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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觅香楼,是你开的?”师烟烟问。
妖孽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他不想骗她。
“美人猫,也是你想出来的?”师烟烟又问。
妖孽喉头滑动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他正有大事不妙的感觉,眼前一个小小的拳头,带着凛凛的劲风,就径直挥向了他的面门。
妖孽根本不知怎么就触怒了她,愣是没躲,顷刻,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捂着青紫的眼眶,有些委屈地看着面前浑身冒着冷气的小女子。
“小乖,我对青楼那些事儿是有些天分,可我真的没做过什么”
还要解释什么,就被师烟烟轻轻一哼打断。
师烟烟根本不关心他是不是还身心清白,就看着他那张妖孽脸,再想到那根猫尾巴,就忍不住揍他!
将人训练成猫,这么丧心病狂的东西,他竟然想得出做得到!这还真是天分呐!可见此人思想多么污邪!
慕容竹被揍,君飞羽自然开心,之前被他搅扰的怨气,也消了不少。
“烟烟,菜已凉了,我们回府吧!”
师烟烟站起身,一声未吭,走了出去,君飞羽随后。
看着两人“相携”而去,慕容竹还有些没回过神。
第84章 是慕容竹()
回府之后,君飞羽就将惊羽剑决给了师烟烟。
她忙于练剑,也就不再多想。
只是,她感觉身姿轻盈远胜往日,轻轻一蹦,能有丈高,不禁疑惑。
“我今日才开始修炼内功心法,为什么感觉体内已有一股内力存在?”
君飞羽有些诧异,没想到她如此敏锐,“我为你打通经脉之时,顺手输了一些内力,你可将其与你所习功法融合,有利无害。”
“你输了多少内力?”帮人打通经脉,都要附送内力不成?
君飞羽犹豫了片刻,“并不多。”
他将体内辛苦练成的三分之一内力给了她,不算多,也不算少。
这是他自愿为她做的,并不需要她回报什么。
如果她不问,他永远都不会告诉她。
师烟烟轻轻一跃,轻松地跳上了最高的那个梅花桩,她为了锻炼自己,便在梅花桩上练剑。
一人在桩上练剑,一人在树下看书。
一静一动,美得像幅画。
入夜,师烟烟沐浴之后,带着一身湿气,在君飞羽的房门前停住。
屋内传来君飞羽的声音,“烟烟,怎么还不进来?外面正凉。”
“我的房间呢?”
昨日是因为熏香的原因,她在君飞羽的床上睡了一夜。
今日,他又要搞什么名堂?
她就纳闷,这府中这么大,就缺一张床?
君飞羽早知她会问到,也早已想好了对策,“白安不在,别的房间还没来得及收拾,不如今夜在我屋内再睡一日,明日我让白安收拾屋子给你!”
师烟烟微微凝眉,并未依言进去。
君飞羽知道今日劝说她留下,不会简单,叹了声,转动轮椅到门前。
退而求其次道:“我屋内有张软塌,烟烟,今日你睡床,我睡榻,好吗?”
一阵冷风吹来,他轻轻咳了声,“夜晚风凉,你头发还湿着,别站外面了!”
院内半个人影都没,师烟烟早觉诡异。
这回,连白安都不在,君飞羽这么做,就是不想让她搬出去?
他不会天真的以为,她和他同处一屋,就会怎样吧?
君飞羽看出她的怀疑,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又如何?他就是不容许有旁人来打扰他们!
院内无人,他不觉冷清,有烟烟在的地方,怎会冷清?
两人僵持着。
晚风瑟瑟,君飞羽连声低咳。
师烟烟站得累了,悠悠地踏进房间。
才刚进去,房门就被关上。
门一关,某殿下的咳嗽声立即就停了。
师烟烟似笑非笑看着他,神情戏谑。
君飞羽也不尴尬,低低问了声,“烟烟,你冷不冷?”
不待她回答,径自从旁边架子上取了条厚厚的沐巾,移动轮椅到她身后,就要帮她拭干头发上的水汽。
师烟烟不喜欢与人这么亲近,“我自己来!”
接过沐巾,一下下地擦拭。
她坐在凳子上,青丝倾泻而下,直垂到脚踝。
桌上一盏烛灯,颜色昏黄,照映在她的身上,朦朦胧胧的,渺似仙凡。
君飞羽看着这样美丽的剪影,恍惚中似乎看到了未来二人生活的景象,嘴角不禁微微勾起。
可是,擦着擦着,她就不太耐烦了!
君飞羽见她手段一点也不温柔,那些可爱的发丝都被她摧残得可怜,摇了摇头,从她手上接过沐巾,“还是我来吧!”
之前,他从未想过,有一日会给人拭发。
在她面前,这些小事,好似全变成了乐趣。
他在她身后,一下一下,为她拭干长发,看着她的背影,连烛光都有些柔了。
突然,院外传来打斗声。
君飞羽摸着有些干了的长发,轻轻对她道:“烟烟,你先睡吧!我出去看看!”
