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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素琴听到这话,自然反应最激烈,她两眼瞪得老大,嗯嗯哼哼,从喉咙里发出一连串嘶哑的音调,以示对郝小西强烈的抵触。
刘婶才哭过了一轮,看到景素琴脸红脖子粗的,心头又是一恸,眼泪哗啦,再次夺眶而出。
“夫人,您别急,不能再气着了,少爷这么孝顺,他一定会为您出气的。”
一个孝字,一下子就给荣景霆套上了厚重的精神枷锁。
不过,荣景霆又岂是一个佣人能够左右的凡人,世俗道德制约不了他,也不可能操纵他的意志。
他不理会刘婶,收回视线,不再看景素琴,不咸不淡的问医生:“她现在的病情有多严重?”
医生表情很严肃,一本正经的回:“不能拖了,要立即住院,接受核磁共振检查,确定病根,是脑血管病变,或者面神经炎,从而制定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那就送到医院去吧,郝管家,准备车子。”
“是。”
临走前,郝管家眼神复杂的看了郝小西一眼,郝小西也看到他了,却视而不见。
她是荣家正经的主子,不能再跟佣人有所牵扯了,她会给他养老,但不可能再喊他一声爸爸,他没这个资格。
得不到回应的郝管家,轻轻叹了一声,不再留恋,大步迈出房间。
就当他做善事,白养了一个女儿,以后,她好自为之吧。
这一幕,落到夏晴悠眼里,又是另外一番感触。
她从小渴求父爱,却可望而不可即,郝小西是近在眼前,却身在福中不知福,不懂得珍惜。
景素琴被抬上了位置宽敞的房车,夏晴悠刚想跟着上去,身后的男人拽过她的手臂,将她拖回到他身边。
“我不用去?”
那正好,她其实不是很想去。
“恩,我也不去。”
男人云淡风轻的一句,夏晴悠愕然,“你是亲儿子,不去,说不过去吧!”
“她好面子,绝不想在这个时候看到你我,以及熟悉她的任何人。”
虽然母子俩人不对盘,但又不得不说,除开已经过世的公公,荣景霆应该是这世上最了解景素琴的人。
最后,跟去的是郝管家,刘婶,还有阿武和几个保镖,张妈留守,看家。
至于郝小西,很自觉的缩在角落里,不出声,尽量弱化自己的存在感。
似乎也没人想提到她,走的走,工作的工作,各忙各的,全部散开。
第266章 信不信,()
荣家后院很大,几乎占了大半山腰,老爷子在时,不想破坏这不可多得的天然美景,没有大肆兴修公路,只开辟了一条刚好够电瓶车通过的泥巴小道,连水泥都没铺。
若不是车两侧挂上了厚厚的透明帘幕,挡住周遭灌木丛刺刺的枝桠,夏晴悠可以想象还没到目的地,自己就被这些枝桠扫成大花脸了。
夏晴悠转头,看着身旁气定神闲握方向盘的男人。
小小的电瓶车,行驶了在颠簸的小路上,可愣是被他开出了千万跑车的帅气,洒脱。
美色,要欣赏,正事,也要谈。
“刘婶说,是郝小西将婆婆气得中风,你信吗?”
“我信不信,重要吗?”
“她是你妈妈!”
“她更是她自己!”
荣景霆一副不在意的口吻,单手握着方向盘,转一下,向右拐,驶到右边的小路,开了几十米,停下来,“等我三分钟。”
说完,男人跳下车,动作敏捷的扒开路边高低错落的树丛,弯着腰,高大的身影顷刻间没入在一片深深的绿色之中。
这突生的变故,让夏晴悠有点招架不住,等她回过神,已经看不到男人的影子。
她拨开帘幕想下车,才刚掀了一点点缝隙,她就缩了回去,因为她听到周遭有声响。
吱吱,吱吱吱………
是老鼠吗?
这种深山老林,应该没有老鼠吧,有也是野生的那种,像竹鼠,鼹鼠什么的
吱吱吱吱!
叫声越来越近了,依稀仿佛就在头顶,车棚的上面,而且,在用爪子挠
这一刻,夏晴悠脑海里闪过侏罗纪一幕幕惊险又恐怖的画面,她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出声,不能叫,但此时,情感一边倒,压过了理智,夏晴悠气沉丹田,放声长啸,“吼,吼吼!!!”
丛林之王,就问你怕不怕!
吼了几声,夏晴悠稍作休息,仰头,竖起耳朵,听车顶的动静。
等了好几秒,没声了!
应该吓跑了吧!
夏晴悠拍拍胸脯,松了一口气,这时,左手边突然灌进一阵冷风,吹得夏晴悠脸蛋凉凉,心也凉凉,惊得扭头,见是男人坐进来,提着的心脏总算落回了原位。
荣景霆一双幽沉的眸,充满沉思的看着夏晴悠,“我刚才听到一个奇怪的叫声,有点像老虎,还是很凶的母老虎。”
“是吗?这里有老虎?”
夏晴悠惊恐瞪圆了眼睛,“你在这里出生长大,土生土长的大山之子,你竟然不知道,还问我?”
