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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倾城此时亦是走上了前来,他的步伐亦是优雅,从容而淡定。他走到了温隽凉的面前,淡淡道,“温总是来找木木吗?”
温隽凉还未回答,是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惜温总来早了,木木还在睡。温总应该知道,她素来喜欢睡懒觉。真是一件麻烦的事情,有时候我还得将早饭直接给她端到牀上去。”
话音落下,此时两个人男人却皆是静默不语。
“程二,这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温隽凉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张熟悉而陌生的面容。眼前的男人,曾经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程二”,亦被称为“程爷”。
程倾城却是笑了笑,那琉璃色的瞳眸闪过了一丝阴冷来,“一开始就是了!只是我没想到,你娶的女人竟然就是木木!如果我知道,我肯定会出来阻止,你有什么资格娶她?你跟她父亲的仇恨不共戴天,你又怎么能娶她?”
却是在一秒,是程倾城突然再次欺近了温隽凉,两个同样倨傲的男人,此时却是对视上了。
“我没资格,那么你又有什么资格?”温隽凉亦是冷冽的反问,“你那只尾戒代表的是什么,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将来!你都没有任何资格待在她身边!”
闻言,程倾城却是突然笑了,“温总想跟我说道德伦常嘛,这种东西谁会在乎呢!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会被这种东西束缚……”
温隽凉亦是扬眉,他的面容亦是冷峻起来,那瞳孔中倒影出了一丝冰寒,他道,“但是她会,就因为这个,你已经毫无资格。”
“是嘛!我没资格?”程倾城突然退开了身去,他带着满身的怨恨看向了温隽凉,反问道,“在她十五岁那年,患上了自闭症,阁下无意间找到了她,然后将她带回了阁下府。是我陪在她的身边,那时候她跟谁都不会交流,只有我!亦是那时候,我的脸被她不小心划伤,她说要是以后我娶不到老婆就嫁给我。”
温隽凉看着眼前的男人,亦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阴冷气息,他跟她原来在十几年前就认识……
“温隽凉,你对她到底了解多少。你可知道,她会弹钢琴,而且弹的很好。你又知不知道,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折纸鹤,她最喜欢吃的东西是面条,她最喜欢的颜色又是什么,她最讨厌又什么……”
这样的话语,似乎已经有人曾经对他说过。
——温隽凉,你根本不了解她,但是你却千方百计得到她,得到她后,又不给她幸福!
“早在三年前,她为了忘记你,纵身跳下悬崖的时候,你跟她就已经再无可能!”
是程倾城的清冷的嗓音,混着清晨第一缕的阳光一起投到了温隽凉的耳里。
温隽凉抬眸,冷冷的看向了程倾城,艰涩道,“你再说一遍。”
程倾城声嘶力竭的质问道,“怎么!是不是扛不住?在三年前,你将她抛弃在了c国,她对你早已心死,但是又忘不掉你,所以就用了最为极端的方法。就因为她那一跳,就因为你!她这辈子可能都离不开中药,这些,所有的这些!温隽凉……都是拜你所赐。你在三年前就没资格了!你以为挂着她丈夫的头衔,你就有资格站在这里,想忏悔嘛?没有!早就没有资格!”
中药!
一辈子喝中药!
却是这样的结果……
突然间,温隽凉却是疾步上前,他紧紧的揪起了程倾城的衣领来,“那个时候,你又是在干什么!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这些话,当时你为什么不陪在她身边,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你明知道,她之前有过自闭症,为什么要让她一个人,为什么当时不陪她在身边!”
程倾城此时亦是发狠起来,他狠狠的甩开了温隽凉揪着他衣领的手,“让她那么绝望的始作俑者是你,是你当着她的面,抱着你的初恋离开,她在后面追,但是你的车根本没停,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又有什么资格再站在这里?”
这一刻,温隽凉只觉天旋地转起来。
是!是他,都是他!
他,哪里有有资格再质问别人。
恍惚间,是她的面容再次闪现在他眼前,她那么清冷的眸光,冷漠的面容。
突然,温隽凉却笑了,他笑得几近放纵,是从未有过的癫狂大笑起来。
“原来我伤她真的有这么深,这么深!夏木!只是在那之前,你为何要骗我,为何要骗我!不爱便会不痛,你那时候又为何要说不爱……”
温隽凉此时想起了那些前程过往来,是一切的一切,早已开始颠倒,哪里来有任何摆正的可能!
早就没有了!
是什么东西在心里流走,是从未有过的怅然若失!
——
星期一,程倾城与许夏木来到了虞城当地的警署。将录音笔交给了警方,并且再一次对警方阐述了当年那件案子的经过。许夏木眸光淡然,似乎是完全的置身事外,声音更是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犹如一个机器般,仅是在阐述而已。
离开警署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
今天的虞城却是特别的冷,许夏木穿着羊绒大衣,身上披着白色的狐裘,她就站在程倾城身旁,那精致的面容却是难掩的苍白极致……
却是突然间,是程倾城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在疑惑抬眸间,是程倾城严肃亦是认真的面容凑了过来。
这样的举动,太过亲昵!
