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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吹在她的耳边,师烟烟一扬眉,没在他的戏下溃败,纤手抚上他的下巴,摩挲着他脸上的半边面罩,往他唇上吹了一口气。
“还未成亲呢,君飞羽,你算是哪门子的‘为夫’,你顶多也就算个未婚夫而已——”
再度将脸靠近,魅意尽显,惑人无形,“上次的苦头还没吃够,今儿个还想来?莫不是,你打算等会儿立着出去?你想的话,我可以帮你哦——”
最后一句,说的是勾魂摄魄,将君飞羽的小心肝,都给勾了出来。
刹那间就不受控制了。
师烟烟一笑,纤腰一扭,旋身而起,落于三步之外,调笑地看着他。
“我先出去了,外头都是些官夫人,大家都是女人,她们不会对我有什么兴趣的,放心罢,翼王殿下!”
说着,朝他抛了个狡黠的媚笑,“你冷静完了,再出来,以免贻笑大方——”
君飞羽面色红润,面罩也遮挡不住,眼中是止不住的宠溺,这勾人的小狐狸!
将军府中堂,师夜白端坐于主位上。
有司高声吟颂祝辞:“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师烟烟跪坐在师夜白面前,他抬起手,轻扶她刚梳好的发髻,象征性地正笄。
有司在旁奉上发钗,师夜白接过,为她戴上。
紧接着,有司高声颂祝辞:“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余光中,师烟烟看到方才盘中那只朱钗,她之前并没见过。
她伸手摸了摸已经插在髻上的发钗,“爹爹,这是”
师夜白也看着那支朱钗,良久叹了一声,“烟儿,这是你母亲留给你的,此钗名为‘凤鸣’。”
凤鸣?
师烟烟自不远处的铜镜中看到,钗子看似普通,好似铜制,上面却是以朱红玉石雕刻了一只形态逼真的火凤,火凤的口中还衔有一颗碧绿的珠子,霎是好看。
师烟烟很是喜欢,“娘亲也曾戴过它吗?”
“是啊!”师夜白陷入短暂的回忆。
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婉婉,她刚及笄,头上就戴着这支朱钗。
原来如此,娘亲留给她,恐怕有重要意义,这支朱钗,说不定就是当年婉婉及笄时戴的呢!
师夜白恍然正色,“烟儿及笄了,以后便是大人了。”
师烟烟笑了笑,聆听提举宣训:
“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师烟烟向师夜白盈盈一拜,“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她再度起身,见中堂外已来了些宾客,大多是朝中大臣的亲眷。
大荆朝内,所有女子的笄礼,非属亲眷的男子不许参与,所以与师夜白同僚的大臣们,只派了夫人来道贺。
那些夫人们对她好一番称颂,师烟烟行礼以示感谢,这笄礼,便就算这么过了。
“寒王送来贺礼——”
张管家陡然一声高喊,将众人注意力拉向他。
师烟烟的关注点,却不是在突然到来的贺礼上,而是疑惑,“之前众人一直将君飞寒称作四皇子殿下,怎么突然就改成寒王了?”
君飞羽靠近她身旁,轻声道:“烟烟有所不知,寒王在两年前,就已封王赐号,只是一直未娶正妃,所以还是沿用四皇子的称呼,在大荆朝,行了成年礼的皇子,只有娶了正妃,才以封号自称。”
“所以,君飞寒也要成亲了?”师烟烟眸光一亮,莫非?
没错过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流光,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君飞羽一笑,“你想的没错,他的正妃,就是向敏之,他们二人的婚期,可比我们还要前上两日。”
向敏之终于圆满了?