师烟烟点头应下,他府上的事,她也不便参与,也不想参与。
君飞羽一出院门,子都立即出现在他身后。
“是谁?”君飞羽的声音,已成往日冰冷。
“回主子,是慕容竹!”
远远的,就见一个火红的身影,纠缠于一群黑影当中。
偷入他人府邸,还穿着件醒目赤色长袍,想不认出都难。
“主子不用担心,院外有影阁把守,他进不了这院子。”
君飞羽自然不担心,他只怕,吵到烟烟睡眠。
果不其然,妖孽被黑衣影卫缠得甚烦,抽身立于屋檐上,看着远处轮椅上的人影,邪邪一笑,“君飞羽,你暗地里这些势力,你的那几位兄弟还都不知道吧?”
对付他一人,就放出这么些影卫,实在太看得起他!
君飞羽稳稳坐着,蓦地,冷冽出声,“你死了,就没人知道了!”
慕容竹面色一变,更加清楚地认识到,这人,绝非众人所以为的那个身中剧毒、命不久矣的病弱皇子。
“有趣,有趣,大荆朝的皇室纷争,看来也不比西狄好上多少!”慕容竹大笑,似乎已经预料到将来的一场好戏!
君飞羽目光如冰,影卫们收到暗示,向慕容竹快攻,招招狠辣。
敢只身前来,慕容竹自然早做准备,手指轻轻一点左耳炫目的宝石耳饰,有什么东西自那耳饰中飞出,在黑夜中难以辨清。
他抽出腰间竹笛,笛声清缓悠扬,继而急促,刚才自那耳饰中飞出去的东西,一下子活跃起来,向着黑衣影卫蚕食而去。
“是蛊虫!”
君飞羽看清那奇怪的虫子,眼眸微微眯起,朝身旁的子都道:“去破他笛音!”
笛音一破,蛊虫自然就会停歇!
子都领命,飞身而去,无声无息接近慕容竹身边,对方立即警觉,放下手中笛子,接过杀招,两人就在屋檐上打斗起来。
没办法再以笛音控制蛊虫,那些影卫们又渐渐缠上来,慕容竹反手一掌,将子都击退些许。
一展袖袍,旋身飞出檐外,“君飞羽,我看你能圈着小乖多久!”
君飞羽冷声一哼,“不劳你费心!”
大致摸清了着府里的暗哨,慕容竹也不再硬闯,今日没办法和小乖好好解释,那便改日!
影卫们没收到继续追踪的命令,便各回位置待着。
君飞羽在黑夜中静默良久,这才返回房内。
见烟烟躺在榻上,并未入睡,他将房门关好,不让夜风入内,这才回身,“烟烟为何将床留给我?”
“你的腿,还是睡床吧。”
况且,她也不习惯睡别人的床。
君飞羽一看双腿,有些懊恼,不知她知道真相,是否会原谅他。
此时,好感不深,知道后,只怕会更加记恨吧?
话说回来,他怎会舍得让她睡榻?
“烟烟是女子,我是男子,还是你睡床吧!”
见她睡在榻上,撑着脑袋看着自己,有些想念昨晚,“不如”
第85章 被诱府中,还折腾来了初葵()
“不如什么?”
“不如你睡床”
后半句话还没说完,师烟烟已经从榻上起身,响亮地答了一个“好”字!
而后,三两步跨至床边,指着那张窄小的榻,对君飞羽一挑眉:“睡吧,赶紧的!”
意思就是:让给你,别争了!
接着一头仰倒在床上,闭上眼睛,满脸静谧,让君飞羽有些啼笑皆非。
他想说的是:不如,你睡床,与我一起!
哎
这样也好。
一整个夜晚,君飞羽都看着她一动不动的侧影,未能入睡半分。
昨日的香甜睡梦不复返,这怀里空空的,他又怎么能睡得着呢?
相反,师烟烟倒是一夜好眠。
一连三日,师烟烟都在练功中平静度过。
月上梢头,君飞羽再找不到合适的借口留下她,小狐狸终于摆脱狼爪,就寝在狼窝隔壁。
什么费尽心机、万般讨好的捕猎手段,碰上只滑不溜手的狐狸,也得耐着性子慢慢下套。
忍耐的结果,就是某狼瞧着眼前的鲜肉,偏偏叼不到嘴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好不容易将她诱入府中,却还要隔着一堵墙的痛
哎,无人能懂。
这日清晨,君飞羽正打起精神等着她一同用膳。
却见她迟迟未出房门,不禁有些疑惑。
敲了门,在她房门之外候了足足有半盏茶的功夫,没有丝毫动静传出。
君飞羽心中一急,挥掌破开房门。
“烟烟——”
见她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生病了?
驱着轮椅到床前,便瞧见她小脸有些苍白,眉心微微蹙着,一摸额头,有些微凉。
立即唤了白安:“去请夫余来!”
白安领命,小跑着去药庐了。
“谁病了?走这么急,先让我歇歇脚!”
白安将他一把拉至房门前,一脸严肃紧张,“王妃大人病了!”
