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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二夫人和白太守不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里。
白月迟落水昏迷不醒的期间,嫣红和柳翠用自己吃剩下的鸡腿引诱白星耀,逼他学狗叫,不学就打,周嬷嬷拼了老命也没能阻止她们的肆意侮辱,气得老泪横流。
白月迟嘴角危险地勾起。
之前的事情她听周嬷嬷说过了,她还没来得及以牙还牙,这俩人居然自动送上门来了?
很好,看来是嫌自己活长了呢。
“哟,还没死呐。”嫣红冷哼一声,毫不客气地走进屋内眼珠四下乱转,旁若无人地走到梳妆台上旁,打开梳妆盒,眼中嫉妒与惊讶完全掩盖不住:“螺子黛?废物居然也能用这么珍贵的东西?”
柳翠的目光则紧紧钉在桌上,精致的薄绒桌布上摆着一套花瓷茶具,新鲜柳枝编成的小篮子中盛放着各种时令鲜果,长颈连珠瓶内插着怒放的奇花异草,红木雕花盒子内满满都是精致的点心。
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平常就是这样肆无忌惮,丝毫没有做奴才的觉悟么?”白月迟示意周嬷嬷将快要吓哭的白星耀带走,双手抱胸,眯起眼冷冷道。
“哈?奴才?”嫣红和柳翠同时出声,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你是在叫我们?”
“啊对不起,说错了,像你们这样的可不能叫奴才。”白月迟唇边漾起一丝嘲讽:“目无尊卑,狗仗人势的东西而已。”
“放肆!!!”嫣红与柳翠平日在府内也是嚣张跋扈惯了,往昔在她们面前忍气吞声的白月迟从来不被她们放入眼中,今儿居然敢这样讽刺辱骂她们?
“我看你是活腻了吧废物,今儿就让姐姐我教你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嫣红眼神一寒,唰地从腕处抖出一条金色长鞭,凌厉直击白月迟面门!
这一手可谓是阴险毒辣至极,白月迟从小便因容貌美丽而闻名,有人隐隐约约传过,白太守之所以不准二夫人明面上虐死姐弟俩,就是因为有权贵看中了她的那副皮囊。身为庸人的她若是被毁了脸,那就是真真正正一无所有的废物了。
白月迟冷冷站在那里,不躲也不避,似是没有看到呼啸而来的鞭子。说时迟那时快,在旁边观战的柳翠压根没来得及察觉发生了什么,就听到自己的姐姐凄厉地惨叫一声,整个人踉跄着往后轰然倒下!
“姐姐!”
柳翠顿时慌了神,忙冲过去扶,待她扶起嫣红时,不由得和她一样尖叫出声!
嫣红的脸上正中间赫然一条血红的鞭痕!皮开肉绽还涓涓留着血,触目惊心的脸因为惊惧变得更加扭曲恐怖,她已经彻底毁容了。
嫣红颤抖着扭过脸,看到镜中的自己后,发出见鬼一样的尖叫声:“贱人,我要杀了你!!”
她聚起所有真气凝在手腕,恶狠狠用尽全力施展出她们姐妹鞭法中最厉害的“双蛇缠树”!柳翠见状,忙抽出腰间银鞭,与姐姐合力一起抽击,一金一银两条长鞭宛如灵动的蛇,咻咻直攻向白月迟!
这一招出了名的残忍可怕,那金鞭看似柔软细弱,实则内藏钢刃,一旦按下手把处的机关,长鞭顿时变身为刺藤,牢牢将敌人束缚住,再往回一抽就能扒下对方一层皮肉。尤其是姐妹俩合力施展,威力加倍,被缠住的人和被凌迟过没什么区别,血淋淋惨不忍睹。
蝼蚁竟然敢反抗强者,这种事在姐妹俩眼中就是活该去死。她们毫不在乎杀了大小姐会有什么下场,二夫人顶多装模作样惩罚一下,事后说不定还会重重有赏呢。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姐妹俩到死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
明明两条长鞭牢牢锁住了白月迟,她们得意非常地对视一眼后狠狠抽回鞭子,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先是剧痛袭来,然后血肉溅起污了她们自己的脸,身子不受控制地翻转……待她们像狗一样躺在地上打滚惨叫的时候,才发现白月迟依然淡然无垢地站在那儿,似是什么都没发生过,而她们被自己的刺藤长鞭剥烂了一身皮肉!
