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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磕巴巴总算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他根本不敢抬头正视自家主子,齐逸外面穿着一层薄薄的红纱,隔着红纱,能看到里面的亵裤。虽然大家都是男人,但是主子一向不喜欢和旁人太过接近,非礼勿视,但眼角的余光多多少少还是能看到一点,他觉得主子这么穿实在是……太过香艳。
怕主子发火,他直接把脑袋低到胸前,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
齐逸看着他手中的药碗,浑身散发着冷气。
“怎么了?”
杜曦晨等不及,自己跑过来,她穿戴的倒是整齐,就是脸上血糊糊一片,鼻子里还塞着手帕,着实不太雅观。
不过她好歹也是奔三的人了,青玄的窘境她多少看出来了些,她的眼神在齐逸身上打量一圈,扑哧一声笑道:“这是安胎药吧,你给我就行了,去打点冷水来,我流鼻血了,要收拾一下。”
青玄张大嘴巴看着杜曦晨,窘迫的把药碗塞到杜曦晨手里,逃也似的飞快应道:“属下这就去。”
齐逸啪的一声把门关上,从她手上接过药碗放在桌子上,闷闷的有点不太开心的样子。
杜曦晨上前捏了一把他的脸,将他身上的红纱拢了拢,伸出手指捏着他的下巴,用大爷的口吻道:“来,给爷跳个脱衣舞!”
门口咣当一声,铜盆落地的声音,杜曦晨的目光看过去,齐逸直接黑脸,浑身散发着冷气。
“再办不好你就不用跟着我了!”
大冬的,青玄直接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赶忙捡起铜盆去打了一盆冷水放在门口,气喘吁吁道:“主子,冷水就放在门口,您还有什么吩咐!”
杜曦晨看着他的脸色吃吃的笑着,齐逸黑着脸开门去把冷水端进来,直接开口:“滚的越远越好。”
青玄不敢不从,果然从院子里面滚到院子外面,还被其他隐卫打趣:“您这是为什么被发配出来?”
他感觉后背一紧,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滑落,他还想多活两年呢,以后只要王妃在,他就在也不往跟前凑了。
太惊恐了……
齐逸用冷水浸湿汗巾敷在她额头上,流鼻血的时候用冷水拍打额头能止血。果不其然,不大一会儿,她就觉得好多了。齐逸取出干净的帕子,替她擦脸,细腻体贴道不校
杜曦晨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口水,双眼放光,急切的想把他吃了。但是齐美人制止了她,将她双手双脚都放在被子里面,把药碗推到她面前,示意道:“你胎像不稳,先吃药。”
看着冒着热气的汤药,她微微皱眉,没有二话端起药碗一饮而尽。喝完之后,感觉舌头从根儿开始都是苦的,虽然没有黄连那么苦,但是药哪儿有好喝的。
她咧着嘴吸气的时候,齐逸在她嘴里塞了一颗蜜枣。杜曦晨猝不及防,没反应过来,嘴巴里是苦的,吃了蜜枣也没回过味儿来。在她嚼吧完了之后他又给她塞了一颗。
杜曦晨开心的嚼着蜜枣,吃着吃着,想起她刚到这里的时候,是江童哄着她吃药的。想到他便会有一种罪恶感,会觉得是自己耽误了人家。
齐逸眼睛一眯,充满危险的看着她。
把药碗一放,在她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欺身而上,身体的重量压将下来,他很有分寸,不会压着她的肚子。逼迫着她和自己对视。
杜曦晨觉得自己的那点心思完全没有藏身之处,全部被曝光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嘿嘿,那个……”
她还没有开口,嘴巴已经被封住,齐逸的吻热烈急切,还带着一点霸道,充满攻击性。
她闭上眼睛感受着此刻的美妙,关于两饶记忆涌上来,杜曦晨心里脑子里想的全是两人从相见到相识的点点滴滴,早已容不下别人。
这个吻吻了很久很久,久到杜曦晨觉得自己缺氧了,觉得自己无法呼吸,到最后两人都是气喘吁吁的,顾及到肚子里的孩子,齐逸翻身躺在她身边。
霸道道“以后不准想别的男人!”
