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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隽凉!你当真是这么狠,逼她到了退无可退的地步。
慕小熏自认为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在娱乐圈里摸爬滚打那心早就被蒙上了一层灰,灰的里面或许还保留一份纯真,但是灰的外面早已不择手段……
但是——
即便是这样,父母的养育之恩大如天,她又岂能不动容?
陡然间,慕小熏的眸光亦是涣散了起来。她真后悔,三年前为何要那么冲动,做出那种事来,更是后悔为何三年前要同意他的条件。
眼下,她亦是一只任人宰割的困兽而已。
“小熏,温总是我们的大恩人,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才好。”
是慕阳带着沧桑的声音传来,直接捣毁了慕小熏的最后一道防线。她突然扑入了慕阳的怀里,却是大声哭了起来,“爸!以后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好好照顾自己,女儿不孝,出去了四年,都没陪在你和妈的身边,都是我不好。”
“没事,没关系,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慕阳安慰道。
父女俩简单的吃了午饭,然后就一起去了医院。
因为碍于眼下慕小熏的身份,一切都必须隐蔽,故而两人去的时候亦是小心翼翼。
在仁广的加护病房里,慕小熏见到了阔别四年的母亲,她似乎还是跟记忆中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她的呼吸很绵长,亦是平稳,那脸上似乎带着一点笑意,看上去她好像仅是睡着了而已。
“妈!我回来了,你听见了吗?”慕小熏呼喊道,眼泪早已出了眼眶。
慕小熏握着她的手,说道:“妈!对不起!对不起!我那时候不该不听你和爸的话,是我不懂事,你睁开眼睛看看我,看看我!”
慕阳在旁看着,亦是无法面对这样的画面,转过了身去,一手捂着嘴,不让哭声从嘴里发出来。
四年未与亲人碰面,一见面便是这样的场面,慕小熏的眼泪早已决堤。
她突然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真傻,什么出名,什么成功,那些都太过虚假。
如果可以,她希望一切从头来过,她愿意褪下一身华丽的外衣,跟她的父母一起经营那个小馆子,平平淡淡,庸庸碌碌过完一生……
但是,眼下这一切都成了奢侈!
多么的可笑!那时候多么的想要成功,想要站上人生的最巅峰,此时那些华美的衣服,光耀的头衔却觉得好似鸡肋……
慕阳走到了慕小熏的身旁,安慰道:“小熏,没用的,医生说或许这辈子都不会醒过来了,会一直这么睡着,但是只要活着就有希望,或许哪一天奇迹就会出现,她就醒过来了,别太难过了。”
——活着就有希望!
——但是这样的活着,未免太过痛苦。
慕小熏眸光微动,却是垂下了头去,似是忏悔般的说道:“爸!你从小就教育我做人要正值,要心存良善,如果有一天我做错了事情,你会原谅我吗?”
“知错能改,勇于承担责任,爸依然会为你感到骄傲!小熏!这个世界上谁都会做错事情,但是错了就去改正,不要因为害怕而逃避责任,因为不论逃到哪里,都逃不过良心的谴责。”慕阳说着这些话,却不似教育的口吻,仅是一个父亲在说给女儿听一个道理。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道理!
听着这番话,慕小熏似乎开始通透起来,她转过头看向了自己的父亲,“爸!你回去做点菜,带来医院,我想在这陪妈吃饭,好不好?”
“嗯,好!”慕阳点头。
在慕阳离开后,慕小熏在病牀旁又陪了一会。
然后,她便站起了身,走出了独间的加护病房。
她走到了医院的走廊里,拨通了一个号码来,听着那手机里等待接听的声音,慕小熏却是有着一刻的茫然……
电话一接通,慕小熏未给电话那头的人开口的机会,率先说道:“温总!我答应你。”
“嗯,好!”电话那头传来,温隽凉淡淡的口吻。
“我真的很羡慕她,真的很羡慕!”慕小熏听见那抹声音后,便是抑制不住的说道,“只是你这样做,或许未必是她想要的。女人有时候要的其实都很简单,一份简单的爱就好。”
电话那头却是沉默,那沉默里好似有着无法抹去的黯黑……
因为那头的沉默,慕小熏便连忙改口道:“不好意思,我多嘴了!温总!这么多年谢谢你对我爸妈做的。”
“我是个商人,从来不是做任何亏本买卖,更不是纯善之人。我负责你母亲的医药费亦不是出于什么好心,我的目的是什么,你现在应该清楚。”
是电话那头冷冽的嗓音传来,莫名让慕小熏怔在了那里,突然间她笑得眼泪纵横……
随即便是挂上了电话。
然后,顺着那冰冷的墙壁慢慢下滑。
原来早在四年前,他就已经开始预料到会走到这一步。
他的运筹帷幄原来仅是为了她而已!
——许夏木!一个男人默默为了你做到这样,你当真还能丝毫不动容?
题外话:
第一更!
