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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小草,春风又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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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忙就给你带了瓶酒,也没买啥值钱的。”书凤从包裹里拿出一件红色的小羽绒服,抖了抖,春生回头看了一眼,她心里十分喜欢,单转过头看了看季学礼,并没有凑上前。

    “买啥衣裳啊,春生有的是,穿不过来的穿。”季学礼假装很不感兴趣的样子,毕竟他不想让对方看不起。

    “嫂子过得还好吗,自打你们离婚,嫂子有没有回来过啊。”书凤一边叠衣服,一边关心地问着。

    “没有,我们早就两断了。”季学礼将碗里的饭吃光,示意春生收拾桌子,春生觉得在外人面前,须得给足了爸爸面子,于是乖巧地下了地将碗筷收拾好。

    书凤非常希望看到春生穿上自己买的衣服,那是她为春生精挑细选的第一件礼物,她希望春生穿着那件羽绒服,暖暖和和的,快快乐乐的度过每一天,但自始至终,春生也没有穿给她看,书凤只是拿着衣服比量了春生,发现衣服买小了,她心里有些失落。

    “季大哥,孩子穿多大号的衣服啊,我下回拿过来。”书凤希望能够补救。

    “平常我们给孩子买衣服也都是蒙着的,但是基本上都是正好的,还真从来没注意过号码,买啥衣服呀,现在孩子长得快,没几天就不能穿了,衣服够穿就行。”

    听了季学礼的话,书凤不再坚持,而是将春生拉到自己面前,“春生,你想要什么礼物啊,我下回来看你顺便给你带过来好不好。”

    “嗯···我想要一把口琴,我想吹口琴,像我们老师吹的一样好。”春生,想了想,她最羡慕音乐老师,可以用口琴吹出非常优美的歌曲,正好,最近他们的老师,在鼓励他们学习口琴。

    口琴,书凤仿佛想起了什么,“好,下次给你带过来,我顺便给你小弟也买一把,你和你小弟你俩心有灵犀,你小弟也整天嚷嚷着要学口琴呢。”

    春生乐得跳了起来,有更多的大人关心自己,感觉真挺好,至少可以满足自己的愿望。至于“弟弟”,她似乎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书凤坐在那里,三个人气氛有些尴尬,偶尔找个话题聊几句,剩下的时间被沉默填满了。直到季学礼感觉有些不耐烦,“中午我还要带春生出去,一会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儿要忙啊,没事,尽管忙去。”

    季学礼的逐客令正合时宜,解救了三个人,简单的寒暄过后,书凤离开了,虽然不舍,她没有驻足的理由。

    “春生,一会给你送到你小凤阿姨那里去,下班咱们就在她家吃过晚饭再回来,省地咱们爷俩回来现做,太麻烦。”

    “爸,你也上班去吧,我不需要陪,我再也不想去那个女的家里了,还有,我根本不喜欢他们,更不喜欢吃煎饼。”春生对季学礼表明了态度和观点,然后趴在炕上开始写作业。

    平时下班后,季学礼必然会感到菜市场买一些煎饼,家里已经剩了好多,但季学礼仍然毫无节制的买,只为了能够多看见煎饼女一眼。

    “今天晚上我就不过去了,你要是有啥事等明天的吧,行不。”季学礼上班路上转到了煎饼女的摊位前,大年初二煎饼女便开张了,菜市场里空荡荡的,除了偶尔有顾客随意逛一圈,买点煎饼,再无他人。

    “没事,你忙你的,我家也没啥可忙的,正好,我表哥在这,能帮上不少呢。”煎饼女的话让季学礼感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也没有多说什么就上班了。

    季学礼走后,春生锁了门,再次跑到了大梅那里,她想要把这一切告诉妈妈,她想要妈妈回到爸爸身边。却没想到大梅那里也锁着门,春生猜测妈妈应该是跟着苟姓男串亲戚去了,只好悻悻而归,半路上,突然想想起了同桌,于是来到了李军生的家。

