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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她淡淡地扫了一眼白月迟,白月迟装作用心看脚下的风景。
按照规定,白月迟和杨重二人都算通过了第一次考核,理应明天再来一场对决;可惜杨重被此事打击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当夜就生了一场疑似心魔的大病失去了比赛资格,白月迟直接变成了这次争夺赛的赢家,将直接面对现任药王卞构。
“来来来,续酒!”
庄大药师的宫内人来人往十分热闹,佳肴美酒川流不息,满是轻松兴奋的欢声笑语。
白月迟明天赢不赢得了卞构已经不太重要了,因为他们知道,光是复原镇魂散这件事便是替飞鸿一派打了个漂亮的翻身仗,即便卞构还占着那药王名头也无关紧要。
“第一杯酒要敬我们的大功臣秦大药师!”庄大药师笑呵呵地对白月迟道:“我在甘霖宫带着大家这么些年也是累了,还好老天有眼,送来你这么一位天才!后继有人,老头子我总算是能退休咯。”
白月迟连忙谦逊了一番,将酒一饮而尽。
玉大药师亦是满面春风:“占星宫老宫主说的话还能错?”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得好不畅快之时,卞构身边的药童送来了明天的赛制文书。
庄大药师拆了那信封,待他看清里头的字后顿时愣了。
“怎么了?”众人发现他表情不对,忙问道。
“竟然是生死局……”庄大药师脸色一沉:“他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生死局?!”
纸上写的是以毒攻毒赛,生死局这只是大药师间私下流传的叫法,因为只有他们才对里头的潜规则烂熟于心,又不便声张。
大药师是甘霖宫顶尖人才,亦是终雪宫重视的人才,自然不会允许他们干这种自相残杀的事情。以毒攻毒塞的规则是两位药师各自做出一种毒药极其解药,毒药给对方服食,然后看谁能抢先在毒发之前自行配置出身中毒的解药就算谁赢,然后把自己的解药给对方,结束比赛。
表面上看起来并无什么生命危险,可是穆红袖正是栽在了这种阴险手段上。
白月迟隐隐约约听玉大药师说起过,当年卞构在比赛时耍诈,穆红袖并不知自己除了服下的毒药乃是比赛禁止使用无解的上古蛊毒,能解毒的灵药早已失传,卞构手里的所谓解药不过是暂时抑制蛊虫生长的药剂罢了。
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了穆红袖的彪悍,硬是在毒发身亡前配制出了解除大半毒性的新解药,然后假死遁离了甘霖宫。
“这个老匹夫想要做什么?难道是想故技重施,让秦大药师也消失?”玉大药师愤愤道。
“哼,那也得他有这个胆子!”庄大药师重重将信拍在案上,恼怒不已:“之前那女药王乃是个没有根基背景的孤家寡人,柿子捡软的捏而已!我们飞鸿一派的药师也敢动?可别忘记九宫主都对她青眼有加,老不死就不怕自己踢到铁板了!”
“可是他这般狡猾,若是动些不好察觉的手脚,我们也不知如何怪罪……”
就在大家陷入忧虑的时候,白月迟云淡风轻一笑:“没关系,我不怕。”
众人皆是愣了,问道:“为什么?”
白月迟自然不好告诉他们她家阿白圣兽身上有一样能解天下所有毒以及制天下第一毒的好东西,含糊道:“对于毒药和解毒剂,我自有一套方法,应付他是没关系的。”
庄大药师点点头:“也对,你都能完美复原出镇魂散了,那种级别的小事还会难倒你么?”
