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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小草,春风又生-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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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会替爸爸报仇,将那个坏蛋狠狠暴打一顿。

    “媳妇儿,要不你直接跟了我得了,我肯定比那个窝囊废对你好,而且不用照顾那个累赘,多省心。”这是苟姓男的声音。原来在妈妈的眼里,自己只是耽误她追求人生幸福的“累赘”,有一个自称亲妈的陌生人说要好好对待自己,春生却选择了断然拒绝,而她心里唯一的妈妈竟然是这样的心思,还真是讽刺。

    这一夜过得格外煎熬,春生已经困倦得迷乱恍惚,仍然不敢睡,直到即将天亮的时候,苟姓男慵慵懒懒地起来、离开,大梅关了灯,翻个身,渐渐睡去,春生这才转过身,看着妈妈的背影,觉得自己活在一个虚伪的世界里。

    浅冬的第一场大雪骤降,雪舞翩跹,银装素裹,“吱呦吱呦”踏着厚厚的雪,春生的脚步轻快了许多,今天是爸爸的生日,春生想要早些到家,她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为爸爸画了一副肖像,她没有学过素描,所以只能在美术老师的帮助下,参照爸爸的旧照片一点一点完成,她把画卷起来插到书包里,希望给爸爸一个惊喜。

    回家的半途中,有一个公厕,公厕不是很大,简陋的水泥墙,半露天,墙上的两边用漆红的字标明“男”“女”,不是十分的干净,只是鲜有人来,也不至于脏乱,自从春生患了尿急的毛病,这里成为春生经常光顾的地方。

    正当风雪呼啸,春生路过公厕,像往常一样走了进去,同时进去的还有一个比自己略大一些的小姐姐,两个人开始并未察觉有什么异样,但当两个人起身的时候,却发现门口一个浅浅的人影映在地上,微弱而急促的呼吸声,飘着喘气形成的白雾,那是一个男人的身形。

    春生心头一紧,不由自主抓住了小姐姐的手,两个人躲在墙角里,紧紧地靠在一起,小姐姐向春生做出了“嘘”的动作,示意越过墙从男厕逃出,但是两个人的身高不够,很快放弃了。这时,那个身影离门口又近了一步,厕所有两步台阶,那个人迈上了台阶。

    春生抬起头,隐约看到了一点轮廓,破旧的棉帽子边,并不十分坚挺的鼻子尖,低着头,破旧的棉袄袖子,和半只穿着旧棉鞋的脚,春生想要冲出去,被小姐姐拦了下来,这时,只见那个人脱了裤子,裤子已经到了脚踝,依稀能看见一点光着的大腿。

    春生吓得赶紧低下了头,厕所里没有其他可以用作防身的东西,她只在心里默念着,希望天可怜见,此时能够有人过来搭救,但是除了漫天大雪和凛冽的风,没有半点人影。春生和那位陌生的小姐姐出奇的坚强,两个人手挽着手,没有被吓哭,只是屏气等待着“救援”。

    雪越下越大,风越来越响,甚至可以看到厕所墙外飘着的雪烟,两个人愈发的冷,依偎着裹紧身上的棉衣,双手被冻得发抖,眼睛眉毛已经蒙上一层白白的霜,这样僵持不知过了多久,那个影子仿佛消失了。

    两个人又站了一会,发现真的没有呼吸的声音了,春生向前迈了两步,探出头,外边的雪已经积了一尺多厚,杳无人影,春生拉起小姐姐,两个人在雪中狂奔着,头也不敢回,跑着跑着,小姐姐不慎摔了一跤,春生扶起她趁机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什么也没有,连两个人的脚印也迅速被飞雪填平。

    小姐姐抬头瞅瞅四周,两个人已经跑出很远了,跑进了街区,“妹子,谢谢你,我要回家了,你也回家吧,以后别再一个人上公厕了,不安全。”小姐姐镇定了许多,用手扫一扫身上的雪,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去,转了弯,很快不见了踪影。春生心中暗自佩服着小姐姐,临危不乱,一副身经百战的样子,可能她身上也有不为人知的故事吧,练就了如此坚毅勇敢的个性,只顾跑,忘记问小姐姐名字了。