“什么王妃?”
疑惑间,已大步走进房内。
刚踏进一步,鼻间一动,只觉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扑面而来!
血腥气!
神情有些激动地走到床边,伸手探脉,神色瞬间变得有些奇怪。
君飞羽急道:“怎么了?”
夫余叹了口气,好似有些失落,“也不是什么大病嘛!”
君飞羽早知他的禀性,知道他不是诅咒烟烟的意思,听了这话,倒有些安下心。
只是
“烟烟为何昏迷不醒?”
夫余有些犹豫,“你还记得那副给她调理气血的药方吗?”
君飞羽默然点头。
夫余叹了声,“就是那药方惹的。”
“怎么说?药方竟错了不成?”君飞羽有些自责,莫非还是他多此一举惹了祸?
“是,也不是。”看他一脸疑惑,夫余只得细细解释,“她之前体寒,一直没来过葵水,经那药方调理几日,有了成效。这不,今日,是她葵水来了!”
君飞羽眼神一闪,表情有些莫辨,“葵水来了,会昏睡?”
某殿下也是疑惑了。
夫余摇摇头,“初来葵水本该静养,可她刚打通经脉,又勤于练功,导致气血不断上涌,想必是身体一时无法适应,这才有些病了!”
见君飞羽还是不放心,加了句:“休息几日就好了!”
停了会儿,又说了一句:“只是”
“只是什么?”君飞羽目光紧肃。
夫余悠悠一叹,“师大将军要是知道他的女儿,被你诱入府中,还折腾来了初葵,不知要作何想!”
君飞羽微咳一声,偏过头去。
“我去煎几副药,这里你自己解决吧!”夫余急急掉头出去。
留下君飞羽一脸迷茫,“解决什么?”
门外传来一声:“当然是这一屋子的血腥味啊!”
他闻着,就和凶杀现场一样!
哎呀,前几日用药太足了!
没想到这丫头还没来初葵!
这下,恐怕是酿成血灾了!
不知,她扛不扛得住?
观她身板结实,应是没什么问题的,再给她开几个方子,好好补补就是!
而君飞羽呆坐在床边,第一次有些手足无措。
院里没有丫鬟,应该怎么办?
随便找一个,他不放心!
放着不管?显然不行!
难道,他自己来?
烟烟醒了,问及此事,又该怎么说?
君飞羽沉思了好一会儿,终是下定决心
即便烟烟醒来对他大打出手,他也不会随便找个人来帮她。
他已决心要娶她为妃,此事,应不算坏她名节。
即日起,便命人准备聘礼,他要彻底绑牢小狐狸。
心意已定,君飞羽便不再多想。
只是,他又该做些什么,怎么做?他全然不知。
走出房门,君飞羽唤了一声,“白安!”
“主子!”白安有些胆颤心惊地过来。
里面那位,好像生病了!他怕主子心情不好!
“去问问府上的绣娘,女人来月事要用什么?如果她那儿有,便多拿些来;如果没有,便让她以最快的速度准备!记住,都要用最好的!速去!”君飞羽吩咐道。
“是!”
月,月事?
月事,是什么事?
白安一头雾水。
不是生病了吗?夫余大夫看过没用,竟要去找绣娘?
为什么啊?
他是越来越不懂女人了!
看主子那么严肃,想来事情很严重!他一定要办好!
他一路狂奔至绣娘住的地方,府上的绣娘是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女子,慈眉善目,很是温和。
“小安子,你怎么又来了?”
这几日,他往她这儿,跑得真勤。
“容姨,你有没有来月事用的东西?”白安撑着腰,有些气喘吁吁地问道。
“月事?”容姨疑惑。
白安只想尽快拿了回去交差,只得催到:“对啊,对啊,月事用的,要最好的,你这儿有的都给我!”
“主子要的?”容姨又问了一句。
“是啊,难不成还是我来月事了?”白安撇着嘴。
容姨失笑。
心想,你是不可能来,可主子也不可能来月事啊!
只得回身去屋里找了几块上等的布料,现缝了几个。
既然是主子要的,她可不敢给这些个下人用的料子给主子。
想是府里住进了个姑娘,而这姑娘,怕是主子心尖的人啊。
绣娘手艺快,不一会儿,就缝了几个,用布包好,交给了白安。
第86章 君飞羽,你也有今天!()
“这个怎么用啊,容姨?”白安没看到那是什么东西,为保险起见,他还是问仔细了。
容姨啐了他一口,笑骂道:“你这毛头小子,要知道这个干什么!那姑娘见了,自然就知道了!”
“真的吗?”白安半信半疑。
可他没想到,师烟烟根本没醒,他家主子,确实不知道这东西怎么用。
君飞羽将那玩意拿到手,摆弄了半天,不得其道。
只得叫白安先将水端上来,他把门窗关紧,连床帐都放了下来,这才去解她的衣裳
刚碰到腰间,一只手扣住他。
君飞羽心下一惊,又一喜,“烟烟,你醒了?”
抬头一看,她还闭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