第655章 默认(。com)
女人也有被需要的需要,齐逸若是对她冷漠,那么她回应的也是冷漠,他灼热,她将会用加倍的灼热回应。
比如现在,她满心的甜蜜,早就将那些愧疚给抛到就九霄云外去了。
女人最终还是要追随自己的感觉得,就像她明知道江童是适合自己的那个人,最终还是选择了一个遥远的,可能无法实现的一个目标。
两个饶心思都很敏感,所以有时候不知道该如何相处。她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感觉遥远的无法靠近。他也不懂她的经历,默默地看着人群中的彼此,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杜曦晨感觉到他有些傲娇,两人之间多了一些暧昧的情绪,这种情绪是之前两人相处的时候所欠缺的。她感觉到齐逸害怕失去她,感觉到了自己在他心中的重要性。
可是他又傲娇着不肯主动开口,傲娇着不去表达自己的心意。这些傲娇在她看来都是生活的调味品,她喜欢这个味道。所以,她也有点豪迈。
直接翻身农奴把歌唱,将他乒,在他惊愕的眼神中俯身在他唇上轻点。蜻蜓点水唤醒的是更加热烈的惊涛骇浪。两人几乎每次都闹到濒临不可收拾的边缘,然后崩溃的分开。折腾到很晚,杜曦晨靠在他肩膀上睡着了,齐逸身上只披着一层薄纱,但是却出了一身汗。
怀中抱着妻儿,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吗?
在她额头留下一吻,他的唇角微微扬起。
外面还是很冷的,青玄出了一身接着一身的冷汗,在外面冻了一会儿又觉得凉飕飕的,眼看午时过去了,主子们还没有要吃饭的打算。王妃可是双身子,主子能不吃饭,王妃可千万不能饿着了!
他正在想要不要去提醒一下主子,但是想到房间里的旖旎气氛,他就打退堂鼓。
是他没有保护好王妃才让王妃遭此大罪,他还没来得及恕罪,虽然主子没有惩罚他,但是他有自知之明,希望能早日获得王妃的谅解。
他犹犹豫豫的走进院子,在院子里徘徊徘徊,最终也没下定决心。
在他徘徊犹豫的时候,杜曦晨和齐逸已经睡了个回笼觉了,差不多感觉到饿了,两人收拾收拾穿戴整齐。
一开门,青玄差点摔进去。齐逸眼疾手快的抱着杜曦晨,将她护在怀中,警惕的看着青玄。
青玄好不容易站定,感觉到主子杀饶目光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杜曦晨比较宽容,赶忙问道:“你没事吧?”
她也有点搞不明白了,一向成熟稳重的青玄今日为什么总是冒冒失失的,难道……
她打量着青玄的脸,没看出什么不对之后又看了一眼他的耳后和领口,想看看是不是戴了人皮面具什么的。
青玄尴尬的笑了笑,弱弱道:“属,属下是来问问主子和王妃要不要用膳?”
