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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听了房东的话,心里踏实多了,并且深信不疑,回过头想想,那么多生死考验孩子都化险为夷,也许真的是老天爷在保佑。他俩还特意给房东夫妻准备了猪头肉,以表谢意。春生自然也是高兴的,她听不懂大人们说的这些那些,更不会刻意放在心上,房东大爷的话已经从左耳进,从右耳出了。只是这样一来,自己可以吃到久违的猪头肉,还是很划算的。
一天,春生一个人在鱼塘边玩耍,这是走过几个男孩女孩,看样子比春生略微大一些。鱼塘清澈,他们准备洗澡、捞鱼,看到了春生便拉着她一同下水,偏偏春生自小是个旱鸭子,不通水性。奈何几个人怂恿,于是春生用双脚探着,小心翼翼的下了水。水大概到春生胸的位置,她尚且站得住。身边的人打起浪花,时而扎个猛子,玩得很开心,而春生只能呆呆地站在水里,谁知此时,后边有人竟然将春生一头按了下去。
第41章 过敏()
春生忽然感到眼前一片浑浊,刚要张开嘴巴喊救命,已经呛了一口水,说时迟那时快,没有任何的挣扎,有人将自己突然提了起来,就像被鱼竿钓起的鱼,内心充满的惊惧,脸上毫无血色,春生吃力地爬上了岸,已经筋疲力尽了,顾不得身上沾了少许水草,一只鞋丢在了水里。回过头,那几个人还在哈哈大笑,嘲笑春生胆小如鼠,还戏谑着向春生身上洒水。
浑身湿漉漉的,春生踩着泥水跑回了家,大梅见状,还以为女儿掉河里了,赶紧给女儿找了衣裳,烧了热水,给女儿泡澡。换了衣裳,春生披着小被子坐在炕上,虽然是夏天,但她却瑟瑟发抖。
晚间的时候,春生发起了高烧,因为春生有肺炎病史,一旦发烧极容易复发,季学礼夫妻赶紧将春生送到了附近的医院,打了退烧针,做了一些治疗,并住院一晚等待第二天的检查。春生由于突然浸泡在冷水里造成了发烧,并且口中呛了一些水,水中是含有微量残留的农药成分,好在送到医院比较及时,没有什么大问题,一家人这才放下心来。
季学礼夫妻俩找到了几个孩子的家长,并说了因为他们的孩子导致春生溺水生病的事,几个家长倒是通情达理,主动赔付了医药费,事情也就此作罢。
晚间一家人外出散步回来时,那几个孩子竟然正在门口等着,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这是我们昨天捞的鱼,我妈给做成炸鱼干了,让我们送来,给你家春生补补,我们不知道春生不会游泳,不是故意的。”其中一个女孩儿皮肤黝黑,个子比同龄人稍高一些,她一边解释,一边伸出手把手里的小盆递给大梅看,脸上却没任何愧疚之意。
原本女儿受了欺负,大梅心中自然不高兴,“拿回去吧,我们不要,你们好不容易捞的,差点把我姑娘命搭上,我们吃不起。”说着大梅顺手推开了小盆,拿着钥匙开了门一家三口便进屋了,季学礼在身后将门“啪”地关上,剩下几个小孩子面面相觑,气愤地将鱼干丢在了地上。
没过几天,那几个人的家长纷纷带着他们来到房东家求助,据说他们自从那天从河里出来之后身上都起了疹子,原本以为天气湿热,没什么打紧的,没想到竟然越来越严重,每颗疹子有五角硬币那么大,又红又肿又痒,看上去非常严重。孩子的家长们心急如焚,直跳脚,一时没了主意,这才到房东这里。
春生站在自家屋的门口,扶着门框歪着头,冷冷地看着他们,之前还趾高气昂嘲笑自己,现在却狼狈不堪,缩在家长的保护壳里,企图寻求神灵的帮助,殊不知他们现在丑陋而的样子就是神灵对于他们欺凌弱小的惩罚。而对于房东的那一套“战术”,春生已经倒背如流了。
