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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朝指了指旁边的另一条岔路,对裴九川说:“我们走这边。”
裴九川抱着她朝着岔路走过去,他一边走一边问道:“你还能撑得住吗?”
孟花朝说:“放心,没有看到你和小馒头平安无事,我是不会死的。”
裴九川认真地说道:“我会找到小馒头,我会保护你们母子。”
孟花朝抬头看着他,发现他的下颚已经长出细碎的青色胡茬,她伸手摸了摸,感觉有些刺手。她说:“你看起来变老了。”
“男人老点儿比较有魅力”裴九川侧身避开从树上垂挂下来的尖锐冰凌,低头冲她笑了一下。
孟花朝被他的这个笑容帅得一塌糊涂,她干咳两声,一本正经地说道:“你变成了老男人,而我依旧年轻美貌,你就不怕我甩了你,再去勾搭个年轻帅小伙?”
“你不会的”裴九川说得很肯定。
孟花朝扬起眉毛:“你凭什么如此确定?”
“因为你天生就没有勾引男人的本事。”
孟花朝顿时就炸毛了:“我要是没有魅力,那你是怎么被我吸引的?”
“那是因为我眼瞎”裴九川慢悠悠地回答,“我相信这世上像我这么眼瞎的男人应该不多吧。”
孟花朝气得咬牙切齿:“你去死吧!”
裴九川勾唇轻笑,眼眸之中的猩红之色渐渐退去,他仿佛又恢复成了正常人的模样。
两人你来我往地闲扯,脚下的速度倒是一点都不慢,很快,他们就到达了约定的地点。柔儿早已等在了这里,在她脚边,还站着冥夜和小秃。
冥夜的左边耳朵受了伤,血肉模糊,幸好伤口被冻住了,以至于它不至于因为流血过多而休克。至于小秃,它倒是出乎意料得安然无恙,白花花的肥肉依旧保持着圆滚滚的模样,没有半点损伤。
孟花朝让裴九川停下来,她说:“你先放我下来。”
裴九川不放心:“你身上的伤”
“没关系,我心里有数的。”
裴九川见她态度坚决,只得将她轻轻放到地上,并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像是保护一尊易碎的瓷器般,生怕她磕到碰到。
他们两人现在站的位置是在一个小山坡的顶上,柔儿早已经按照孟花朝事先的吩咐,推出好几个大雪球备用。
柔儿问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
孟花朝算了算时间:“小唐故意带着他们到了原路,可能还要慢点儿才能来。”
说完,她冲冥夜招了招手,冥夜慢悠悠地走到她面前,抬头瞥了她一眼,仿佛是在问:找本大爷有什么事儿?
孟花朝想要弯腰看看它耳朵上的伤,无奈自己背上有伤,一弯腰就会扯动伤口,她只得保持着挺直背的姿势,艰难地半蹲下身。
她检查了一下冥夜的伤势,伤口比较深,都能看到骨头了。好在伤口被冰雪冻住了,既能暂时止住血,又能隔离伤口与细菌直接接触,减少了感染发炎的几率。
她说:“我身上工具不足,暂时没法给你处理伤口,你先忍一忍,回头等咱们安全了,我再帮你把伤口彻底清洗一下。”
冥夜甩了甩尾巴,从鼻子里喷出温热的鼻息:这点小伤对本大爷来说完全无压力!
孟花朝笑了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大脑袋。
冥夜瞥见孟花朝被冻僵了的手指,向她投过去一个鄙视的眼神:蠢女人,手指这么冷还敢碰本大爷?真是蠢死了!
孟花朝正要收回手,冥夜却突然伸长脖子,张嘴吐出舌头,在她手背上舔了一下。
温热的感觉令孟花朝愣了一下,她呆呆地看着冥夜,不明白它要做什么。
冥夜不得不再次鄙视她的智商:蠢成这样,也只有主人能看得上你!
