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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再来一张侧面的。”郑元哲指挥着。
一会儿,陈若风跑过去看他拍得如何,忽然陈若风建议:“咱们一起,换个地方,咱们自拍一张如何?”
“那不是大头照片了吗?”
“没事,我教你,不会把你拍丑的。”陈若风拉着郑元哲,没走几步,她发现了问题:“你的雪伞呢?怎么不见了?”
“我怕俗了这美景啊,不敢让它入画,已经放在路边了。”郑元哲笑着解释。
陈若风忍着笑:“你这个傻瓜,我有帽子啊,冷的时候,雪花多的时候,戴上帽子就行了,你这样,一会儿雪下大了,淋湿了,感冒就麻烦了!”说着,她抬高脚尖,伸手去给郑元哲拍打头 上的雪花。
郑元哲也帮陈若风拍落头上的雪花,还把羽绒服的帽子给她戴上了:“这样好一点,雪花也算是落在你身上了!”
陈若风抬头看了一下天空:“雪花有点大了,大片大片的。对了,这天好像黑得晚了!这时间还没黑下来。”
“可不嘛,有雪光映照着,黑夜不敢早来!”
两个人又牵起手来,走到另一边去拍照,红色的陈若风和黑色的郑元哲,红与黑的颜色形成了强烈的对比,这两种颜色呈现在雪色皑皑的天地里,相当悦目。陈若风兴致勃勃地教郑元哲如何自拍。
当陈若风看到郑元哲头上又落满雪花的时候,她也不忍心了:“咱们回去吧,原路返回,正好拿着咱们的‘雪伞’。”
郑元哲不太确定地问:“还真要找回来啊?”
“当然,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你一把雨伞,不是,就算是雪伞,也不能随便乱扔不是?”
又被教训了的郑元哲,恭恭敬敬地接受批评:“又**了吗?还是又浪费了?”
陈若风笑得弯了腰:“你太笨了,这跟**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最多也就是个浪费。”陈若风拉着郑元哲走另一边:“别踩着走过来的那些脚印,让它们多保留一会儿,咱们再踩出一排。”
“我小时候也喜欢踩雪,特别是大雪的时候,踩上去有沙沙的声音,脚印深深的,感觉很伟大一样,因为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留下的脚印啊!”
陈若风不时侧脸看着他。
“等雪化了,我还到自己踩过的地方去看,结果一点影子也没有了。你不知道,当时我还很失望呢,真是想不通,明明是很明显的脚印,说没就没了。”
“不是没了,是雪花收藏了你的脚印。”
“是吗?”郑元哲对这个说法感觉很新奇。
陈若风边走边笑:“当然。你想啊,雪花来大地走一圈,不得带回点什么去?水是不用带回去了,雪国可不缺少这个,脚印还是稀少的,珍贵的,它肯定把脚印收藏了。”
郑元哲呵呵笑起来:“那它保存在什么地方啊?”
“保存?”陈若风想了想:“心里!喂,看,你的雪伞!”她指着前面,一把黑色的雨伞在地上,因为落了很多雪花,因为雪花过多,黑色倒是若隐若现了,
372都很火大()
因为雪花过多,黑色倒是若隐若现了,成了一把名符其实的“雪伞”。
郑元哲几步走过去,捡起“雪伞”,用力抖了几下,黑雨伞就现了原型了。
陈若风在一边笑:“你把自己的雪伞给破坏了!”
“没关系,一会儿又成雪伞了,来”郑元哲把陈若风拉到雨伞下,两个人说说笑笑地往家走,还有一段路程呢,因为有雪花的陪伴,因为有爱人的陪伴,两个人谁也不觉得累,不觉得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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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阳坐在*边,默默地看着一对儿女,不大一会儿,神色就黯然起来。这两个孩子,像被风吹着一样,转眼就会长大吧?