然而这次房东并没有“施展神功”,而是看了看孩子身上的巨无霸疹子,告诉他们,应该去医院及时治疗,估计孩子们是对什么物质过敏,既然都是因为到鱼塘洗澡才造成的,有可能是鱼塘的水有什么问题。听了房东的分析,这些人千恩万谢之后,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春生十分不解,既然他们已经生病了,为什么不是第一时间去医院治疗,而是跑到这里来找这个“大仙”,在大仙推荐了医院之后,他们才肯去医院,难道这里的人对医院也过敏吗,如果孩子真的生了什么重病,按照他们的逻辑,耽误了治疗时间,万一没得救了怎么办。
“春生,没事站门口干什么,快回来。”大梅看春生一直在门口发愣招呼了她一声。“妈,那天下水的人好像都过敏了,妈,我怎么没事。”春生坐在妈妈身边好奇的问道。
“傻姑娘,你才在水里多一会,回来又马上洗了澡,去了医院,过敏应该不至于,但你不是发高烧了吗,还把爹妈吓够呛,以后不能自己到野外下水知道不,多危险,本来体质就弱,你还不会游泳。”
“妈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那他们还能好吗。”春生心里突然生出一丝同情。
大梅看了一眼春生笑了起来,“能好,不是啥大事,他们都是报应,你还担心他们,管好你自己得了。”春生天性善良,大梅感到很欣慰,但更不希望孩子受欺负。
后来,春生听说那些人患了病毒性疹子,因为鱼塘里含有残留的农药和清理鱼塘用的其他药类,而那几个孩子在水里时间过久,药侵入皮肤,导致中毒和过敏,幸亏农药残留不是很浓,否则有可能伤及器官。据大人们猜测,有可能是附近的农人不以为意,将农药瓶子扔到了鱼塘里。
但是没过多久,人们已经将这件事抛之脑后,只有春生,吓得很长一段时间不肯吃鱼。
经过这件事,几个孩子倒是经常来找春生一起出去玩,打扑克、打弹珠、捕蜻蜓······对于春生来说,这些人算不上好朋友,至少不会再感到孤单,大梅总是叮嘱春生要多留一些心眼,免得再受什么欺负。
“春生,俺听我妈说你们房东挺色的,而且还会跳大神,你一个小姑娘平时要注意点,万一被你们房东抓起来可怎们好。”几个孩子坐在树荫下聊天,一个孩子严肃地警告着春生。
春生知道,这些孩子平时最大的乐趣之一就是讲那些来自父母口中的村中隐秘,春生并不在意,因为多数都是道听途说或者胡编乱造的。“房东对我们家挺好的,不会是坏人。”
“那可不一定,万一趁你爸妈不在家给你卖了呢。”另一个孩子同样劝说道,但是明显含着玩笑的意味。
春生见几个人都对自己家房东感兴趣,于是清了清嗓子,正了正声,“我跟你们说,我们房东可神奇了,好几次给人看病我都在现场,我知道怎么回事····”孩子们就像获得了什么宝藏一样,在春生旁边凑的更紧,竖起耳朵认真听着。春生添枝加叶,将房东给别人看病的过程渲染的神乎其神,其他的孩子们竟然听得入了神,春生看到孩子们认真陶醉的样子,心中暗暗得意。
“春生,什么时候你带我们见识见识呗,我们给你买好吃的。”其中一个孩子说道。“吃的什么无所谓,但是我们房东大爷每次都不允许别人看的,都是不外传的。”春生更加得意了。孩子们继续央求着春生,春生看实在拗不过,于是答应他们如果哪天房东大爷不在,可以带着他们偷偷进去看一看那些“请神”用的“神器”。
“可是就算你家房东不在,那个躺在床上的大娘还在啊。”一个孩子有些犹豫了。“没事儿的,那个大娘可好了,不会说的,而且她也起不了床,一天很大部分时间在睡觉,尤其是晚上,咱们可以等她睡着再进去啊。”春生俨然成了军师。
“可是万一连累你被你爸妈数落怎么办。”他们也替春生担心起来。“那就找他们都不在的时候,怎么样,有我在你们就放心吧。”春生拍着胸脯向他的小伙伴们保证。
