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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流氓,臭不要脸!
等夏晴悠缓过劲,人也已经被荣景霆抱回了房间,压在床上,开始更高强度的运动。
夏晴悠说不出的悲愤,为什么只要两人之间产生嫌隙,他就想用这种无耻的手段蒙混过关,他根本就不在意她的感受,也没有将她当做跟他思想平等的人来看待。
说喜欢她,又有多喜欢呢,总不过是对她的身体还有兴趣,当玩物一样宠。
又一想到他连妈妈的死因都瞒,把她当傻子一样耍,夏晴悠更是又悲又怒,怒从心头起,不管不顾,使出浑身仅剩的力气一巴掌挥了过去。
这一巴掌并不重,但在静谧的房间,显得格外响亮。
荣景霆不觉得有多疼,只是有些错愕,眼里更是闪过一丝怒意。
这丫头打上瘾了是吧,他这辈子所有的耳光,都是她赏的。
他捉住她打他耳光的手,张嘴咬上她青葱般白嫩的手指,故意使了劲,牙齿的厮磨,夏晴悠忍不住蹙眉,咬牙,疼也不说。
“跟我较劲是吧?”
女孩眼里的倔强,男人看得分明,厉眸更加幽沉,重重捏住她的下颚,扭过她的脸,逼她看他的眼睛。
夏晴悠觉得男人从未像现在这样可恨过。
哪怕是上一世她从楼梯滚落,失去了孩子,又终生不育,他不在她身边,没有护住她,她也不曾像现在这样,恨得想剜他的肉,喝他的血。
终于,夏晴悠压抑了一天的情绪,在此刻全面崩溃,抡起拳头,使劲的捶他,打他。
“你到底知不知道她是我妈妈啊,她死得那么惨,浑身被烧得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外婆根本不让我去停尸间看她,说怕吓到我,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看到,他们把门关上,我拼命的敲,没人给我开门。。。。。。”
夏晴悠实在没什么力气了,小拳头捶打在男人身上,不怎么疼,荣景霆也没阻止她,任她打,只在她哭到声嘶力竭时,轻拍她的背部,给她匀气。
“没那么惨,夸张了,做植皮是可以修复的。”
男人突然的一句,夏晴悠一愣,鼻头一抽,甩手又想给男人一把,却被荣景霆及时抓住了手。
“我妈妈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说这种风凉话,你是不是人啊!”
荣景霆两手用力,捏住夏晴悠双肩,一把拉近,“那车里,不仅有你妈妈,还有我爸爸,难过的不只是你。”
男人在夏晴悠心目中一直是强大到无所不能的,可此刻,她在他眼里看到了深沉,压抑着的悲,那是一种海一般的哀,表面看着风平浪静,内里却波涛汹涌,无法遏制。
一时,夏晴悠平静了下来,看着他,“你妈妈说我妈妈是为了救你才丧的命,我想听你的回答,是,或者,不是?”
在夏晴悠专注的凝视下,荣景霆沉默了。
那一晚,是他最不想回忆的噩梦。
刹车失灵,撞到了护栏,车子侧翻,爸爸被卡在驾驶座里,当场昏死过去,他一只手被绑匪打折,使不上力,那个女人的位置最好,最容易逃生,她却把机会留给了他,拼尽全力将他推到车外,就那么几秒,她来不及出来,车子彻底翻到,他的耳边只有她声嘶力竭的大喊,“快跑!”接着,车子就起火了。
爷爷带着救援人员赶到,可到底是晚了一步。
荣景霆久不吭声,但他的表情说明了一切。
那时候,命悬一线,身不由己,他也只是个孩子,能怪他么?
夏晴悠没办法做出理智的回答,因为她的心乱了。
“你能不能出去,我想一个人呆着。”
荣景霆深深看了她半晌,起身,穿衣,摔门离开。
到了中午,潘月眉打来电话,“既然你不舒服,那我们就晚几天再回去,或者我们先回老家,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过来。”
夏晴悠一听,心头苦涩。
男人这是变相囚禁她,不让她出门了。
本以为这一世有所改变,却不想,最后仍是走到了决裂的地步。
一直到吃晚饭的点,夏晴悠也没看到荣景霆,倒是景素琴推着轮椅,时不时在她眼前晃。
“我说过,你们不可能长久的,荣家的男人不配得到幸福。”
郝管家板着脸走过来,身后跟着几名佣人,拿了不少行李。
“夫人,该走了。”
原本得意洋洋的景素琴脸色一变,“去哪里?”
“养老院。”
“不,我不去,我就呆在这里,死也要死在荣家。”
“可是,少爷并不想你死在荣家,因为,你不配。”
郝管家说这话时,夏晴悠看到他脸上隐隐掠过一丝痛快的神色。
想必,他是压抑了很久,早就等着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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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6章 这女人是谁()
景素琴走了,夏晴悠也没觉得心情好多少,她和荣景霆之间的矛盾,又岂是送走景素琴能化解的。
当晚,夏晴悠自觉地搬到客房去睡,然而,第二天,清晨五点不到,荣景霆就过来敲门。
夏晴悠很痛苦,不想理他,可他一直按门铃,加敲门,双重奏。
她的刀呢,想砍人了!