许夏木连忙向后习惯性的倒退了两步,然后轻声问道,“怎么了,突然就拽住我?”
不知为何,此时的程倾城已经不想再等待,或许是因为温隽凉那天的癫狂状态,或者是太多其他,他的心底亦是有了一丝焦虑起来,他开口问道:“木木!你就没想过,为什么我会对你这么好,为什么这三年来我一直陪在你身边?”
许夏木听见程倾城这样的问话,半晌是呆愣的,随即却是莞尔一笑,“倾城哥!我知道你心疼我,所以这三年来一直陪在我身边,我也知道你更感恩我父亲当年收养了你,所以你才会对我这么好。”
闻言,程倾城亦是怔住,原本抓着她手腕的手却是慢慢放开。
原来,她一直以为他对她这么好,是因为在报恩。
亦是这一刻,程倾城突然清醒过来,暂时还不能说,还不可以说!
会吓着她!
会吓坏她……
程倾城随即道,“嗯,就当是这样吧!”
说完,他向前走了两步,然后似是做着习惯性的动作般,帮许夏木拢了拢衣领,“快回酒店吧,今天天气太冷了,你身体会吃不消。”
许夏木点点头,“好。”
两人回到酒店的时候,周柏年已经等候在了那里。恰好是正值午饭的时间,套房内自然是开着暖气,程倾城绅士的帮许夏木一褪下了身上的大衣,然后牵着她的手来到了餐桌旁,亦是身世的帮她拉开了椅凳。
许夏木抬眸看了眼程倾城,却是揶揄道,“今天你的行为太过怪异,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程倾城笑着道,“没什么事,只是想这么做而已。”
却是这样的回答,许夏木更是疑惑了,她抬眸看了眼周柏年,却见周柏年亦是一脸的莫名。
她想,可能是她太敏感了。
两人皆是落了座,在那安静用餐,周柏年则是随侍在旁。
程倾城吃着碗里的饭,动作满是优雅,然后他抬眸看向了亦是在慢慢吞咽食物的许夏木,问道,“木木!等一切处理完,我们就回c国,这个地方永远不要再来,你说可好?”
题外话:
两更完毕……么么哒……
253:穷途末路,缱绻情深,太过可怕()
听见了程倾城的话,许夏木抬眸看了看他,她的眸光却是那么的平静,然后点了点头,“好,处理完就回c国,带上果儿一起。”
闻言,程倾城微微一笑,“嗯。”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还是有他,但是时间这个东西谁都说不准,时间可以让一切都变得不一样。
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耐心的等,等到那一个对的时间。
——
周一,整个温氏似乎都沉浸在了一股云烟里。温隽凉素来是个工作狂,但是今天却更是不知疲倦般,会是连着一个一个开,但是会议都不长,每个会议仅是简单交待了几句。
温隽凉素来注重细节,每次会议的时间都会很长,因为需要讲明白的细节太多,今天这样的作风,更是令温氏的不少高层大跌眼镜。
在下午一点的时候,秦彦来到了温隽凉的办公室。他仍是一身朴素的简装,素来略微阴冷的面容,此时却是僵硬着,他进办公室的时候并未敲门,亦未让秘书通报。
这是秦彦的惯有作风,不似常人。
可能是长期在精神病院工作的原因,秦彦走起路来,却是悄无声息。他走到温隽凉办公桌前时,他看见温隽凉正在埋头批阅手里的文件。
在秦彦想要开口时,却是温隽凉率先抬起头来,他看向了秦彦,随即道,“来了!”
