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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爷真的很给面子,先是紧密的雪粒子,中午就开始了大片大片的雪花飘落下来,到了傍晚雪更大了,空旷的田野上也更冷了。姜正安坐在另一间屋子里,烤着火盆,还觉得冷飕飕的。上午感冒的两个手下已经被换回去了,又找来两个结实的耐寒的。
“头儿,这人估计反侦察能力很强,对我们纪委的办案手段也很了解,很难出结果的。”其中一个纪检人员烤拷火,搓搓手,揉揉鼻子,对着姜正安说道。
也是怎么人家也是官身,对他们的手段不说了如指掌吧!也是有所耳闻的。
姜正安看着窗外的大雪,真是天助我也,今年的雪来得早了半个月。“熬吧!我就不信熬不住他。记住,谁也不准关门窗。”更气的是齐秋实那边没有一点儿消息,那些笨蛋到底怎么审的,真真是急死人。
新来的纪检人员一听脸都绿了,心说这回惨了,也不知道这是熬呢,还是熬自己这些纪委人员,就那冻的跟冰窖似的房间,方爸愣是没有鼻塞、流鼻涕,感冒,还是盘膝而坐,双手重叠于丹田外,“头儿,看那架势,你说他不会是个练家子吧!”
姜正安想想,“应该不会,要是练家子,还不早跑了。”可是又没法子解释方爸为什么不怕冷,想不通就不想了,人只要不跑,他们总会找出点儿什么。
时间往后过了一天,大雪下了厚厚的一层,淹没了脚踝。纪委的人都怕了。跑去找姜正安,“头儿。这么下去,可不是办法啊,要出人命的!”
纪委不同于其他部门,是不是有能力,就看你能不能审出大案子,如果什么也审不出,那就是能力大有问题,别说提拔重用了,很可能这份工作都干不下去。所以姜正安才会气急败坏,出了如此的狠招。
可审不出问题。那毕竟只是业务水平不够,但是要让被双规的人出了性命,那可就是大事了,这些纪委的人,也是有家有口,有老婆有孩子的,谁也不愿意陪着方爸去死,看姜正安如此大动干戈。都有些害怕了。
“胡咧咧什么。我看方书记身体不是挺好的吗!没想你们是的,发烧打喷嚏。”
姜正安咬着牙,他心里也有点怕。但没办法,事情到了现在,必须硬着头皮上了,要是他再不招,自己可就很被动了。我就不信,你小子就算是铁打的钢铸的,我们几个难道还耗不过你一个,总有你撑不住的时候。
“再去拿个火盆。”这该死的鬼天气真冷啊!
坚持就是胜利!
姜正安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或许再过几秒钟,那位硬气的方书记,就要熬不住了。他这边没有结果,齐秋实那边也没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屈打成招他们想过,可他们毕竟不能一手遮天。家属万一上访,他们就更被动了。这是趁着家属不知道,把他们秘密给抓起来了,希望通过突击的办法,来个‘罪证确凿’,没想到他们两个倒是硬气,死扛着不招。
对方爸和齐秋实的调查,最后变成了对纪委人员的一种折磨,他们从没遇到这种情况,以前是那些被双规的人胆战心惊,而现在只要走进房间,纪委的人就开始提心吊胆。一边忍受着屋子里的寒冷,一边还得听着动静,时不时的把手放到方爸鼻子下面,看看方爸是否还有喘气。
大家都怕方爸在自己的这一班出了状态,背着姜书记,深夜十分把自己的棉被,披在方爸身上,自己和同事共用一条被子裹在身上。
第三天了,雪基本上停了,呼呼的北风刮着,凛冽地寒风飕飕的,纪委这些人都快熬不住了。
同一时间家里,老妈已经三天没有方爸的音讯了,这不焦急地走到林老爷子房里。老妈看见林老爷子急匆匆地就说道:“干爹,正平已经三天没跟家里联系了,是不是出事了。”
林老爷子听到她的话,顿时站了起来,没回答她的话,眉头轻皱,“正平是不是说过什么?”
“正平说过,我要是三天没接到他的电话或者消息,就是出事了。”老妈担心地说道:“可这青天白日的,能发生什么事。”“前些日子也没见他有啥情绪不对的。”
林老爷子多少知道一些,起身走到电话旁边,一通电话打完后,就穿上大衣,往外走,“大燕,别着急,我去问问。”
林老爷子刚刚走出去没多久,就被人撞了一下,那人匆匆一溜烟的跑了。他手里握着纸条转头回了家,打开纸条一看脸色变的煞白。
老妈看见掉落的纸条捡起来一看,踉跄了几步,坐到椅子上,两眼呆滞,嘴里嘟囔着,“这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受贿呢!自己家的钱都花不完,用得着犯法嘛!”眼神渐渐清明,“对呀!干爹这是不是有人陷害啊!这谁陷害他呀!一个屁大的官,值当嘛!”在老妈眼里,也就是个七品芝麻官。
林老爷子很清楚,这几年云县的变化,太大了。大的他都难以想象,眼红的自然就多了起来。他也不听方妈的自言自语,拿起电话拨通了王书记的电话,现在只有他能救人了,听到那边的回复,老爷子放下电话。
“大燕,这事先别给你妈说,没得让老人家着急上火,还有这几天要不动声色的,别打草惊蛇,让他们狗急跳墙了。”林老爷子满脸严肃地嘱咐道。
老妈看着老爷子突然满脸肃杀,狠狠地点点头,“我知道了。”
‘叮铃铃’电话声响起,“喂 !是南南呀!”老妈大声地说道,提醒一下老爷子谁来的电话。
“南南呀!天冷了,可别冻着啊!咱这边下的雪可大了。”老妈在电话里说道着。“你要跟你爸说话啊!”老妈捂着电话,忧心忡忡地看着老爷子,“这可咋办啊!”