260:穷途末路,缱绻情深,那枚尾戒(5000+)()
最近几日,姜碧蓝一直住在了虞城的温园里,并未回到皇城老宅。而,这几天的果儿都陪在了姜碧蓝的身边。因为,刘嫂与张管家才得知了许夏木还尚在人世间的消息。
当刘嫂知道的时候,她甚至于掩面而泣,直接跪在了地上,叩谢佛祖恩德。
这*,刘嫂与张管家亦是没有睡着。
第二天,刘嫂从果儿口里问到了许夏木所住的酒店,随即便跟张管家到了南木酒店。
他们此次前来,不为其他,仅是来看看。
看看他们的太太,好不好?
虽然是温家的两个仆人,但亦是见过大场面,来到南木这种六星级酒店,亦不显得格格不入。张管家仍是一身的藏青长衫,那一眼望过去,不知道的人还当真会以为是一个文雅之士。而,刘嫂亦是一身简单的旗袍,虽不精致,却是朴素中带着几分雅致,他们两人出现在南木酒店时,恍惚间,还当真以为是来了两个民国时期的人物。
张管家去前台询问后,随即前台便拨通了许夏木房间的电话,在确认好后,便有专人直接将刘嫂与张管家领到1808号的总统套房前。
刘嫂与张管家站在门口,却是有着一丝忐忑。
刘嫂心想,太太现在住在这个酒店里,那说明物质上是不错的。
不一会儿,那门便被打开,那开门之人是一个中年人,穿着一身的黑色燕尾服,与刘嫂与张管家的中式衣裳形成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西方,一个是东方。
周柏年恭敬的将刘嫂与张管家领入了套房内,然后为刘嫂与张管家倒上了茶水,随即便道,“阁下稍后就来,请您俩位稍等一会。”
听见这个称呼,刘嫂与张管家互望了一眼。
他们的太太怎么会变成了阁下?
亦是在此时,许夏木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仍是一身居家服,她看见那坐在沙发上的两人,便是眸光微动,有细微的波光划过。
刘嫂,她在温园那两年,她照顾她照顾的无微不至。
张管家,她在温园那两年,他亦是鞍前马后。
这两人,对许夏木来说,不单单是那两年里伺候她的两个下人,更准确点讲应该是亲人。
但是她回来后,却未去见他们,不是不想见,而是见了不知该说什么。见了面,刘嫂定是会为问这两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会有死讯传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毕竟是温家的人,温隽凉是他们的先生。
事实难免刺耳,但是许夏木却唯独不想在他们面前说起那个曾经。
眼下,却是直接找了上来,若是不见,亦是太过薄情寡义,便只能见上一面。
此时,刘嫂亦是转过了头来,便是看在了许夏木站在了那里,是记忆中的漂亮面容,刘嫂惊呼一声后,连忙站起了身来,唤道:“太太。”
闻声,张管家亦是站起了身来,转过身,看了过来,神色稍微比刘嫂镇定一点,但是那眸光中亦是惊讶,他亦唤道:“太太。”
许夏木朝着两人微微一笑,随即便是走了过去。待她走近,她才发现刘嫂的眼眶已经通红,而张管家的亦是。看见这样的两人,许夏木微微愣了愣。
她道,“我没事,不是好好的吗?”
这句话太简单不过,许夏木当真想要安抚而已,却不想引得刘嫂的眼泪便落了下来。
一时间,许夏木却是不知该如何是好,她连忙抽了几张茶几上的纸巾,便是给刘嫂去擦眼泪,“我真的没事,一点事都没有。”
张管家在旁看着,亦是不争气的落泪,但他毕竟是个男人,却又是强忍着,嘴里还一边对刘嫂念叨,“不要哭了,太太不是好好的站在这嘛!”
“你叫我别哭,那你在做什么?”刘嫂没好气的说道。
张管家脸瞬间一红,“我眼睛里进了沙子,不可以吗?”
这句话,逗乐了刘嫂与许夏木,那原本凄楚的气氛亦是有了一丝暖意流动。
刘嫂用手肘撞了一下张管家,揶揄道,“这里哪里来的沙子,连灰尘都很难找到,你要找借口也找个靠谱点。”
许夏木听见了,亦是被牵动了嘴角。以前在温园,温隽凉出差在外,她在下班后,待在了温园里,亦是无聊,便经常去寻刘嫂唠嗑……
与刘嫂和张管家熟稔后,便才发现他们之间的那种夫妻间的互动,或许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可贵的东西。
偶尔的相互逗弄。
刘嫂时不时会埋汰张管家,张管家的脾气很好,便是一一应了下来,也不回嘴。
没有任何的大起大落,就是简单的平平淡淡,当真是一种幸福。
许夏木拉着两个人落了座,随即便让周柏年先退了下去。
她知道刘嫂与张管家此次前来,定是会说点什么。
待一起落了座后,刘嫂便是拉住了许夏木的手,“太太,这三年来过的可好?在外面肯定是吃不惯的。”
许夏木淡淡道,“还可以,也有专门照顾我饮食起居的人。”
听见这样的回答,刘嫂微微有些失落,随即又是展开了笑容道:“太太,你没事就好了,回来了就可以又像从前一样了,一家三口也算是团圆了。”
“是啊是啊!”张管家应声。
“刘嫂,我回来不是要跟他再续前缘,只是想要回来离婚而已。”许夏木不想隐瞒,便是直言道。
刘嫂这下有点着急了,“太太!先生也很不容易,那时候听见了你的死讯后,他就开始失魂落魄。后来,就带着小小姐搬去了你以前住的公寓里。我永远忘不了,我看见先生就坐在那张沙发上,他右手上的伤还没好,缠着绷带,却不让别人帮忙,非要给小小姐喂奶。不管先生做错什么,请太太你看在小小姐还小的份上,原谅他!”
