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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们如芒在背地坐下来,没一个动手点菜的。
菜单好干净啊!
服务员小姐姐眼神好凶悍啊!
好怕弄脏然后被赶出去啊!
他们这一顿饭吃的是味同嚼蜡,恨不得直接拿球衣罩着头狂奔回学校澡堂。
姑娘们也没啥闲聊的兴致,等菜的时候就拿着手机玩,菜上来就埋头苦吃。
只有简冰恍若置身事外,还好奇地问杨帆:“哥,你们土木的人,都这么有专业特色?”
专业特色你大爷!
几个大男生纷纷在心里啜泣。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有毒的霸王餐,女孩们表示自己要回去上晚自习了,男生们决定回去冲澡。
在男女生宿舍附近的小桥旁挥手告别后,各自转身。
还没走出去多远,师妹们黄莺鸟儿一般的声音就从小桥的另一头传来。
“哈哈哈哈哈,你们有没有看到那个钱宇航的眼脸!哈哈哈哈哈好像被泥巴黏住了!”
“哎呀土木工程真的是个好神奇的专业哦吼吼吼吼吼!”
“太可怕了!”
“我这辈子都不要找这种类型的老公!”
钱一诺和李宇航顾不得悲哀自己名字被喊错,默默地看向对方的眼睑,希望能找到“他才是那个被嘲讽的人”的证据。
落单的怀春少年赵子轩则直接把脏球衣脱下来套到了始作俑者杨帆的脑袋上
晚风拂来,汗臭味一阵接一阵地四处飞扬。
七、少男少女的约会(三)()
第七章少男少女的约会(三)
几个半大的“男人”正闹得厉害;杨帆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赵子轩一把抢过来;棒读道:“陈、辞;哎呀什么破名字呀;我还陈词滥调呢!”
杨帆却立刻变了脸色;抢回手机;用接近控诉的声音接起电话:“喂;偶像啊——”
陈辞被他的热情吓到,怔忪半天才道:“是我,那个;简冰在学校吗?”
“我去,”杨帆愤然,“她又不接你电话了?她也太过河拆桥了!禽兽不如!”
“呃”陈辞还真的不太懂这对“兄妹”的相处方式;有时候看着挺有同胞爱的;有时候又跟仇敌似的。
不过,杨帆这句“过河拆桥”倒是把简冰这次的行为描述得十分贴切。
陈辞默默在心里点了点头;再一次追问:“她在学校吗?”
“在!”杨帆笃定道;“她住女生宿舍2号楼408;靠窗那个床。晚上估计你是进不去他们那个楼了;不过她明儿有课;课表你等我上学校网站给你下哈”
因为心怀仇恨;杨帆这回可把简冰卖了个彻彻底底。
***
简冰告别了杨帆,日子也没多好过。
思春少女们把往常的卧谈会开成了吐槽大会,吐槽到最后;还是怪简冰牛皮吹太大。
隔天一早;简冰顶着对大黑眼圈去上课,一路上都混混沌沌的。
室友们好像完全不受影响,纷纷满血复活,在她耳朵边苍蝇一样唠叨:“阿冰小姐,你走快点,我们快迟到了。”
“就是,加油啊!”
“快快快!”
简冰忍不住告饶:“姑奶奶们,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
“光知道错了有什么用!”龙思思直哼哼,“你得帮助我们大家,包括你自己,积极解决伴侣问题,多多关注帅哥资源。那歌怎么唱来着,‘十个男人七个傻八个呆,还有一个人人爱’”
“思思快别唱了,”走在最前面的马可馨突然往栏杆外探头,“楼下路过一个大帅比!”
许是被土木的学长们刺激得太伤,花痴龙思思懒洋洋的回道:“帅比,那脸值几块钱一斤啊?”
马可馨跺脚:“至少10万块钱一斤!”
10万一斤的脸?
龙思思好奇了,赶紧探头去看。
这一看,可就挪不开眼睛了。
真的,很帅的小哥呀!
一双大长腿!
满脸胶原蛋白!
挑染了头发居然也不像发廊小弟!
发梢还打着俏皮的小卷儿!
简冰站在队伍的最末端,被身侧的龙思思一挤,手上喝了一半的豆浆,“咚”的掉了下去。
身侧数声惊呼,楼下则直接一声惨叫。
简冰赶忙探身去看,就见手下败将单言被豆浆淋得满头满脸,正一脸愤懑地仰头来找凶手。
他怎么又来了?
这是新仇旧恨啊!
简冰心里一慌,动作比脑子转得快,瞬间缩回身子蹲下,弯腰往教室跑去。
***
她坐下好半天,才见龙思思等人一脸欲言又止地跟进来。
简冰干咳了一声,低头做翻书状。
龙思思挨着她坐下,用蚊子大的声音道:“肇事逃逸哦。”
简冰“嘘”了一声,小声道:“人走了吗”
龙思思冷笑:“可能吗?人家现在赶上来找凶手了。”
what?
找凶手!
简冰是真的不懂单言这个人了,他不用训练的?不用练舞的?
怎么成天乱窜呢?!