嫣红柳翠翻着白眼齐齐昏厥了过去……
一向平静的白太守府掀起了轩然大波。
府中两名二阶婢女被人抽成了两个血人,还被挑衅一般扒光了衣服挂在了府中人来人往最热闹的绿荫道上,等发现的人把她们从树上解下来时,两人武功尽废,容貌尽毁,精神也失常了。
这种没有任何用的奴才连狗都不如,白颖儿没有丝毫怜惜,直接派人把她们丢到了城外的乱葬岗。
百牡园的一间房内传出了哗啦啦器皿被摔碎的声音。
“气死我了!”白颖儿一脸阴沉地大发雷霆:“我打从娘胎出来就没丢过这个脸!”
“别生气啦,好妹妹。”二小姐白怜儿是一个风吹得倒般文静模样的女子,她柔柔弱弱地劝这个从小残忍跋扈的小妹:“不过是两个奴才而已,死了就死了,叫娘给你再买两个二层,不,三层的奴婢不就好了嘛。”
“三层?你开什么玩笑。”白颖儿板着脸冷冷道:“习武三层的人根本不会愁生计问题,有官府养着呢,谁会卖身为奴?也就你这个二层习武者才会想不到这种事。”
白怜儿眸底窜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恨,面上却依旧一副贴心姐姐的模样:“那个不重要啦,我是想劝你看开一点,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大不了?我的人竟然被打成这个样子,那不是在打她们,是在打我的脸!而且你不觉得这件事很诡异吗?我们府内居然潜藏着一个对我有敌意的三层以上武者,一天不查出那个人是谁,我就一天睡不好觉!”
“为什么你那么确定他是三层以上呢?我记得嫣红柳翠只是二层呀。”
“她俩虽然只是二层习武者,但是她们自小打架都是一体,合击之力远远超出两个二层之人。”白颖儿道:“更何况对方竟然故意以她们的招式重伤了她们,这绝非普通的二层能办到的。”
白怜儿叹了口气:“那还真是太可怕了,话说回来,嫣红柳翠最后见到的人是谁?”
白颖儿一愣,忽然想起一件事:“那天我叫她们顺路去看看那个废物死了没,难道和她有关?”话刚出口她就立即推翻了自己的猜想:“呵呵,怎么可能,那个废物嫣红一个人一根小指头就能把她碾死。”
“说不定,是有帮手呢?”白怜儿转动着水灵灵的眸子。
“有谁会冒着得罪我的风险去帮那个废物?”白颖儿哼了一声,十分轻蔑:“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反正咱们现在也没事,去看看废物吧。每次宗族里下帖子请我,带着的那庶女二字真是刺眼,我忍很久了!今儿她要没死,我直接弄死她!”
第6章 初遇()
“你要弄死谁?”
一个冷冷却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白怜儿和白颖儿忙迎了出去:“母亲,你回来啦。”
二夫人看了她们一眼,走进房中慢慢地坐下。她大约四十来岁,因为保养得很好,看起来只有三十岁左右,穿着紫红色的蝴蝶穿花长袍裙,头上簪着一根金凤衔珠步摇,通身气派哪里像个侧室,倒像个当家正夫人。
“上次你踢她入水的事,当我不知道么?”二夫人斩钉截铁道:“下次再做这种蠢事,别怪我罚你!”
“母亲!”白颖儿撒娇地拉着二夫人的手,很不以为然:“那个废物死了才好呢,不死咱们兄弟姐妹永远没个正经名分。”
“你以为我不想她死么?”二夫人咬牙切齿道:“你父亲不知道怎么的知道了那事,警告我不准再对她们姐弟出手,不然宁愿续弦也不会抬举我扶正。”
“凭什么!”白颖儿顿时不满了:“母亲你为父亲生下这么多资质优秀的孩子,又持家多年,父亲为什么那么偏心眼?”
