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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好撅着嘴,眼泪汪汪的看着冬草。
“哼嗯哼哼”
“小姐,您的额头流血了!”冬草在混沌的天色下往地上摸了摸,在方好脸着地的地方摸到了一块尖石头!
“疼”
方好忽然细若如蚊。冬草感觉肩头一沉,然后方好就没了声响!
“小姐!”
“小姐!”
冬草将方好抱进内室,然后慌忙的跑出水阁来到中院。
薛昭刚在房间里点亮烛光,拿了一本书准备坐下来翻看两页,就听见冬草的哭嚷声:“昭公子,小姐出事了,快去救救小姐!”
薛昭丢下书大步跨出房间,抓着冬草焦急的问道:“风怜出什么事了?”
“小小姐摔晕了!”冬草已经泣不成声!
薛昭松开冬草,一脸严肃的看着冬草道:“快去请大夫!”
“那小姐呢?”
“我去照顾”
冬草睁开眼睛,眼里的泪水流出来、让视线渐渐清明之后,她发现薛昭已经不在她的面前了。她回头一看,薛昭的身影刚好消失在月亮门后——刚刚的声音也是从那里传过来的!
冬草用袖子胡乱擦了一把眼泪,慌忙跑出了中院。
院子里黑黢黢的。屋子里更是一片漆黑——冬草只来得及将方好抱回来,根本没有心情和机会点灯。
薛昭点亮了桌上的蜡烛,将烛台端着走到床前。
方好平躺在床上,双目轻闭,面色平静,呼吸均匀。如果不是她额头上那块不断有血液渗出的伤口,薛昭几乎就要以为她只是睡着了!
薛昭放下灯,从搁放在方好房间方桌上的活页药箱里取出干净的纱布和治疗外伤的药,又搬了一只凳子放到床头,将灯台搁在凳子上。
薛昭起身去打了干净的水,将纱布用水沾湿看着方好的睡颜——这是第一次他在她“睡着”的时候距离她这么近不过此刻他心急如焚,根本就没有心情考虑这些!他拿着打湿的纱布缓缓的朝着方好的额头上伸过去,轻柔的擦拭着方好额头上的血迹
当方好额头上的血碰到纱布上的水时,血水一交融,立马晕染了一大片薛昭呼吸一滞,手都在发抖——身为习武之人,更恐怖的伤口他不是没有见过,但是伤在了方好的身上,还是让他忍不住紧张!
擦拭干净了伤口,将外伤药用干净的纱布涂抹在方好额头上的伤口上,然后帮方好包扎好了伤口。
“大夫,快点!”
“是是是!”
水阁外,响起冬草和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薛昭回过神,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方好,帮她盖严实了被子,然后从怀里掏出来一块帕子打开轻轻铺在方好的脸上,盖住方好的半张脸这个动作几乎是下意识的,等他反应过来,冬草已经带着大夫走了进来。
冬草太心急,一看方好的脸上搭着一块帕子,眼泪就漱漱的往下掉。
“小姐小姐的脸是不是又出什么事了?”
薛昭看了眼方好脸上搭着的帕子,脸刷的一下从耳朵红到了脖子根。但是冬草哭得稀里哗啦的,大夫站在门口手足无措他只好努力装作镇定的清了清嗓子看着冬草,又看着大夫说道:“风怜的脸没事大夫快去看看!”
中年男子弯腰行了礼,提起地上的药箱就走到床前,看到方好脸上搭着的帕子,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理解了过来——大户人家的小姐出门都遮面呢,更何况这是城主府的小姐!
见大夫没有疑惑,薛昭稍稍的松了一口气,但是看见大夫给方好把脉,他的呼吸顿时又紧张起来!
大夫把完脉点了点头,又起身解开方好头上的纱布,检查了一下伤口,又将纱布包扎好,又点了点头,转身朝着薛昭行了一礼。
薛昭回礼问道:“她怎么样?”