她不由自主矮了矮身子,没多久,果然看到单言只穿着件短袖t恤,单手拎着沾满豆浆的外套,怒气满满地从窗外经过。
龙思思感慨:“生气都生得那么帅——”
简冰撇嘴,把课本竖起来,挡住脑袋。
讲台上老师刚写完板书呢,转头一扫课堂,立刻就发现她这颗特别不和谐的脑袋。
“简冰,”老师亮起嗓门,胳膊还非常文艺地举了举,“你来念一念这首诗!”
窗外眼看着要走过去了的单言,猛的顿住了脚步。
七、少男少女的约会(四)()
简冰叫苦不迭;慢慢吞吞地站起来;努力把脸往一边撇。
“好好站呀;”老师苦口婆心道;“年轻人;站就要站如松柏——来;给大家念一念。”
简冰在心里叹了口气;抬头去看黑板上的现代诗:
“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
既然选取了远方,
便只顾风雨兼程”
她嘴里念着诗;余光却分明留意到那个几乎已经要消失在窗外的人影,一点一点,又挪回了窗子中央。
灼人的目光落在身上;针尖一样扎人。
老师;你害死我了呀!
简冰在心里哀嚎,声音也愈来愈低。
讲台上的老师可不知她心里这小道道;耳听得声音变轻;立刻提醒:“简冰同学;声音要饱满;要把情绪调动起来。”
调动情绪
简冰只能愈加悲怆地接下去念:“我不去想身后会不会袭来寒风冷雨”
寒风冷雨倒是不至于;但是那目光毒辣异常;倒是没有错的。
单言看样子真是来找她的,在门口看了会儿,衣服往地上一扔;干脆不走了。
简冰念完诗;坐回原位。
龙思思小声提醒:“那帅哥还在呢。”
“是么?”简冰故作镇定道,“没准是看上咱们班哪个姑娘了。”
“他一直盯着你呀,”龙思思可没那么乐观,“你瞧瞧他那眼神,都快喷出火来了。”
简冰只做不见,低头悄悄翻手机。
她的朋友不多,通话记录里最多的就是杨帆的夺命连环call。
再翻开黑名单,里面的内容可就精彩多了。
单陈辞一个人的未接来电,就有十几个,短信更是密密麻麻一大页。
“你怎么一直不接电话?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你商量”
“你明天在学校吧,我明天来你们学校”
简冰把最后一条短信看了好几遍,将人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手指轻快地打字:“行,你来,我在5号教学楼2楼东侧的大教室。”
打完,又默念了两遍,再瞥了眼教室外虎视眈眈的单言,摁下发送按钮。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北极星的小魔王来了,当然只能祭出更加老牌的凛风台柱了。
信息发出去没多久,陈辞的电话就来了。
简冰赶紧掐断,几秒钟不到,陈辞发了短信过来:“你肯回我消息,是因为单言堵你?”
简冰愣住——这哥们神算啊!
接着,又一条消息进来了:
“过完河拆完桥,没想到前面还有河。”
这话就比前面笃定多了,连“?”都省略了,直接就是陈述句。
简冰无奈,回了句:“帮帮忙哎。”
等了好半天,手机才再一次震动:“我没办法帮一个总是挂我电话的人。”
擦!
简冰握紧了拳头,半晌,又不得不松开,“我在上课,这回真不是故意挂你电话。”
那边还是沉默,下课铃却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简冰扭头,正对上教室外单言似笑非笑的狰狞表情。
“我跟您道歉,以后您的电话,三声之内必接!”简冰识时务,这种时候,不认输也只能吃亏啊。
单言这种奇葩,满身豆浆的,谁知道他想干嘛啊!
消息发出去,却如泥牛入海,一点儿声息也没有。
简冰无法,只得回拨电话过去。
电话好半天才被接通,陈辞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似乎刚刚运动完,“喂?”
同样的声音,也同时从单言身侧的楼梯口传来。
简冰诧异抬头,单言也不由自主地转过头——
一身运动服的陈辞,拿着手机,斜挎着包,正风尘仆仆地踩上教学楼转角楼梯的最后一级台阶。
神速啊!
简直来比游戏召唤兽还快!
简冰目瞪口呆。
单言也愣住了:“陈辞,你来这儿干嘛?”
陈辞挂了电话,先瞄了瞄简冰,再回头来打量他,“你呢?来干吗?”
那神情,分明一股护短的架势。
简冰鼻头一酸,握紧了拳头,手指关节都掐得发白。
明明已经是陌生人了,那些小习惯,却还是熟悉不已。
如果没有那场比赛,如果没有那次失误
她抿紧了嘴唇,神色逐渐恢复漠然,吐出口的话语也毫无温度:“他找茬欺负人呢。”
“简冰同学,你能不能不睁眼说瞎话?你刚用热豆浆烫我,我都看见了!看看我这衣服!”单言不客气地扯了扯自己满是豆浆的裤子和上衣,控诉,“淋我一身!”
