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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简冰滚出z大”因为名字太不同学友爱,遭到学校领导的无情绞杀,还因为喷薄的戾气而让部分中立群众观望甚至改投后援会怀抱。
渐渐的,就分散于线上聊天群组、社交平台之中。
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与线上讨厌简冰的各家冰迷汇合,形成一股见“冰”就喷的暗流。
***
简冰的体重掉到43公斤那天,正是学校开始放假的日子。
龙思思等人先后离校,杨帆则留在学校里等b市的“冰雪盛典”。
简冰觉得奇怪:“冰雪盛典是巡演啊,我看到巡游城市里,有你们老家的名字。”
“我知道呀,”杨帆有些得意,“但老家只有熟人,没有知己,更没有人送票给我好嘛。”
简冰更好奇了:“谁送的?”
难道是那个看着就很财大气粗的花滑群送的?
杨帆却一句话,打破了她所有的“幻想”:“是我偶像陈辞送的——他没送你票吗?”
别说票了,他连我的电话都懒得接了!
简冰在心里咆哮。
十五、今朝月正圆(一)()
第十五章今朝月正圆(一)
杨帆到底是杨帆;觉得苗头不对;立刻转移话题:“对了;学校放假了;你住哪儿?”
“我跟我爸爸他们住。”简冰道;“过两天冰场开业;你别忘了啊。”
杨帆噤声;少年宫冰场那个老板啊!
他忍不住悄悄打量她——说实话,完全看不出老板居然有个她这么大的女儿啊。
那得多早结婚?
十八九岁?
还是那老板其实只是脸看着嫩,实际上已经四十五往上了?
简冰可不知他心理活动那么丰富;手往兜里一揣,就拖着行李打算走。
口袋里,还装着凛风那个活动室的钥匙。
摸上去冷冰冰、硬邦邦的——就连钥匙上吊着的小雪人挂坠;也摆着一张冷漠的脸。
“哎——”
杨帆想说;她前几天参加7级考试,又被人拍下来了。
他们花滑群都有人在转发;人美技炫;实在是太棒了!
又想说冰上盛典现在网上还有余票;她其实也来得及买
但简冰已经转身离开了;小小的背影看着消瘦了不少;感觉比初见时更加娇小了。
女孩的心;海底的针。
杨帆犹豫半天,还是把话全部都咽了回去。
毕竟,他最想问的那句;其实是:你和陈辞;是在谈恋爱,还是谈完恋爱又分手了啊?
单身狗嘛,对感情的事情,有点不好意思太八卦。
***
简冰拖着箱子到了门口,叫了车,头也不回地上车了。
假期的小吃街关了大半店面,冷冷清清,空空荡荡。
车子没用几分钟就驶出了大学城,一路向南而行。
眼看就要经过凛风了,简冰提前打了招呼:“师傅,能在前面的滑冰馆停个几分钟吗?”
司机挺干脆地答应了,继续往前开了一段,车子屁股一摆,果然在凛风门口停了下来。
简冰攥着那把钥匙,小跑着踏上台阶,将钥匙交给服务台的工作人员。
“小姐?”工作人员一脸茫然。
“麻烦帮我转交给陈辞,”简冰淡然道,“就说是物归原主。”
说罢,也不管那工作人员的呼唤,径直走出来,上车离去。
车子继续沿着原来的路线前进,外面烈日炎炎,车内却清凉宜人。
简冰看着窗外不断后退的街景,努力让自己表现得更加不在意一些。
虽然说陈辞回去是再正常没有,但连一声告别也没有,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哪怕她不期待也不需要,没有就是没有。
连杨帆,都还拿到了他送来的入场券呢?
简冰把头靠在车玻璃上,默然嘀咕:“我看起来有那么难缠了?是哪种一旦被甩,就死活要扒着不放的人吗?”
她的声音不大,司机师傅偷偷在后视镜里瞄了她几眼,确定她没戴耳机,没跟人通话,八卦兮兮地问:“小闺女儿,跟对象衩了?”
简冰摇头。
“不是啊?”司机师傅发挥想象力,又问,“那是表白被拒绝了?”
“比那些都还要惨。”简冰苦笑道,“我能力不足,被人嫌弃拖后腿了。”
“嫌弃你啊?”司机听得直摇头,“小闺女儿长得这么好看,倍儿耐人,以后肯定嫁得好。”
简冰想解释,听到“嫁得好”几个字,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他们这一代人,男的也好,女的也好,说是温室的花朵,谁又不知竞争激烈?
更不要说体育竞技,越是有天赋的就越努力。
拼命奔跑也可能被甩下,嫁得好,能当什么?
她拉拉衣摆,往椅子里缩了缩。
沉寂许久的手机,也终于在这时热热闹闹地响起。
简冰看着屏幕上的“陈辞”两字,听着铃声一声接着一声,到底还是没接起来。
钥匙都还了,得偿所愿了,他才终于想到来个电话?
