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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口音也就潜移默化有了些变化,想起来,柴老弟也该是从北边迁过来的吧……记得最初听您那口音,好似带了些京里的音调……”
第174章 福签()
柴南石淡淡道:“刘管事忘了?我那时与您说过的,我是京畿人氏,自幼在山郊里长大,口音自然偏向那边,如今在秋州城里住了几年,也跟您一样,口音也渐渐变了。”
刘管事呵呵笑道:“对对,您说过是京畿人,我倒忘了……”
很快,程幼素拿了酬金也上来二楼,笑着向刘管事道谢:“不论贵妃红今后在翠岭居卖不卖得起来,我可是都把它交给您们了!”
刘管事也笑回道:“纳了好菜品进来,无论如何都是我们翠岭居的福气!”
他亲自送他们出了门口,柴南石面不改色淡道:“多谢刘管事,今日我们就先离开了。”
刘管事重新回了楼上后,喃喃自语:“他柴猎户必定不是个毫无来头的人,京里人氏,隐忍在这远城山野里究竟有什么原由……”
一旁伙计插嘴道:“柴猎户不是说了他也是个乡下人么?不知您看出了啥不正常的?”
刘管事斜他一眼,缓道:“他那股子沉稳的气派,我次次想追问他的来由,都被他随意挡了回去,若是寻常乡下野夫,为何不直接说出来就好?还有,柴家娘子的那道点心,贵妃红,东家李氏现在的确就把赌注押在贵妃身上,朝里势力两方博弈,若真是能贵妃红了……”
他看着听得云里雾里又倍感紧张的小伙计,轻轻一笑,停了嘴。
——
宋府里最近都在为二少爷筹备来年春季赶考的事分外紧张,日日经过内宅书房门的时候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送个果盘茶水什么的都是宋夫人亲自上手,怕下人大意马虎不让他们插手。
宋夫人心疼儿子日日闭关用功,在抱怨的时候却也透着欣慰,得意。
若嘉树能够得了功名,他们宋员外府可就不止是在村里最大喽,不说镇上,就是县里的老爷,也会来忌惮巴结他们!
宋夫人这日刚去县上的庙里帮儿子求了福签,签文说儿子将走官运,她高兴得不得了,喜气冲冲将福签带回来要给宋老爷看。
谁知刚进家门,就被仆人通报柳家夫人造访,正等在厅里。
宋夫人脸上的喜气还未散去,她兴致高昂地过去想要跟柳夫人也分享这支福签的事,一进厅却看见柳夫人的面色明显不好,好似透着股子怒气。
她就想起来,柳家大少爷跟程妙萱成亲好几个月了,这柳夫人今日莫非是发现了程妙萱的为人,来质问自己当初的牵线的?
宋夫人轻轻一笑,去案几另一侧坐着,故意跟柳夫人闲话道:“柳姐姐,不知今日你过来了,我才从县里赶回来呢,真是怠慢了不好意思。我这次去县里啊,是为了给我家嘉树求支运势签,你知道,嘉树明年开春就要下场子了嘛……”
柳夫人面色冷冽,看着宋夫人故作不知情地还在那儿显摆她手上的签子,心中一阵恼火,直直开口道:“宋夫人,你们家少爷如今是快要赶场,平步青云,我们家令儿却是被你保媒的那程家姑娘给害惨了!”
第175章 交情()
宋夫人脸上故意一惊:“柳姐姐这是什么话?程家姑娘怎么了?我跟程家也算相识一场,程三姑娘是我看着长大的,温柔善良人又机灵,怎么会……莫非是令儿……”
柳夫人恨不得摔了手中杯子,质问道:“什么温柔善良?我看那女子是机灵得过了头了!宋夫人你当初是怎么给我们家说的?说她程家贫穷无依,说她自小惯会照顾人,嫁过来必定能将我令儿给伺候好!现在呢?她那等女子,在家不仅诱着令儿,让他掏空败坏了身子,如今还唆使令儿来敷衍搪塞我!把他身子的状况都想瞒着我!”