她的那些头发,可还长出来了?师烟烟有些乐,不禁有些同情君飞寒。
万一成亲之夜,向敏之还是秃头,可就太喜感了。
没过多久,太子和九皇子的贺礼也都送来,估摸着是看在君飞羽的面子。
太子的贺礼中,还有一小盒,师烟烟有些疑惑,独独将它打开,里头只有一条寻常的墨色发带,不过,上面绣着一朵精致的扶苏花。
师烟烟一笑,已经猜出了送它的是谁。
这发带不显女气,正好在男装时用,扶苏知道她通常外出都以男装示人,便送了这么根发带。
上面的扶苏花,莫非是他自己绣的不成?
君飞羽默默靠近,见她看着手中的一条普通的带子发笑,暗觉不爽,这东西,不可能是太子送来的,那会是谁?
待见到那多熟悉的扶苏花,君飞羽袖中的手微微一动,看着烟烟的表情,似乎很是欢喜。
“烟烟,你喜欢这种黑漆漆的带子?回府里,我让绣娘给你多缝上一些,这个就先交由我,给绣娘做个样本吧!”
手掌伸到她面前,君飞羽一脸淡定,看不出半分醋色。
师烟烟握着手中的带子,对他清甜一笑,“不牢翼王如此费心,一条就够了!”
接着微微弯腰凑近他耳旁,小声道:“又不是缝月事带,不需要准备这么多!”
君飞羽伸出去的手一僵,看着她调笑的侧颜,有些无奈,这个牙尖嘴利的小狐狸,他呀,还真是拿她没办法!
待到宾客褪去,张管家将府上大门一关。
一阵风刮过,一道赤影,大咧咧落于将军府主院的院墙上。
第125章 送礼()
就这么懒懒地坐于其上,邪笑地看着院中几人。
师夜白立即警觉,双手负于身后,一派威严,“不知阁下光临,有何贵干?”
妖孽旋身而下,落于院中,遥遥一礼,江湖气十足,“师将军,在下慕容竹,打扰了!”
师夜白剑眉一凛,顷刻便知他的身份,神情有些肃穆,但嘴上的客气还在,“堂堂西狄十三皇子驾临寒舍,老夫有失远迎!”
慕容竹潇洒地走近几步,“将军客气,我来,不过是来瞧一个人。”
来他府里瞧一个人,会是谁?
慕容竹朝旁边的师烟烟妖孽一笑,“小乖,许久不见,想煞我也。”
“我不见你的日子,人都憔悴了不止一点,小乖你却越变越美,叫我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伤心,哎”慕容竹作势一叹,风华流转,妖孽气息十足,哪里有他所说的什么憔悴。
院中两个男人面色一变。
师夜白是不知道他的小闺女,和西狄的十三皇子还有交集。
而君飞羽是不满他竟然将这么恶心的话,脱口而出!还是在他面前!
“慕容竹,我和烟烟就要成亲,你还不要打扰为好。”君飞羽手指摩挲轮椅扶柄,面色已经不太友善了。
妖孽轻哼一声,邪气地看了他一眼,“亲还没结,后事还未可知,君飞羽你也不用笑得太早!”
君飞羽眼神一变,两人目光交汇,不断碰撞,互相厮杀。
师夜白重重一咳,“不知十三皇子到底有何贵干?”
慕容竹从善如流,“自然是给小乖送礼来的!”
她的笄礼,他怎会错过?
话才刚落地,他身形一转,已来到师烟烟身旁,刚抬手,袖袍还未放下,师烟烟感觉耳朵一凉,立刻闪退几步之外。
伸手触向耳垂,那里已多了一枚小小的耳钉。
这样的速度,真是匪夷所思,且动作流畅自如,似乎演练多遍。
师烟烟想将它摘下,却发现,无从下手。
慕容竹出言阻拦,“小乖,别费劲了,除非是我,否则谁也摘不下来。”
他还故意将他左耳上那个宝石耳钉亮出来,好叫她看看,什么是“天生一对”!
师烟烟无奈,“慕容竹你疯了不成?”