“小姐无事,不过是太累了,睡着了!至于她额头上的伤,是轻伤,养一阵子就好了公子包扎得当,小姐的额头上不会留疤!”大夫一一回答道。
薛昭听了,终于松了一口气,然后看着冬草吩咐道:“冬草,送大夫出去,我在这里等你回来!”
“是!”
冬草放了心,也不像之前那么慌乱了。
冬草送大夫回来,走进屋子,见薛昭在堂厅里坐着。
冬草咽了咽口水,走进堂厅,在薛昭的面前跪下。
“冬草没有照顾好小姐,请昭公子责罚!”
薛昭坐在灯下纹丝不动,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冬草低着头,盯着影子看,忽然产生一种将他的影子看成了凌霄的影子的错觉
“起来吧!”
过了很久,冬草听见一声平稳中带着一抹稚气的声音。她刚站起身子,薛昭就从她的身旁错身走了出去。
“好好照顾她!”
第114章 晨练()
夜色愈收愈紧,在某一个暗沉的点上,忽然又放松开来天空变成浑浊的青灰色,清冷的月亮西移,大地上的黑影全部变成形容难辨的虚影田埂上吹来的青草的香气带着一抹湿气,虫鸣声渐歇,鸡舍里已经响过了三声鸡鸣
元沧寒睁开眼睛。
客厅里一片朦胧。
抬手摸索着沙发头上的开关摁下去,客厅天花顶中央垂挂着的漂亮的水晶灯发出一阵刺眼的光芒。
他微微偏着头,用手挡了一下眼睛,待到眼睛适应光线的时候,才起身坐了起来。
打量了一下客厅,像两天前一样,一切如常。
元沧寒目光微闪,冰冷的唇紧抿着,起身大步走到餐厅。
开了所有的灯。
明亮的灯光将餐桌上铺着的浅绿色小碎花、带花边的桌布表面照射得散发出一层浅浅的光晕,看起来一点都不真实。
餐厅里也一切如常。
厨房、厕所、储物间、二楼的卧室、书房里没有什么东西异常。
这一切的正常无声的在告诉着元沧寒,方好确实信守承诺,没有再来过!
元沧寒的唇角微微放松。他走进厕所,简单的洗漱过后,从挂在门后面的大袋子里拿出自己的剑,拿一把椅子挡住门,然后出了门。
别墅的前面不远处有一片水系,水边建了一个仿古的亭子,亭子前往水上延伸有一大片木条铺装的架空空地。
元沧寒走过修剪平齐的灌木围夹而成的弯曲甬道来到亭子前的水上架空空地,横握宝剑、从剑鞘中缓缓抽出剑身
只见一道寒芒从剑身上闪过。元沧寒右手执剑,横空一劈,绷直了手臂他将冰冷如锥的目光缓缓的移向剑尖——隐约中可以听见剑身在空中发出“嗡嗡”的声响——倏然,他丢掉左手的剑鞘,脚尖点地,凌空一跃身形化作一道虚影,从水面上掠过!
只见平静的水面如被投掷进小石子,连接着水系对面的一条直线上的水面上相继泛起一圈圈清浅的涟漪只见涟漪,难辨身影!
剑锋在空气中的“嗡嗡”声愈来愈清晰
水系对面,一棵高大的乔木上缓缓的落下一片树叶
剑气直指树叶在快接触到树叶的时候,元沧寒目光微沉。他将手腕一转只见树叶如同被剑尖吸附住,在距离剑锋一厘米的距离停下,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元沧寒抬起脚,轻踩水面有什么东西沉进水里去他的嘴角轻轻一动,接着目光瞬间变得寒冰万丈,他从水面上跃起,一个凌空翻转改变了身体的方向,将手中的剑横向扫过去只见吸附在剑尖的树叶如满功射出的箭,朝着亭子急驰而去。
“砰嗡嗡”
树叶不偏不倚,正好击打在正在下落的剑鞘之上!只见剑鞘受到击打,朝着亭子内飞穿过去,在空中翻转了几圈,最后越过灌木丛斜插进灌木丛后面的大树下!
