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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非剑别开脸:“不关你的事。”
孟花朝像是没听到他的冷言冷语般,脱口问道:“是不是你爹又虐待你了?”
唐非剑没说话。
这就算是默认了,孟花朝气愤地说道:“我当初就让你别回来,你偏不听,现在好了,又被你那个变态老爹打了!”
她顿了顿,又道:“不行,你这就跟我走,以后别再回那个鬼剑庄了!”
她拉住唐非剑的胳膊,拽着他就要走。
唐非剑站住不肯动,他说:“我体内有蛊虫,我离不开剑庄。”
听到这话,孟花朝脚下一顿,她这才想起来蛊毒的事情,一张脸顿时就皱成了一团:“我是大夫,看病下药我没问题,但是蛊虫那玩意儿我见都没见过,该怎么才能把它从你体内弄出来?”
“解蛊之人,只有下蛊之人才能做到,”唐非剑脸上一直都没什么表情,仿佛蛊毒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他的目光一直留在孟花朝身上,胳膊被握住的地方,源源不断地传来她的体温。
他贪恋这份温暖,仿佛只要有她在,在刑堂里受的所有苦都不算什么了。
他说:“我找你来,只是想跟你告别,以后我恐怕不能再随便离开剑庄了。”
孟花朝睁大眼睛:“你爹虐待你都不算完,还要软禁你?”
“我做错了事,必须要受到惩罚,这是剑庄的规矩,父亲大人只是按规矩办事罢了,”唐非剑的目光无悲无喜,只有一片死寂,“这么多年来,我也早已习惯了,你不必为我担心,只要只要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他很难说这么长的一段话,说到最后一句话时,他的耳根微微泛红,神色有一点点的不自在。
第60章乖,别闹了()
孟花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她只是很不放心地说道:“天下有父亲会这样虐待自己的儿子?我甚至都要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你爹亲生的。”
“我不是父亲大人亲生的。”
孟花朝:“啊?”
“我是孤儿,在我四岁那年,被父亲大人接到剑庄领养,并认为义子,所以我们并非亲生父子。”
孟花朝震惊地张大嘴巴:“抱歉,我我刚才只是随便打个比方”
“没关系,这件事情整个剑庄的人都知道,不算什么秘密。”
孟花朝没想到事情的真相如此狗血,她忽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傻愣愣地看着他。
唐非剑说:“我是个杀手,双手沾满鲜血,我不配做你的朋友,今晚别过之后,你就忘了我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要跟我绝交吗!”孟花朝不满地瞪着他,“从认识你的第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杀手,我不嫌弃你,你反倒自己嫌弃自己?你他妈是在逗我吗!”
“你不懂,我不能有朋友,”他的眼中流露出一丝痛苦,“我会为你带来厄运的。”
孟花朝夸张地叫道:“哟,你神马时候学会了算命?居然还能算出自己会为我带来厄运!”
“你别不相信,我说得都是真的。”
孟花朝的神情变得认真起来:“我不管真假,我只想告诉你,朋友是不会畏惧任何厄运的!”
唐非剑心头一动,继而涌出浓浓的温暖之意。
她接着说道:“你也不需要故意将自己封闭起来,只要你的心是自由的,就没有什么能困住你,只要你的灵魂是勇敢的,你的人生就没有厄运可言!甭跟我提什么命运和宿命,那都是用来忽悠傻逼的借口,你首先得认清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才能真正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唐非剑似懂非懂地看着她,他不太明白她的意思,但他能感受到,她对他是发自内心的关切。
从他懂事起,就没有人再像她这般关心他了。
他深受感动,情不自禁地伸开双臂,轻柔地抱住她:“谢谢你。”
孟花朝愣了一下,随即顺势抱住他的背脊,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了拍:“既然是朋友,就不用跟我这么客气。”
唐非剑放开她,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鬼使神差地轻声问道:“我可以亲你一下吗?”
话刚一说完,他顿时就满脸通红,天啊,他刚才说了什么?他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万一她把他当成轻佻的男人可怎么办?万一她生气了
“好啊,”孟花朝笑了笑,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
蜻蜓点水般的温润触感令他心神一荡,一股强烈的感情犹如绝提的供水,疯狂地汹涌而出,几乎将他的理智彻底淹没。
他呆呆地看着她,仿佛像是被人用法术定住了,一动不动。
见他这样,孟花朝哑然失笑:“你长到这么大,该不会还从没跟女孩子亲热过吧?”
唐非剑的脸变得更红了。
看他这样子,她居然还真的猜中了!孟花朝忍不住露出诧异的神情:“看不出来,你居然这么纯情啊!”
这个女人又来调戏我了!唐非剑憋得满脸通红,反驳道:“难道你以前跟男人亲热过吗?”
孟花朝冲他眨了眨眼睛:“你猜啊!”
唐非剑猜不出来,他正要说些什么,却突然抬起头,目光落在桥头的桂树上,神情陡然变得极其凝重。他厉声喝道:“什么人躲在哪里?鬼鬼祟祟的,立刻出来!”