于是气氛顿时又轻松了起来,大家哈哈一笑,觉得自己过于轻视这位神秘又逆天的新大药师了。
白月迟不动声色地抚摸了一番怀里藏着的阿白,阿白乖巧地没有发出声音,而是蹭了蹭她的手。
复原镇魂散的事情惊动了整个终雪宫,故而这一天白月迟和卞构的以毒攻毒赛比之前更受瞩目,前来观赏的大人物那是一个接一个,药王殿也是头一次同时迎来这么多贵人,真是光彩非凡。
白月迟看到不少熟面孔,除了叶芸之外还有黄蕙香,长醉仙子那个倒霉爹,还有一个人的背影一闪而过,十分熟悉。
那人穿着雪色的十二宫宫主服,身边人虽不及叶芸那样排场大,也算是前呼后拥的。此人很低调,带着帷帽,也不同人打招呼,一进场就直接钻纱帘后头看戏去了。
白月迟苦苦思索着此人的背影,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卞构也没料到竟然来了这么多高位者,顿时有些手心出汗,犹豫今天的计划要不要执行。可是当他看到白月迟那张古井无波般平静的脸时,一股戾气从心底直窜到头顶。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女人,偏偏老是被女人碍事!
既然你碍我事,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407章 以牙还牙()
卞构充满煞气的眼神自然没能逃过白月迟敏锐的神识,一般人看到对方那阴沉似鬼的双眼都会吓得双腿一软,而白月迟却微微一笑,眸中满是淡然神色。
比赛开始后,双方拿出了各自的毒药。卞构手中盒子内盛的乃是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散发着奇怪的味道,给人很不好的感觉;白月迟恰好相反,她的毒药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毒药,洁白圆润,闪着柔和的光,像是一颗大珍珠。
在叶芸的亲自监督下,双方交换了毒药,观察了一阵子后吞了下去。
白月迟眼皮子都没眨一下就直接吞了药,然后潇洒地拍拍手去配解药了;那卞构慎之又慎,恨不得用眼睛把这颗大珍珠给看碎了。
卞构最擅长的便是毒药,他自负天下没有什么毒是他没见过的,白月迟的毒药他鉴别了半日,发觉不过是几味剧毒的混合体罢了,便轻蔑地扯动嘴角笑了笑一口吞下,不慌不忙地开始着手制解药。
在制作解药的时候,卞构的目光时不时会飘到白月迟那边,看着对方忙碌的身影,他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
忙吧,瞎忙吧,那毒根本不是草木之毒,你能做出解药来才怪!
蛊虫的母虫在我手里,这些年又着意细细培养升阶,这才成功瞒住了九宫主。哼,今日是你在劫难逃!
心中暗自得意了一番后,卞构快速地搜寻药材制作解毒药,不甘落在白月迟之后。
尽管卞构手下生风以惊人的速度配好了解药,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还是落后白月迟一步。
“解药做好了。”白月迟把自己的丹药从丹炉中拿了出来,扔进嘴里:“毒解了。”
卞构只顾着抢时间压根没看白月迟拿了什么药材,并认为对方无论拿什么药材都是徒劳,所以他也不知道白月迟的解药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是轻蔑地直接嘲讽道:“你在说梦话吗?根本不可能!”
白月迟反驳道:“哦?药王你为何如此笃定我做不出解药,难道你给我的毒药是无解的吗?”
卞构听了这话后惊出了一身冷汗,发觉自己险些露馅,忙掩饰道:“呵,我的毒虽不敢说是无人能解,却也是这世间一等一的至毒之物,连我都要花好久才能做好解药,你说你才用了多少时间?哪怕是熬小米粥也嫌快了些儿!”
白月迟耸耸肩:“也许是你笨呢?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哪里像还在中毒的?”
经她这么一说,卞构这才回过神来细细打量她,越看越狐疑。
奇怪,怎么她身上的黑气全部都消失了?
以其他人的标准来看,白月迟的确是解了毒的模样,神清气爽精神焕发的;可是卞构绝对不这么认为。
笑话,他给白月迟下的是蛊,必须要他这个母蛊持有人才能亲自取出子蛊的,吃什么药都不管用!