    为了帮助同桌补课,春生曾经来过几次,。她费力地爬上三楼,左手边,敲门。“春生,你咋···来了。”门开了,是李军生,才个把月没见,他竟然消瘦了许多,明明在家里依然戴着厚厚的口罩,眼睛藏在有些发青的眼窝里,显得有些无力。

    “你感冒了吗,为啥在家里还带着口罩。”李军生只是“嗯”了一声。春生脱鞋,进屋,和李军生的父母打了招呼。“春生来啦,快坐。”李军生的父母一向对待春生非常热情,家里的水果吃食摆满了茶几。难得有同学到家里,尤其是学习那么优秀的女同学,作为家长,儿子能够在学校里结识这么好的朋友,自然非常高兴,但春生能够感受到,李军生的父母仿佛苍老了许多。

    春生找李军生除了无聊,还另有打算,她本想拉着同桌做“侦探”,搜集煎饼女的“不良罪证”,这样,就可以让父亲彻底死心,自己也就不用每天担心爸爸会被别人抢走,也不用再带着虚伪的面具维持着和煎饼女一家的表面和谐,李军生虽然不愿意,他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但想到关乎着春生的幸福和快乐,果断决定帮助她。

    煎饼女虽然试着摆摊,实际收益并不大,于是早早收了摊,回家陪伴孩子和老人。春生带着李军生来到煎饼女家附近,向着屋内张望,虽然看得不太清楚,可以通过人影轮廓,猜出个大概。屋内的老人正坐在炕边倚着墙,吃瓜子,看电视,旁边有一个来回晃动的头,明显是那个小男孩在走动玩耍,屋子里并没有煎饼女的身影。

    “啥也没有,咱们还是走吧,咱们这样偷偷摸摸监视别人家,算不算犯法啊。”李军生小声说着,被春生一个眼神瞪得闭了嘴。春生和李军生串了串位置,终于看到了客厅里,煎饼女正在倒热水,另一个男的,应该是煎饼女的“表哥”,正坐在一个大盆前,盆里不知是什么,有可能是一只鸡,也有可能是其它的,看来他们正打算准备晚饭。

    “这也没啥呀,咱回去吧。”“嘘”春生示意李军生再等一等,中午天气尚算和暖,下午渐渐的变冷,李军生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两个人聚精会神,瞪大了眼睛,看着屋里,不禁惊讶了起来。

    只见坐着的男人,不知和煎饼女说了些什么,煎饼女上前吻了男人的脸颊,两个人随即放肆的笑了起来。

    春生看到这一幕,嘴里不禁说了句“YES”,功夫不负苦心人,她终于等到了期待的一幕,可惜那时没有录音录像设备,但是春生心里已经有底了,只要她坚持,一定能让爸爸看清这个女人的真面目,爸爸最恨出轨的人,这下有好戏看了。

    春生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一路上说个不停,李学军只是默默走在旁边,静静地听着,突然,一个趔趄,春生踩到了泥坑,崴了脚,“果然乐极生悲了吧。”李军生挽着春生的胳膊,扶着她,嘴上不忘嘲笑着,心里非常心疼。

    从认识春生那一刻起,李军生变成了崭新的自己,他喜欢自己的改变,从混日子的学渣变成班里的骨干和学霸,因为春生,他也看清了自己,他知道春生所受的苦难,更加珍惜生活,孝顺自己的父母,他曾在心里祈祷,可以和春生做一辈子同桌,照顾她一辈子,保护她一辈子。就这样一路想着想着,李军生笑了,然后,哭了,直到分别,各自回家。

    春生回到家里,等到爸爸回来,她迫不及待拉着爸爸去煎饼女家,季学礼十分纳闷,明明早上还充满排斥,晚上的女儿竟然像换了一个人,可能是女儿想通了,季学礼更愿意相信他的猜测,于是洗把脸换身衣服,带着春生出门了。