闻言,孟花朝被吓了一大跳,她急忙转身,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桂树下什么都没有啊。
她正疑惑着,一个高大的熟悉身影从树后走出来。
此人不是别人,竟是裴九川!
孟花朝惊讶得瞪大眼睛,顿时变得极其紧张,她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九川冷冰冰地看着她,眼神中看不到丝毫情绪:“天气转凉,本王担心你会着凉,特意送被褥与衣物给你,却没想到推开门就见到屋子里空无一人,本王以为你又被贼匪掳走了,你可知道当时本王有多害怕吗?”
孟花朝哑口无言。
裴九川的目光仿佛被月光浸染过,一片清冷:“本王拍暗卫寻遍全镇,终于在这里找到了你,原来,你之所以三更半夜地偷跑出去,竟是为了跟这个野男人幽会?”
孟花朝慌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我跟唐非剑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单纯的朋友关系?”裴九川轻勾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冷笑,“那你们刚才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什么样的朋友,能在三更半夜抱在一起做那苟且之事?”
孟花朝有点生气了:“我们没有你想得那么龌龊!”
这个男人简直有病,他自己龌龊,就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跟他一样龌龊!
唐非剑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别生气。”
孟花朝收回目光,扭头看向唐非剑,怒气稍减,郁闷地说道:“抱歉,我好像又连累到你了。”
“跟你没关系,”唐非剑默默地注视着她,“你不用跟我道歉,永远都不用。”
见他们两人旁若无人地亲热,裴九川嫉妒得几乎快要爆炸了,这两个人真当他是死人不成?居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岂有此理!他朕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将那个野男人大卸八块扔进河里喂鱼!
他低喝一声:“来人,给本王将这对奸夫淫妇绑了!”
话音落地,立刻就有数十条黑色人影从天而降,他们是裴九川的暗卫,如同鬼魅般跃上拱桥,将唐非剑和孟花朝团团围住。
唐非剑立即拔出长剑,将孟花朝护在身后,他轻声对孟花朝说道:“等我去拖住他们,你跳进河里逃走。”
孟花朝摇头:“我不能抛下你。”裴九川是个什么样的男人,她心里很清楚,那家伙有双重人格,喜怒无常阴晴难定,杀起人来更是毫不手软,曾经死在他手下的敌人更是物机器数,若是唐非剑不幸落在他手里,下场肯定会很惨。
她这人虽然没心没肺,唯有一点,对朋友绝对够义气!
她坚定地说道:“等下我负责掩护,你找机会逃走。”
唐非剑皱眉,显然很不赞同这个提议,说:“那你怎么办?”
“他不会杀我,”孟花朝对此很有自信,最起码在裴九川完全得到她的心之前,他还不会杀她,男人都是犯贱的动物,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想要得到,尤其是像他这种自视甚高的自恋狂,他对她势在必得,怎么可能在完全得到她之前就让她死了呢?那不符合他的强势作风。
见他们两人死到临头还能交头接耳,裴九川心里的妒火几乎快要将他整个人都烧着了!
他怒喝道:“还等什么?立刻动手!女的活捉!男的就地格杀!”
暗卫们闻声而动,顷刻间就群涌而上,不给唐非剑任何反抗的机会,拔剑就往他胸口刺去!
孟花朝大惊失色,她来不及多想,赶紧冲上去,用力将唐非剑推下拱桥!
扑通一声响,唐非剑直挺挺地跌落至河中,溅起水花无数。
暗卫们正要跳下去追击,孟花朝突然拔下发簪,将簪子的尖端抵住自己的喉咙,大声说道:“你们谁敢再动一下,我就死在你们面前!”
刚才王爷亲口说过要活捉她,这意思就是绝对不能让她死,她现在以死相逼,暗卫们全都不敢乱动,纷纷停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王爷,目露征询。
裴九川死死盯着孟花朝,发出残忍的冷笑声:“你为了一个野男人,居然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的目光冷冽如寒冰,孟花朝几乎快要被冻成冰块,她的身体不住地发抖,但握住发簪的手却紧紧不肯松开。她颤抖地说道:“这都是被你逼的!”
裴九川缓步上前,高大的身形被月光笼罩,散发出彻骨的寒气:“花花,你太令本王失望了。”
他每靠近一步,孟花朝的心脏就加快一点,等他停在她面前时,她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她哆哆嗦嗦地说道:“你别过来!你走开!”
裴九川对她的话恍若未闻,他伸出手,朝她的手腕抓过去,阴沉地说道:“乖,别闹了。”
孟花朝紧张地几乎快要崩溃了,她感觉朝自己伸过来的不是手,而是一只恐怖的魔爪!她想要以死相逼,可是裴九川根本就不吃她这一套,而她也不能真的自杀。
她好不容易穿越一回,她还没来得及完成三个任务回家,她怎么能甘心就这么死掉?
她不想死,她必须得活着回家!