    很多人会与我们擦肩而过,激起心上朵朵涟漪,即使过了若干年依旧记忆如新,只是那个人,可能此生无法再相遇。后来,春生甚至忘记了小姐姐的模样,似乎这件事情也渐渐变得模糊,但那种果敢刻在了春生的骨子里。

第52章 一片安眠药()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就等你了,快吃饭,吃过饭爸好去上班。”季学礼给春生卷好了煎饼放到她面前,“今天我是值日生,所以回来晚了。爸,给你,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老爸生日快乐。”春生不想父母担心,没有告诉他们路上发生的事情。

    季学礼打开春生的画,心里美滋滋的,“我大姑娘有才啊,以后能成画家,等哪天有时间,买个画框,挂起来。”,季学礼将画收了起来。“画家是那么好当的吗,那得专门儿去学,咱们那有那个闲钱给孩子学画画啊。”大梅接过丈夫的话。

    “妈,我不学画画。爸,今天你过生日,咋不煮面条,吃煎饼干啥,我不爱吃。”春生有些不高兴,皱起了眉头,将煎饼推到了一边,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居然能够高高兴兴地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看到煎饼,春生心里已经不大舒服,觉得倒胃口,自从爸爸救过那个煎饼女之后,隔三差五就回去买煎饼,听过妈妈的话,郁闷更增添了几分,她剥了一个煮鸡蛋,就着卷煎饼的菜勉强吃了几口。

    吃过饭,歇一歇,季学礼上班去了,每天看着爸爸脏兮兮的回来,煤渣沾满了脸,挂满了衣服,钻满了鞋子,双手更加粗糙,甚至龟裂,春生心疼极了,她每天都盼望着自己能够快些长大,替爸爸赚钱养家,想到妈妈的所作所为,她更加痛心疾首,却无能为力。

    半夜,“吱嘎吱嘎”的开门声闹醒了春生,春生不敢睁开眼睛,她知道,那个苟姓男又来了。春生不甘心就这样任由他们妄为,至少也要吓唬吓唬他们,替爸爸出口气。正当大梅两个人亲热之时,春生突然坐了起来,眼睛迷离,似醒非醒,然后抓起枕头扔向了大梅,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苟姓男正要发火,春生再次躺了下去,还说了句“狗汉奸”,便打起呼来。

    “你这孩子太不像话了。”苟姓男放开了大梅,坐在了炕边。“她还小,一直有梦游的毛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能跟孩子一样的吗。”大梅一边劝慰着,一边将春生的枕头塞到她的头下边,还给春生盖了盖被子。“春生只有在睡着的时候才会让我接近,她心里应该恨透了我。”大梅看着女儿睡觉的样子,心里充满了安慰。

    苟姓男见大梅流露出对女儿的不舍和关爱,不禁拽住了大梅的手腕,“你是不是后悔了,告诉你,我已经受够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早点跟那个窝囊废断了。”大梅看着苟姓男,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她心里有些恐惧,因为她看到了他眼里掠过了一丝狠辣,那是她第一次看到这种眼神。

    “对了,”苟姓男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管状透明小瓶,接着说道,“这个是安眠药,你给春生吃上一片,要是觉得害怕就吃半片,反正孩子不是有尿炕的毛病吗,你就告诉她这是消炎药,专管尿炕的。”

    大梅看着药瓶,没有接过来,她摇了摇头,“不行,听说小孩儿吃这个容易变傻的,如果春生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会被连累一辈子的,咱们都没好。”大梅瞪着苟姓男,从前,苟姓男虽然也会发脾气,给她出主意,但是没有真的付诸行动,大梅只当那些都是哄着她的玩笑话,没想到这个温柔似水、精明睿智的男人,竟有如此冷酷的一面,她心里有些惴惴不安。

    苟姓男看着大梅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并将安眠药收进了口袋,抚着大梅的背,关了灯。

    眼泪浸湿了春生的半边脸,自己的妈妈联合企图拆散自己家庭的混蛋竟然要谋害自己的女儿,中止犯罪竟然不是因为母爱,而是怕自己受连累,春生感觉头痛欲裂,胃一阵抽搐,她甚至不敢呼吸,生怕自己发出抽泣声,然后被“灭口”。