“我数到三,不起来,我就进去了,一,二――”
门反锁了,但以荣景霆那种阴险的性子,他肯定会撬开的。
“等等等等,起来了!”
瞌睡虫顿时跑光光,夏晴悠急急忙忙裹了睡袍,跑去开门。
“马上好了,你不要进来,很快的!”
打开门,就见荣景霆斜倚在门口。
男人双手环胸,长腿闲适抵着墙壁,姿态说不出的舒展,神情却是慵懒,似乎困意未消,只在听到开门声时,掀了掀眼皮,回眸,闲闲扫她一眼。
举手投足的风情,要多性感有多性感。
夏晴悠眼睛有点晕,正准备转身回屋,荣景霆扣住她的手臂,“赶紧洗漱,换衣服,我给你一个答案。”
在男人的催促下,夏晴悠匆匆换了衣服,洗完,吃完,就被打包送上了他的私人飞机。
他拍拍她的脸,送她一句话。
“你先过去,我还有事要处理。”
飞机降落在一座超级漂亮的庄园里面,规模没有荣宅占据半座山那么大,但因为在海边,景色很美,气候宜人,更有一番特别的雅致和风韵。
都说狡兔三窟,荣景霆这个可怕的男人,到底有多少处房产,恐怕他自己也数不清吧。
夏晴悠下了飞机,有点迈不动腿。
这个地方太陌生,她从没来过。
她看到小玉朝她走了过来,一脸激动,“少夫人,好几天没见你,想死我了。”
可能是在人前露脸的次数多了,小玉性格外向了不少,一见面就拉着夏晴悠说不停。
“你什么时候过来的?”
“比少夫人早一个小时。”
“这是哪里?”
夏晴悠冷静的问。
“少爷的私人领地,后山有片玫瑰花海,很美的!”
夏晴悠并没有像小玉以为的那么高兴。
她极目远望。
前前后后,不是山,就是海,连个村庄也没看到,到了这里,她真就只能任荣景霆宰割了。
过了半晌,夏晴悠没什么感情的说,“我不是很喜欢这里,我想回去。”
“等少爷过来再说,少夫人快进去,少爷让人从国外引进了新品种玫瑰,这季节陆陆续续开花了,可漂亮了。”
小玉四两拨千斤,挽住夏晴悠,带着她往精致绝伦的白色大别墅走去。
越过草坪,快要到主楼时,从侧边小楼迎面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把夏晴悠吓了一跳。
女人脸颊潮红,整个人异常兴奋,兴奋得有些不太正常。
她飞奔过来,夏晴悠来不及看清她的容貌,手臂就被她死死掐住。
她当场呆若木鸡。
什么情况?
这女人是谁?
披头散发,双目失去了焦距一般,又格外的癫狂,一个劲的咯咯笑。
遮住女人脸部的头发被摇晃到了两边,让夏晴悠看清了女人的脸,可她整个人愣住,像雷劈了一样震惊。
妈妈?
夏芳如去世时,夏晴悠只有五六岁,记忆还很淡薄,尽管只能看着照片怀念妈妈,但妈妈的一颦一笑已经根植在她脑海中了。
这张脸,是妈妈的样子。
可是,妈妈去世很久了,这个女人又是谁?
佣人们像是习以为常了,动作熟练地把女人拉开,尽量不伤到女人,又迅速将她带回房间。
夏晴悠突然失去了言语的能力,愣愣望着走过来的阿武,希冀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阿武将她带进主楼大厅,“少夫人,先喝暖茶,压惊。”
然而,夏晴悠此刻什么心情都没有,她放下杯子,紧紧盯着阿武。
“她和我妈妈长得好像?她是谁?”
明知妈妈早就没了,可夏晴悠仍是隐隐生出期待。
说不定,说不定……
“她,就是你妈妈。”
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仿佛一瞬间被驱散了,阳光重新照了进来。
夏晴悠瞪大了眼,惊喜太大,反而不知作何反应了。
“怎,怎么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停尸间的那具尸体又是谁?”
语无伦次,磕磕巴巴。
“别急,少夫人,你先平静下来,我一点点讲给你听”
这个故事说长也长,毕竟相隔了十几年,可说短也短,因为其实十来分钟就讲完了。
夏晴悠静静听着,嘴巴始终处于微张状态,惊愕的表情持续了很久。
“你妈妈在车祸中遭过重击,又吸入大量浓烟,因而脑内伤很严重,好不容易抢救回来,可等她醒来以后行为又出现了异常,医生诊断她患上了创伤后应激综合征,还是很难治愈那种程度,一受刺激就会发作,为了让你妈妈得到足够的静养,这才制造了她死亡的假象,找了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做了个假的dna鉴定,避开荣家众人,把你妈妈迁到了这里”
每听一句,夏晴悠心惊一分,却又充满了疑惑。
“既然我妈妈还活着,为什么你们要隐瞒我,哪怕我当时年纪小,什么都不懂,可后来我长大了,为什么你们到现在才告诉我,我是她女儿,没有谁比我更记挂她的身体,担心她的安危。”
这是夏晴悠最不能理解的地方,荣景霆和她妈妈非亲非故,却默默无闻地照顾了她妈妈十几年。
别告诉她是内疚,是赎罪,荣景霆做事,向来是随心所欲,不被道德束缚。
阿武看着夏晴悠,语重心长的一声叹息,话里有着隐隐的责备,“少夫人,你还是不够了解少爷,少爷只是看着面冷,并不代表他没有良心,至于少爷为什么这么做,还是等少爷回了,让他告诉你吧。”
夏晴悠沉默了,好半天,才沉重的问:“看妈妈那样子,她是不是不记得有我这个女儿了?”