    来到煎饼女家的大门外,季学礼还没有进门便听见了院子里的对话。

    “小凤,过完年咱们结婚吧,别拖了,你那个跑了的男人反正也回不来,我有钱,养得起你们娘三。”是那个“表哥”的声音。

    果然不是什么“表哥”,季学礼咬了咬牙,忍着没有冲进门去。

    “晚两个月也行,不着急,等我把那个盲流打发走的,毕竟他给咱们家干了不少活,再说了我的煎饼,卖不出去的时候多靠他了,咱们不能太没良心了,再给他一点甜头。”煎饼女的话让季学礼道吸了一口凉气。

    “你说了算,咱们也不差这个钱,每次看见他对你色眯眯的眼神,我就想抽他。”“表哥”继续说着。

    “你就忍一忍吧,他就是傻点,好糊弄,也不是啥坏人,过完年随便打发了就是。”

第56章 恶魔之眼() 
后边说了什么,季学礼已经听不清了,他只感到一阵眩晕,头上如同灌了铅,脚下踩着棉花,轻飘飘的。没想到,一向温柔善良的小凤竟然只是在耍戏自己,不过当自己是个傻子,不过,自己确实傻,以前被自己的老婆骗得团团转,如今再次败给一个女人,季学礼失望透顶。

    他失魂落魄地挪动着脚步,用拳头捶着自己的胸口,心脏绞着疼。春生看到爸爸的样子很心疼,但长痛不如短痛,让爸爸了解真相,不至于以后伤的更深。

    晚上,季学礼叫来了同在煤矿打工的兄弟一起喝酒,季学礼叫他大兵,他唤季学礼作大哥。春生以前听爸爸说起过,大兵有三十多岁,还在打光棍,两个人虽然私下里接触不多,在矿上关系还算不错。

    有一次井下塌方,大兵被埋在了下边,所有人都急着逃生,只有季学礼没有放弃,拿着锹将他挖了出来。当时大兵已经休克了,季学礼将他绑在自己身上被拽出了矿井,还一路背着他去了医院抢救,大兵才捡回一条命。

    两个男人一盘花生米,一盘罐头,几瓶啤酒,从规划未来到回忆过去,从开心畅饮到抱头痛哭,春生在一旁静静地看着电视,听着两个人舌头僵直的醉话,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这个大兵也非常可怜,父亲因为强奸罪被送进了监狱,一关就是二十几年,哥哥成了家,却并不待见这个浑浑噩噩的弟弟,他从小在别人的鄙夷和欺凌中长大,如今一贫如洗,又刚经历过生死观,大兵觉得生而无趣,于是,两个男人便凑在了一起比谁更惨。

    春生不知两个人究竟喝了多久,自己困得实在熬不住便睡了。

    春生迷迷糊糊再次醒来,想要去厕所,翻过身,目光扫到了一颗人头,竖在自己的头顶,春生感到头皮发麻,顿时坐了起来,只见一双泛着白光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着自己,春生“啊”地叫出了声,赶紧叫着爸爸,谁知由于季学礼酒喝得太多,呼噜震天,怎么也叫不醒。

    春生只好摸索着,终于找到了灯线拉开了灯,屋里亮了,春生安心了一些。再一回头,发现果然是大兵,他正蹲在炕边自己睡觉的位置,一动不动,两只眼睛瞪的老大,一只手扶着炕沿,手里拽着春生的被角,春生长吸了一口气,吓得她三魂不见了七魄,蹲着缩在父亲的身后一动不动。

    这时,只见大兵抬头看了一眼棚顶的白炽灯,又转头看了看春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两只手没有撑住,直接仰了过去,两脚朝天。他吃力地爬起来,踉踉跄跄,跌跌撞撞,离开了季家。

    春生看大兵走出去了,吓得大哭起来,看着还在睡梦中的爸爸,春生难过极了,从小到大最信任的爸爸也不能够时时刻刻地保护自己,甚至有可能为了一个陌生人而掌掴自己,因为一时的气愤抛弃自己。看来,在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已经没什么可值得信任的了。

    春生睡不着了,她穿起外套,将地上横七竖八的酒瓶装在纸箱子里放到门口,将桌子收拾干净,锁好门,打开电视,还有几个电视台没有结束,可以观看,墙上的时钟显示三点半,春生伸了伸腰,躺了下来,在电视的陪伴中再次进入了梦乡。