至于为何黑气消失……难道是她误打误撞配出了抑制剂?呵呵,不过那又怎样,时间一到,他只要一指挥母蛊,她就要大出洋相咯。
卞构冷冷道:“是么?我这个毒可是有潜伏期的,现在发作期限还没到,你不要高兴太早。”
白月迟嗯哼了一句算是回答,神情颇为不屑。
卞构忍着怒火迅速做好了解药,当着众人面一口吞下,仰头挺胸道:“我也好了。”
叶芸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见二人都服用了自制的解药后,道:“除非规定时间内秦红袖毒发,不然这一次无论如何,都是药王你输了呢。”
卞构笑道:“九宫主说的是,在下明白,毕竟秦药师先我一步嘛。”
卞构一边说,一边暗暗操控着体内的母蛊!
他阴险毒辣的双眸转向白月迟,正想看她狼狈不堪滚在地上满身大汗的模样,结果对方却毫无影响,十分淡定地翘着脚在椅子上吃香蕉!
卞构一愣,随即加大灵力催动他体内的母蛊,那母蛊都几乎要被灵力给胀破了,可是白月迟还是该干嘛干嘛,吃完香蕉吃葡萄,完全没有一丝丝不舒服!
天,这是怎么一回事?不可能!这大陆能杀死那子蛊的东西只有母蛊,为什么她体内子蛊的气息彻底断绝消失了?!
白月迟一边吐着葡萄籽,一边眯起眼睛笑眯眯地看着脸色逐渐苍白的卞构。
对方的蛊虫的确不错,连她的雪蝶都很难对付,换做大陆上任何其他人都无法自行解决,可惜她有阿白。
圣兽的血液不但是非常珍贵的滋补之物,更是这类阴邪毒物的克制之物,只消针尖不到那么一丁点就把体内的蛊虫消蚀得干干净净,宛如强酸泼肉,不留痕迹。
就在卞构张大嘴呆愣愣思索为什么的时候,白月迟暗中手指一勾,卞构忽然觉得腹内一阵剧痛,惨叫一声跌倒在地!
“药王你怎么了!”
松风一派的药师们很想上前扶他,可是碍于其他高位者在场,只能遥遥呼唤询问。
卞构疼得话都说不出来,白月迟笑吟吟道:“我的毒也有潜伏期的,现在已经发作啦,看来这次是药王你输了呢。哦,不对,你输了之后就不是药王咯,卞大药师?”
“不,不可能!”卞构挣扎着断断续续嘶吼道:“你的毒我已经看过了,就那么几种成分,我已经解了,不可能!”
白月迟叹了一口气,摇摇头:“素闻药王你擅长用毒,没想到还是有许多不知道的知识,看来活到老学到老很必要呀,不要被虚假的荣誉冲昏了头脑,忘记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了。”
卞构目瞠欲裂:“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白月迟云淡风轻道:“我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卞大药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么?当年你落败于我师父,心中含恨,后来设毒计赶走了她,才有了你今天药王的名头。若我师父还在甘霖宫,你算个什么东西!”
此话一出,众人皆是震惊了!
此女的话中意思过于明晃晃,当年那件事的真相如何,大家心里都有数,难道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给自己师父复仇吗?
尤其是玉大药师,她一直对秦红袖师从的高人非常感兴趣,私底下和其他人皆有诸多猜测,没想到竟然是她从未想过的那个答案!
第408章 觐见明皇()
卞构一口鲜血喷出,像是见了鬼一样大喊大叫:“不,那个女人不可能活着!绝对死了!你是谁,别虚张声势!”
白月迟微笑道:“那你是承认我师父的死和你有关咯?”
卞构脸色一白刚要解释,白月迟已经一五一十将自己师父穆红袖的遭遇在大庭广众下告诉给了叶芸:“今天人证物证皆在,求九宫主为我们师徒主持公道!”