“我是不小心,”简冰硬着头皮,“压根没看到楼下有人。”
“不小心?你这思想品德怎么学的啊!”单言提高嗓门,“你应该先道歉,说先生对不起,淋到你不好意思,您这衣服、裤子、手表、手机多少钱,我给您买新的!我”
“你手表和手机不都好好的,”陈辞不客气地打断他,“再说,你没事不乱往人家学校跑,怎么也淋不到你吧?”
“我去!还成我的错了!”单言火气更大,“这地方没被你们凛风买下来吧,还不许人走了?!”
他们越吵越大声,围观的学生也越来越多。
甚至,连收拾课本打算走人的现代文学老师,也挤了过来。
“你们几个同学,在这儿闹什么呢?”
简冰眼珠子一转,立刻主动汇报道:“王老师,我不小心把豆浆淋到这位同学身上了,我跟他道歉说,同学,对不起,淋到你不好意思,你这衣服、裤子我帮你送干洗店吧。他不同意,非要我赔偿他的名牌衣服、裤子、手机、手表”
简冰把单言刚才的恶霸腔调学了个十成十,特意强调了“名牌”两个字。
王老师推推眼镜,果然认真地打量起单言的装扮。
不愧是世锦赛冠军,这衬衫至少五六千,裤子上万,手表更是连logo都着镶着圈碎钻
“同学啊,你们毕竟还是学生呢。父母赚钱不容易,做子女的要多体谅,不能因为家里条件好了,就肆意挥霍”
还没能完全从汪国真诗歌意境里清醒过来的人民教师,殷切地拉住了单言同志的小手。
“我”
单言七岁开始上体校,老师教练们个个雷厉风行,训练遇到瓶颈,直接上手的都有。
哪儿经见过这么温柔、文艺的男老师。
满腔脏话,满腹委屈,统统堵在喉头。
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单言那欲说还休的小表情,彻底让王老师误会了。
“老师也不是批评你,”王老师把备课本往腋下一夹,语重心长道,“老师是教你做人的道理。古人说的好,君子求诸己,小人求诸人。咱们新时代的年轻人啊,就要严以律己,宽以待人——来,简冰同学,你再好好跟这位同学道个歉,帮他把衣服洗一洗,晒一晒,这不就化干戈为玉帛了?”
简冰正在一边看热闹呢,突然被点名,表情就是一愣。
单言被唠叨头大,立刻抓住了王老师机会打断他:“王老师,您说得太对了!”
他大跨步往前两步,将地上的脏衣服捡起来,往简冰怀里一塞:“不用赔了!衣服洗洗就好,都不用送干洗店,手洗就成!”
给你洗衣服?
当我傻啊!
简冰立刻就要把衣服往地上扔。
单言眼疾手快地握住她双手,表情诚挚道:“同学,别生气了。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你千万别介意啦。”
说完,还跟她耳朵边压低声音威胁:“配合下啊,你想被这只唐僧纠缠到死?”
唐僧?
简冰差点没憋住笑,眼珠子转了两圈,到底没再推开他。
王老师还不知自己因为太唠叨,而被“同仇敌忾”了。
他见两人终于“一笑泯恩仇”,总算露出了宽慰的笑容。
一直站在边上的陈辞,视线盯在他们交握的双手上,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了。
——女人心,海底针。
前一秒还拼死求救,后一秒就双手紧握,笑靥如花了?
八、来自冠军的邀请(一)()
第八章来自冠军的邀请(一)
好不容易目送走老师;简冰立刻将单言甩开。
单言也横眉怒目的:“你们这什么破学校啊;连老师都有神经病!”
“谁请你来了?”简冰冷冷道。
单言还要再吵;一阵寒风吹来;“阿嚏”一声;整个人都颤抖了下。
毕竟还没到真正的夏天;这天气就穿一件短袖;确实是有些单薄。
单言瞄了瞄脏兮兮的外套,嫌弃不已;又打了个喷嚏,终于把目光落到了裹得严严实实的简冰身上。
“这天气你穿的也太多了吧?捂出病哭死你;不如借我穿好了。”说着,就伸手要来脱她最外面的飞行外套——这衣服宽宽大大的,颜色也墨绿墨绿的;明显不挑男女。
简冰没料到他一大男生居然大庭广众下伸手来扒女生衣服;整个人懵那儿,三两下就给他拉开了一边衣服领子。
“流氓啊——”她赶紧拽住领子;试图阻止单言。
“别闹了!”
一只消瘦有力的手;突兀地横了过来;掰开单言蛮横的手掌;顺势将她拉到胸口的拉链“嗤拉”一声拉回到脖子下方。
不用抬头;简冰也知道是谁。
多少年过去都一样;陈辞不耐烦起来,还是那个语调。
“别闹了,叔叔阿姨就要回来了。”
“别想蒙混过关了;这题型是必考的。”
一定要说有变化的话;大约是声音不复少年时代的青涩脆亮,开始显露出成年男性的低沉和磁性吧。
陈辞这一下用劲极大,单言整个人都被拽得一个踉跄。
——他年龄本来就比陈辞小上几岁,加上一直练单人,肌肉力量当然比不了跟陈辞这种有着双人滑经验的选手。
能把姑娘凌空抛起的手臂,拽个50多公斤的大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