“谁知道呢。不过你也别急,她们没几天好日子过咯。”二夫人闲闲地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白颖儿有点摸不着脑袋:“母亲就别卖关子啦,快告诉我们是什么事情吧!”
白怜儿柔柔地捂嘴一笑,并没有开口,一双妙目只盈盈盯着母亲看。
“哼,看来你姐姐没有告诉你么?还是她给我出的主意呢。女大当嫁,老爷从不管家事,她嫁给谁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二夫人眼中满是寒意:“我会好好用心,替她寻一个‘如意夫婿’的。等她带着周嬷嬷那个老东西出了府,小贱种能活几天,还不是我说了算?”
“母亲真厉害!姐姐脑袋还挺不错的嘛。”白颖儿笑嘻嘻地夸赞二夫人,顺带着把白怜儿也夸了一下,母女三人相视而笑,十分得意。
从赌坊出来后,白月迟看天色尚早,便不急着回府,优哉游哉地在街上逛了起来。
为了不引人注意,她穿着一身素雅的青色衣裙,带着斗笠与面纱,骑着一匹赤色的温顺小马。身后不远不近的跟着几个还没放弃的赌坊之人,白月迟装作毫无察觉,就当是赌坊老板给她请的保镖吧。
“糖人咯!又香又甜的糖人咯!”
白月迟看了糖人摊子一眼,想起白星耀,翻身下马,来到做糖人的面前:“给我一个。”
“好嘞!姑娘你要什么样子的?”
“随便捏个拿手的吧。”
一阵香气袭来。
什么香?好美,和梦一样……
白月迟抬起眼四周看看,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人,只能作罢。但是那香却久久萦绕在她心头,挥之不去。
甩掉赌坊跟踪狂回到太守府后,白月迟敏锐地发觉今儿的院子有些不同寻常了。
“哎唷大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周嬷嬷紧张地凑上来,说:“刚才二夫人身边的管家来了,说是大小姐身边用的人太少,不方便,又给了一个婢女呢。还有那管家那张脸哟,不阴不阳的,说咱们日子过的不错,我就推说是老爷赏的,料他也不敢去问。”
“嬷嬷做的好,以后都这么说,父亲那种人你说什么都不要紧。”
白月迟皱起眉头,她可不相信这是二夫人良心发现,绝对是有问题。
“把那个婢女带来我看看。”
“见过大小姐,奴婢香云,以后就服侍大小姐你了。”
被赏下来的婢女大概十四五岁,长得很普通,说话什么的也老老实实,可白月迟一眼看出这个人是四层武者,绝不是什么奴才。
“我这么多年习惯只用嬷嬷了,你就在那个小屋子里住着,没事不用上前来。”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是主人还是我是主人?”白月迟不耐烦道。
“是,奴婢听从小姐吩咐。”
香云眼中泛起一丝不以为然,她心想,我身为四层武者,受雇看住你,就算不近身你还想逃出我的手心?正好不用做事,落个轻松自在。
当晚,白月迟想了很久,猜想了几种可能。
二夫人忽然派人来监视她,要么是察觉了她手中钱财,要么是怀疑嫣红柳翠之死与她有关系,或者还有什么其他更深层次的原因。毕竟二夫人多年来只是把她当成随意欺压冷落的废物,忽然这样重视,绝不是心血来潮。
不过那又如何?她身为筑基期修士,一个小小的障眼法,那四层武者能看穿才是见鬼,正好这段时间让她看看自己每天如何安分,顺便打消二夫人的疑心,免得将来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窗外月光照进房内,白月迟忽然又想起白天嗅到的那股香气,心中模模糊糊升起了一个不受控制的疑问。
有着那样美好香气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这一晚白月迟做了一个梦,梦中大雪纷飞,香气重现。