“我没疯,你对我成见,是不是因为,当初觅香楼的事儿?小乖,我将藏宝阁里的美人猫全部遣散了,今后,再不会有这些,你不生气了好不好?”
他起初开始做春楼的生意,本就是因为无聊,如今他有她,自然不无聊了,那些什么美人猫,遣了也罢,总归也不如她可爱迷人。
又见那宝石耳饰,好好地贴在她的耳垂上,显得她耳朵玉嫩可爱,十分好看,这东西,果真适合她。
慕容竹想伸手摸摸她的小耳朵,却被师烟烟避开。
一道银丝,同时,自他身后急射而出。
慕容竹惊觉之下,旋身一避,却闪得太慢,腰间的酒壶被打落,哐啷一声摔碎在地上。
酒香弥漫在院子里,院中几人却没什么心思去品。
慕容竹负手而立,邪邪地看向君飞羽,“恼羞成怒了不成?我说君飞羽,你羡慕我和小乖有相同的喜好,也不用特意毁了我的酒壶吧?”
酒壶虽贵,他却不甚在意。
他美目流光一转,无所谓地挥了挥衣袖,“这酒壶,毁了也罢。反正,我最心爱的那个,已经送给了小乖保管!”
君飞羽听完他的话,怒气更甚,再度攻击,两人在院中拆了几招。
一旁的师夜白脸色越来越沉,烟儿的笄礼,也能碰上这样的事!
全身内力流转,方圆几丈内全部是大将军雄浑的内息,打斗中的二人感觉到空气一凝,纷纷停下手,谁也不好惹怒师夜白。
礼已送到,慕容竹当先退了一步,轻巧一跃,再度跳到了院墙之上。
深情地看了师烟烟一眼,“小乖,我先走了!”
再度向师夜白施了一礼,“将军,打扰!”
一挥衣袖,人影不见。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一切随风。
“烟儿,你怎么和慕容竹相识的?”
师夜白看出慕容竹待她不同,似乎,对烟儿很是喜爱?
但在君飞羽面前,他不好明说,只能委婉点。
师烟烟想起和妖孽的第一次见面,“是在茶馆——”
师夜白握拳一咳,在茶馆这种地方,好像不是他所设想的什么别致地方,至于那十三皇子为什么对烟儿不一般,算了,他这个长辈,也不好再问,让他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吧。
师夜白拍了拍师烟烟的肩膀,示意她和君飞羽慢谈,他先走了。
君飞羽靠近娇俏立着的师烟烟,一拉她的小手,用了些巧力,师烟烟错闪不急,一下坐在他的腿上,还没说话,一根冰凉的手指就抚上她的左耳垂。
抚弄着那颗新戴上去的耳饰,耀眼的光泽,十分刺目,君飞羽研究了一番,确实无法将它取下来。
若要用蛮力,定损伤烟烟的耳朵,他怎忍心?
他心情不好,很是不好。
黑着脸,将她揽入怀中。
“成亲那日,烟烟本该戴上我为你准备的首饰——”君飞羽幽幽道,满腔怨气,无处释放。
师烟烟心情也有些怪,莫名其妙耳朵上多了一个取不下来的东西,而且,君飞羽很在意,她能感受得到。
她左手摸向那个耳饰,忽然用力,手刚使劲,就被君飞羽制止,“我会心疼。”
将她的手掌握在掌心,又举起来,凑近唇边,轻轻一吻,“别管它了,答应我,别弄伤自己。”
师烟烟定定地看着他,“可是你很在意。”
“烟烟,我是在意。”他承认,他没办法不在意,“可我更不想你因为我的在意,而去伤害自己。”
他将她的小脑袋一起搂入怀中,让她靠着他的胸膛,“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耳饰,烟烟,我拥有整个的你就够了。”
他们即将成亲,烟烟会是他的王妃,他不必因小置气。
可是
“烟烟,你是否要和我说说,你什么时候留下了慕容竹的酒壶?”君飞羽眸光一沉,细细地审问某只招蜂引蝶的小狐狸。
第126章 王妃大人丢了()
那条绣着扶苏花的带子也就罢了,不值一提。
但她却还留着慕容竹送她的酒壶?还是什么他最最心爱的那个?