林老爷子道:“告诉她,她爸去市里开会没回来呢!”说完这句话,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拿来电话,咱家南南,已经知道了,也许刚开始那个理由还能搪塞过去,现在一切都晚了。以她的精明劲儿,打电话也不会在这个时间段。那边刚刚上班吧!”
林老爷子接过电话,在电话里把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告诉她不要着急,人已经派人救了,估计晚些时候就有消息了。
方默南挂上电话怎么能不着急,她的第六感不会出错,给家里打个电话只是确认一下罢了。老妈的迟疑,证明了有事的是老爸。她怎么可能还坐得住,好在从拿到证书的那一天开始,她开始慢慢地准备着回家的事宜。这几个月来,来看病的人,再看到其人,转身而走时,她没有挽留。而且也没有需要跟进的病人了。
方默南又打了个电话,给国内的韩志谦,听到他在机场待机,准备飞往京城。方默南道:“那正好,有什么事,我回去再说,上飞机前,我会通知你一声。”
韩志谦挂断电话,纳闷地想,怎么会这么的突然,不过很快就会见面了,到时在问也不迟。
方默南重新坐下来,写了个辞呈,给杰瑞请了个假,就急匆匆的上了出租车,在教室里把小姨找了出来。
“什么?你现在要回国,怎么这么的突然。”小姨站在楼前吃惊地问道。
方默南道:“也不突然,只是早有这个准备,所以我现在就走了。”事情还不明朗前,还是不要告诉她的好,免得着急、担心。
‘真要走啊!’小姨也拦不住。
方默南她们两个回家拿了必要的证件,就开车前往纽约,那里飞往京城的飞机多。
**************
时间每过一分钟,对姜正安都是一种折磨,方爸还是没有交代问题,但姜正安自己的心里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再这么下去,就真要出人命了。时间太久家属也会四处打听的,没理由去市里开会,一连几天都不和家里电话联系的。
同一时间,京城一个四合院的电话响了两天总是没人接,今天终于有人接了,也不管接电话的人是谁,连珠炮的赶紧说了出来,“老大,方正平书记被市纪委给双规了。”
“以什么罪名。”电话那头响起低沉暗哑的嗓音。
“不知道,他是被秘密抓走的,而且中腾机械厂的齐秋实也给纪委的抓走了。”
“好了,知道他们被带到那里去了吗?”
“这个还没查出来。”
“好了,我知道了继续查。”
“是,老大。”
贺军尧换上衣服,头发都没顾得擦,水滴还不断的滴下来,就跑到了爷爷房间。“爷爷,我需要你的帮助。”他严肃地说道,头发上一层冰碴子。
贺老爷子见孙子这么严肃,“什么事?”自从孙子参军后,一刀一枪都是自己拼来的,他可从来没见孙子说过请他出手的。
“事情时这样的……”贺军尧说了一遍。
“这个不好办,他们是政府系统……。”贺老爷子为难道。“军方不好出手吧!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犯事。”“一个县委书记,芝麻绿豆的官,怎么和你扯上关系的。”他挑眉似笑非笑的看着孙子。
“爷爷,一句话,你管不管。”贺军尧冷冷地说道。
贺老爷子看着孙子的样子,无奈地笑道:“你呀!我管还不行吗?”他起身打了几通电话。(未完待续)
第一三八章()
电话刚落下,就看见孙子,火急火燎地出了门槛,“哎!你上哪儿。”贺老爷子在后面追着问道。
“去云县。”贺军尧简洁道。
“你等等!你别走。就这小事至于吗?”贺老爷子抓着他的胳膊问道。
“赶着去救命,等我回来再详谈。”贺军尧一个转身挣脱了老爷子虎钳,挥手说道。
“那好吧!”贺老爷子看着已经出了院子的孙子,大声道:“不过你得带上厉青峰一起去,装上防滑链。”
“好,知道了。”
贺老爷子笑眯眯地难得的看见孙子着急,变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实在好奇死了。
贺军尧他们两个开着车,一路疾驰五个多小时到了云县境内,比平时还快了许多。刚刚下过雪,虽然路面光滑,但轮胎装着防滑链,而且路上也没有车。开着车直接找到了给他打电话的战友李庆杰。
“老大,你怎么亲自来了。”李庆杰弯腰坐进车里说道。他的年龄比贺军尧明显的要大,结果却称他为老大,谁让人家本领强,多少次在战场上,兄弟们的命都被他救了。称一声老大不为过。
李庆杰三十多岁,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可是从后面看却像个老人一样终日驼着背、弯着腰。
“人呢!找到了吗?”贺军尧冷着脸淡淡地问道。
“找到了,怎么说咱也是侦察兵出身,人在空旷的田野里。”李庆杰说道。“怕被人发现,他们没有把人关在纪委通常关押的地方。而是关在四周没有遮掩田地里。我趁着天黑摸到了,没错是方书记。”他当时进去还以为人死了,你想那如冰库似的房间,人还不冻死了,看着人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的,悄悄地探到鼻子下面,感觉喘息才松了一口气。
“那齐秋实呢!”贺军尧接着问道。
“也找到了,在市里一间派出所里,被折磨的不轻。”李庆杰感慨道。“他们两个还真是硬汉,什么都没招。”“这里还有纪委那几个人的黑材料。哼!自己屁股底下不干净,还找别人的麻烦。”
“干得不错,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查出这么多。”贺军尧没有接过这些材料。
“都不用查,他们弄得老百姓怨声载道的。”李庆杰想起自己查到的,不屑道。
“咱们还是先下车吧!一拐弯儿还有二里地。”李庆杰说道。
“好!”