而一个穿着白衣的身影在遥远的天边,似乎是一直在等她,等了千年万年。
看到那个身影,白月迟的心忽然好痛。
她朝着那人奔跑过去,眼泪止不住地滴落下来…
从梦中惊醒,白月迟摸着脸上的泪痕,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一晚上没睡着,白月迟精神有些不好,再加上最近手头的钱多,她便给自己放了个假没有去赌坊,而是逍遥地躺在院子里看书。
至于《无相诀》的修炼,到达第二层后,白月迟打坐就没有以前那样频繁了。整个筑城附近的灵气都被她吸收得差不多,要是再过分吸收,恐怕会引发异象引起高人注意,那样对她来说是很不利的。
若如赌坊老板所说,那些修仙门派存在了上万年,那么筑基期修士在这个大陆绝对不是什么稀有物,比她境界高的人肯定一抓一大把。她体内的小鼎如此珍贵,俗话说怀璧其罪,结丹期以上修士若是想杀人夺宝,简单得如同探囊取物,她可不能大意了。
“姐姐,今天好奇怪哦,府里的侍卫都不见了。”白星耀一边啃苹果一边说:“就连香云也不见了。”
“是么。”白月迟忽然合上书,对白星耀说:“你好好呆在院子里,不要乱跑,我去去就回。”
“恩!”
第7章 寻仇()
一路朝白府的正堂走去,白月迟也察觉到了今天的与众不同。别说家丁侍卫,连打扫的奴仆都不见了,路上全都空荡荡的。
直到靠近正堂外围,她才算知道下人们去哪儿了。许多奴仆扒在栏杆外鬼鬼祟祟的往里面瞧,他们看的如此专注,连白月迟混进去一起看也没人发觉。
“裘刺史不请自来,还带着这么多带刀侍卫,难道是上门寻事?”
白太守左手盘着两颗大核桃,面色淡漠,不冷不热地说。
这是白月迟穿越后第一次见这身体父亲的模样,白太守穿着家具便服,身材高大,浓眉方脸,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但是他的神态和气质却像极了不得志的读书人,厌倦中带着点超脱。
裘刺史身材精瘦矮小,脸一看就很奸诈,他身边除了杀气腾腾的侍卫们还有一个小女孩,那小女孩长得还算可爱,可惜脸上比白颖儿还傲慢轻蔑的神情毁了她的可爱,看起来让人不快。
“哈哈哈,白太守真是言重了!你我同在此地为官,来拜访一下很正常的嘛。”裘刺史扫了一眼围绕在白太守和二夫人身边的五个子女,皮笑肉不笑道:“白太守虽一生坎坷没能大富大贵,孩子却是生的不少啊,真有子孙福。”
二夫人忍不住反唇相讥:“裘刺史膝下只有一女,晚年怕是要太凄凉了。”
裘刺史一点也不生气,哈哈大笑道:“不凄凉不凄凉,常言道宁生一龙子,不生一犬窝,我这个女儿从便是习武奇才,不过十岁就到了习武六层,这一个女儿就比你五个孩子加起来都要强得多啦!”
“不识敬重的老东西!”白颖儿从一开始就面露青色,听到这一句之后,忍无可忍抽出腰间之剑就要刺向裘刺史,裘小姐双目寒光四射,一杆长枪轻轻松松将其挑起打倒在地。
二人就这样在大厅中打了起来,六层习武者毕竟不是五层能比的,很快裘小姐便把白颖儿打了个鼻青脸肿四处擦伤,最后一脚踩在脚下,狠狠羞辱:“你不过一个五层武者,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在外面偷偷观看的下人们皆倒吸一口气,发出意味不明的叹息。白颖儿向来嚣张跋扈,没想到也有和狗一样被踩在脚下的时候,真是……
“父亲!”白颖儿又羞又气,差点哭了。
“哈哈哈,小孩子打架没个轻重,婉儿你也别下太重手了,咱们这是在做客呢。”
裘婉儿轻蔑地看了白颖儿一眼,一脚把她踢到了白太守座下。
白太守正眼都没看狼狈不堪的白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