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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斌也接过去看了看,又把本子抛回给简冰和陈辞:“具体的动作,你们自己先填一个参考一下。”
陈辞看了眼简冰,在单跳里填上了3lo,捻转填了3tw,抛跳则填上了3tth。
3周的鲁卜跳,三周的捻转,三周的点冰鲁卜抛跳。
简冰抢过笔,将抛跳和捻转的那两小小的阿拉伯数字“3”改成了“4”。
陈辞哭笑不得:“这是短节目,短节目不能上四周。”
听到“四周”两个字,江卡罗张大了嘴边。
你们不是才学会一周的抛跳和捻转?
这梦想是不是太过宏大点?!
简冰可没管这些,听到陈辞这样说,快速地涂掉“4”,重新写上了耳朵一样的数字“3”。
陈辞忍着笑意,将本子递还给霍斌。
霍斌戴上老花眼镜,一行一行看过去。
看到被涂改得乱七八糟的捻转和抛跳,他先瞟了陈辞一眼,又看了眼简冰,连日来一直紧蹙的眉头终于有了松动,“还算有志气。”
云珊也凑过来看,微微颔首:“三周是必须要上的,要不然,连争取名额的机会都没有。”
江卡罗的态度可就暧昧不清得多,他们有志气,他当然是巴不得的。
但是最近的全国大奖赛在9月份,要在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里,完成从一周到三周的蜕变
江卡罗并不十分看好,他盯着节目编排动作看了一会儿,沉吟:“冰冰既然能跳3lo,把抛跳换成2loth,短期目标实现得更快,基础分值也就差0。8分,如果完成质量好,定级高点,也和3tth差不多了。”
“那如果我们3t完成的好,”简冰反驳道,“不是能在加上这0。8分的基础上再争取高定级?”
霍斌摘下眼镜,一锤定音:“既然这样,那就直接练鲁卜跳,小目标抛二,大目标抛三。至于抛四,等自由滑曲目定下来,有的是挑战机会。”
第二十二章一小时女友(二)
从江卡罗的工作室出来,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云珊突发奇想,想去对面的冰上中心滑走一走。
“霍老师,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呗。”
霍斌“唔”了一声,点头:“行啊。”
b市的冰上中心和l市的冰上中心,是国内最早成立的两个冰上运动训练基地。
对于霍斌来说,这里不啻于梦想开始的地方。
他生于北方,长于北方,从小就是带着虎头帽滑野冰长大的。
对于冰上项目,他自认为挺有天然优势的,一直到进入国家队,和同伴一起上了国际赛场,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这差距不单单来自硬件、来自训练体系,更来自于人才的选拔、培养,来自于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
数十年过去了,时代发展了,国家强大了。当年的毛头小伙、懵懂少女们,也都已经白发苍苍。
在花样滑冰这个项目上,女单崛起又衰落,男单经历一番风雨,如今也称得上新人辈出。
双人滑则完成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的转变。
中间当然也有过低谷,甚至如今,都还经常被人嘲讽“田忌赛马”——传统冰雪竞技强国让最顶尖的苗子去练单人,单人淘汰下来的练双人、冰舞。中国则是选拔最优秀的选手去滑双人,剩下的才去练单人、冰舞。
霍斌不这么想,单言、肖依梦、安洁,这些单跳能力强的,全都是是单人滑选手。
至于陈辞,他当年在双人滑这儿是摔了大跟斗的,人家自己想要再尝试,想要从头再来,能说是功利吗?
这简直是全天下最傻最纯粹的梦想了!
二十二、一小时女友(二)()
第二十二章一小时女友(二)
从江卡罗的工作室出来;天空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云珊突发奇想;想去对面的冰上中心滑走一走。
“霍老师;咱们一起回去看看呗。”
霍斌“唔”了一声;点头:“行啊。”
b市的冰上中心和l市的冰上中心;是国内最早成立的两个冰上运动训练基地。
对于霍斌来说;这里不啻于梦想开始的地方。
他生于北方;长于北方,从小就是带着虎头帽滑野冰长大的。
对于冰上项目,他自认为挺有天然优势的;一直到进入国家队,和同伴一起上了国际赛场,才知道差距有多大。
这差距不单单来自硬件、来自训练体系;更来自于人才的选拔、培养;来自于一个国家的综合实力
数十年过去了,时代发展了;国家强大了。当年的毛头小伙、懵懂少女们;也都已经白发苍苍。
在花样滑冰这个项目上;女单崛起又衰落;男单经历一番风雨;如今也称得上新人辈出。
双人滑则完成了从无到有;从有到强的转变。
中间当然也有过低谷,甚至如今,都还经常被人嘲讽“田忌赛马”——传统冰雪竞技强国让最顶尖的苗子去练单人;单人淘汰下来的练双人、冰舞。中国则是选拔最优秀的选手去滑双人;剩下的才去练单人、冰舞。
霍斌不这么想,单言、肖依梦、安洁,这些单跳能力强的,全都是是单人滑选手。
至于陈辞,他当年在双人滑这儿是摔了大跟斗的,人家自己想要再尝试,想要从头再来,能说是功利吗?