“嗯,来了!”秦彦点头。
温隽凉定睛瞧了会秦彦,便开口问道,“我瞧你脸色不怎么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秦彦潇洒落了座,随即道,“我挺好,能吃能睡,能玩女人,好的不能再好。倒是你,脸色看上去差的要死,跟半只脚进了棺材一样。”
听见这样揶揄的话,温隽凉却是无奈摇头。
却是在一秒,秦彦又开口道,“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至于她会不会将那个录音笔交给警方我就不知道了。或许她对你仍是余情未了,会看在你的面上,放我一马,也未可知。”
“即便她不会这么做,也有人会让她这么做,这个你放心。”温隽凉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淡然道,“只是这次要辛苦你,警署的咖啡听说还不错,也算是安慰了。”
秦彦却是抓了一下头发,用极其散漫的语气说道,“其他倒是无所谓,对我来说仅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就是那地方没有女人,太难受了。”
蓦然间,温隽凉看向了秦彦,“你在那地方不会待很久,就当是去体验生活。”
“阿衍,你应该了解我,一个地方而已,对我来说没啥差别。”秦彦说到这,眸光亦是一定,那阴冷的双眸中似乎泛滥出了一丝不忍起来,“倒是你,这样做,值得吗?她是南裴庭的女儿,她的父亲差点让你命丧黄泉……”
温隽凉笑了笑,道:“等你以后遇到了那个人,你就会明白,什么是值得。”
“我看你是疯了,我还神经病似的跟你一起疯。”秦彦此时却是突然有点烦躁起来,他从椅凳上站起了身来,然后他在办公室里不断踱步着,就像是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难题,嘴里念叨着,“阿衍,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样做真的是太疯狂了。”
温隽凉看着已然焦躁的秦彦,随即将桌上的文件整理好,安放在文件的特定的位置后,他亦是站起了身来,他走到了秦彦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能疯狂还是好的,从小到大我就没有过疯狂的时候。”
这样的话语,其他人无法体会,秦彦却是明白。
作为大家族里的长子,从小到大就要遵循着严格的家规来成长,他们看上去行走在所有人的顶端,但是却没人知道他们连最微小的愿望都无法达成。
“阿衍,现在还来得及,别那么做。”
突然,是秦彦严肃的面容看向了温隽凉,从未有过的严肃。
秦彦继续道,“你那样做又有什么用?想让她原谅你嘛?我那天见她,除了你让我说的那些,我也说了别的。但是她没有丝毫动容,女人一旦狠起来还当真比男人还绝情。”
秦彦声线本就比较沉,此时说着这话的时候更是带着一股子戾气来。
听见秦彦的话语,温隽凉似乎陷入了沉思里,随即他便踱步走到了会客室的沙发处,解开了身上的西装外套,优雅落了座……
那眸光却是暗沉。
秦彦感觉有点不对,随即便跟了上去,在温隽凉所坐的位置对面,坐了下去。
他坐在那,紧紧的瞧着温隽凉的面容,仔细的瞧,然后却是笑了,“是不是有点后悔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马上去将录音笔想办法取回来。”
说完,秦彦便是想要起身,马上去付诸实践。
却是在此时,温隽凉亦是抬眸,出声阻止道,“让慕小熏回虞城。”
“让她回来做什么?你当年不是让她这辈子都不准回虞城吗?”秦彦疑惑问道。
他刚问完,是温隽凉满含深意的眸光看向了他。
顿时间,他的思绪开始层出不穷,似乎有什么东西开始联系上了。当年,他一直奇怪为什么温隽凉知道了慕小熏的所作所为后,还会帮她铺出一条星路来。
即便当时,他还没对那人上心,但是毕竟是妻子,以他的手段,不弄死慕小熏,亦是会让她没有容身之地才是。
此时想来,却是早已布下的一步棋。
这样的心思,太过可怕。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秦彦开口问道,“你非要这么做吗?”
“你说呢!”温隽凉轻飘飘的回。
这三个字,让秦彦瞬间明白,有些人一旦疯狂起来,真的是一路走到黑,无人能够将其拉回。
——
亦是同一个时间,许夏木却是被沐笙约到了虞城一个高雅的咖啡店内。沐笙现在的身份是温氏副总经理的贴身助理,平时工作亦是繁琐,今天却是特地请了假,约了许夏木会面。
许夏木回到虞城后,倒是跟温思瞳、傅昀以及顾瞳见过几次面,跟沐笙这亦是回虞城后的第二次见面。
两人并未坐在包厢里,仅是坐在咖啡店内的一个隐秘的位置。
店内,弥漫着芬芳肆意的咖啡香。这个店的咖啡生意特别好,在三年前,许夏木亦是喜欢喝这个店的咖啡,特别是她在工作困顿时,来一杯这店的咖啡就能立马打起精神来。
此时,沐笙叫了一杯这店里的镇店之宝,“黑咖。”
而,许夏木则是简单的要了一杯温水。
沐笙微微抿了一口侍应生端上来的咖啡,便开口道,“我记得以前你很喜欢喝咖啡,现在怎么改口味了?就算不喝咖啡,也可以叫点别的,白水总觉得会缺点什么。”
许夏木看了眼桌上玻璃杯里的温水,又看向了沐笙的面容,说道,“我现在觉得白水挺好,虽然没什么味道,但是解渴。”
沐笙却道,“是解渴!但是却是品不出味道,不是吗?”
许夏木看着沐笙靓丽的面容,轻声道,“可能是以前喝了太多有味道的,现在倒是觉得白水更适合我一些。”
“夏木,你知道我素来不喜欢拐弯抹角的说话,我今天找你就是想问你一句话。”沐笙搅动了桌上的咖啡,眸光却是绞在了许夏木身上。
许夏木淡问,“什么话?”
“能不能不和阿衍离婚,你能不能再尝试接受他一次?”沐笙问的直接,亦是掷地有声起来,“我知道我这话问的突然,毕竟那是你们之间的事,但是当真没有挽回的可能吗?就算是为了果儿……”
闻言,许夏木却是笑了,她的笑容里却是没有了往日的神采,“沐笙,这话似乎不该出自你的口来。你在问我之前,为什么不问问自己,为了念念,是不是也该告诉温开朗,你和他之间其实有个女儿。”
是什么开始乱成一团,沐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