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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宝玉听了立马抬头欣喜道:“老祖宗说的可是真的?”
贾母胸有成竹道:“祖母岂会骗你?”
贾政不悦地瞪了贾宝玉一眼,训斥道:“男子成家立业都是大事,你天天脑子里只想着成亲,还是先找你妹妹提提拜师的事。”
贾宝玉得了贾母的话,也顾不得贾政说了什么,痛快地应了。
等到贾政父子走后,贾母便唤了赖大家的,周瑞家的说话,也不知交待了什么,两个婆子愁眉苦脸地应了。
百里于安得到贾府传来的消息,马上来薛府说予薛宝钗。
“你看老太太,为了儿孙绕膝竟要断了儿孙的前程。名师是她能随便挑的?”百里于安俊面露嘲讽道。
薛宝钗白了他一眼:“使人传个话便是,哪用着你亲自跑来?”
百里于安捉住她的手,不准她躲开道:“不是来看看你吗?”
“有什么好看的?昨日不是刚见过。”薛宝钗抽回手,隔了个椅子坐下,自从这界禁制打开,百里于安也没了冰盆的功效,两人挨着坐她嫌热。
百里于安将她心思看了个通透,也不点破,眉梢眼底都是笑意说道:“当然好看。一日不见,看着又胖了不少。”
“你”薛宝钗羞恼,拿起手里的扇子就要朝他丢。
百里于安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提醒她:“那可是林妹妹送你的,你丢给我,我可就不还你了。你如今倒像散财童女了,一见面就朝我丢东西。”
薛宝钗正想分辩两句,一只信鸽扑愣愣地飞入房中落在桌子上。
百里于安顾不上与她说笑,走过去抓起鸽子,从腿上取下一张字条,展开看完墨眉紧皱。
薛宝钗见他神色不对,起身走到他身边问:“怎么了?生了什么事,脸色这么难看?”
百里于安俊美的脸阴云密布,全身散发着凌厉的杀意,咬牙道:“警幻从地牢逃了!”
薛宝钗大惊失色,掩唇道:“怎么会逃了?”
王府那么多守卫,再加上冥夜和百里于安的其它手下,警幻怎么逃得出去?
“她没有恢复法力。”百里于安看穿她的想法,说道,“有人故意放走了她。”
“谁?”薛宝钗紧张地问道,她不敢相信警幻除了那一僧一道,居然还有同伙。
第六十六回 真痴心霁月难相逢 假多情芙蓉女儿诔()
忠顺亲王府向来守备森严,百里于安居住的那处园子犹甚,这秦可卿是如何助警幻逃脱,百里于安的手下冥夜竟说秦可卿竟然会一点障眼法,再武功高强的人也不过是凡夫欲俗子,怎能看破法术,所以才让她们二人得逞。
薛宝钗同百里于安来到忠顺亲王府,前前后后仔细查看地牢的情景,仍有点不敢相信地问:“你可看清,当真是秦氏?”
冥夜点了点头:“夫人,那秦可卿应该是法术尚浅,最后露出了真身。”
薛宝钗被他一声夫人叫得红了脸,忙分辩道:“我与你家主子还未订亲,你莫要乱喊。”
百里于安没有逗弄她的心思,全身心地在思考警幻逃了的事。
“你自己思考下你在青梗峰大石上看的东西,提到秦可卿时说了什么?”百里于安表情严肃地提醒她道。
薛宝钗立刻回忆起那篇故事的内容,脑子里一道灵光闪过,她后悔不已,对百里于安说道:“我想起来了,贾宝玉是歇在秦可卿那里才入的太虚仙境,给他引路的是秦可卿,警幻还曾教宝玉男女之事,把自己的妹妹名可卿的女子给了他。”
百里于安皱眉:“难道其中另有隐情,她顾念与警幻的姐妹情,她又是如何得知警幻在这里?”
薛宝钗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尤其是知道百里于安和她都不能用法术,而秦可卿居然可以时,便觉得所谓禁制开启漏洞颇多。
虽然现在林妹妹也没有受禁制影响,但是以后若是真的与这方世界相斗,还真的说不好谁胜谁败,如果败了,一切都将会付诸东流。
两人同时陷入沉思,如今只能尽快地改变所有人的命运,以小见大,就能影响整个格局。
“主子,刚才见夫人家叫香菱的丫头在府门口,好像是有急事,属下便把她带了进来。”刚刚出去的冥夜进来说道。
薛宝钗也顾不得计较他的称呼,看向面露急色的香菱,发现她额间的朱砂痣红得发亮,比百里于安额间的更加鲜艳,仿若鲜血。
香菱昏昏沉沉地走到薛宝钗身边,声音虚弱地说:“大姑娘,你快去看看爷,他藏了宝玉屋里的晴雯在别院,今儿我正与晴雯说话,大爷闯进来和晴雯斗了几句嘴,两人双双晕了过去!”
原来是她,哥哥提的那个丫头居然是晴雯,果然还是对林妹妹念念不忘,竟救了晴雯。
薛宝钗见香菱脸色不对,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她伸手去探香菱的额头,被烫得“哎哟”一声。
百里于安急忙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你快看看香菱,她额头烫得吓人!”薛宝钗顾不得手疼,担心地看着香菱,催促百里于安。
百里于安伸手按住香菱的手腕,香菱身子一软就朝他身上倒去,谁知他竟退开一步让香菱转了个方向,让香菱倒在了冥夜身上。
“你给她看看,好像中毒了。”百里于安轻描淡写地说道。
薛宝钗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这时候装什么正人君子,之前轻薄她时他不是很顺意而为吗?