听说胡展青为了离婚,房子孩子财产几乎全都给了妻子女儿,真可谓损失惨重,这也足以看出他离婚的决心。田阳感叹着,早干吗去了?早知如何,何必当初?拖拖拉拉,不长不短地办事效率,真让田阳纠结和失望,伤害都造成了,现在还表什么决心?有什么行动?不觉得太晚了吗?
田妈妈站在门口,看到女儿神情复杂地看着孩子,她转身走了出去。一回到自己的卧室,田妈妈就长吁短叹。
田爸爸问:“怎么了又?没听到孩子的哭声啊?”
“不是孩子,是田阳,你说她能在这里躲多久?就靠这点卖房子钱过一辈子吗?这可是两个孩子呢,要坐吃山空的!”
“你也别太操心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田妈妈抱怨着:“我妹妹可是又给我打电话了,说那个胡展青又找到她们家去了,又送礼品又说好话”
“那你可得叮嘱好了,别让她二姨说漏了!不然田阳可会发脾气的!”
田妈妈叹气:“我妹妹当然知道分寸,就是感觉胡展青也挺可怜的。怎么说也是人到中年了,这么奔波和寻找着,不厌其烦地,看来也是很真心实意的!”
田爸爸瞅了妻子一眼:“你这话跟我说有什么用?有空跟你女儿说去!”
“我不是没说过,她就是不听嘛!只说伤透心了,再不想见他了!”
“我以为时间稍长,她的气会消,怎么能这么久都不消气呢?这孩子不随我,我的气性可没这么大!”
田妈妈气红了脸:“我就这么任性啊?我也是很讲道理的,她也不随我!”
“你就会跟我急眼,有本事你跟女儿说去?”田爸爸激将着。
“你有本事啊,你本事大,你怎么不去说?自己没办法,没主意,现在还怨起我来了。我天天看俩孩子,我容易吗?”
“又来了,我不是帮着看孩子吗?”
田妈妈更恼了:“你还经常出去,一会儿买东西,一会儿去下棋,你累着什么了?你也就是业务时间才看孩子!”
“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当初也是你支持咱们自己养孩子的”田爸爸也拉下脸来。
“我又没说不看啊?不是因为你太气人嘛。专门说些不好听的话。”田妈妈气呼呼地责怪着。
“好听的话能当饭吃啊?反正我觉得小胡那人不错,人无完人。你说,将来田阳带着俩孩子,再走一步,可是难于上青天了!”
田妈妈推一下丈夫:“咱女儿这条件,就是她想不想的事,你别胡说了,我听着就头大。”
“一说这话,你就不愿意听。咱们能跟女儿一辈子嘛,她将来还得找个人嫁了啊,这事可不能听她的,就是把孩子留给咱们带,咱们辛苦一点,也不能让闺女委屈了。”
“这还像句人话。”田妈妈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唉!”田爸爸叹息起来:“我还是觉得陈铮也不错,胡展青也不错,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就不好好留住好男人呢?”
一听这话,田妈妈 又火大了:“你这个老不死的,就会说后悔的话,这些马后炮,管吃还管喝啊?你要再说这些没用的话,赶紧给我滚到大街上去!”
“你看你看,又急眼了,没三句好话,你这个脾气,还说女儿脾气大了,你这脾气也是越来越大了!一点就着,不是,是不点就着!你没见我平常都远着你吗?”