    天亮了,苟姓男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大梅在厨房忙活着做早饭,希望丈夫回来能够吃上一口热乎的,春生坐在那里没有起身,她不明白,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人:一边养着情人,一边更加善待丈夫,能为了女儿和别人战斗,也能狠心将女儿打得伤痕累累。而且,那个人就是自己的妈妈。

    春生披着被子,打开电视机,不停地调着台,她没有什么特别想看的,只希望身边有个声音,不至于太寂寞,春生将作业本摊在褥子上,手里攥着笔,寒假作业本什么的,对她来说小菜一碟,此刻的她没有什么心情写作业,只不过摆在那里装装样子而已,眼睛从来没有从电视机上挪开。

    季学礼回到家里并没有进屋,而是清了清院子里的雪,他发现一些隐隐的脚印痕迹,不是很清晰,季学礼心里有些打鼓,可能是自己看错了,他宁愿自己看错。

    “懒丫头,起来啦,把衣服穿起来,叠上被子吃饭。”收拾过院子,季学礼回屋里脱了外套,正拿着笤帚掸鞋上的雪,低下头,发现一个药瓶,季学礼感到十分奇怪,将药瓶捡起来,上边没有任何标注,黄色的瓶体,白色的药片,“丫头,你知道这是啥吗。”

    春生看到瓶子,吓得身子向后猛然缩了一下,“是,是安眠药···”,“什么,谁买的,大梅,大梅,你先别端饭了,进屋来,看这个东西你买的吗。”季学礼面色严肃起来。

    “是,是我买的,我最近晚上睡不着觉,还老做噩梦,所以买了一瓶,还没吃呢。”大梅一向牙尖嘴利,此时磕磕巴巴、含含糊糊的语气反倒令季学礼心生疑窦。

    就在季学礼,发现炕里边的角落里竟然有放着一条皮带,那是一条新的“鳄鱼”皮带,但季学礼并没有买过新皮带。季学礼提着皮带放在大梅的眼前,大梅顿时傻眼了。

    “傻瓜,你听我说,傻瓜,这个,这个其实,其实是我买给你的。”大梅拽着丈夫的手,渴求丈夫的信任。

    “贱人!”谁知,季学礼竟一个反手将皮带抽打在大梅的身上,“啊···”大梅惨叫了一声,后退了几步,“春生,跟你爸说啊,你骂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我是清白的呀,春生。”春生只是歪着头默默地看着两个人。

    “你行啊,真是狗改不吃屎,你叫我傻瓜,你以为我真傻啊。说,你是不是又找那个缺了半拉肾的东西,我现在就去砍了他···”季学礼做出要出去的样子,大梅坐在地上一把抱住季学礼的腿,恳求着他不要去。

    看着大梅求饶的样子,季学礼抡起皮带再次打在了大梅的身上,“你打吧,要是解气你就打,你打啊。”春梅站了起来故意将身子侧向季学礼,季学礼反倒撂下了半空中的皮带,坐在了炕边抱着头哭了起来。

    就在这时,大梅突然狠狠拽着季学礼的头发,将季学礼的头用力的撞向水泥墙,一下、两下、三下····季学礼已经毫无还手之力,“爸···不要···爸···”春生如同被钉子钉在那里,动弹不得,值得声嘶力竭地叫喊,声泪俱下,乞求妈妈住手。

    “春生,我算是白养你这么大了,他打我你一声不吱,我就打他两下你就这么穷喊,你们爷俩真是一条心啊。”大梅气喘吁吁,停了下来,手里依旧揪着季学礼的头发,季学礼突然挣脱开来,将大梅按在了炕上,他掐住大梅的脖子,骑在了她的身上,虽然青筋暴起,但是他并没有真的用力,“作够了吧,咱们离婚,孩子归我”。

    “离就离,现在就离!春生不要,我啥也不要,都给你。”大梅的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咬牙切齿的答道。