它很不耐烦地伸出前爪拔了一下她的手背,然后侧身趴到雪地上,蜷缩成一团。
常年跟动物打交道的孟花朝立刻就明白它的意思,将双手放到它的肚皮上面,柔软温暖的感觉顺着指尖,一点点传递到她的四肢百骸。
孟花朝大为感动,她情不自禁地想要弯腰去亲吻它的额头,结果刚一弯腰,就扯到了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嗷嗷地惨叫不断。
冥夜用一种看傻逼的眼神看着她。
裴九川连忙扶住她,避免她再乱动滑倒,他低声呵斥:“别再动了,小心伤口被撕裂!”
孟花朝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可怜巴巴地看向裴九川,说:“疼!”
“还知道疼就不错了!”裴九川低头去看她背上的伤口,插在背上的毒镖还没有被拔掉,此时已经被冰雪冻住了,再想拔出来的话,难度非常大。
他大概测量了一下毒镖的长度,估计它们应该伤不到内脏,但就这么插在身体里,肯定很疼。
裴九川看着都为她心疼。
这时,他忽然听到有脚步声靠近,立刻出声提醒:“有人来了!”
柔儿连忙问道:“难道是唐公子来了?”
孟花朝说:“先躲起来再说。”
他们现在三个人两只动物,其中有两个人和一只动物身上带伤,剩下的一个人和一只动物,战斗力非常薄弱,要跟对方硬碰硬很不明智。
他们在附近找了几个冰雪堆积起来的雪丘,全部躲到了雪丘后面。
没过多久,孟花朝和柔儿也听到了脚步声,柔儿悄悄从雪丘后面探出半个脑袋向外看去,片刻过后,她缩回脑袋,兴奋地说道:“是唐公子!他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好多黑衣人!”
孟花朝说:“照计划行事!”
“是!”柔儿爬出雪丘,瞅准那些黑衣人所在的方位,用力推动事先准备好的大雪球。
咕噜噜的,大雪球顺势滚落山坡,朝着那些黑衣人飞速滚了过去!
斜坡上面全是积雪,雪丘在翻滚的过程中越滚越大,等它滚到黑衣人的面前时,几乎已经有两丈多高了,轻易能够埋下十几个人!
黑衣人们被吓得连连后退,四处找地方躲避大雪球的攻击。
唐非剑趁此机会飞奔上坡顶,他拔剑砍向坡顶屹立的大松树。
柔儿还在推雪球,将那些试图爬上山坡的黑衣人全部逼退。
孟花朝对裴九川说:“你去帮帮他们吧,我在这里很安全。”
裴九川看了冥夜一眼,冥夜甩了甩尾巴:知道啦,本大爷一定替你保护好这个蠢女人!
裴九川摸摸它的脑袋,顺手从腰包里抽出一小包肉干,丢给冥夜,随后就蹦了出去,拔剑去帮唐非剑砍树。
冥夜手脚麻利地扒开油纸包,舌头一卷,就把所有肉干都卷进了嘴巴里,嘎巴嘎巴地嚼得特别香脆。
孟花朝直勾勾地盯着它的嘴,馋得口水直流,她很委屈,为嘛裴九川有吃的都不分给她一点?到底谁才是他的媳妇儿啊魂淡!
冥夜瞥了她一眼,舌头一动,从嘴里吐出一块肉干:蠢女人,本大爷赏你的!
看着那块沾满不明液体的肉干,孟花朝满头黑线:“呵呵谢谢不用哒!”
见她不吃,冥夜乐得高兴,正要上前将肉干卷回嘴里,不料小秃突然杀出来,它硬生生地将脑袋插进来,舌头一扫,转眼就把地上的肉干卷进了嘴里。
冥夜:“”
本大爷的肉干嗷嗷嗷!本大爷要宰了这头蠢驴泥萌谁都不要拦着!
孟花朝:“”
谁能告诉我为神马驴子也吃肉?这设定绝逼不科学!