    早上,阳光透过窗子,季学礼终于醒来,他感到头痛欲裂,记忆停留在酒桌上,不知自己是怎么睡着的,抬眼四下环顾,大兵已经走了,屋子里显然被收拾过了,春生还在睡着,却穿着棉袄,也没有盖被子,电视屏幕仍然亮着,他缓了缓,起身下地,做饭,准备上班。

    在矿上,季学礼却没有看见好兄弟大兵的身影,春生自然也没有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情,直到第二天,听到其他工友议论才得知,大兵的尸体在火车道上被发现,已经被压成了两截,面目全非,手里还攥着一个空了的酒瓶,警察翻到了他身上的证件,找来了大兵的哥哥认领,这才知道出了事。

    季学礼听后,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前两天还和自己一个酒桌上推杯换盏,转眼间天人两隔。经历了情感的波澜起伏,朋友的突然逝去,季学礼仿佛看清了许多东西,也想通了许多事情。还有什么比珍惜当下、珍视至亲,认真的活着更重要呢。他渐渐平复了心情,日子也开始恢复平淡。

    转眼到了春生开学的时候,班级里热闹极了,大家都在讨论着过年的新鲜事,春生也开心的期待着新的开始,只不过,同桌李军生还没有到,春生看着旁边的空座位,偷偷笑了起来,没想到这个整天打了鸡血一样的家伙也会迟到。然而,大半天过去了,还是不见李军生的身影。

    “老师,我同桌没有来报到。”老师正在布置新学期的读书任务,没想到春生举手站了起来。

    老师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坐下吧。我本来不想和大家说的,既然季春生同学问到了,我跟大家说一下,咱们班的李军生同学生病住院了了,恐怕不能和大家一块读书了,军生同学的病非常严重,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还没有醒过来,不能被打扰,咱们大家尽量不要去探望。但同学们放心,等他的病治好了,自然就能和大家一起上课的。”

    老师的一番话如同晴天霹雳,春生愣愣的坐了下来,难怪同桌在家里也要戴着厚厚的口罩,可是,他不是说只是感冒吗,感冒怎么会那么严重,竟然昏迷。

    放学后,春生没有急着回家,而是拐去了李军生的家里,敲着门,屋里好像没人,春生靠在门上,渐渐蹲了下来,她把头埋进了胳膊,哭了起来,她害怕同桌的病会变的更严重,害怕再也见不到最好的朋友,害怕从此后再遇不到这么好的同桌。

    果不其然,一个月后,老师在班级里宣布了一个噩耗,李军生最终没有醒过来,他患的是白血病,发现的时候已经处于晚期,没有换髓的必要,手术只能增加他的痛苦,于是家人放弃了治疗,静静地等待着他醒来或者离开。

    春生和同学们参加了李军生的往生仪式,棺材只有1。5米,他只还是个孩子,他在春生心中将永远不会老去,保持着阳光活泼的样子,同学们无不潸然泪下,人间最痛苦的不过白发人送黑发人,李军生的父母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两鬓斑白,泣不成声,李军生的母亲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她拼尽力气趴在棺材上不允许别人抬走,鲜活的生命最终败给了死神,令人扼腕。

    同学的离去令春生精神恍惚,偶尔仿佛还能够听见李军生的呼唤,眼前晃着他的身影。老天爷真不公平,坏人可以逍遥法外,潇洒度日,这么好的人却英年早逝,老天爷是公平的,也许他见不得同桌在人世受苦,让他早登极乐。

    经历了生死离别,春生懂事了许多,她觉得如果有愿望就应该努力的实现,谁知道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父母是自己唯一的亲人,春生觉得应该珍惜和爸爸、妈妈在一起的每一天。

    季学礼上班的时候,她开始有意无意的跑到大梅那里,和妈妈说说话也好,静静地待着也好,大梅也会在季学礼上夜班的时候过来陪伴春生。在离婚的一段时间里,大梅的日子也不太好过。

    两个人一直没有领结婚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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