风灯,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当她走到半路上时,大雨陡然而至,豆大的雨水狠狠砸在她的脸上,她却已经感觉到不疼痛。
她神情麻木地看着前方,任由雨水淋湿衣裳,手里的气死风灯在风雨中晃动,双腿僵硬地迈着前进的步伐。突然脚下一滑,她重重地跌倒在地,手中的灯笼顺势跌落,咕噜噜地滚出去老远。
她挣扎着爬起来,抬头环顾四周,突然之间有种不知道该去往何方的茫然感。
唐非剑被杀了,杀死他的人正是裴九川,作为朋友的她是不是该为他报仇?
可她没杀过人,也从没打算过要杀人。
那她该怎么办?继续跟裴九川一起生活?可是只要一看到他的脸,她就会不自觉地想起唐非剑的死,然后想起,她自己也是帮凶。
夜色茫茫,大雨滂沱,她孑然一身地站在世界中央,不知所措。
“找到孟姑娘了!”不知是谁突然喊了一声。
紧接着,一阵急切的脚步声响起,裴九川冲破雨雾,出现在她的视线之中,在他身后,还跟着许多提着灯笼举着雨伞的仆从,看样子都是在找人的。
裴九川气冲冲地跑到孟花朝面前,正要责骂她怎么能一声不说就跑出去许久未归还得所有人都在四处找她,可当看清孟花朝此时的狼狈模样时,嘴里的话一下子就被咽了回去。
他顾不上生气,急忙将她抱入怀中,身后的仆从立刻举高雨伞,为他们两人遮住雨水。
裴九川握住她冰冷的双手,紧张地问道:“看到下这么大雨,你怎么都不知道找个地方躲躲雨?看看你现在这样,浑身都湿透了,要是被冻病了可怎么办?快跟我回去。”
他不顾旁边还有下人在场,直接将孟花朝大横抱起,大步超回走去,众多仆从急忙跟上。
裴九川一脚踹开卧室的房门,他抱着孟花朝大步走进去,沉声吩咐道:“去烧热水,还有干净的换洗衣服,屋里烧上炭火,另外再熬碗姜汤。”
他将不相干的人都轰了出去,然后把孟花朝轻轻放到床上,迅速脱掉她身上湿透了的衣服,用干燥柔软的被褥将她裹住。
他一边用帕子帮她擦拭头发,一边安慰道:“还冷不冷?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立刻去叫人请大夫过来给你看看。”
孟花朝目光呆滞地看着他,沉默了好久,才开口发出沙哑的声音:“你为什么要杀唐非剑?”
裴九川手下一顿,眼中流露出诧异的目光,但很快就恢复冷静。他放慢擦拭头发的动作,轻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
孟花朝的眼眶渐渐红了,颤声说道:“你没听过一句话,叫做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吗?”
裴九川见过她哭,但那些眼泪不是为了达到某种目的,就是出于不受控制的生理性表现,他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哭得如此伤心,在那深刻的伤心之中,还夹杂着更深的愤怒。
一想到她的眼泪是为了其他男人而流,裴九川就忍不住嫉妒。
他伸出手指,轻柔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道:“别哭了,你这样子太让我心痛了。”
孟花朝推开他的手,用力擦干眼睛,可是很快就有更多的眼泪顺着眼角溢出来,越擦越多,她几乎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