柳夫人为人从来端庄持重,如今在别人家里一开口就破口发泄质问出来,还是头一回,她说着不禁又气又郁,一张脸憋得通红。
宋夫人问:“程三姑娘到底怎么了?你家令儿身子又不好了?”
柳夫人道:“宋夫人,我今日特意找过来,你当初保了媒如今就别想置身事外!除了家里的事,我倒是还听说一件事,看你认是不认?”
宋夫人心里冷笑着,看着这柳夫人的笑话,柳家大少爷柳令的身体她一早知道,是亲近不得女子的阳虚之症,程妙萱敢勾引自己儿子嘉树,想必嫁给柳家也是个不会安分的。
她表面上仍维持着疑惑的表情,问道:“到底什么事要我认?”
柳夫人强压怒意说:“程三姑娘是不是和你家嘉树有过一段?我前几日刚得消息,说她曾在你们村子里上巳会上亲口承认,说早和嘉树定下婚事了?是不是?”
“好个宋夫人呐!你们家少爷不要的女子,你便说媒说给我家!我家令儿是被你给害了!亏他小时候还曾那样乖巧围着你喊你姨姨啊,宋夫人你真是没良……”
宋夫人一听这话就变了脸,冷声道:“那个小贱人啥时候和我嘉树有过一段?柳姐姐你可别乱说。当时也就是她主动要缠着我家嘉树,被我踢开教训了一顿罢了,还想攀上我家嘉树,门儿都没有!这谣言是从谁口里传出来的?我非拔了他的舌头!还有,我当时也就好心给你家令儿牵个线,毕竟你家少爷这么大了,身子又病怏怏的,哪家姑娘愿意嫁过去?你求到我头上来,我也就只好顺水推舟而已,哪是什么保媒?柳姐姐你可别搞错了,保媒的是你从县上请来的媒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柳夫人听完她一番开脱干系,脸色都气白了,杯子从手中“砰”地落到了桌上:“宋夫人,我们数十年的交情,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柳姐姐!你怎么能乱说诬赖我?我也是令儿的姨姨,谁又能想到程三姑娘嫁过去了还是不知道改个性子?我是看错了人了!不过,这也并非全怨她吧,主要的还是你家令儿那副样子,哪个姑娘能受得了自家男人身子不行?哼,我看柳姐姐你还是多多包容一下吧,毕竟令儿的病……”
第176章 立规矩()
宋夫人送走了客,让两个婢子一个给自己捶腿,一个揉着脑袋。
刚刚吵了一番,她头疼,之前求来福签的喜悦之情也被冲淡了。
她细细想着这事,看来现在柳夫人已经是忍受不了程妙萱了,不然也不会老远跑自己府上来要个说法。
她不怕得罪柳夫人,柳家在临县财多业大却没啥势力,数十年的交情里,多少次是柳夫人穿戴得比自己好,在自己面前显摆,而她只能勉强应付笑过去。
现在好了,自家儿子比她家柳令有出息多了,还让她搭上了一个那样的贱人儿媳妇。
不得闹心死啊?这次看着,好像柳夫人是比从前显老了。
宋夫人心情缓和下来,得意地勾起嘴角笑笑。
不过柳家虽然被弄得情况不妙,但程妙萱好像还没怎样出事。
她也许正高兴着呢!成了少奶奶,病秧子夫君还对自己百依百顺。
宋夫人当初的主要目的可是狠狠报复她程妙萱,让她受到教训、吃苦受辱,谁让她引诱嘉树又在外头败坏嘉树名声的?
方才柳夫人说什么?柳令为了她败坏了身子?
呵呵呵……那么机会就来了。
宋夫人心里立即成型了一条阴计,她略微多加思索下,就叫来贴身婢子,低声吩咐了几句。
宋嘉树恰好出书房来活动一下筋骨,隐隐听见堂厅里传来争吵之声,过去看望时柳夫人已经气郁拂袖地走了。
他问:“娘,方才您又是在和谁起了口角?”