这简直是全天下最傻最纯粹的梦想了!
仰头望了望冰上中心这块稍显陈旧的牌子,霍斌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感慨:“老咯”
话还没说完,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高瘦的身影飞快地冲了出来,嘴里还嚷嚷着:“你别跟着我了,我真的有女朋友了!”
紧接着,门后哗啦啦又跟出来个穿着运动背心和短裤的年轻女孩,一副青春无敌的样子。
她满脸通红,连冰鞋都没换:“单言你给我站住!说好了我练出三周半,你就当我男朋友的!”
单言?
北极星那个会跳勾手四周跳的男娃?
霍斌眯起眼睛,好奇地看过去。
单言顶着他那头风骚卷发,穿着件深色紧身运动背心,满脸的郁闷:“你那叫三周半吗?你那叫陆地模拟三周半,你在冰上连一周半都跳不利索呢!”
女孩眼眶通红:“你又没说一定要上冰才算!”
“需要专门说明吗?”单言也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我是练花滑的,又不是你们练体操的!”
他眼珠子滴溜溜直转,四下一张望,蓦然看到霍斌,吓了一跳。
“霍教练?!”
霍斌听着挺受用的,冲他露齿一笑,心想:花滑在国内发展确实不差啊,当年自己哪怕到结婚的时候,也就不知名小报给自己在角落里登个豆腐块。
如今的小伙小姑娘们,粉丝是真的成群结队的。
看看,才多大的孩子,就有姑娘流着眼泪哭着喊着想要当他女朋友了。
霍斌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地扭头去看落在他后面的大小徒弟。
云珊坐在轮椅上,正一脸的八卦。
陈辞和简冰一起站在云珊身后,也正好奇地看向单言和那眼泪汪汪的女孩。
一个下定了决心要中年创业,继续爱情长跑。
另一个另一个,还是先好好把成绩练出来再说别的吧。
单言终于也发现了陈辞他们,眼睛一亮,径直就朝着简冰走去。
他一边走,一边还喊:“冰冰,你怎么来了?”
简冰浑身一抖,鸡皮疙瘩一层层往外冒。
突然叫这么亲热,姓单的是不是磕坏脑袋了?
单言可不管这些,脚步快得裤子都猎猎作响,绕过云珊,张开手臂揽住她脖子。
简冰抬脚就跺在他脚背上,没想到他居然还忍着不放,凑在她耳朵边小声道:“帮帮忙啊,回头重谢你。”
简冰想要推开他的双手,就这样凝固住了。
重谢?
听起来,似乎是个不赖的提议。
能让孔雀一样骄傲的单言低头最最不靠谱,也起码可以拿这个把柄要求他离远点吧?
简冰当真认真衡量起利弊来,单言趁机揽着她往前走了两步,将她从陈辞身旁带离:“帮不帮?”
“要怎么帮你?”简冰小声问。
“当我半小时”单言停顿了下,“一小时女朋友吧。”
“报酬呢?”
“随便你开价,我能做的绝对没二话。”单言倒是大方,“哎,来了哈!你认真点,搂着我腰啊紧点紧点,那丫头是个小疯子,随随便便不会信的。”
简冰悄悄翻了个白眼,却干脆松开了贴上他后背的手臂,改挽住他胳膊,声如蚊呐道:“你也差不多可以了,别想占我便宜。”
“我需要吗?”单言冷笑,咬牙切齿地小声嘟囔,“没看到眼前这个就哭着喊着要当我女朋友?”
“那你答应她呀。”
“答应个屁”单言冲口而出,想到需要她帮忙,又咽了回去,“太强势了,我喜欢温柔点的。”
简冰长长地“哦”了一声,点评道:“直男癌。”
单言斜了她一眼,到底还是没控制住,搭着她肩膀的手指用力揪住她锁骨上方上的一点皮肉。
简冰吃痛,大喊:“你干嘛拧我?”
单言只得松手:逼出点温柔声线:“对不起,对不起,疼吗?”
简冰被他“哄”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摆手推开。
单言于是昂着头,耀武扬威一般向那女孩道:“汪晓晓,你看清楚了,这就是我女朋友——新闻还报道过呢,跟你说半天还不信。”
汪晓晓眼泪都下来了,拿起手机就冲着简冰拍了一张,低头捣鼓半天,似乎是在搜图。
简冰见她一边忙活,一边还掉眼泪,忍不住跟单言咬耳朵:“我看这不叫强势,这叫情之所至,你真的可以考虑一下。”
“我可不敢,”单言嘟囔,“还没当我女朋友就这么爱折腾的,真要成了,不得把人逼死。”
他们声音都挺小的,越说越认真,两颗脑袋自然也越凑越近。
一直站在云珊身后的陈辞,脸色逐渐下沉,慢慢攥紧了拎着运动背包的手指。
对面的汪晓晓突然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声音尖利道:“你骗人,她是那个人的女朋友!”