懦夫,她在心里默默地评价。
“懦夫”同志打起电话,却一点儿也不懦弱。
一个不接,还有另一个。
连环夺命call,一个紧挨着另一个。
连前面的司机都忍不住在后视镜里打量她好几次,提醒:“小闺女儿,电话响了。”
简冰含含糊糊“嗯”了一声,只是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没了声音的手机继续震动了几下,最后改成了信息。
“这几天实在有点忙,没能来得及跟你解释,真是抱歉。教练知道我们训练的事儿了,他不赞同,希望我总之,我会处理好的。钥匙我还是放在服务台,请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简冰按灭手机屏幕,侧头看向窗外。
等待这种事情,她是从来不做的。
给你时间?
那不如给我自己时间。
车子冲上高架,青空缈缈,白云悠悠。
车里的人,却只剩了她一个。
习惯这种事,就是这样可怕,哪怕是决定要去憎恨的陈辞,几次相处之后,竟然也变得有些不舍。
简冰闭上眼睛,努力在脑海里模拟这几天想到的几个新动作,不让自己再被这些繁杂的情绪干扰。
到了新租的小区,父亲和云珊都不在,只有鲁文博在厨房擦擦洗洗。
见简冰进来,他赶紧帮忙拉行李,一边拉一边比划:你怎么不喊我帮忙?
简冰笑笑,钻进厨房,掂了块酱牛肉想放进嘴里。
肉都到嘴边了,余光瞥到墙角放着的体重秤,又放了下来。
“鲁叔,我爸爸他们呢?”
“在冰场,”鲁文博比划,“冰场装修完了,马上开业,他们打算冻上试试。”
“哦——”
简冰拉长声音应了一声,转身就往外走。
少年宫跟这里距离是真不远。
哪怕步行,也费不了多少时间。
简冰直接小跑着过去,无奈天气太热,身上淋淋漓漓地都是汗。
毕竟是暑假,少年宫较以往热闹了不少,介绍冰场重新开业的大幅广告牌也异常显眼,惹得不少家长驻足观看。
“泰加林滑冰俱乐部”几个字印得大而凛然,挟冰雪而来,气势汹汹。
到了冰场,意外发现原老板何丛洋也在,穿个运动短裤,笑眯眯地在那溜达。
“老板?”简冰招呼,“你怎么来了?”
“我入股了呀,”何丛洋笑笑,“你现在喊我何总比较好。”
简冰呆住,“你不是说开冰场不赚钱?”
“那说的是以前,”何丛洋拨拨刘海,“现在国家多重视冰雪竞技,多鼓励大家好好锻炼身体。就连咱们国家主席,都鼓励场馆反复利用、综合利用、持久利用呢。我把场子租给你爸,也算是为我国体育事业”
说话间,身后人头攒动,一个熟悉的苍老身影晃了过去。
简冰的视线,便穿过何丛洋肩头,飘了过去。
原来是霍斌教练来了,怪不得何丛洋这种铁公鸡,都回过头来要入股。
简冰绕过仍旧喋喋不休的何股东,朝着霍斌等人走去。
舒问涛走在右侧,霍斌局中,云珊今天穿了身明黄色的连衣裙,拄着拐杖,漂亮而精神。
简冰跟在后面,也觉得与有荣焉。
他们三人一路走一路讨论,顺便检查装修情况。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还已经被挡板围住的1200㎡冰场上。
设备都已经开起来了,俱乐部的三棵树logo也印上去了,冰面已经凝结,在灯光照耀下,折射着明亮的光。
“好漂亮呀。”简冰忍不住感叹。
墨绿和白的配色,看着干净而沉稳,一如原始密林深邃的早晨。
舒问涛等人回头,看到她,都有些开怀地笑了。
霍斌眼珠子转溜溜的,问:“你放假了?今天都空了?”