小狐狸眨了眨眼,一脸平静的看着他,脑袋转了一转,诚实地点了点头。
君飞羽揽住她腰间的手,一收紧,显示他此时不太平静的心情。
“乖,告诉为夫,那个破酒壶,如今在哪里?”
又自称“为夫”?每次用这个称呼,语气就怪怪的。
师烟烟一想,“大概被小陶收起来了吧——”
君飞羽语调一冷,“收起来?莫非,你还想好好收藏着?”
“我是说,我不知道小陶将它扔到哪里去了,我没在意。”师烟烟立即转变叙述方法。
果然,君飞羽的面色好了些,咬牙切齿道:“扔了最好,不要再找了!”
他凑近她耳边,声调柔了些,“你以后想要多少酒壶,我都给你找来,想要什么东西,我都能奉上给你,不许你再收别人的任何东西,听到没有,小狐狸!”
他一捏她的鼻子,小狐狸一呲牙,不乐意了。
可爱的表情讨好了他,他心情好了不少,语气浸着蜜意,“烟烟,府里新建了一个酒窖,里面存了好些各地的美酒,够你喝上一辈子了,以后,你想要喝酒,就在府里喝,好不好?”
师烟烟有些惊喜,“果真有许多美酒?”
君飞羽含笑点点头,“是,有许多,我还会往里面不断添,总够你的,小馋猫!”
“可是”他突然一顿,“酒也不是每天都能喝的——”
师烟烟有些微怒,一皱眉头,“还得看你心情,才赏酒给我喝不成?君飞羽,不带你这样的!”
君飞羽在她耳边小声咬着耳朵,“小狐狸乖,在你怀宝宝的时候,是万万不能喝的,其它的时候,都随你!”
师烟烟瞬间炸毛,一跳而起,“什么宝宝!君飞羽,你想得美!”
对方一脸镇定,一派悠然,“洞房之后,自然会有,这点自信,本王还是有的。”
这话可提醒师烟烟了,洞房,宝宝!
她可不想,十五岁就挺个大肚子!
就因为这一句话,接下来的几日,师烟烟都跟君飞羽保持着三尺的距离,好像挨一挨他,就会怀孕一样!
君飞羽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突然之间,他的小狐狸就惧他为虎狼,什么拉拉小手,亲亲小嘴的福利,顷刻间全没了!
小狐狸难道想逃婚?才会这么避着他?
翼王心情不好了!
作为近侍的白安,最是遭殃!
整天都被他的冷气洗礼,这还没过冬呢,他冷得都想把大夹袄裹身上了!
主子的脾气,是越来越阴晴不定了,呜,王妃大人又跑去哪里了,快来顺一顺主子的脾气,他快要扛不住了!
君飞羽好似读到了他的心声,果然就问:“白安,烟烟呢?”
“”白安一瞬僵硬,小腿抖了一抖,“在练功吧”
这么说应该没错吧,王妃大人平时勤劳刻苦,一天多半的时间都在练功。
君飞羽眉梢一扬,冷声道:“本王知道她在练功,本王是问你,她在哪里练功!”
“”白安绞着袖口,嗫嚅道:“大概是在后院林子里吧——”
君飞羽一个眼刀飞过来,白安颤了一颤。
他真的不知道啊,王妃大人她用过早膳就走了,一直就没回来啊,他怎么知道啊!
“去找!”冰冷的一句。
白安撒开小腿就跑了出去。
找王妃大人!找王妃大人!
王妃大人练功的地方也就是那几个,他一个个去找!
可是找了一圈,后院的桃花林、竹林,他都翻遍了,没有!
完了,王妃大人难道出府去了?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