俩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执起来。在那屋的田阳隐约听到了他们争执的内容,她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口气,爸爸妈妈为了她,躲到这么偏远的地方居住,还要受累看孩子,自己真是对不起住他们。
马上就春节了,田家一家五口人,看来只能在漂泊的外地渡过了!田阳一边叠着孩子的衣服,一边思索着,是不是妈妈和爸爸都想家了,看孩子又累,他们心情不好,所以才经常吵架。想到这里,田阳拿定了主意,打算让他们俩回海洋去呆几天,改变一下心情,也许会好些。
第二天晚餐时,田阳提出了自己的想法:“爸妈,你们回去一趟吧,我自己能看好孩子,你们在海洋呆几天,买些东西回来,顺便跟亲戚们见个面”
“这可不行!你一个怎么弄得了?”田妈妈坚决不同意。
“你能行吗?”田爸爸有点犹豫,说实话,他还真是挺想念海洋的,因为他在那里呆了几十年,乍一离开,还真是很想念呢。
田妈妈 不满地看了一眼田爸爸:“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我可不离开外孙子,这俩宝贝我可舍不下。我得在这里看着点。”
田爸爸一听这话,也急了:“我又没说我要回去,我说了吗?”
“反正你有这意思了!”田妈妈瞪着田爸爸。
田阳赶紧劝架:“啊呀,好了好了,算我说多了。这样,你们想回去的时候,再回去,这样行了吧?我不是觉得要过年了吗,你们回去一趟”
“快过年了,事情多,算了,等年后再说吧!今年咱们第一次在外面过年,有好多东西要准备呢。”田妈妈给田爸爸使了个眼色。
田爸爸赶紧说:“行行行。你说了算,咱们家啊,你是一把手,我听安排还不行吗?有这俩宝贝在这里,谁还想家啊?宝贝在哪里,家就在哪里!”田爸爸逗着外孙子。
田阳看到父母不愿意扔下她娘仨回海洋市的老家,心里又感动又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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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晓宁和陈若风坐在沙发上看手机上的照片,郑晓宁惊叹着:“太美了,像新郎新郎哎!”
陈若风笑得*灿烂:“像吗?”
“怎么不像啊?爸爸你快来看”
“你爸爸做饭呢,别打扰他。”陈若风看一眼郑元哲,他正在厨房里忙碌着呢。郑元哲听到关于他的话题,就回过头来笑了一下,继续忙着做晚餐。
“爸爸真坏!也不来看新郎新娘。”郑晓宁小声嘟嚷着。
“别让他分心了,不然他把菜做坏了,难吃得要命,你敢吃啊?”
郑晓宁想了想,调皮地吐了下舌头。两个人继续看手机上的照片,陈若风仔细看一下,黑红的两人,四周是洁白的雪花,有时有青松露出一些,还真有一点幸福的味道。
郑晓宁忽然神秘地附在陈若风耳边:“风姨,你们快结婚吧,我都等急了!”
陈若风好奇:“你急什么啊?”
郑晓宁郑重其事地看着陈若风:“你们结婚了,就会给我带来小伙伴啊,我是大姐姐了,我会保护小地弟 ,我会带他玩的!”
“小妹妹不好吗?”陈若风忍着笑问她。
郑晓宁摇摇头:“奶奶说了,小地弟好,咱家有一个女孩了,再有一男孩,男孩心大,不会跟我抢东西!”
“哈!原来是这个理由啊!”陈若风笑得眯起眼睛。
“我是不是说错了?”看陈若风笑得古怪,郑晓宁忍不住问。
“没有啊,我没说你错!”
“喂,别讨论什么对错了,赶紧过来吃饭!”郑元哲喊着。
“来了爸爸!”郑晓宁痛快地答应着。
孩子的情绪就是多变的,这一会儿还很高兴。一会儿要送她回朱瑞家,郑晓宁的小脸立刻就拉长了,整个人都蔫儿了,她慢慢腾腾
地 ,一脸不情愿地表情往外走,那小嘴嘟得又可爱又可笑。
“不是说好了吗?我下周再带你过来,下周可以在这里住下了!”郑元哲哄着女儿。
“哦!好吧!”虽然很不愿意离开这里,但郑晓宁还是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真是让人心疼又不舍。
坐到车上,郑晓宁摇开车窗看着爸爸和风姨,都有点泪眼汪汪了。
“下周见,我们会去接你的!你要乖乖听话啊!”