阿武艰涩地说:“有时会想起来,喊你的名字,但大多时候是不记得的了。”
喜悦来得那么突然,去得也那么快。
此刻,夏晴悠心脏像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憋闷,喘息,透不过气,生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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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章 想见,又怕见()
试想一下,一个本以为去世多年的人,毫无征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还是那种神志不清的状态,夏晴悠欣喜若狂的同时,心头又蒙上一层淡淡的忧愁。
对妈妈的感觉很复杂,既心疼,又情怯。
想马上见到妈妈,紧紧拥抱她,可又怕见她
怕见到不清醒的妈妈,怕妈妈认不出她。
阿武给予她鼓励。
“听医生说,夏太太已经算是恢复得比较好的了,相信总有一天能彻底治愈。”
“但愿如此。”
夏晴悠扯起嘴角笑了笑,脸有点僵,她可以想象笑得有多么不自然。
“就是因为她状况稳定了,少爷才送你来这里,就怕你伤心,难过。”
阿武不遗余力地为自己主子怒刷好感。
可夏晴悠仍有疑虑,那时候,荣景霆才多大,十一二岁吧,又受了伤,自顾不暇,据说养了大半年的病,哪有那个心智去策划一起李代桃僵,瞒天过海,并费心费力地为妈妈医治这么多年。
“是荣爷爷吧,救了妈妈,带她到这里。”
十几年后,又让她嫁进荣家。
这算是补偿吗?
补偿妈妈救了他的宝贝孙子?
如果是这样,夏晴悠宁可不要,她只要妈妈平安健康,而不是这么神志不清,浑浑噩噩的活着。
阿武本想将自家少爷捧上天,但少夫人不好忽悠,应该感性的时候,反倒格外理智,弄得阿武不好说什么了,只能呵呵笑着转移话题。
“还是让少爷给少夫人解答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少夫人要不要去看看夏太太,她这两天状态比较稳定,你可以试着跟她聊一下。”
“阿武,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妈妈的存在的?”
“不比少夫人早多久,也就两天前吧,少爷忽然通知我到这边,调派人手加强安保。”
夏晴悠点了点头,又是半晌,舔了舔唇,涩涩道,“我,我还是明天再去看妈妈吧!”
她还没有做好立刻跟妈妈见面的心理准备,说她胆小也好,逃避也罢,让她再调整一下,以最佳状态去见妈妈。
她要开开心心地跟妈妈团聚。
打开卧室的门,夏晴悠望着摆设极为熟悉的房间,感慨万千。
荣景霆给她准备的房间都是一个样,色彩,陈设,置备的东西,就连家具摆放的位子也是大同小异。
这房子很干净很整洁,看得出佣人有经常打扫。
在房间里检查了好半天的小玉,确认所有的家具摆件都没有问题,嘱咐夏晴悠好好休息,就先行离开了。
屋里只剩夏晴悠一人了。
她张开双臂,重重倒向软绵绵的床面,床太软,整个人小小往上弹了一下。
这一阵的经历,就像做过山车一样,跌宕起伏,又像是一场荒诞的梦魇,唯恐眼睛一睁开,梦也就消失了。
最惊喜的是,妈妈失而复得,在她生日快要到来的时候,简直是最棒的礼物,她开心到想要奔跑,呐喊,咆哮。
即使,妈妈的病,对她来说无异于当头一棒,但她坚信,总有一天,妈妈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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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的光亮,照在女人白得泛青的脸上,她神情木讷,浑身僵硬,瘦得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配着那一脸的疤痕,就像个行将就木的垂死之人,没有了一丝生气和活力。
她已经数不清自己在这个小黑屋里呆了多久,又有多少天没有吃东西,能够看到光的时间很少很少,不是审问,就是给她打营养液续命。
她觉得自己好像随时都能死掉,可男人不想她死,至少现在还不想,所以,吊着她一口气,苟延残喘。
这是荣景霆第三次来看女人,比前两次的心情,都不一样。
因为,查到的越多,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悲。
生化制药领域的天才,本来一生前途无量,荣耀满门,却为了一个男人,生生把自己熬成了厉鬼。
“景素琴被我送到了养老院,但到此为止,你给她下的药,足以让她无法平平静静的过完下半生。”
心理上的折磨,更难以医治,尤其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