终于等到了时机,一天吃过晚饭,春生趁着父母不在和房东不在,四处奔走相告,召集几个小伙伴。“今天我爸进城了,得明天才能回来,我妈说她帮别人家包饺子去了,她是以为我睡着了才安心出去的,说是要到半夜,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正好房东好像也不在家,咱们正好可以去,但是不能时间太长,要是他们回来就麻烦了。”几个人商量商量决定去玩,“我一直想玩儿那个鼓,现在终于有机会啦。”其中一个人拍着手说。
“可是春生,他们怎么能把你一个人留在家啊,多不安全。”另一个关心地问。春生挠挠头:“因为我长大了呗,而且又不是真的只有我一个人在家,房东家的大娘不是也在嘛。”大家觉得春生说得有道理,也没有再多问。
商量好了,几个人纷纷向家里告了假,理由是因为春生家人都不在,他们要来给春生作伴,以弥补当初害得春生生病的过失,孩子懂得了关心和帮助别人,家长们自然同意。
池塘蛙声一片,明月初照人,树影缠绵,夜色清浅,几个人却没有心思理会这安闲美丽的夜晚,他们来到春生家里,借着春生的屋子观察动静,发现对面的屋子房东确实没在。春生作为先遣队员,到西屋打探情况,西屋的灯一直亮着,春生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小声的叫了“大娘”,发现大娘已经睡着了,她才将其他的伙伴通通叫了过去。
看到那些东西就摆在眼前,孩子们不仅兴奋起来,纷纷拿起自己喜欢的物件摆弄着,有的人还似模似样的模仿起房东来,滑稽的舞蹈引得大家哄笑起来,就在这时,大娘“嗯嗯”了两声,所有人立刻安静下来,屏住呼吸看着大娘,只见她翻了翻身,继续睡着,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谁知这时竟然听到门外有走路的动静,几个人把东西胡乱放到原处,慌乱地躲到春生屋里,所有人缩在黑暗中观察动静。
第42章 出轨之夜()
春生回过头向几个伙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几个人透过一条门缝看着房门口,这时房门吱地一声开了,只见房东蹑手蹑脚的把门关上,回到西屋没过一会把西屋的灯也关掉了,这时几个人本想趁机逃走,没想到房东竟然从西屋出来了,站在厨房来回徘徊着。
片刻,房门再次被打开,只见一个人影快速闪进,将回手房门反锁了。“那不是···”其中一个人刚要出声,被旁边的人捂住了嘴。春生定睛一看,心头一颤,原来是妈妈回来了,万一妈妈要是进屋,看着他们这么晚不睡觉在家里瞎闹腾,肯定要挨揍的,春生一想到笤帚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屁股甚至不禁感到有点疼。
但是,大梅并没有推开东屋的门,而是走向了房东。只见房东摸了摸大梅的脸和头发,两个人竟然抱在了一起,房东的一只手放在大梅的屁股上狠狠地掐了一把,另一只手伸进了大梅的衣服,大梅顺手娇嗔地打了房东的肩膀,这时两个人渐渐地靠向了锅台那边,然后···门缝太小,几个孩子已经看不到了,只能听到一些杂声。
透过狭窄的门缝,看到妈妈和房东大爷的举动,春生不停地眨着眼睛,脑子里一片空白,仿佛思想和灵魂同时走失了,只剩下一副躯壳戳在门缝中。
孩子们屏住呼吸,他们自认为目睹了世界上最凶残的事情,心中战栗,作为证人,仿佛有被“灭口”的危险,而春生,显然是这场伦理悲剧的受害者,他们报以无尽的同情,却无言以对,此刻,沉默成为最好的安慰。