简冰点头,然后就听他道:“那正好,一会儿上去试试这个冰。”
不用他说,简冰也肯定是要上冰的——来的时候,她就把冰鞋背上了。
几个人又逛了一圈,霍斌中途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更显得老当益壮、精神奕奕。
“一会儿领你们见个人。”
他在业内的号召力有目共睹,舒问涛和云珊互相看了一眼,神情里,也都有些期待。
而简冰,也被父亲的情绪感染,很有些兴奋地朝门口看了一眼。
作为冰场的前老板,何丛洋又挤了过来,缠着霍斌讨论竞技规则。
偏偏他自己又只有半桶水,非得装得特别懂行,把霍斌都问急起来。
“执行分不是这么算的,技术专家有专业设备,不会判错”
他们正争论得厉害,身后的大门吱呀一声再次被推开。
两个高瘦的身影走了进来,因为逆着光,一时间竟没看清楚样貌。
“霍老师。”较高的那个青年先开了口。
另一个则对这地方有些不满,“您怎么想到参加这么”许是想到其他人都在边上,他谨慎地闭上了嘴。
“非凡、陈辞,你们俩也太慢了,快过来认识一下我们泰加林的大老板、二老板。”霍斌笑呵呵招呼道,“哦,还有我们的小冰冰——就是我之前跟你们提过的,不错的双人滑苗子。”
那两人一齐朝着站在一边的简冰看去,登时,就全僵在了原地。
简冰早在他们推开门的时候,就认出了来人。
哪怕阳光遮蔽了容貌,身形轮廓却还是熟悉的。
她抿紧嘴唇,任凭那四道视线笔直地刺在自己身上,又缓慢,而不可置信地,转移到自己身后的舒问涛和云珊那。
盛夏时分,油漆味还没散尽的冰场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
十五、今朝月正圆(二)()
第十五章今朝月正圆(二)
文非凡当上教练时候;舒雪已经病退;甚至陈辞与容诗卉;也已经差不多拆伙了。
故而;他认识舒雪;却对舒家其他人毫无印象。
但云珊他还是认识的;师出同门;见面或者电话联系时,也会客客气气地喊一声“师姐”。
如今看到云珊和霍斌,还有那个小丫头简冰站在一起;脑海中不由自主就浮现出“老弱病残”四个字。
再结合冰场是跟少年宫租借的,刚看到的不少相关设备也没有完全更新——这个泰加林滑冰俱乐部,真的可以算得上国内软件硬件都最简陋的商业俱乐部了。
花滑本来就是个很烧钱的行业;敢投资开俱乐部的;无一不是资本雄厚。
像他们这么拼拼凑凑就上场了的,还真是有点不多见。
他甚至;一时间都没能理解霍斌那句“双人滑好苗子”是什么意思。
站在他身边的陈辞却听懂了;他不但听懂了霍斌的意思;也看到了简冰身后的云珊和霍斌。
原来;那些猜测全都是真的。
原来;这一个冰冰;果然就是那一个冰冰。
他呆立在原地,寒冷自脚尖往上攀爬,心里却柔软得一塌糊涂。
那些记忆里的人事;突然就又来到了他的面前。
倔脾气的小胖妞长成了亭亭少女;慈祥的舒伯伯苍老了不少;头发斑白;开朗的云师姐腿脚仍然还没好利索,拄着拐杖却也行动如风
最先转开视线的,是背着背包的简冰——她从他们进来开始,便一直是一副看见鬼的表情。
接着,便是背着手的霍斌。
没有喜悦,没有谩骂,甚至没有惊讶,他只是像什么都看到似的,转过头,轻摸了下身侧简冰的脑袋。
云珊看看这边,看看那边,拄着拐往陈辞他们这边走了两步,笑着招呼道:“你们来了呀——我介绍一下,这位是舒问涛,舒老板,咱们冰场的大老板。这是简冰,咱们老板的千金。”
见舒问涛一直低着头,她停顿了一小会儿才继续道:“舒老板,陈辞你反正认识,我就不介绍了,旁边那位,是现在凛风俱乐部的总教练,也是男子单人滑教练文非凡。”
舒问涛这才抬头,冲着文非凡客客气气地笑了一下:“幸会。”
多大架子啊!
还幸会!
文非凡心里多少有些不屑,瞥了眼简冰,心想,这家人也是奇怪,爸爸姓“舒”女儿却姓“简”
他一直微皱着的眉头,蓦然蹙紧了。
舒姓,可不是赵王张李这样满大街都是的常见姓。
他认识的上一个姓舒的人,全名,叫做舒雪。
而眼前这个男人,姓舒,认识陈辞,和云珊一起开滑冰俱乐部
文非凡倏然扭头,看向陈辞。
陈辞有些忐忑地看着霍斌,手紧攥着背带,小心翼翼地招呼道:“舒伯伯,好久不见了,小雪她最近好吗?”
他果然就是舒雪的父亲!
文非凡彻底闭上了嘴巴,看向简冰的眼神也变了样。
这个舒老板是舒雪的父亲,那她,不就是舒雪的妹妹?
难怪,她对明明是世锦赛冠军的陈辞,态度那么诡异。
舒问涛叹了口气,淡然道:“没什么不好的,也没什么好的。这七年,她哪一天一样躺在床上”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就低了下去。
这里有太多外人,这个习惯了隐忍的男人,并不希望小女儿看到自己的脆弱。
气氛一时僵持在那,还是霍斌主动说:“我们去旁边的办公室坐一坐吧,站着辛苦,云珊也累。”
到了办公室,地方狭小,大家只得围着长桌坐下来。
又因为舒问涛这边一排坐了四个,更显得陈辞和文非凡看着像来面试的。
只可惜“主考官们”要么乐得坐山观虎斗,要么是有心结的当事人,压根没有交流的心思。
云珊尴坐了一会儿,扭头喊外面服务台附近搬东西的小妹进来倒水。
无奈服务台远,小妹也忙,愣是没听到。
坐在一边的简冰站了起来:“我来吧。”
“我来帮忙,”一直发愣的陈辞,也终于清醒了过来。
他有些慌乱地站起身,磕碰到椅子,差点摔倒。
简冰却已经拎着空水壶,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陈辞也径直跟出去,冷不防她在前面甩了下门。
“砰”一声,若不是他手伸得快,差点被门板砸到脸。
身后几道视线钢针一样扎过来,陈辞整个背脊都绷紧了。
前面的简冰就跟什么都不知道一般,快步朝前走着,运动鞋底踩在瓷砖地面上,猫一样没有一点儿声音。
陈辞揉了揉手掌,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