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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花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以前跟他没少腻歪过,床上床下,各种亲密的事情全都做了个遍,按理说只是被亲一下,对他们这对“老夫老妻”而言,应该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
可是刚才就在他亲过来的那一刹那,孟花朝的身体产生了本能的排斥,她不由自主地避开了他的靠近。
面对面露不满的自死变态,孟花朝挠了挠脸颊,干巴巴地讪笑了两声:“我最近有点不舒服,像是着凉了,不想将病气传给你,所以才避开你的呵呵。”
裴九川却不愿就此放过她,他继续逼问道:“你的药方孤都有看过,没见到药方里有任何治疗风寒的药物,太医和你身边的侍从们也都说过你有患上风寒,你又在骗孤。”
孟花朝挪开目光,视线飘忽:“一点小小的风寒而已,只有我知道,没告诉别人,他么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裴九川脸分辨都不用分辨,立刻就从她的脸上看到了说谎的痕迹,他皱起眉毛,沉声说道:“你如果坚持不愿意说,可以直接跟孤说,不必撒谎骗孤,孤这辈子最恨的,就是被人欺骗。”
孟花朝立刻反击道:“那你之前还骗我说你没有受伤!”
“孤最讨厌被人欺骗,但不代表孤不可以欺骗别人,”裴九川说这话时,面不红气不喘,气态极为镇定。
孟花朝真心佩服这货的厚脸皮,她不满地控诉:“你这是只许州官,不许百姓点灯!不公平!”
“你跟孤谈公平?”裴九川捏住她的耳朵,“有本事你也徒手伸进滚开水里去帮孤拿解药,那就算是真的公平了!”
孟花朝:“”
一提起这件事,她立刻就矮了他半截,没办法,这笔人情是她欠他的,哪怕如她这般没心没肺的人,也没拉不下脸来抵赖。
所以俗话说得好,这世上什么都能欠,就是不能欠人情!
孟花朝缩了缩脖子,小声嘀咕道:“你别得意,我以后一定会还清这笔人情的!”
“你我之前只有这一笔人情债吗?”裴九川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孟花朝被他看得心虚,她扭过头去避开他的视线,心想自己这回算是完了,被他给抓住小辫子了,以后都要被他给吃得死死的了!
裴九川将她的脸强行掰过来,直直地盯着她的双眼:“你还没有回答孤的问题,你刚才为什么要躲孤?”
孟花朝:这男人还真是死心眼儿,绕了一大圈居然还没忘记这桩茬儿!
她避无可避,只得含含糊糊地说道:“咱们才刚认识不久,我还不太习惯你的亲近。”
裴九川眯起双眼盯着她:“你觉得咱们真的是刚认识不久吗?为什么我总觉得你很熟悉,好像我们已经认识了很久了似的。”
孟花朝听到这话,不由得心跳加速,卧槽这家伙该不会想起来了吧?
可是转念一想有觉得不会,如果他真的是恢复了记忆,现在肯定早就已经迫不及待地扑上来了,怎么可能还会耐着性子跟她说这么多废话?而且他一点都没有问起这五年来她都做了些什么,依照他的霸道性格,他不可能对这五年来的空白不在意,他肯定会追问清楚才肯罢休。
孟花朝的心思转了好几个圈儿,她一边打量面前的男人,一边试探性地问道:“也许咱们上辈子认识,所以你这辈子对我有点熟悉感吧?”
裴九川顺势问道:“那你觉得我们上辈子会是什么关系呢?”
“母子?”
她这话刚一出口,裴九川的脸色立刻就刷地一下变黑了!
他用力捏了捏她的耳朵:“你欠揍呢!”
孟花朝连忙捂住耳朵,嘿嘿笑道:“开个玩笑嘛,别太较真啦!”
裴九川松开她的耳朵,没好气地看着她:“你上辈子肯定是孤的债主,孤欠了你的,这辈子才会被你折腾得死去活来。”
孟花朝暗想:上辈子可不是你欠了我的,而是我欠了你的才对!