元沧寒轻踩水面,回到空地上,定定的看了一会儿斜插在大树下的剑鞘,然后黑着脸低头看向脚下。
只见他的左脚上穿着一只鞋头上印着白色hollokitty的粉红色拖鞋。拖鞋和他的脚的尺寸严重不符——元沧寒的前脚掌穿进鞋里,后脚掌搁在地上。右脚光着!光着的右脚掌直接踩踏在木板上,顺着脚的轮廓,隐约可见一圈暗色的水渍。
元沧寒索性甩掉了左脚的鞋子,走进亭子里坐了下来。
天色以让人难以察觉的状态快速的明亮起来。东边的天际、云层深处,隐约泛出一抹霞光,而西边的半月还尚且明亮。周围草木茂盛,了无人迹。夹杂着草叶和水的气味的风从水面上吹过来,带来一股湿气有种说不出来的宁静!
元沧寒一直坐到月亮完全消失了踪影、天光大亮,一轮红彤彤的圆日被云层捧出才离开了亭子,拔出剑鞘,光着脚回到别墅。
进了别墅,元沧寒将脚在摆放在门口的hollokitty的门垫上擦了擦,然后从旁边的鞋架上取出唯一一双摆放在鞋架上的凉拖鞋,穿上后上二楼,从方好的卧室里拿了一套新的睡衣(方好是睡衣+睡裤=一套,他是睡裙+睡裤=一套),下楼去厕所冲了个澡,按照方好上次在他面前演示的那样,加点洗衣液,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
处理完这一切,元沧寒打开厨房的门,走进去。
厨房的门后,堆着一些新鲜的蔬菜,旁边有一只土黄色的麻布袋子——是方好上次带进来的——元沧寒拿起一只水盆,用一只碗在布袋里舀了半碗米倒进水盆里,走到水龙头底下接水将米浸没。然后洗了一根黄瓜,将砧板倒下来放在砧板上,又将米淘洗干净,倒进电饭煲里,加水,打开开关。
电饭煲放在窗户下面。
元沧寒开完电饭煲的开关,抬头无意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别墅后面的一片水稻竟然全不见了!
元沧寒打开窗户,一阵夹杂着青草香气的清风从窗户中灌进来地里的水稻只剩下浅浅的稻草根,平整有规矩的分布在田地里田埂上,有一只大概四十厘米左右的古怪的箱子!
元沧寒目光微闪,丢掉手中的事情走到门前,低头看了眼脚上的鞋子,他的身子顿了顿,最终还是选择脱掉鞋子光着脚走出去。
这是一只看起来十分普通的方形盒子。盖子上用彩色的颜色画着什么——一把金黄的稻谷旁有两根弯曲的箭头分别指向一对大米和一堆谷壳。
元沧寒审视了一会儿箱子,除了盖子之外,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他打开盖子,只见方形的盒子被一道“s”形的曲形隔板将盒子内的方形空间平均的分成了两个空间。左边的空间里盛满了金黄的谷壳,右边的空间里盛满了白色的大米。
稻谷被自动收割了!
元沧寒察看了一下周围他记得方好说过,别墅外面的环境归系统管,就算有留下什么线索,也不会被他看到了!果然,田埂上干净得一塌糊涂,元沧寒什么都没有发现!
元沧寒检查了一下田地和鸡舍,还是和几天前一样——证明稻田确实是系统自己收割的,方好没有来过系统!
确认了这个,元沧寒才来将米箱抱回了别墅。
第115章 清醒()
夜更加黑了,深沉得不见边际。这浓重粘稠的夜将隐藏在某处的什么挤压、搅拌、融合在一起
方好感觉被什么东西冲撞出了灵魂。她的意识像一个局外人一样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的身体。她有意识的想要向她的身体靠近,但是她的灵魂却如同被捆绑上了千钧重的铁球,不断地被拉着往下坠,不断地往下
“小姐”
“小姐”
远处传来听不真切的焦急呼唤声。但是好像和她无关。方好像一个和人交谈到兴致正浓的人忽略过路人的自言自语一样忽略了这虚幻的声音。
“小姐,您快醒醒!奴婢是冬草啊,您看到奴婢了吗?”