说着,手指头直指向陈辞。
陈辞微微一愣,随即在心里苦笑。
她搜到的,应该是之前那个谣言吧。
如果谣言可以成真,他还真不介意被多拍几张照片,多编几篇报道。
起码不像现在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女孩和别的男孩搂搂抱抱,愣是找不出立场来阻止。
“他们分手了,”单言得意道,说着还挑衅一般瞥了陈辞一眼。
陈辞避开他的视线,既不揭穿,也不像是生气,只看着不远处的广告牌发呆。
单言于是加重语气,“她现在是我女朋友了。”
他说着,还微侧过头,含情脉脉地看向比自己足足矮了一个头的简冰。
汪晓晓“哇”的大哭着冲过来,狠推他一把,冲入雨幕之中。
地上已经渐渐积起了雨水,湿滑不已。
单言人还侧身朝着简冰,被她这样一推,重心不稳,朝着简冰直扑下去。
简冰这几天摔得狠了,哪儿经得住他的体重,一面往后倒去,一面伸手乱拽。
两人你扯我拽地扑向地面,不知是谁的身体先着了地,一路翻滚着滑向车水马路的马路。
陈辞扑上去想拦,哪里来得及。
还是简冰自己腾出手,抓空了好几下,最后堪堪拽住了路边的地灯桩子。
两人脸贴着脸,呼哧呼哧地喘气,彼此都只能看到对方侧脸旁的街景和地面。
单言从没觉得死亡离自己这么近过,心跳快得像要破膛而出。
他茫然地看着眼前灰白色的路面,和沾着点血迹的古铜色镂空雕花地灯。
女孩纤细的手像是柔韧的锁链,满是擦伤,紧紧地缠卷在地灯古朴的花纹上。
紧贴着花纹的那根手指大约是割伤了,缓慢地往下淌着殷红的鲜血,没一会儿就把地面濡湿了。
一滴、两滴、三滴
单言近乎凝固地望着,躁乱的心跳逐渐规律起来,呼吸也开始逐渐平复。
命悬一线,却幸运得靠这“一线”获得了生机。
这一瞬间,天地间似乎都只剩下这抹艳丽而浓稠的红色。
“你、你没事吧?”简冰的声音自下方传来,“没事就快起来啊——”
单言蓦然清醒,惶然地想要爬起身。
无奈手足无力,一连爬了两次都没能起来,直到身后一股大力袭来,才被人猛地拎了起来。
他混混沌沌地站定,眼看着陈辞蹲下身,声音小心翼翼地将简冰抱起。
她应该也吓得不轻,右手一直死死地攥着地灯的铜罩,差不多是被陈辞掰开的。
细密的雨丝打在人脸上,如有蚊蚁在脸上爬动。
单言无措地看着几乎整个都陷在陈辞臂弯里的简冰,从他这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女孩乱糟糟的头发。
靠近发旋的发丝上,落着一片指甲盖大的绿叶,葱翠欲滴,随风一抖一抖地颤动着。
不像落叶,倒像是森林里什么不知名的昆虫。
活跃跃的,停驻在她发梢,也悬在他心尖上,随时随地都要振翅飞走一般。
一直到陈辞把人抱上车,关上车门,单言才急哄哄地回头去找自己新改装完的帅气大摩托。
被这个意外吓到的汪晓晓,终于鼓足勇气,带着哭腔问道:“你要去哪儿?”
“去医院看我女朋友啊!”他看也没看她,大步朝着车库方向走去。
二十三、一小时女友(三)()
第二十二章一小时女友(三)
距离冰上中心最近的医院;就是市立医院了。
开车的话;算上红绿灯的时间;单程15分钟。
单言一路风驰电掣;10分钟就到医院急诊部了。
如今的三甲医院;哪个时间点去都人山人海的。
单言里里外外找了一圈;也没找着简冰的人影。他脚步越来越重;眉头也越蹙越紧,濒临爆发边缘。
附近护士留意到额头的那点擦伤,主动走过来问:“你额头需要处理下吗?门口的机器全都可以自助挂号;这边两个诊室都还有号。”
单言不耐烦地挥挥手,“我找我女朋友呢——”他往前走了好几步,又回过身;“护士姐姐;您看见我女朋友了吗?小矮个,瘦瘦的;穿一条蓝色牛仔短裤;白t恤;胳膊和手指受伤了。”
这一声“姐姐”;瞬间就让小护士姐姐蔫了。
这么帅的男生;果然有主了。
都喊人姐姐了!
她失望地摇摇头;表示这儿来往人流实在太大了。
单言不死心,又问:“急诊的病人,都在这儿了吗?”
护士点头;想了想;指指右手边过道:“你女朋友不严重的话,也可能去挂普外的号了。”
单言想想有道理,道了谢,往普外门诊走去。
出乎他意料,普外居然比急诊稍微空闲一点。
他才找到第三个诊室,就看到了陈辞比一般人高上不少的背影。
简冰坐在他身边的椅子上,正耐心地等着医生开单子。
两人一坐一站,虽然没什么暧昧的动作和表情,就是让人觉得很亲昵。大约,这就是双人滑搭档的默契感吧。
按章雨天的说法,叫做“夫妻相”。
单言看得酸溜溜的,喊了一声“简冰”,大步往里走去。
简冰抬起头,看到他明显有些意外:“你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