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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停下了脚步,弯着腰向我行礼说着,“这,属下不敢”。
平江看着他笑了笑说,“诶,别见外了,我和云阳早没有把你当做外人了”。
德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走了过来坐下跟我们说,“是,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我看着他跟他说,“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他倏地饮下了一杯滚烫的酒,啧了两声,跟我们说,“没什么,我只是遵从师傅的吩咐”。
平江听了,大笑着说,“哈哈,你这个人,果然有意思的很,唯有云师傅的话你能听进去”。
我继续逗着他,跟他说,“对了,德福,按师门来说,你可还是我的师兄呢”。
他听我这样说,吓了一跳,赶紧起身跟我说,“我可不敢和小姐称兄道弟”。
我笑着跟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坐下,跟他说,“别这么拘束,我哪有什么高贵的身份,我也是普通老百姓”。
他想了想跟我说,“小姐,师傅有话让我在你进宫前告诉你”。
平江听了,看着我,跟我说,“我先回避一下”。
我摇了摇头跟他说,“平江,没事”。
德福想了想,一字不差像模像样的跟我叙述着,“师傅说让你进了宫万事小心,若欲贵人相助,不必一味拒绝。若要成事,外力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听了,不解的问道,“多谢师傅有心了,但是师傅怎么能这么确定我一定能进宫呢”。
他站起身来跟我们说,“这个属下不知,多谢小姐公子赐酒,德福先去外面守着了”。
我点了点头跟他说,“好”。
德福出去后,我和平江简单的聊了几句就各自准备休息了。
他回房后躺在床铺上,我收拾好后也躺在了床铺上。
同时望着窗外天空的皎洁白月,睡不着,心里七上八下。
风云流转,飘来的云彩将白月遮住,瞬间遮住了天地间的自然光芒,屋内一阵黑暗。
“砰砰”,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谁?”,我警觉的起身穿好衣服,带好面具问着。
但是许久没有人回应,无奈我整理好,慢慢走近缓缓打开门。
看到的则是一位公公,他笑盈盈的看着我跟我说,“云阳小姐,我奉皇命来接您进宫”。
然后将手中的卷轴双手递给我,“这是密旨,请您收好”。
收到德福的消息,平江匆匆从房间里走了出来,看着我们,问着公公,“公公,为何在这深夜里将人宣进宫”。
公公一脸为难的感觉解释道,“这个杂家也不能左右,只管让小姐跟着我们进宫就是了”。
平江小心试探性的问着,“可否让我们陪同一段路程?”。
公公会心一笑,一脸神气的说着,“公子尽管放心,有三王爷亲自来接云阳小姐,这等殊荣不是谁都有的”。
我惊讶不止,开口问道,“沈枞王爷?”。
公公点了点头,跟我说,“是”。
我看着公公,跟他说,“好,公公能否给我们单独说一会话的时间”。
公公点了点头,跟我说,“好,不要太久”。
我拍了拍平江的肩,示意他安心放心,我不会有事情。
平江虽表面不说什么,但是内心上下起伏很是不安。
其实我的心里又何尝不是翻江倒海,是一种惧怕,一种迷茫。
关上了门,我低着头,压制住心底里的情绪跟他说,“平江,我这一去遥遥无期,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再见”。
他在背后看着我不舍的说,“云阳,无论多久,我会一直等着你,照顾好自己”。
“不,不要等我,珍重”,我转过身看着他,一秒两秒,我沉默,推门而出向公公点了点头,公公就在前面为我带路。
走下了楼梯,再转过身看着二楼禁闭的门窗,这一刻心酸蔓延,不经意间红了眼眶。
因为离别真的很讨厌,它总是在不经意间来到,剥夺你的一切。
甚至夺走你的习惯,夺走你的任何感觉,徒留下不舍和难过。
平江对我而言是挚友,更像是贴心的朋友,而不是儿女情长,却比儿女情长来的更加珍贵。
悠悠几年,他对我做的一切我都记在心里,只是恐怕今生都不能偿还与他了。
我感到悲伤,更是因为,我要去那个牢笼了。
那个我最不想面对的地方,那个有着与我深仇大恨的地方,人情冷淡。
不经意间就走到了王爷身边,我看着他的背影,连忙行礼说,“医女云阳,参见王爷”
他缓缓转过身来,淡淡的笑着看着我,目光深邃难耐,跟我说,“你来了,走吧”。
好久不见,就挂在我嘴边,可我怎样都不能说出口。