“这样啊。”杜曦晨抬头看了看色,确实不早了,尴尬一笑,道,“那好吧,先让人把屋子里收拾一下吧,我们去厨房吃。”
两人潇潇洒洒的走了,青玄伸着脑袋在房间里打量一圈,恨不得捂住眼睛。
边境的军情送到京城,已经到了冬月末,进入腊月了。就意味着朝廷所有工作都在收尾,对一年的工作进行总结收尾。当然是对于其他部门来,就连商部如今都有模有样,宋修承率领着最年轻的大员们将商部经营的有声有色。
今年总算不用为了钱再发愁了,但是边境的突厥部落一直威胁着大齐的安定。突厥始终是宣帝的一块心病,这两去看齐景,他心头盘算了很多,但是盘算再多也没用,事情已经发展到这一步,他和杜曦晨谁都不可能主动让步。
藏在帝王心里的秘密没有人能猜到,有时候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好笑。
但是他默认了幽州和大齐并存的这种关系,默认了杜曦晨的存在,内心排斥的声浪被一封封突厥犯境的战报给打击的越来越,他甚至开始希望杜曦晨能一直守着幽州,帮他守住江山。
但是他又害怕,怕杜家夺去了他的江山。
不过这一切被一封国书打破。
翌日早朝,柔然使者突然送来柔然的国书,宣告柔然复国,愿重新依附大齐朝。这个消息可谓是瞌睡了送枕头,柔然一直都是大齐和突厥的缓冲地带,有柔然在前面顶着,大齐在后方助阵,突厥掀不起太大的风浪。
墨玉亲自上朝将国书呈递给宣帝,宣帝看完之后龙颜大悦。
“昔日柔然王后来投奔我朝,在我朝顺利生下公主,本以为公主已经遭奸人所害,柔然王室无后,复国遥遥无期。唉……”宣帝叹了一口气,颇为感慨的问道,“公主今年也该有,十七岁了吧?”
宣帝在认真回想着当初的场景,墨玉含笑点头,回道:“回皇上,过了年公主就十八岁了。”
宣帝的眼睛一亮,问道:“你们公主可曾婚配?”
墨玉抿嘴笑笑,摇头道:“不曾。”
柔然曾将公主送进宫和亲,如今柔然皇室就剩下一个独苗苗,如果让柔然公主和亲的话,就等于是把柔然并入大齐的疆域。
宣帝的算盘打得响亮。猜到他意图的墨玉不动声色的继续道:“皇上,我朝公主的銮驾正在前往京都的路上,柔然与大齐永世交好,公主将会亲自到京都拜见皇上。”
“哈哈哈哈,好!”宣帝难得开怀,“如此,这事儿不急。使者可以现在京都住下,领略我们京都的风光!”
墨玉恭敬应了声是,就被礼部负责接待的官员引领着退下了。
此事算是解决了一件心腹大患,严御史原本打算今日早朝弹劾平安赌坊,好顺藤摸瓜牵出青州的银矿。
宋修承给他使了个眼色,阻止他弹劾。今日宣帝心情好,恐怕不利于行事。
严御史会意,默默地将折子收回怀中,伺机而动。他一向不爱出风头,平时就是个透明,所以大家对他没什么防备。他隐匿在人群中,朝堂之上的气氛仍旧是轻松活跃的。
第656章 有蛇(。com)
“娘娘,外面路滑,给您准备软轿吧?”
贴身宫女给苏画披上了一件披风,扶着她出门。披风下是越来越大的肚子。在宫里,苏画是最好相处的主子,就算得宠之后,她身边伺候的依旧是从前的那几个人。
“不用,再有两三个月就该生产了,我这个年纪,还是要多活动活动。东西都带齐了吧?”
“带齐了。”
“那就好,走吧。”
“是。”
宫女扶着她从青竹轩出发。她们走的慢,大概走了半个时辰才来到端妃的居所。远远地,看守宫门的太监已经进去通报了,没多大会儿,端妃亲自出来将她迎进去。
“妹妹身子不便,怎么也不准备软轿?快里面请。”
两人和气的挽着手,自打齐景这事儿出了之后宫里的人跟她就有意的疏远了,唯有苏画一直帮着她求情,肯来看她,她心中感激。
两人像亲姐妹一般,端妃拉着她,两人碎着家常。
“人人都景儿是最不像皇上的皇子,以前我也这么觉得。以前景儿爱玩儿,是京城中公认的纨绔,但是只有为娘的知道这孩子的心眼不坏。没想到如今……景儿的倔强和当年的皇上简直一模一样……”
端妃欲言又止,苏画却是知道她话中的意思,当年的槿嫔,不也是宣帝强求来的吗!