她讨好地笑道:“我要真是你的债主,现在立刻就把咱两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我怎么可能让尊贵的陛下欠我的钱呢,这太不符合您尊贵的身份了!”
裴九川却道:“不用,无论是咱们谁欠谁的,孤都不想一笔勾销。”
孟花朝很无语:“怎么,难道你还喜欢被人追债不成?”
“如果是你来追,孤很乐意承担这笔债务,”裴九川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她的嘴唇,笑容暧昧不清,“要是孤这辈子没还清债务,咱们下辈子接着还,到时候你可要记得来找孤讨债。”
孟花朝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她瞥了一眼窗外,问:“天都快亮了,你还不打算回去睡吗?”
裴九川说:“孤以为你会让孤留下来陪你一起睡。”
“我这床太小了,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你还是打哪儿来回哪儿去吧。”
裴九川松开她的下巴,用食指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张嘴还真是一点便宜不肯让人占。”
孟花朝推开他的手指,娇羞地别过脸去:“你不懂,伦家这是在矜持啦!”
裴九川哑然失笑,他说:“你睡吧,等你睡着了孤就走。”
孟花朝无所谓地耸耸肩:“好吧。”
由于伤在背上,不能躺着睡,她只能趴着睡。裴九川为她盖好被子,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然后就默默地走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众人依照北冥帝的旨意,集体搬回到皇宫里。
孟花朝背上的伤还没好利索,照旧要每天窝在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小馒头每天都会来看望她,这小家伙知道阿姨受了伤,在她面前表现得格外乖巧。
得知她喜欢看书,他立刻就蹬蹬蹬地跑去藏书阁,找出一大堆水,然后亲自抱着它们,摇摇晃晃地走进雁回殿。
孟花朝见到了,连忙叫人帮他把书放到桌上,她伸手将他拉到面前,用手帕帮他擦汗:“你身边不是有随从吗?这么多书,肯定很沉,你可以让随从帮你拿,下次可别这么傻了哦!”
小馒头抱着她的胳膊蹭了蹭,乖巧地点点头:“嗯。”
这时,他看到窗户旁边站着个陌生男人,便指着那人好奇地问道:“他是谁啊?”
孟花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说:“那是阿姨的好朋友,你可以叫他唐叔叔。”
说完,她就推了推小馒头,鼓励他去跟唐非剑打个招呼。
小馒头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阿姨,见她正在冲自己露出鼓励的微笑,立刻勇气大增。他迈着小短腿,屁颠颠地跑到唐非剑的面前,他抓住唐非剑的衣袖,仰起头眨巴着大眼睛,脆生生地叫道:“唐叔叔,你好!”
第242章不作死就不会死()
由于身世原因,唐非剑从小就极其缺乏亲人的关爱,这二十几年来,跟他相伴时间最长的,就是他手中的剑。他不懂的去爱,也不懂得如何表达爱,但他却又极其渴望得到爱,这就导致了他的性格越发古怪孤僻,常人难以接近。
孟花朝的出现,在他晦暗无光的生命之中点亮了一道曙光。
无论遇到多少困难,在她身上永远都洋溢着活力,那是一种唐非剑永远都无法拥有的生命力,所以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他贪恋她带来的温暖,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心中的感情,只能小心翼翼地靠近,默默无闻地守护
孟花朝总是认为他的付出太不值,因为她根本无力回报,殊不知能有一个人让他付出,于他而言已经是莫大的幸运。
他不需要任何回报,因为他自己就能在付出的过程中得到爱带来的幸福。
他就像影子般,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他满足于这种安静的状态,从未想过要改变。所以,当孟花朝鼓励小馒头跑到他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叫他叔叔时,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唐非剑看着面前这个小孩,这孩子的眼睛跟她长得很像,又大又明亮,像刚从山涧中留下来的清澈溪水,不带一丝杂质,干净得近乎纯然。
小馒头眼巴巴地瞅着他,见他一直没反应,还以为他不喜欢自己,小馒头有些委屈地垂下脑袋,被人讨厌的感觉很不好受呢!