“哦!爸爸再见,风姨再见 !”
“再见!”郑元哲和陈若风异口同声地回应着。
车走很远了,郑晓宁还在依依不舍地挥着手呢。看着车子走远了,陈若风和郑元哲还站在那里看着车子消失的地方呆了一会儿。陈若风感觉到眼里的湿润,她吸了下鼻子,忍不住唏嘘着:“看到吗?晓宁真的不想回去呢?”
“唉!看到了,但是现在不能惹朱瑞生气啊,我们这么迁就她,她还不乐意呢。我妈妈也去找过她了,一点效果没有!”
闷闷不乐的陈若风看了一眼郑元哲,默默地转身回去了。郑元哲跟在后面,和陈若风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这天下午,秦悦忽然给陈若风打来电话,声音有点急促:“若风,我必须马上回家一趟,我不回去,怕他们吵闹着要过来”
陈若风没太明白:“你不是说他们知道你要结婚的事了吗?”
“就是因为知道了,才让我带陈铮回家,要当面谈一下彩礼的事。”
“啊?这回真要狮子大开口了?”陈若风也有点着急了,秦悦那个家庭,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在认识秦悦之前,陈若风还不太相信,有的家庭是拿女儿作摇钱树的。
“那,陈铮知道吗?”陈若风觉得陈铮之前已经接触过秦家父母,该不会太计较。
“我得先当面跟我爸妈谈一次,探问一下口风,看有缓和的余地没有。”秦悦的声音是全是懊丧。
“我陪你回家行吗?”
“不用不用,我自己回家就行,家丑不可外扬,我还是自己处理吧!别提上次了,我爸爸也改了口了,大概是被我后妈说动心了。我得当面跟他们理论一下,如果真逼得太紧,实在不行,我就跟他们断绝了来往”
“不到万不得已,别说这狠话”陈若风劝解着。
“若风,你不知道,我后妈给我打电话,彩礼也涨价了,一张口就要三四十万,当然实在不行,三十万也可以。那话说得,很通情达理一样”
陈若风也惊讶了,上次还说十万还是二十万的,这回好,一下子就翻倍了!这个要求,陈铮估计是真做不到了,难怪秦悦着急呢。
陈若风忽然想起来了:“对了,明天陈铮就出差回来了,明天不是你们定好搬家的日子吗?”
“没办法,你跟他解释一下吧,我两三天就回来了,实在跟他们说不通,我也会回来的,你别担心。只管跟陈铮解释清楚就行了。”秦悦十分想给陈铮打电话或发个短信,但是这个消息太坏,真不忍心让他担心和着急。所以秦悦拿定主意,她先自己回家一趟,杀杀价,想到这仨个字,她忽然觉得这有点像做买卖了,还要讨价还价。秦悦感觉到无尽的无奈和悲哀。
“那你怎么回去啊?”
“我定好火车票了,我现在在出租车上,正往火车站赶呢!”秦悦一边察看着车走到哪里了,一边打电话:“你跟他说,我出差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回来的,别说多了,不然他会担心的。搬家的事再拖延几天吧,包都是我收拾的,他也找不上。”
“行!你放心。不管闹到什么程度,你都不要泄气,你还有我呢!”
“嗯,我知道了!拜拜。”秦悦先挂了电话,听到陈若风的关心,如亲姐妹般的关心,秦悦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抽泣着,不停地擦拭着鼻子和眼泪。
开车的师傅有点奇怪,没头没脑地安慰着:“姑娘,不管什么事儿啊,都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你看那火焰山难过吧?到底还是有办法嘛。”
“可是我没有芭蕉扇啊?”秦悦回答。
师傅哈哈笑起来:“不用那个也可以,你不会饶点远路过去啊?中国这么大,世界这么大,你想出去看看,转转,谁也拦了不你的!”
被好心人劝解,秦悦又感激又尴尬地笑了笑:“谢谢你啊,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