“恩,也许是其他地方迁徙过来的。”
荣景霆懒得拆穿,将摘的果子递到夏晴悠跟前,“给!”
“这是苹果吗?”
夏晴悠好奇接过,两手捧着,仔仔细细打量。
典型苹果的外观,但果皮颜色着实不大好看,是那种很暗的红和青色搀着在一块,还有一些很不美观的小斑点。
“你可以叫它野苹果,也可以叫它甜果。”
荣景霆开动车子,继续向小镜湖进发。
“甜果?因为它很好吃,口感很甜吗?”
“比果园种的甜。”
第267章 好甜,脆脆的()
“你吃一口试试,喜欢的话,我叫他们多摘一些回去。”
“他们?谁啊?”
“保镖!”
“在哪里?”
“后面!”
夏晴悠掀开帘子,打开扫过来的枝桠,伸长了脖子往后看,果然,在离他们约莫二三十米的距离,跟了一辆同款电瓶车。
所以,她那一声吼,他们全都听到了?
丢脸,丢大发了!!!
“你为什么不早说?”
夏晴悠极力克制脾气,非常非常平静的问。
“有必要?还是说,你做了什么,不想让人知道?”
男人目视前方的同时,又抽了一秒的时间转头看夏晴悠。
夏晴悠:“”
她突然很想变成母老虎把他生吞活剥了。
生气的时候,不想说话,只想吃东西。
夏晴悠拿起手里的苹果,捧到嘴边,重重咬一口。
纯天然,干净,无污染,不需要洗。
“嗯,好吃,好甜,还脆脆的!”
人类对美食有种天然的推崇感,只吃了一口,夏晴悠心情便好多了。
荣景霆没有回应,空出一只手拿对讲机吩咐,“把那棵树上的果子全部摘下来。”
“呃,没必要吧,我一个人吃不了多少,这里肯定有不少小动物,留给它们呗。”
“果树多,吃不完,很多掉下来,烂掉了。”
荣景霆言简意赅,夏晴悠眼前一亮,脑瓜子一转,想到了一个很好的商机,“那要不多摘点,不然,烂掉了也是浪费。”
“只吃,只送,不卖。”
简短六个字,把夏晴悠脑子里即兴形成的商机彻底堵死。
她转回视线,不想再搭理男人,继续吃甜甜的苹果。
也是,就算把整座山的野苹果都卖掉,恐怕也不及他资产的一个零头,看不上,也不屑去做。
继续开了大概有十来分钟,夏晴悠突然觉得眼前变得豁然开朗,格外亮堂,视野也一下子开阔了,因为他们到了路的尽头,再往前开,便是一片宽阔的绿草地。
草地呈放射状,而被佣人们称为最美的小镜湖宛如巨大瑰丽的蓝宝石,美美镶嵌在这片绿地中央,令人心旷神怡,叹为观止。
夏晴悠感觉自己的心胸也一下子开阔了起来,急不可耐就要下车,荣景霆拉住她,从后车厢拿出一双橡胶长靴递给她,要她换上。
“这里的草丛深,虫子也多,有的会从你裤脚钻进去,爬到你身上最嫩的肉,咬你”
“别说了,我穿。”
靴子很长,到她膝盖还往上一点,好在她腿型漂亮,又长又匀称,即使穿着橡胶做的鞋子,也不能减损她的美。
夏晴悠走在草丛里,方才深刻意识到穿靴子的必要。
可能是土壤肥沃的关系,这里的野草长势凶猛,最深的地方有她小腿那么长,又深又密的草丛里,藏了虫子,或者蛇啊鼠什么的,都是难以想象的。
夏晴悠小心翼翼的往前,一步两步,缓慢向中央湖迈进,不时回头。
第268章 因为想,所以做()
一阵风拂过,吹起一波又一波的绿浪,站在绿浪中的女孩,一头亮丽的黑发被风吹得
乱糟糟!
夏晴悠赶紧拿手去压,拨开贴到脸上的发丝,仔细的整理。
这么美的景,她要做女神,不要做女鬼。
一只温热的大手盖在了她头上,长长的手指,穿插在她发间,一缕缕给她捋顺散乱的发丝。
他的手,干燥又温暖,不同于母亲的柔软,更有一种令人心折的力度。
男人里面,除了小舅舅,就只有他,摸过她的脑袋。
小舅舅是长辈,给她的感觉是亲情,是父亲般厚重的挂怀,而他不一样,他是她最亲密的枕边人,却也留给她最深刻的伤痛
曾几何时,看到他,就恨不能一刀切了他,可如今,他的一些所作所为,常常在不经意间撩到她内心柔软的角落,让她有些迷乱,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搞不懂他是何意图,真心,还是假意。
即使是真心,又有几分呢,如果没有十分,她宁可不要。
夏晴悠没有回头,任由他给她打理凌乱的发,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低哑,“你这是在给我惊喜吗?”
“你觉得呢?”
他的手插过她细柔的发丝,擦到她敏感的耳垂,她的心又是一酥,喃喃道:“为什么呢?”