两个人要有多么平淡,才能说出好久不见这样轻描淡写的词语。
才能不记过往云烟,忘怀一切难以忘怀的事。
开心的,难过的,哭过的,痛过的,这一刻都夹杂在这无声的对视中,让我许久都不能忘怀。
王爷还是和以前一样,最爱的还是他的汗血宝马。
第231章 232。孤星明灭(下)()
孤寂的背影,萧索的风儿吹起他的衣袍。
他的背影,就算是在茫茫人海中,我也能够一眼辨认出来,找到他。
就算我此刻对他,爱不起来也恨不起来,但心底的悸动总提醒我,还在意着他。
王爷突然回过头来,看着我还是站在原地并没有任何表情和动作,问道,“怎么了?”。
我回过神来,模糊的抬了抬头,看着王爷说,“没事”。
他走到身旁的马前,温柔的抚摸着马儿,问我,“害怕马吗”。
我紧随着走了过去,行礼低着头说,“回王爷,并不怕,只是稍等就要进宫,心里有些许紧张”。
王爷微微勾起唇角,点了点头回答我,“是这样啊,不必怕,皇宫虽然威严也不至于是个闻风丧胆的地方”。
我低着头回应着他,“是”。
王爷转过身去,潇洒的上了他的马,回过身来跟我说,“这样,我来帮你牵马”。
我连忙低着头说,“不,民女不敢”。
他看着我,摇了摇头说,“有何不敢,给我”。
我回了一声,“嗯”,然后上了给我备好的马儿,将马缰递给王爷。
王爷紧紧握在手中,他一只手握着他的马缰,一只手牵着我的,慢悠悠的走着。
走了一段路,一直在我们身旁沉默不语的公公,突然细声细语,轻柔的跟王爷说,“王爷,我们要加快速度回去了,云阳小姐既然会骑马,就让她自己骑吧,这样我们才能及时赶回去”。
王爷听完,突然将我连人带马拉到跟前,将我一把抱了过去,坐在他的前面,我吓得惊呼,“哎”。
王爷看了看我泛红的脸颊,面无表情,轻描淡写的跟公公说,“如果她要是从马上摔落下来,这责任,我们担得起吗,这样,我带着她先回去,如何?”。
公公看着王爷,低了低头,一时语塞,“这……”。
“驾!”,王爷挥动马鞭,打在马上,马儿一下就奔腾了出去。
公公看到奔腾出去的马儿,在后面一边跳着一遍喊着,“哎,王爷,等等杂家”。
我转过身去看着在原地急冲冲跳起的公公,跟王爷说,“王爷,公公他”。
王爷低了低眼眸,跟我说,“不用管他,他有他的马车,既然他心急,我们先走无妨”。
我微微点了点头,“嗯”。
其实此刻,我才没有心情关心那位公公怎么回去,是我和王爷靠的太近,我心里的结在抵触。
不自觉的想要和王爷保持距离。
“驾!”,王爷突然喊了一声,一个加速。
“啊”,我不可遏制的撞在了他的怀里,他逐渐加快的速度让我无法和他分开。
他还是没有什么神色,看着我用淡淡的语气说,“抓牢”。
我答应着,“嗯”,然后紧紧抓着马鞍的轮廓,不敢乱动。
果然以这样的速度,没过多久,就看到了威严的宫墙,知道我们已经到了皇宫门外。
“王爷!”,眼尖的守门侍卫看到王爷骑着马奔腾过来了,就上前行礼。
“嗯”,王爷淡淡的点了点头。
这个侍卫小心的问着,“您这是?”。
王爷跟他说着,“我奉皇命,将这次选拔的医女中第一名,火速接进宫中”。
他继续问着,“王爷可有令牌”。
王爷从腰间取下令牌递给他,“诺”。
这个侍卫机灵的很,赶紧变了个脸色跟身后的士兵说,“快,放行。但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有这么大的本事,得了招募比试的第一名,还能让王爷您亲自接进宫中”。
王爷瞬间变了脸色,低着眸子,高高的看着他说,“多嘴”,这二字说出口,顿时觉得寒意丛生。
他也不是糊涂人,吓得立刻跪下跟王爷赔礼道歉,“小人错了,还请王爷不要介意”。
王爷不耐烦的说着,“滚”。
他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说着,“是,是”。
看来现在王爷在宫中的地位情况不是很好,宫中的军纪也有些杂乱无章,一个侍卫竟敢和王爷开这种不三不四的玩笑。
我在心里思量了一番,想必这宫中早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我来了,这一刻我等了太久了。
王爷将我带到宫内,在一个亭子下,停下了马。
这个亭子下,有一个婢女一直在左右张望着,脸颊和手被冻的通红。
看到我们过来了,赶紧上前行礼,“王爷”。
王爷看着她说,“免礼,将她带去吧,小心伺候着”。
她低着头回答着,“是”。
然后跟在王爷身后的我说,“云阳小姐请跟我来”。
“嗯”,我点了点头回答着她的话。
我频频回头看着王爷牵着马远去的背影,心里有些不舍的情绪。
她看着我,热心的跟我说着,“我是染雪,是听雪堂的婢女,以后由我打理小姐的一切”。
我笑了笑跟她说,“有劳”。