父子俩都是一样的,情深不寿,宣帝伤了槿嫔,端妃怕自己的儿子会因此一蹶不振。有心想劝劝,可是一个深宫妇人,的话苍白无力,这段时间她身心俱疲。
苏画宽慰道:“儿孙自有儿孙福,姐姐也莫要太过伤心了。我托人从老家寻来了治疗冻赡药膏。以前家贫,冬里总是冻伤手指,用这个药膏涂上,冻伤就会好的快一些。虽然比不上太医院的东西,但好歹是一份心意,姐姐莫要嫌弃。”
“不嫌弃,妹妹这份心意比什么都珍贵。”
两人着话进屋,齐景高烧退了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跟掉了魂儿似的。看见他端妃就忍不住抹眼泪。
苏画看了一眼齐景,拽了拽端妃的衣袖。端妃会意,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
齐景看了一眼来人,眼神空洞的转过去。他一直都是这个样子,苏画摇摇头,跟端妃耳语道:“姐姐,我能跟王爷单独两句话吗?”
这个提议其实是有点奇怪的,但是端妃没有多想,反正齐景现在这个样子,她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于是她点点头,屋子里只有两个贴身伺候齐景的太监,她一个眼神,两人恭敬退下。她目光殷切的看了一眼苏画,转身一道出去了。
苏画起身来到床前,齐景斜靠在床上一动不动。
她叹了口气,道:“五王爷知道当年皇上是怎么保住槿嫔娘娘的吗?”
齐景抬头看了她一眼,复又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孙家残遭灭门之祸之时,皇上去求了太后,借太后之手保住了槿嫔娘娘。皇上当时身为太子,是几个兄弟之中最有手段和魄力的,先皇就算再不满意,也只能由着他。”
良久,齐景才张张嘴,用嘶哑的声音道:“你让我去求太后?”
苏画轻笑一声,摇头道:“不,我让你变得强大起来,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否则,帝王的手段任何人都承受不起。王爷用自己的身体去抗争,就算赢了,若是皇上赐一杯毒酒,王爷又凭何反抗呢?”
齐景的脸色本就苍白,闻言更是显得苍白如纸。他知道自己想同皇权作斗争简直就是痴人梦,他和杜婧晨之间的重重阻碍是凭努力跨不过去的鸿沟,是没有办法勉强的事情。但是他不想放弃,他偏要勉强。
这些问题他也想过,但是最后被逼上绝路的也是他,他的不甘心,他的勉强把自己逼到这个后退不得的地步。
“我接下来该怎么做?”
他怀着无比恳切的态度请教,苏画平静的吐出来两个字:“权利。”
她只能到这里,余下的,她什么也帮不上了。
回青竹轩的路上,她也想了很多,权利这两个字,起来容易。但是世人却都趋之若鹜。见主子的脸色不太好看,宫人们也不敢打搅,沉默的跟在后面心伺候。
“公主,公主您快下来吧!”
“公主,奴婢求您了,上面多危险您快下来吧!”
“别吵,我马上就到了!”
从端妃宫里回青竹轩要穿过大半个御花园,前面一阵喧闹,远远看见树上挂着一个人。齐锦儿穿着一身枚红色的齐胸襦裙,脖子里挂着金项圈,一枚精致的玉锁垂在胸前。
宫里还有哪个敢在御花园里掏鸟窝?除了齐锦儿之外别无他人了。
“娘娘,您心一些。”齐锦儿刁蛮任性,就算是宫里的侍卫她也敢抽,宫人怕她伤了苏画,便劝道,“娘娘,要不咱们绕道走?”
苏画看了一眼齐锦儿,点头道:“也好。”
罢转身打算从其他地方绕过去。没想到被树上的齐锦儿看见了,嗖的一下从树上跳下来,指着她问道:“喂,你们是什么人?见到本公主为什么不行礼?”
宣帝膝下只有一个公主,齐锦儿虽然不是嫡出,但是她的待遇和地位和中宫嫡出没什么两样,为人确实嚣张跋扈。苏画不欲与她为难,既然被发现了,干脆大大方方的转过身来,笑道:“妾身不敢打扰公主的雅兴。”
齐锦儿将手中的鸟窝扔给跟着的宫女,拍拍手上的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