宋夫人一看见儿子,赶忙叫婢子退下,拉着他坐下来:“嘉树啊,快看看娘给你在庙里求的福签!听人说可灵了!你来年登科是没问题了!”
宋嘉树疑惑又无奈地道:“娘,我登不登科和求签有什么关系?您还是别先将这话讲在前头,来年的情况还不一定。”
宋夫人欣慰看着长大成熟了不少的儿子喜笑道:“我家嘉树哪会有问题!等来年你登了科,娘就把你和王小姐的婚事张罗起来,到时候你去任上做官,娘就等着抱孙子喇!”
宋嘉树眉间一紧,沉声道:“娘,我与王小姐那桩事不是早就解除了么?怎么又提起她来?”
“也是、也是!到时我们嘉树若是能去做了大官,王小姐自然也配不上嘉树了!呵呵呵,那就到时再说吧,这天下富贵好人家多的是,咱们嘉树前途远大,慢慢挑选也不妨!”
宋嘉树自知和母亲言语心意不通,说再多也无用,紧着眉头干脆直接回了书房,不再多讲一句。
柳夫人在路上轿子里气得哭了一场,回到家里时她立即叫来程妙萱立规矩。
程妙萱本来见今日婆婆出门了,不再盯着自己和夫君,终于舒舒服服地用了个晚饭,谁知才放松没几分钟,柳夫人一回来就差下人叫自己过去立规矩。
她不情不愿地回屋换衣裳拖延时间,嘴里嘟囔抱怨着:“规矩规矩,就这么几口人能有什么规矩可立呀!天天让我傻站着,脚都痛死……”
第177章 难耐()
柳令今日照旧在病榻上用的晚餐,此刻好声安慰她道:“妙萱,别多想,娘不会故意为难你的,你就好好陪娘一下,过会儿我便差人过去叫你回来即可。”
程妙萱听他声音干哑,若在以往她肯定亲自上前去服侍他喝茶,只是现在她渐渐也开始看柳令不顺眼,“哼”了一声就走了。
一个半时辰,程妙萱在柳夫人身边站到了天色全黑,柳夫人才冷声让她下去,还说她连伺候自己用茶都心不在焉的,可见平日里伺候少爷也没有多认真细致。
她又是闷着一肚子气回到了自己房中,牙齿咬得死紧,就怕自己会忍不住回嘴骂出来。
上一次她回了句嘴,柳夫人就说她不敬,让她多站了一个时辰。
柳令已经被丫鬟服侍着躺下入睡了,听见她大力推门进来的动静,迷糊睁眼抱歉道:“妙萱,是我不好,先前派去了下人跟母亲说屋里有事,让你回来,母亲、母亲让我不要插手,我……”
“哎呀,就别说了!累死人了!你娘就是要把我折腾死她才安心!”程妙萱将怒火都撒在了他身上。
晚上睡在一处榻上,程妙萱在黑暗里看着柳令那副萎靡的模样,想着前段时间跟他弄了好几回,怎么自己的肚子就还是没动静呢?
啥时候自己才能怀上儿子?等怀孕了就好了,也就不用再看那个恶婆婆的脸色每日立规矩,柳府的人还不都得宠着惯着自己!
程妙萱渐通人事之后,也熟悉了那事的道理,每次弄的时候柳令出不了大力,她就卖力些,就是想早日怀上身子。
难不成是柳令有阳虚之症,所以很难让自己怀上孕?
也是,他那物根本硬不了多久,半软不硬的持续不了多长时间,总是匆匆就泄出来,最厉害的一次还是那晚在他吃过大补之药以后,也就比寻常稍微好一些,倒是让她享受到了。
可从那之后,他的身子每况愈下,再也不见好转,泄出来的东西都是清的了。
照这样下去,她每晚躺在男人身边十足难耐不说,到底啥时候才能怀上孩子?