就在他松开手指的一刹那,唐非剑抬起手,轻轻地放在他的头顶上。
大大的手掌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茧子,那是常年练剑留下来的痕迹。
小馒头觉得那层茧子很新奇,便顺势蹭了蹭他的手掌,有点痒痒的,他忍不住笑了起来:“唐叔叔的手掌好好玩!”
唐非剑感受到来自掌心的温暖,一向冰冷淡漠的眼睛里,竟然罕见地流露出几分柔软。他抬起另一只手,在小馒头面前摊开,露出手掌上的薄茧,他说:“这是练剑留下来的茧子。”
小馒头好奇地戳了戳那层薄茧,天真地说道:“父皇手掌上面也有这种茧子,但是他没有唐叔叔的茧子厚。”
这时孟花朝插嘴进来,信口说道:“那是因为你父皇练功不如你唐叔叔努力。”
听到这话,唐非剑抬头看了她一眼,乌黑的双眸动了动。
小馒头立刻问道:“那父皇和唐叔叔谁更厉害呢?”
“论阴谋诡计的话,你唐叔叔肯定不是你父皇的对说,但如果单论武功的话,那结果就不一定了哦,”孟花朝一本正经地忽悠儿子。
小馒头信以为真,连忙问道:“父皇和唐叔叔比试吗?”
孟花朝摸摸下巴,故作认真地说道:“以前应该是比过几回吧,但每回都是你父皇赢了,因为你父皇的肚子里全是黑水,他总爱玩弄诡计,你唐叔叔是直性子,玩不过他,所以就输了。”
小馒头不明白玩弄诡计是个什么概念,可他本能地感觉这不是个好词,他很崇拜自己的父皇,所以就算他很相信阿姨,但还是不愿听到别人说他父皇的坏话。他不服地争辩道:“父皇很厉害的,否则阿姨怎么会愿意嫁给他?”
不得不说,小孩子有时候说出来的话真能一针见血。
但孟花朝是什么人?她说过的谎话都能写出一篇百万长篇,怎么可能被一个小屁孩给震住!她笑眯眯地说道:“我当初就是你父皇给算计了,所以才会嫁给他的,你父皇的良心,真是大大滴坏!”
小馒头呆了一下,像是想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巴却又没能发出声音。
孟花朝发现他的目光正直直地看着她身后,本能地感觉事情不妙,一股寒意顺着背脊往上爬。
艾玛,不会真的说曹操,曹操就到吧?买彩票都不带这么灵验的!
与他站在一起的唐非剑也看到了站在她的身后人,却丝毫没有行礼问安的意思,他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纹丝未动。
孟花朝连忙朝他使眼色,用嘴型问他:死变态是不是站在我身后?
唐非剑看懂了她的嘴型,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孟花朝:“”
这时,一只大手默默地搭到她肩膀上,她浑身一僵,整个人都不好了!
“在你眼里,孤就是这样一个坏人?”裴九川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透出一股子幽怨的寒气。
孟花朝立刻掩嘴轻笑,故作自然地说道:“刚才伦家有说什么话吗?伦家什么都不记得了,你们要是听到了什么,那肯定是你们幻听了哦呵呵呵!”
裴九川抬起另一只手,按住她的后颈,他俯身贴近她而耳朵,轻声说道:“你既然怀疑孤打不过姓唐的小子,那不如让我们公平地打一场,看看孤的武功到底比不比得过那小子,如何?”
孟花朝缩了缩脖子,干巴巴地讪笑:“都说了你们刚才是幻听,那些话都是虚幻的,你不用这么较真啦。”
“被自己的女人小看,相信只要是个男人都会忍受不了吧,”裴九川贴着她的耳朵呼了口气,满意地看到她的耳朵染上一层红晕,“孤现在要用实力向你证明,无论哪一方面,孤都不输给任何人。”
孟花朝:“”
用一句话可以很贴切地形容她,不作死就不会死!