孩子们不知站了多久,总之,那是一天中最漫长的时刻,终于,两个人再次出现在门缝中,耳鬓厮磨说着什么,几个孩子见状赶紧将春生拉上了炕,脱了鞋子,横横竖竖假装睡下。这时,只见大梅推开屋门,打开屋里的灯,看到炕上躺着的孩子们心中一惊,但转念一想,可能是这些孩子来找春生玩,结果都睡在了这里,大梅抚着胸口,定了定神,抻了一把皱了的衣服,擦掉鼻尖上的虚汗,叫醒了孩子们。
几个孩子揉着眼睛,从“熟睡”中醒来,一脸茫然的样子,“婶子,你回来啦,我们跟春生玩了一会就睡着了。”“嗯呐,睡得可香了。”
“你们爹妈知道你们在这吗。”大梅打了个哈欠,将柜子里的被子拿了出来。“知道··知道···”孩子们纷纷点头回答。
“那要不你们就睡在这吧,外边太黑,回家不好走,万一再出点啥事儿。”大梅说着把被子都拿了出来,“家里被子少,你们就将就着盖吧,天也不冷。”
孩子们就势躺了下来,大梅关了灯,没过多久,鼾声四起,只有春生一夜未睡,也未醒。
雄鸡一唱天下白,燥热的一夜总算熬过去了。
几个孩子起得特别早,穿了鞋,匆匆地赶回了家。只有春生,还赖在被子里,不肯睁开眼睛,夜里,枕巾湿了又湿,春生的脸已经被湿透的枕巾浸得肿起来。
“春生,啥时候还不起来,起来吃饭。”大梅摆好了四角的炕桌,桌上是半盆清粥和一小碗萝卜咸菜。春生坐起来,无精打采,头发蓬乱,皮肤油腻,顺手挠了挠头发,拨开了被子准备凑到桌子前吃饭。
大梅觉得春生不太对劲,“春生,你怎么弄的,眼睛都肿的像核桃,是不是昨天晚上喝水喝多了,告诉你多少遍,睡觉前不能喝那么多水,你这孩子就犟,可有那个劲儿了,从来不听话,”春生被责备了一番,如果是往常,春生一定会为自己辩解几句,但是如今她感觉筋疲力尽,甚至懒得用耳朵分辨妈妈究竟说了些什么,只是机械地往嘴里不停地塞饭。
“你爸昨天是替他的一个工友值夜班去了,说是给钱的,待会你爸回来肯定得先睡觉,你老实儿的,放电视小点声,让你爸好好睡,听见没。”大梅看春生没睡醒的样子,用筷子敲了敲春生的碗。
爸爸回来了,要不要告诉爸爸自己所看到的一切,如果告诉了,爸爸应该会很伤心,然后两个人吵得翻天地覆,爸爸会不会就不要妈妈了,那妈妈一个人多可怜;如果不告诉,爸爸会一直蒙在鼓里,被别人指指点点,自己也要每天承受欺骗爸爸的煎熬。
春生坐在路边的石头上发呆:我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我做这么难的选择题,这比数学题难多了,怎么选都是不对的,如果自己没有带着伙伴淘气而是乖乖地睡觉,说不定一切都不会发生,而且还能做个好梦。
“春生,坐这干啥呢,走,跟爸回家。”季学礼看到了女儿,把她了拉起来。“爸,我想你了,咋才回来。”春生抱着爸爸的腰,强忍住了泪水。
“都多大了还撒娇,行了行了,回家看爸给你带啥好吃的了。”季学礼牵着女儿回到家,春生看到炕上放着一袋子山楂,瞬间将烦恼抛在了脑后。
晚饭时分,春生脑海中再次浮现出妈妈和房东的一幕,不行,绝对不能再让这个事情发生,一定要想办法提醒爸爸才可以。“爸,以后你晚上还上班吗。”
季学礼看了一眼媳妇,笑了笑,没想到春生也懂得关心父母了,“暂时不去了,等有活了爸再去,得给我大姑娘挣钱啊。”
“爸你别去了,在家吧,要不就白天去。”春生不停地念叨着。季学礼听了女儿的话,笑了起来:“傻孩子,你以为我想干活啊,我不去,咱吃啥。”
春生叹了口气,爸爸怎么就不理解,自己个都是为了这个家,真是操碎了心,妈妈都要跟别人走了,爸爸竟然还不自知,实在令人头疼。春生看着妈妈给爸爸夹菜,心里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