第285章你个负心汉王八蛋()
柔儿囤积的雪球不算多,很快就把雪球都滚完了,在斜坡下方被雪球砸得抱头鼠窜的黑衣人们,见到没有雪球再滚下来,都是心中一喜。
他们毫不迟疑地抓住这个机会,立即朝斜坡上方爬去,厚厚的雪层已经被雪球滚掉了大半,露出了长满干草的地面。
这样一来,减少了滑倒的几率,反而更加利于攀爬。
黑衣人们奋力往上爬着,眼看就快到达坡顶了,就看到唐非剑将砍断了的松树往斜坡下方推。
众人顿时就泪牛满面了。
尼玛居然还有攻击道具!不带这样玩儿的啊!
不顾他们内心的呼喊,那棵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的松树被唐非剑用力推了下去,树干顺着斜坡咕噜噜地迅速往下翻滚。
这树干可不比软趴趴的雪球,不仅非常硬,而且非常长,这要是砸下来,绝对能死一大片!
黑衣人们哪里还敢硬抗?立即手忙脚乱地四散逃开!
然而斜坡的地势比较陡峭,很不利于跑路,有几个被逼无奈索性把自己当成酒坛子似的,往地上一趟,像只坛子似的一路滚了下去!
松树在滚落的过程之中,不断有人被撞飞或者压到,惨叫声与怒骂声此起彼伏。
令他们更加崩溃的是,在这课松树刚刚滚到底,抬头就见到又有一根更粗的松树被推下坡来!
众人看到之后心中只有两个大字。
我!靠!
又是一番连滚带爬地逃窜,这回怒骂声是彻底没有了,剩下的全是惨叫。
躲在雪丘后面的孟花朝停着这些叫声,她双手合十,不停地默念:“阿弥陀佛玉皇大帝观世音菩萨,我们只是属于正当防卫,这些人命跟我没关系,你们可千万不要算到我头上”
“你在念叨些什么呢?”解决完黑衣人们的裴九川刚一回来,就听到她正在碎碎念,他半蹲在雪丘上方,低头看着她。
孟花朝抬头见到是他,开口说道:“我在为那些被你们弄死的亡魂超度。”
“我真没看出来,你居然连和尚的饭碗也抢?”裴九川从雪丘上方一跃而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没办法,世道炎凉,要赚钱糊口不容易,大家都是竞聘上岗嘛!”孟花朝一本正经地说道。
裴九川捏了捏她的脸蛋,说:“有我在,还需要你赚钱么?赚钱养家那都是男人的事儿!”
“别忘了,你的皇位刚被人推翻,属于无业游民,没钱没工作没技能,你拿什么养家啊?”孟花朝拍掉他的咸猪手。
正常人在这时候,肯定不敢提及他被谋朝篡位的事情,可孟花朝却毫不客气地戳了出来,而且说完之后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完全没有紧张或者担心的样子。
果不其然,裴九川顿时就炸毛了!
他怒道:“谁说我没钱?我有的是钱好吗!别说养你和小馒头,就算养活一整个北冥王城的人都不成问题!至于那些胆敢背叛我的人,一个个我都记着呢,全都跑不掉,我早晚会再杀回来的!”
孟花朝拍了拍他的肩膀,欣慰地说道:“嗯,年轻人就该有这股冲劲儿!加油,我在精神上无限支持你!”
裴九川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年轻人?我比你还大好吗?”
“你不懂,我虽然年纪比你小,但我心理成熟啊”孟花朝一本正经地忽悠。
裴九川觉得面前这女人真是越来越欠调教了,说起话来没大没小,一点都没有做人媳妇的乖觉,必须差评!
这时柔儿也顺着雪丘滑了下来,她说:“那些黑衣人基本都已经被解决掉了,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孟花朝看向裴九川,问:“问你呢,老大!”
“先离开这座山,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然后再好好部署接下来的计划”裴九川拍了一下孟花朝的后脑勺,“不要叫我老大,要叫我相公!”
孟花朝立刻应道:“好的老大!是的老大!没问题老大!”