声音又近了些,方好听到了两个熟悉的字眼。明明是很清晰的音节,但是在她转换成脑海中的意识时,忽然又不知道这两个字到底是什么了!
声音又渐渐远了
黑沉的夜的边际忽然撕裂开一道口子,一道强烈的光芒从那道口子里倾斜下来,刺得她双眼模糊
“小姐,您醒了吗?小姐,您吓死奴婢了,呜呜呜”
方好闭了闭眼睛,缓了缓,又重新睁开眼睛。
只见冬草跪坐在地上看着她,脸上布满了泪水。
“冬草我刚刚听见你叫我了”方好从床上爬起来,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可以灵活自如的动作。
“小姐您刚刚怎么了?明明已经睁开了眼睛,却看不到奴婢!”冬草从地上爬起来,凑到方好的面前仔细打量了方好一会儿,担忧的问道。
“我?”方好想了想,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但是具体是什么,她忘记了!
冬草点了点头。
“我没啊啊啊,头怎么痛痛的?”方好伸了个懒腰,舒心的说到——她还从来没有睡这么沉过!话音刚落,方好就感觉额头的左边一阵钝痛!
“是不是伤口又流血了?奴婢去叫昭公子!”冬草一边紧张的问道,一边起身就要跑出去。
方后见此连忙拉住她。
“等一下冬草,好像没什么事!”方好单手顺着自己的额头摸了一圈,囧了囧。她恐怕是史上第一个因为睡觉摔毁容了的吧?
“真的没事吗”
“我去看看!”方好从床上挪下来,趿拉着绣花鞋走到梳妆镜前。
只见她的额头上包扎着一圈大约两指并宽的白色纱布。
“这也太夸张了吧!”方好摸了摸头上的纱布,惊叹道。
“是不是还疼?”冬草屏气小声问道。
方好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她不过是擦伤了个额头,至于给她包得像脑震荡一样吗?
咕噜咕噜
方好低头看了看自己一起一伏还不断发出奇怪声响的肚子——她没觉得饿啊!
冬草也看了眼方好的肚子,然后抬起头轻轻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方好说道:“小姐没事奴婢就放心了!其实不告诉昭公子也好,免得昭公子又要惊动大夫了!”
“为什么?”方好听冬草这话说得有点奇怪。什么叫“又”?
冬草轻轻叹了一口气,看着方好说道:“小姐有所不知,在您昏迷的这一天两夜里,昭公子已经请了三次大夫了,但是大夫说您就是睡着了,一点事情都没有几次三番下来,大夫都不愿意来了!”
方好几乎能够想象到谦和有礼的薛昭一边为她的病情担着心,一边又要耐着性子跟在大夫身后赔礼道歉的情景。
“呵呵呵真是辛苦小叔叔了我去找小叔叔吧!”
“小姐,您已经一天两夜没有吃饭了,还是先吃饭吧!奴婢先去告知昭公子一声,好让他放心!”冬草看着方好说道。
“嗯嗯嗯,快去吧!”方好连连点头。刚起床的时候没感觉,现在缓过劲儿来她还真的感觉浑身酸软、四肢无力!
冬草朝着方好行了礼,然后退出水阁。
方好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红润,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气色好得不得了!她瞬间就打消了心里的疑虑。
“风怜!你没事就好!”薛昭一步跨进堂厅,透过圆形的门洞,看到方好坐在梳妆镜前发呆,瞬间就红了脸。
只见方好衣衫松散、头发蓬松,面色绯红。整个人透露着一种迷糊的慵懒之意
“小叔叔,你还是来了!”方好转过头,看向薛昭,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薛昭微微低下头,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抬起头,看向她。
“听冬草说你醒了,我来看看!”
“小叔叔坐吧!”方好扶着桌子站起来,想起冬草之前和自己说的话,她的身子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