叶芸听完后点了点头,摸着下巴,眼神奇异地看着卞构。
“不,不是那样的,九宫主你听我解释!”卞构一边吐血一边道:“这一切都是造谣,是污蔑!那穆红袖自己生病与我何干?至于蛊虫什么的,比赛前大家都检查过,不可能有问题!”
叶芸叹了一口气,许久后才幽幽道:“卞构,你手里的那只蛊虫是你父亲传给你的对吧?”
卞构顿时卡壳了,张大嘴呆愣愣看着叶芸。
“那蛊虫是我之前送给你曾祖父的,没想到后来一代代传到了你手中。”叶芸的声音很平静,有种异常的冰冷:“之前穆红袖的事我心里早有数,不过看在你们家世代有功的面子上才装聋作哑,网开一面。毕竟穆红袖人已死,她无亲无故,罚你不过是又损失了一名大药师。你技不如人偏偏又心胸狭隘,这些年打击排除异己我勉强忍你,只要你能安心为明皇大人做事。如今不同以往,难道你不明白今天我邀请这么多人来观赛的用意么?”
卞构瘫软在了地上,像一条死狗。
“她能复原镇魂散,乃是关系到终雪宫安危的关键人物,你连她都敢动,难道你已经狂妄到只顾自己脸面,连明皇大人都不放在眼里了么?”
“不!不是这样!……”卞构才要挣扎,就被叶芸的侍卫拖了下去,下场明眼人都知道。
曾经风光无限的药王瞬间落得这个下场,强大的反差惊得众人说不出话来,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思。
叶芸转过身,笑容满面地看向白月迟:“恭喜新药王。”
她这么一带头,恭贺声顿时此起彼伏淹没了大厅,将之前的凄凉气息一扫而空。
于是,白月迟就这样成为了甘霖宫历史上第二位女药王,同时也是最年轻的药王。
她并没有使用飞鸿一派的名号,而是沿用了恩师的青卢。庄大药师等人对于这个结果还算能接受,因为白月迟告诉他们自己不打算收徒,所以享受药王恩惠的实际上还是飞鸿一派的人,最后药王一名也会回到飞鸿一派的手中。有这个许诺就足够,至少白月迟在位期间,他们尽可以放松地修生养息,好好恢复派系的实力了。
白月迟正式迁入了药王殿后,原本耀武扬威的松风派药师一个个灰溜溜退避,飞鸿一派的药师们各个面有得色,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话说,明皇大人什么时候才召见我并给我赏赐呢?”
白月迟成为药王一个多月了还没听到消息,心里不免有些焦急,忍不住开口问玉大药师道。
玉大药师现在成了白月迟的贴身跟随,两人每天和闺蜜一般形影不离。白月迟这样急切,玉大药师不免有些好笑,掩嘴道:“药王你急什么,反正就是这几天事情了。在往常,新药王诞生明皇不一定会召见,可是这次药王你复原了镇魂散,那可是天大的功劳,不用发愁。”
白月迟总算得了点安慰,松了一口气:“但愿如此吧。”
可是不知为何,明皇召见的消息就是迟迟不来,到最后连玉大药师都觉得不对劲了,悄悄动用人脉关系打听了一番。待她得知内情后,半天搞不明白这是个什么状况。
“你是说,九宫主给压下了?”白月迟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道。
“是的,那个人是这么和我说的……”玉大药师尴尬道:“这消息绝对可靠!可是我也想不通呀,九宫主明明对药王你十分欣赏,也无仇无怨的,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呢?”
白月迟愣了,她想了很久,苦笑了一声:“看来只有亲自问她了。”
白月迟造访第九宫的时候,那些宫婢似乎早就得了吩咐,不等她开口就将她引到了叶芸平时休息的凉廊。
叶芸正在廊台上抚琴,一身淡色衣裙,少有的娴静稳重。她看到白月迟后,挥挥手退下了所有的人。
两人对视许久,最终白月迟打破了沉默。
“说吧,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