这夜,程妙萱在被子里揉着自己站累了的腿,柳令睡得沉了,她将头转向另一边去,眼前突然浮现起柴南石那副结实健壮的身子。
她这些时日其实已经不止一回想起过那个野汉男人。
抱着被子想的时候,最是勾人,她回忆起他透着粗布衣物就能看出来的健实胳膊和胸膛,闭着眼想象若是那样一具高大的身子压在自己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光景,他那样的野人一看就很粗鲁,也许在这事上也分外莽撞呢,他会重重地抱住自己,火热的气息朝自己扑过来……
柳令睡梦里突然咳了几声,接着渐渐喘不上气,大口喘了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
程妙萱只顾抱着自己的被子,没去理会安抚他,按从前每碰到这种时候,她都会马上替柳令顺气的,现在她却懒得去做了。
第178章 故乡()
她本来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中,心中还怪柳令那个病秧子好端端咳嗽起来,惊吓到了自己。
看一眼柳令在被子下单薄瘦弱的身子,程妙萱更嫌弃。
可越是嫌弃,她就越得不到满足,男人空有一张俊俏的脸有什么用,身强力壮才是真的。
如今做了妇人才知道这道理,可惜已经晚了。
不得不承认,那程幼素真是走了运,嫁给了又穷又恶的柴野汉,他却是个打猎为生身体好的!不知嫁给那种男人每晚会是怎样的光景……肯定爽死了!真便宜了程幼素那个贱人!
深黑的林子里,柴南石正抱着程幼素回屋里去。
两人身上都透着溪水清凉的舒爽清香,若细看过去,会发现被男人抱着的女子身上只有一件披衣遮体,赤白玉足露在外头,整个人懒懒依偎在男人怀中。
男人声音低低响起:“今日舒服么?”
程幼素就揪了一下他硬实的胳膊,埋着头不言语。
舒服什么呀……自己怎么就由着他在林子里胡来了。
今天他说想好好洗个澡,两人便趁着傍晚来到了林间小溪这边,她见秋日里溪水变凉,但看他洗得畅快,也忍不住脱了鞋子把双脚浸进去。
结果就被他拉到了水里,两人玩笑着闹起来,然后就不自觉贴在一起了。
她只当他随意玩笑一下,想着衣裳也全湿了干脆就好好洗个澡,柴南石说要替她洗呢,程幼素让他背过身去,毕竟这鸳鸯浴什么的现在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不知什么时候那双大手就移过来,浇水在自己身上,然后轻轻搂住她,低头轻吻着不让她挣扎……
太、太意乱情迷了!
一被亲就弄得全然迷糊,后面的事全任由他主动……
站在水里,半靠在他身上,扶着石块……
好一番乱来,寂静林间水声颤颤,呼吸凌乱,半惊半怕又沉溺,炽热体温几乎让人忽视了冰凉的溪水。
心里想着,小别胜新婚,他这样自己也的确拒绝不了……
软趴趴地依在男人怀里回了院子,她被放到炕上,两人很快熄了灯搂在一处。
程幼素还在浅浅喘着气,她半天才开口:“下次不要这样了。”
“之前答应了我什么?”男人欲望半褪的声音低潺,让人想到今晚静淌的溪水。
“你只说要站着,我又没答应能在林子里头,要是有人过来……你不许这样了,骗我……”她声音细如蚊呐。
男人低低一笑,胸膛的震动传到了她耳朵里。
黑暗放松之际,程幼素突然轻声问:“柴大哥,你还有亲人在么?”
柴南石不急不缓答道:“没有了。”
真没有了?他跟自己一样也是孤身一人?
“那你的故乡在哪儿?今后会带我去看看吗?”
仿佛时间过了良久,才听见他道:“我是京畿人,自小生于山野里,打猎为生,母亲早逝,不知父是谁人,少年时曾为了银饷口粮参军,几年戎马,后来战事稳定,我跟着军营走过几处地方,拿到了散遣的银子后就回了家乡继续打猎,前几年又来到了这里。”
第179章 快些()
他的大手一下下习惯性抚摸着她的背。
“然后我就遇见了个小丫头,娶了妻子。”
程幼素无由来觉得他的话平静里透着一种隐忍、堪避,奇怪晃过心头,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