她笑得开心,跟我说,“小姐,不必客气,想必小姐也是第一次来这宫中,肯定不熟悉。让我来跟您说,这听雪堂离皇后娘娘的武台殿最近,以往都是用来打理皇后娘娘喜爱的花草的,但是自从皇后娘娘病了以后,就无心打理了,这里就给荒废了。如今听说小姐要来,皇后娘娘就命人将这里打扫出来,一是给小姐一个安静的住处,二是方便照看皇后娘娘”。
我听完,点了点头,跟她说,“代我谢过皇后娘娘了,能有幸得此雅居”。
她兴高采烈的答应着,“是”,似乎对我这个新主子很是满意,她很友善,我也比较喜欢,总比那些因为边边框框多一句话都不敢说好。
我抬头看了看,“听雪堂”,不自觉的将牌匾上的字念出来。
她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然后笑着跟我说,“小姐,我们进去吧”。
我点了点头,“嗯好”。
这个听雪堂不像其他的宫殿一样宽阔繁华,很多都是简约的风格,但是我很喜欢这种格调。
堂外的竹林,在这样一个寒冬里,还依然屹立在这园中,确实别有一番雅致。
第232章 233。冬听雪堂(上)()
听雪堂内,风格简约,质朴,设置齐全,火炉烧的正旺,很暖。
东西南各方,食宿读书分隔开的恰到好处。
屋内的器具都是由白玉所造,金银混在一起浮在表面,透出玉的白亮,清雅秀丽。
最重要的是,我在不经意间抬眸扫视这听雪堂的时候,竟看到了放在窗前桌子上的两盆山茶花。
莫非是皇后娘娘素日里也喜爱这花,山茶花冬日里很难养活,若不是悉心照料,绝不会像这般姣好。
冉雪帮我把披风解下来,接下我背着的包袱她轻轻放好,我直直的望着窗前的白色山茶花。
假装漫不经心的走到窗前,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两盆山茶花,问着身后收拾的冉雪,“这花开的真不错,你可知它叫什么?”。
她抬头看了看,会心一笑,走了过来,回答着我的话,“小姐,这是山茶花,香味淡然,花瓣惨白素雅,和您的气质正是相配”。
我听了,低了低眼眸,轻轻抚了抚山茶花的花瓣,语气平淡的问着她,“你从未见过我,为何知和我的气质相配呢”。
她转了转眼眸,手里紧紧握住手帕,佯装淡定的跟我说,“这,小姐是医女,出身在名族部落,就算素未谋面,也当知小姐气质不凡”。
我看着她拿捏的模样,一时觉得有趣至极,笑了出来,说她,“你倒是机灵”。
她低了低头,嘿嘿的笑了两声,跟我说着,“小姐,我伺候你梳洗吧,这轰轰烈烈的比试一整天,想必您也累了。待会,还要去皇后娘娘那里,先趁空歇歇吧”。
我看着她,轻轻点了点头说,“好”。
这丫头机灵的很,反应很快,很是招人喜欢,机灵一点,以后也好待在我身边,避免不了要打听事情。
太过愚笨或是不知变通会带来很多麻烦,这已经是宫中人人都知道的共识。
等她帮我收拾完,再换上冉雪她给我搭配好的一套衣服,稍事休息,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密宣进宫,我在心里思量着,可能是皇上不想得罪各方做的权宜之策吧。
这样一来,将众人随意打赏一些,就打发了,最多也就是私下议论一番罢了。
也免了各族各国相见,会起的一些争议。
未几,武台殿来宫女宣我去见皇后娘娘。
她站在门外,恭敬的说着,“小姐,皇后娘娘有请”。
我冲着门外说着,“有劳你了,我这就来”。
冉雪跑了过去开门,请她进来。
她看了看冉雪,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将目光打在我身上,接着我刚才说的话,行了礼,“小姐言重了,我是栾鸢,以后还要多麻烦小姐照顾才是”。
我笑着看清新面孔的她,回答着,“哪里的话,是姑娘多多照顾我这个刚进宫不懂事的小医女才是”。
她会心笑了笑,跟我说,“小姐,请随我来吧”。
我点了点头,回答着她,“好”。
冉雪将门口衣架上的披风拿下来,给我系上,然后回去灭了火炉,跑了出来跟着上我们。
走了几步,身边的栾鸢突然想起了什么,跟我说,“对了小姐,皇后娘娘病情许久不见好转,难免见到你们这些医者会脾气暴躁一些,还请你多多体谅”。
我浅浅一笑跟她说,“这本就是分内事,多谢”。
听雪堂和武台殿不过百米之遥,说着话,走了走很快便到了。
我低着眸子,跟着栾鸢一步一步的迈上台阶,走到武台殿的门前。
她看了看前方,转过身来,低了低眸子跟我说,“我们到了,云阳小姐请稍等,我去通传一声”。
“嗯”,我微微点了点头。
只见她轻手轻脚,走到门前,敲了敲门说着,“皇后娘娘,她来了”。
半晌,殿内传出话来,“让她进来吧”。
“是”。
栾鸢冲我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推开门,我便走了进去。
我紧紧跟在她身后,绕过屏风,隔着纱账,隐隐约约看到床铺上萧索的身影,我行礼,“皇后娘娘安康”。
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