裴九川直起身子,扬眉看向唐非剑,目光之中隐隐透出几分挑衅:“要不要去外面比一场?是男人就该用实力说话。”
孟花朝正要开口蒙混过关,就听到唐非剑毫不犹豫地应了一声:“嗯!”
孟花朝顿时就觉得头好痛,本来都好好的,转眼就要真刀实枪地打起来,这事儿怪谁呢?
孟花朝:怪我自己嘴贱!
裴九川和唐非剑往外走,小馒头得知父皇和唐叔叔要比武,兴奋得小脸通红,连忙屁颠颠地追上去围观。
一下子人都走掉了,苹果试探性地问道:“娘娘,您要去看看吗?”
孟花朝抬头看了她一眼,立刻就从她眼里看到了熊熊的八卦之火,心想这宫里难得有一回热闹可以看,不看白不看!再说了,有她在旁边看着,还能在关键时刻出面阻拦,免得那两个家伙出手太重真打出个三长两短。
她果断说道:“走!”
苹果高兴极了,立刻召集凤梨葡萄蜜桃三姐妹,凑成水果f4,威风凛凛地护送自家娘娘前去看好戏。
比武的场地设在练武场,此地宽敞空旷,兵器一应俱全,是个比武切磋的好地方。
孟花朝因为身上还有伤,刚一到练武场,水果f4就赶忙搬来桌椅,扶着她坐了下去。
今日阳光普照,地上积雪刚刚融化,透出几分刺骨的寒意。裴九川随手脱掉身上的大麾,盖到她身上,又让人送来暖手炉,塞进她的手里,他还打算让人去搬个屏风过来,好为她挡风御寒。
孟花朝连忙叫住他:“别瞎折腾了,我又不是棉花,风一吹就飘走了,你别把我想得太弱了好吗?”
裴九川听了她的话,没有叫人去搬屏风,但却把小馒头塞给了她,他说:“这孩子的火气够旺,身体很暖和,你抱着他就不会冷了。”
被自家粑粑当成暖水袋的小馒头:“”
孟花朝赶忙将儿子拉进怀里,用大麾将他裹起来,她抱着儿子小小的身躯,抬头瞪了裴九川一眼:“有你这么玩孩子的吗?”
裴九川不以为意:“你就是太宠着他了,男孩子必须要经历磨练,才能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
孟花朝:“切!你不用为你的不负责任找借口,傻瓜才会被你忽悠住!”
小馒头这时从她怀里探出脑袋,天真地看着自家粑粑,信誓旦旦地说道:“我要经历磨练!我要变成像父皇一样的男子汉!”
三秒钟就被儿子无情打脸的孟妈妈表示好心塞。
裴九川揉了揉儿子的头发,赞许道:“你一定能成功的!”
孟花朝拍掉他的咸猪手,像赶苍蝇似的,将他推走:“你赶紧去比你的武,少在这里教坏孩子!”
裴九川顺势又捏了捏她的手掌,这才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他大步走进练武场,冲唐非剑说道:“这里的兵器随你挑。”
唐非剑面无表情地说道:“不必,我有剑。”
裴九川也不勉强,他单手背在身后,右腿稍稍后退半步,侧身看向唐非剑:“那就开始吧。”
唐非剑本就不是多话的人,一听到开始二字,立即拔剑相向,动作极其迅速,在场除了裴九川之外,没人看清楚他的动作。他就像一阵风似的,突然冲到裴九川的面前,剑锋横向劈出!
小馒头看得惊心动魄,差点就喊出声来,他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打扰到父皇和唐叔叔。
裴九川不慌不忙地侧身闪过攻击,剑锋几乎是挨着他的鼻尖擦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