裴九川:“”
媳妇儿越来越任性,身为五好相公的某人表示出了纵容,似乎也没有其它法子了。
四个人两只动物立即启程,经过一番日夜兼程的赶路,他们总算赶在第三天的清晨,翻出了这片连绵不绝的雪山。
刚一下山,温度骤然上升,刚才还被冻得浑身直打哆嗦的四个人,立即停止了哆嗦。
孟花朝趴在裴九川的背上,特别真诚地感慨道:“这么奇葩的气候差异到底是怎么形成的?我觉得这个课题可以作为你夺回皇位后第一届科考的题目。”
柔儿听得满脸黑线。
才刚被人篡位,这会儿就开始思考科举的题目了,这姑娘的脑回路实在转得太快了,正常人根本跟不上她的速度,想想也真是醉了!
更让柔儿无语的是,裴九川竟然非常认真地回应道:“这个题目的确不错,可以采纳!”
孟花朝兴奋地拍打他的肩膀,大声笑道:“这种天才题目果然只有我这种天才少女才能想得出来啊哈哈哈!”
柔儿默默地捂住脸,表示自己真是一点都不想认识这个丢人的货。
裴九川一针见血地指出:“你都已经是孩子他妈了,还少女?少妇还差不多!”
孟花朝掐住他的脖子怒道:“你不揭穿我会死吗?到底还能不能愉快地做夫妻啦魂淡!”
裴九川任由她掐,面不改色地说道:“会死。”
孟花朝:“”
柔儿一直在旁边默默围观他们夫妻两人的拌嘴,这会儿见到孟花朝被堵得说不出话来,担心孟花朝会因此而尴尬生气,连忙上前一步准备开口打圆场。
结果话还没说出来,就见到孟花朝忽然把嘴一瘪,捂住脸颊就开始哭:“嘤嘤嘤嘤,你个死鬼就知道欺负我!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辛苦操持这个家,结果你居然是这样对我的!嘤嘤嘤嘤这日子没法儿过了!我要离家出走!”
柔儿:“”
她自觉连退数步,尽力与这个女蛇精病拉开距离,免得被人误会她跟这个女蛇精病是一伙儿的,太特么丢人了有木有!
此时他们已经可以看到一大片田地,田中有不少人农户在耕种,田地的四周还零星散落了几十户农家。
裴九川背着孟花朝走进田地里,朝着其中一户农家走去,他一边走还一边说道:“前面有人了,你别哭了,到时候被人看见了多丢人!”
孟花朝一手捂住脸一手捶打他的肩膀,哭得更加夸张了:“你居然还嫌我丢人?你个负心汉王八蛋!我在也不好要和你一起玩耍了!”
这时,柔儿已经故意落后好长一段距离,但还是能听清楚孟花朝的哭声,她当即一个趔趄,差点就一头栽倒田地里。
堂堂的一国之母,耍起赖来竟然如此奔放,说出去有人信吗?
裴九川稍稍侧目,瞥了孟花朝一眼,声音黯哑:“你要是再哭闹下去,今天晚上我就让你连床都下不了,到时候你可以尽情地哭个够。”
孟花朝:“”
哭声戛然而止。
她若无其事地擦了一把脸,特别正经地说道:“你说得对,有外人在,我不能哭哭啼啼的,这太丢人了。”
裴九川对她的识趣表示很失望。
他刚才的话说得比较低,隔得比较远的柔儿没能听清楚,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到孟花朝忽然就停止了耍赖。
柔儿满肚子的好奇,但也不好问太多,毕竟这些都是人家夫妻两人之间的家务事。
他们找了一户农家借住。
这户人家的院子挺大的,正中间是主屋,左右两边是厢房,后面还带着厨房和茅厕。
裴大土豪很不客气地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屋主,让他赶紧收拾出散件干净的屋子,有道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屋主立即就抱着银锭欢欢喜喜地去打扫房间了。
由于裴大土豪身上的霸气太过浓郁,屋主主动搬去了亲戚家,将他和媳妇儿居住的主屋腾出来,让给了裴九川和孟花朝暂住。
柔儿和唐非剑则分别住在左右两间厢房里面。
主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