厉青峰把车开到树林子里遮掩起来,三人下车,飞快的向方爸那里跑去。
“到了。”李庆杰指着,田野里孤零零地几间土胚房说道。
天黑黑的。孤零零的房子在白雪的反光映衬下。更显的寂寥、萧瑟,三人抹黑走上前去。
三个人走到房前,立马有人拦住了贺军尧他们。厉青峰还没掏出出手里的证件——‘中央警卫团’。就被后面雪花飞溅,急刹车声给打断了。
贺军尧一看,拉着他们躲到房子后面了,先看看情况,假如是有人来出面,他们就不多此一举了。
怎么又来了一批人,姜正安,从屋里出来,一看见下车的人,心里咯噔一声,‘糟了!’来人是省纪委副书记——黑面神。为人耿直,六亲不认。这次自己算是完了,这回倒霉的肯定不止自己一个,但在所有的政治斗争中,下场最为凄惨的,往往就是自己这种充当帮凶和卒子的角色。
等了片刻,就听见里面咆哮的声音,“你们等着接受处分吧!虐待双规干部的事情,我一定会向省委反映,并且一追到底!”
接着就听到一片喊冤的声音,说是被人逼迫的才这么干的。
“开车,上医院。”
贺军尧听听他们的话音,知道都是来救人的。没他们什么事,趁着乱局就悄悄的走了。
贺军尧见事情自己没出面就完美解决了,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得到消息时,王家也得到了消息,连同叶家一起出力,省纪委的才来的这么的快。
厉青峰开着车子把李庆杰送到厂子外,贺军尧看着莫师傅食品有限公司,“庆杰,在这里工作还好吧!”
李庆杰笑着道:“这里的条件不错,我现在是保卫科的主管。这里的工资福利待遇,不错。我今年初还分到一套三室一厅的住房。比起国有的工厂,我现在小日子过得美着呢!”
“行,有什么事,在给我电话。对了把那些材料悄悄地递给省纪委的那些人。”贺军尧说道。
李庆杰说道:“嘿嘿……我在他们进屋的时候,悄悄的把材料透过车窗扔进他们的车里了。”
“干的好!”厉青峰道,
贺军尧看着他下车后,他们也开车离开云县。
方爸和齐秋实被送进了医院,齐秋实还清醒着,方爸由于长时间处在低温下,不敢贸然的保温,只能缓缓图之。
刚刚放下人已经救出来的电话,林老爷子、老妈和姥姥准备收拾一下,就听见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林老爷子一听是方默南的,赶紧道:“人已经救了出来,在医院呢!你放心吧!”
“什么?你在机场,马上要上飞机。那好回来再说。”林老爷子放下电话,“走吧!再过十几个小时,咱家南南就回来了。”他们起身连夜就赶往了市里,看见昏迷不醒的方爸,姥姥和老妈的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王书记,真是谢谢你了。”林老爷子说道,没想到他亲自赶来了。
姥姥和老妈也齐齐欠身感谢道:“谢谢!谢谢!”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王书记看见人没事,总算松了口气,当时见着人,那场面可真惨烈,他还以为来晚了,“让正平好好休息。”
方爸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就看见丈母娘、干爹、大燕围坐在床边。“你没事吧!正平。”老妈看见他醒来高兴地问道。
方爸撑着身体,想坐起来,可惜长久没有进食,浑身乏力。林老爷子、姥姥和老妈三人合力把架起来,让他斜靠着被子,坐了起来。他看着两人,知道这次把他们吓坏了,赶紧道:“没事,就是有些饿了!”
“正好,我刚在楼下买的粥。”老妈说道。
老爸拿着保温壶顾不得烫,就着壶喝了起来,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昨天晚上省纪委的人连夜行动。哼!那些个王八羔子已经被双规了,据说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