许夏木此时亦是想起,在昏黄的灯光里,她隐约瞧见了他右手上面有个疤痕。
“他的是右手怎么会受伤?”许夏木淡淡问道。
刘嫂回道,“受伤的时候我和老张没在场,听傅公子说是因为听闻了太太您的消息,所以就弄伤了。”
许夏木问道,“傅昀当时在场?”
“在的。傅公子一向是陪在先生身边的,不过后来先生就让傅公子不要再跟在身边,直到前几天才看见傅公子跟先生一起出现。”刘嫂这么说着,那心底亦是闪现出了一丝疑惑起来。
闻言,许夏木亦是有点恍惚起来,傅昀素来是跟在他身边的人,看似是特助,实则亦是一种保护。
为何要让傅昀不要再跟随?
刘嫂亦是瞧见了许夏木的神情,随即又道:“太太,你在想什么?”
却是连忙的,许夏木甩去了那脑子里的一丝想法,说道,“没什么。”
“太太!听我一句劝,过日子就是相互包容的事。先生的个性就是那样,什么都装在了肚子里,他说一句话需要别人揣摩半天,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先生对太太您是实打实的真心实意。”刘嫂又是劝慰道,“您和先生还有一个小小姐,小小姐从小就跟着先生,先生教育的很好,小小姐又聪明又可爱。”
一说到果儿,许夏木此时亦是想起了那日她跟果儿提到要带她去c国的事情……
果儿的态度已经很明显。
许夏木心脏微微抽疼了一下,“果儿她好吗?”
“小小姐挺好的,现在跟老夫人一起住在温园里。”刘嫂道。
老夫人?
姜碧蓝原来也在虞城……
“老夫人本来也是想过来的,但是她说又怕你不见她,所以就让我们先过来了。太太!老夫人那个人虽然看上去面冷,其实心里还是很疼太太你的,老夫人自小就是出生在大户人家,从小被灌输的思想跟常人定是会有点不一样。”刘嫂这么说着,其实她不知许夏木跟姜碧蓝却是处得不错。
在没和温隽凉结婚前,许夏木早已对姜碧蓝这个人物有所耳闻。
温家的当家主母,手段狠辣,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在温家兄弟间内斗时,温博明曾被温家当时的掌舵者,温老太爷发配至一个边陲小镇磨练。姜碧蓝二话不说,硬是执意跟随,一随便是在那生活了五年之久。
边陲小镇,那生活自然是苦的。
对于一个自小便养尊处优的大小姐而言,那日子更是难熬。
等见到后,许夏木对于姜碧蓝的第一印象亦是觉得她不但强势而且倨傲。
只是在后来的相处中,她才慢慢发现即便是再强势的人,亦是柔软的一面。那老宅的后院中,那一片精心打理的海棠花,她想,应该就是姜碧蓝最为柔软的一部分了。
许夏木笑了笑,“没关系,本来就是我该去拜见老夫人的,她是长辈。”
刘嫂与张管家亦是察觉到了,许夏木说的是“老夫人”而非是“母亲。”
难道真是要离婚?
亦是在此时,程倾城却是打开了总统套房的门来。在看见里面有客人,便是微微一顿,随即才走了上去。
许夏木抬眸时,亦是瞧见了来人,她笑了笑。
程倾城走到了许夏木面前,亦是瞧见了刘嫂与张管家两人,然后点了点,算是打过招呼。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刘嫂,这是张管家,以前都是他们在照顾我。”许夏木向着程倾城介绍道。
在三年里,刘嫂与张管家许夏木曾有提及,程倾城自然是有印象。
“你们好!多谢你们照顾木木。”程倾城说着,便是扬起了手来。
这样的话语,对于刘嫂与张管家而言却是有着另外一番意思来,刘嫂看了眼自家的太太,又看了眼眼前的陌生男人,心里却是无端有了无数疑惑。
却是在此时,她亦是看见了那枚隐约泛着微光的尾戒……
瞬时间,眸光一缩,那不是……
此时,张管家亦是瞧见了,他的眸光中满是惊讶。
却是突然间,张管家连忙站起了身来,他看向了程倾城,随即又看向了许夏木,道:“不好意思!叨扰了这么久,我们该回去了,老夫人还等着我们呢!太太!我们先走了。”
说完,便是直接从沙发上拉起了刘嫂。
刘嫂还在恍惚里,被张管家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一头雾水。
在她要说话时,却是被张管家直接拽着就走向了门口处。
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