    季学礼松开了手,从箱子里翻出了两个人的结婚证、户口本、身份证,甩在了炕上,“走吧,现在就去,早办早利索”,季学礼已经将衣服换好,站在那等着大梅。大梅颤抖着捡起东西,抹了一把眼泪,穿上棉袄,两个人出了门,谁也没有回头。

    季学礼夫妻俩毫不犹豫拿到了离婚证,离婚证,拆散了一个家,还给两个人自由,大梅觉得如释重负,她觉得自己在极力维护者这个家,周旋在爱情和亲情之间十分辛苦。

    而对于季学礼而言,离婚,未尝不是新生活的开始,在他的内心深处,仿佛已经看到了新的曙光和希望。

    至于春生,别人应该无暇顾及她此刻的感受。父母离婚对她来说是沉重的打击,但她并不感到遗憾,两个冰冷的人是无法互相取暖的,甚至可以说毫无温暖可言。对自己,她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离了婚,两个人反而能够心平气和地相对,回到家里,大梅简单收拾了自己的衣物,没有告别,没有眼泪,没有拥抱的仪式,就这样静悄悄的,大梅终于踏出了季家的门。

第53章 一纸两断() 
从单亲妈妈到单亲爸爸,春生心里暗暗祈求,希望现在能够比过去好一些,希望明天比今天好一些。跟随父亲的生活并不是春生的春天。春天里总是勃勃生机,而春生的世界里,依旧充满了孤单和恐惧。

    自从和爸爸在一起生活,春生的饮食结构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每天餐桌必不可少的就是煎饼。春生心里明白,爸爸心仪那位卖煎饼的阿姨,性格温和,柔声细语,精明肯干,更重要的是懂得体贴人。

    但是春生并不看好爸爸的这段缘分。那个煎饼女对待季学礼若即若离,明显利用的心思更重。利用了季学礼的善良和感情。不过几句温暖的话就能骗得季学礼死心塌地为她倾力付出,相对于这朵心机白莲花,春生更喜欢妈妈大梅。

    煎饼女听说春生学习好,便经常和季学礼抱怨自己的小儿子比较淘气学习不好,如果有人可以辅导儿子该有多好,诸如此类。于是,季学礼和女儿商量了,希望春生能够帮助煎饼女的儿子辅导功课。春生心里是不愿意的,但是也不能拒绝,毕竟自己是被需要的,万一某天那个煎饼女真的成了自己的妈妈,至少会念在当初的好不至于太为难她。

    这天,春生被季学礼带到煎饼女的家里,煎饼女的家里看上去并不是很富裕,却很有家的味道,家具老旧却一应俱全,一个小男孩儿正趴在炕边在写作业,还有一位慈祥和蔼的老人,是煎饼女的母亲,男孩儿的姥姥。

    季学礼和春生刚进门,一家人便迎了上来,“你们来了啊,春生,快坐。”煎饼女想要牵着春生的手,但春生并未理会,直接进了屋。“春生是第一次来吧,来来,过来坐啊。”老人家迎了上来,将春生引到了小男孩儿的身边,又拿来苹果和瓜子。

    季学礼帮着煎饼女修理着缝纫机,煎饼女和老人家在厨房忙活着,小男孩儿拿出积木玩耍起来,煎饼女偶尔进来督促着小男孩儿学习。眼前的场景令春生心生嫉妒,家里一团和乐,自己唯一的爸爸也融入了这个家庭,只有自己,站在那里,显得多余,春生想着,不能这样下去,否则,自己将会变成无家可归的孤儿。

    春生忽然积极起来,陪着小男孩儿一起玩耍,辅导作业,春生虽然也只是小学,但在学校里已经能够帮助老师给一年级的学生讲课,春生的梦想是长大后继承老师的衣钵,做一名小学老师,帮助更多的孩子。

    见到两个孩子在一起玩耍得十分愉快,老人家高兴极了,“你瞅这俩孩子玩儿的多好,有缘分呐,以后肯定也能好好相处。”季学礼看了看两个孩子,听了老人家的话,干得更起劲了。

    晚饭过后,春生想要回家,但季学礼并不想那么早回去,依旧和煎饼女两个人头对着头趴在那里轻声聊着,笑着,老人家和小男孩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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