孟花朝把心一横,将手里的发簪转了个方向,对准裴九川的胸口,大声威胁道:“你别碰我!”
裴九川低头看着距离自己胸口不过一寸远的发簪,轻声一笑,那笑容有种说不出来的阴冷:“花花,你要杀本王?”
“我不是你,我从不杀人,但你要是再逼我,我就只能跟你拼个鱼死网破!”她心里怕得要死,但她不能胆怯,她现在只能豁出去了!
裴九川定定地看着她,然后抬起手,握住她抓住发簪的手腕,稍稍挪动了一下位置。她想要挣脱,但他的力气极大,根本容不得她有半点反抗。
他说:“这个位置,才能一击致命。”
第61章我要脸()
话音落地,他陡然家中手中的力度,握着她的手将发簪用力扎进胸口!
鲜血顿时泉涌而出。
“花花,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如果是,那本王成全你,”他犹如魔鬼般盯着她,让她无法闪避。
孟花朝被吓呆了,她愣在原地,看到鲜血顺着发簪染红她的右手,那种温热湿滑的触感,令她惊慌失措,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直到旁边的暗卫们冲上来,将她一把推倒在地上,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她看到裴九川的胸前扎着一根发簪,鲜血源源不断地涌出来,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双眸死死地盯着她。
那眼睛里,有怨、有爱、有怒、有不甘、有嫉妒、还有痛苦
孟花朝被他那浓烈到令人窒息的情感淹没了。
她试图张嘴说些什么,但喉咙却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呆地傻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暗卫们慌忙将裴九川抬起来,准备送他去医馆救治,而他却仍旧死死盯着孟花朝,发出沙哑的声音:“你”
见状,立刻有两个暗卫将孟花朝提起来,拎到裴九川的面前。
裴九川死死抓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极大,仿佛要将她的整根手腕都折断,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想要挣扎却又挣脱不开。他恶狠狠地说道:“你是我的,就算是死,我也要带着你一起下地狱”
一股寒气自孟花朝的脚底生气,四肢冰凉。
暗卫们带着裴九川去医馆,裴九川的手却一直抓着孟花朝,于是他们只得带着孟花朝一起去医馆,至于落入河中的唐非剑,此时已经没人再去管他的死活。
当大夫被暗卫们从被窝里挖出来胆战心惊地看到裴九川时,不禁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问道:“是、是谁胆敢伤了王爷?”
暗卫们冷冷地瞥了一眼旁边得孟花朝,气氛越发压抑,其中一人冷声说道:“不该你问的别问,你只管救人,其他的少打听!”
大夫被他满身的煞气吓得脸色发白,连连应道:“哦哦,我不问了我不问了。”
他开始为裴九川医治伤口,他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陷入昏迷,但即便如此,他依旧死死抓住孟花朝的手腕不肯松开,生怕一松手她就跑了似的。众人掰不开他的手指,孟花朝就只能站在床边,任由裴九川抓着自己的手。
她看到大夫剪开裴九川的衣服,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有些不忍。
当大夫将簪子从伤口中拔出来时,顺势溅出少许鲜血,正好溅到了孟花朝的衣服上。
大夫抽空看了她一眼:“要擦一下吗?”
孟花朝摇头:“不用了,您只管给王爷治伤就行。”
于是继续埋头处理伤口,这名大夫是一名上了年纪的老人,他的眼神不太好,借着灯火的光亮,要把眼睛睁得很大,才能看清楚伤口。但他行医多年经验丰富,处理伤口的手法老道纯熟,不过须臾的功夫,他就已经止住血,开始往伤口撒上药粉。
缠上纱布,打了个结,大夫剪短纱布,长舒一口气:“总算好了。”
大夫已经累得大汗淋漓,他对孟花朝说道:“这里交给你照顾,我先回去换身衣服,等下我的小徒儿会把熬好的汤药送过来,若是王爷醒了,你就为他喝下。”
孟花朝点点头:“我知道了。”
老大夫摇摇晃晃地走了,有两名暗卫进来看了一眼,确定王爷没有什么危险了,方才将悬挂着的心放回原地。他们对孟花朝说道:“王爷暂时交给你照顾,倘若王爷再有个三长两短,你就等着给王爷殉葬吧。”
孟花朝:“”
她就这样被强行抓了壮丁,没过多久,一个小药徒端着热乎乎的汤药走进来,小心翼翼地交给孟花朝。小药徒刚走,裴九川就醒了,他睁开眼睛,第一个反应就是扭头身边看去,见到孟花朝还在,这才放下心来。
孟花朝将汤药递到他嘴边,示意他张嘴喝药。
裴九川看看黑乎乎的药汁,又看看她的脸,勾唇一笑:“你错失了一次杀死我的大好机会,这种机会只此一次,将来永远不会再有了。”
孟花朝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你是九川?还是王爷?”
裴九川扬起好看的眉毛:“你这问题真有趣,难道九川与王爷不是一人?”
“冰山男一定要让我称呼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