像在问男人,又像是自问。
“我也不知道,只是想这么做。”
坚毅的下颚抵着女孩头顶,荣景霆低低的嗓音沉缓得便如这朗日里的春风,不疾不徐,从从容容,积蓄的能量却是巨大的,轻轻一吹,麦浪翻滚,百花开。
“为什么想这么做呢?”
夏晴悠觉得自己有病,可此时此刻,此情此景,她就是想探一探男人内心的想法。
“因为想,所以做。”
“做完以后,开心吗?”
几秒的沉默,他反问:“你开心吗?”
“回去吧,我饿了。”
有点不妙,再问下去,要失控了。
荣景霆一怔:“你不想再走走,离湖近一点,看得更清楚。”
夏晴悠转过身,退后了一步,仰面看着日光下俊美如神的男人,笑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不了,就这么不近不远的距离,刚刚好,太近了,看得太清楚,反而不美了。”
说这话时,夏晴悠的心扑通扑通,跳的有点快。
有些男人因为性格问题,对感情的认知能力很差,后知后觉,荣景霆便是其中之一。
他目前对她做的种种奇怪举动,她可不可以理解成,他对她,其实是喜欢的,但有多喜欢,能坚持多久,又说不定了。
他的转变,她不得不再次思考跟他的相处模式。
一旦把感情的事彻底摊开在太阳底下说,那么,她可能这辈子又要栽他手里了,因为他的偏执,和过分的占有欲,只要是他认定的,明确必须是他的东西,他不可能撒手。
所以,再缓缓吧,再缓缓
让她再想想!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没怎么说话,回到荣宅,男人更是先她一步进房间,退下外套,解衬衣。
第269章 只有你能给()
找点话题吧,转移一下情绪,调节一下气氛。
夏晴悠拿着他换下来的外套,认认真真放到熨衣板上熨烫,一边貌似不经意的问:“周末的宴会,还办不办?”
“你想办就办!”
不冷不热的语气。
“那还是算了,婆婆病成这样,我办宴会,歌舞升平,恐怕要被你的那些亲朋好友口诛笔伐了。”
“你也知道怕?”
终于,荣景霆解扣子的空当,瞥了女生一眼。
那挑起的眼尾,带了一点小坏的邪性,有种特别反差的萌感,又苏苏的,叫人好想扑上去。
“谁不爱惜羽毛,你不也一样?”
夏晴悠两手极其克制的攥着衣角,怎么办,是不是心境变了,对他的抵抗力又开始向前世靠拢,越来越弱了。
“爱惜羽毛?什么意思?”
荣景霆的手一顿,望向夏晴悠的眼神掠过一抹耐人寻味的审视。
每当她说出一些他听不懂的话,他就露出这样的表情,夏晴悠已经见怪不怪,应对自如,“网络用语啦,就是很看重很珍惜自己的名声!”
“可是,你有名声吗?”
这回,男人不光挑眼角,连眉梢也一并挑起,那邪痞的样子,看着真是又坏,又气人。
夏晴悠用尽全身的小宇宙瞪他:“对,你是大人物,就你有名声,我是小人物,没啥名头,我自己爱惜自己不行吗?”
要你这个惑乱人心的大妖孽多此一嘴,讨不讨厌!
“嗯,自爱是对的!”
这点,荣景霆百分百赞同,给了夏晴悠一个非常满意的夸奖眼神,潜台词好像在说,就是要这么乖。
夏晴悠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男人解完扣子,开始脱上衣,倏地一下露出比男模还要养眼的身体,夏晴悠掉头,默默走出卧室,到客厅,
荣景霆换了一身浅灰色的家居服走出来,看到她捧着银白色的笔记本电脑,“新换的?”
“恩,开学做活动,满三千减三百,还可以办六期免息,还款无压力。”
末了,夏晴悠又补充一句,“这是用我自己的钱买的,过年时你给我打的一千万,还在卡里,原封不动,不信,你可以去查。”
“没必要。”
这点小钱,荣景霆压根不放在心上,只要不是用在别的男人身上,一切好说。
这时候,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
“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天你说过的话?”
“哪一天?”
她每天都在说话,天天都记得,脑子要爆炸了。
“你说,我们进展太快,要先交流感情,进行精神上的沟通,慢慢发展。”
这人哪根筋又不对了,突然提这个。
夏晴悠带点戒备的望着男人,“可是你也说了,都发展到那一步,既定事实已经造成,怎么可能重头再来。”
“不能重头再来,那就同时进行。”
“啥意思?”
夏晴悠有点反应不过来。
“意思就是,”荣景霆突然凑近她,身上好闻的冷香木味瞬间包裹住她,“爱,既要做,也要谈。”
“”
这糟糕的爱情观,果然跟前世一样,从未变过。
“刚才的景色美吗?”
“美!”
“感不感动?”
“感动!”
“你就不想给我回馈?”
“你什么都不缺,我给不起。”
夏晴悠回答得格外谨慎,非常小心的避开雷区。
“不,全世界只有你能给!”
男人说得格外笃定,夏晴悠好奇了,忍不住问:“是什么?”
“情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