百里于安的态度也让她安心不少,最起码情况在他们的可控制范围之内。
把香菱安排好,两人便马不停蹄的赶往别院。
马车里,薛宝钗感觉到丝丝疲倦朝自己袭来,百里于安眼里闪过疼惜,伸手揽过她说:“靠着我歇会儿吧。这一日发生的事太多了。”
“外面天色是不是已经很晚了?”薛宝钗乖顺地靠在他怀里,低声问道。
百里于安点头道:“已经亥时了。”
刚说完低头再看薛宝钗,竟趴在他胸口睡着了,将她揽得更紧了点,喃喃道:“动作还是太慢了,缩头乌龟竟还不出来?”
薛宝钗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别院的房间了,看到百里于安坐在八仙椅上闭目养神,灯光映在他俊美无双的面容上,眉间朱砂隐有光华暗自流转,让人移不开眼睛。
眉目如画,惊如天人,薛宝钗脑海里出现这八个字,然后自嘲地笑了笑,不是惊如天人,他本来就是天人呐。
百里于安听到她下床的动静,睁开眼起身走近扶住她的手臂说:“不急,你兄长和晴雯都没事,只是中了很轻的毒素。”
薛宝钗懊恼地拍了拍额头,刚才一时被他容颜所惑,竟忘了正事吗?
“好端端的怎么会中毒?”薛宝钗秀眉蹙紧问道。
百里于安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到她手里,缓缓说道:“晴雯的死期到了,你哥哥和香菱受了牵累。其实香菱也不只是中毒那么简单,你莫要忘了一件事,香菱的亲生父亲甄士隐已经被那一僧一道渡化,想要对香菱做些什么也是轻而易举。”
薛宝钗抬手揉了揉太阳穴,头疼道:“最近精神不济,感觉之前在青梗峰看到的事越来越模糊了。”
百里于安面容突然凝重,盯着她的脸端详了半晌:“怎会如此?即使事情有所更改,你的记忆不应该改,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薛宝钗摇了摇头:“我也不知。总觉得有种奇怪的力量影响着我的记忆。”
百里于安还想再问个仔细,薛宝钗却说:“什么时辰了,哥哥和晴雯醒着吗?”
百里于安看看外面的天色道:“你若不放心,就去瞧瞧,他们两人倒是有趣得紧。”
薛宝钗脸上露出不解之色,百里于安一脸神秘莫测,仿佛在说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来到薛蟠的房间,薛宝钗才知道百里于安话里的意思。
“大爷,我铁定是要回去大观园的,你把我安置在你屋里平白惹得人家闲话,往日在宝玉房里伺候,那些个人就四处说什么狐媚子勾引的话。若是在你这再有这遭,我以后还活不活了?”
听着晴雯的声音还很虚弱,只是话里话外的意思却很强势。
再听薛蟠憨厚的声音响起:“你混说什么,在这里哪个敢说你,看我不撵了他去!你还要回哪里去,宝玉那里有什么好,满屋子的丫头围着他转,缺你一个?”
“你”晴雯被戳了肺管子,气道,“你们都是爷,说撵哪个就撵哪个,我们这些福薄命浅之人活该被你们摆弄糟践!”
薛蟠的声调也提高了不少:“我何曾撵过你,你且试试,看母亲要我撵人,我是撵还是不撵,不过是做了一首酸诗你又想着回去了,林妹妹如此,你也如此,那诗有什么用?不是写给死人的吗?若是顾念你又岂会不查一下,就信了房里丫头的话咒你死呢?”
薛宝钗听到这里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芙蓉女儿诔惹的祸,她在青梗峰大石那看得清清楚楚,贾宝玉是思及晴雯写了长诗,只不过这边刚祭拜完,转头又和林妹妹说笑讨论这诗了,还改了句子。
听闻晴雯死讯时,竟然只问晴雯叫了一夜叫的是谁?估计心想着晴雯必是最念着他的吧,丫头说了晴雯叫了娘亲,他竟不信又问了一遍。
去看望时情是真的,写祭文时情是真的,只是这情也仅仅如此,没有再多了。
薛宝钗进了屋子,看守夜的丫头站了一屋子,都听吵嘴都听津津有味,开口佯怒道:“主子气了也不劝着,一个个看什么热闹?”
一个机灵的丫头迎上前道:“大姑娘有所不知,大爷平时不怎么和我们说话,自打晴雯姑娘来了,两个人就经常闹,屋里也没那么沉闷了。”
丫头说这话薛宝钗也是半信半疑,自家兄长也是个爱颜色的人,屋里的丫头都是母亲精挑细选的,一个比一个水灵,他能放着不偷腥?
虽然薛蟠比前世好了不知几百倍,但薛宝钗知道男子都是如此,当然除了百里于安只瞅准自己欺负,其它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通房丫头一大堆。
里面躺着的两个听到外面的说话声,立刻像锯了嘴的葫芦没了声音。
百里于安冲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进去瞧瞧。
丫头替她打帘,她走进里间,看到躺在薛蟠雕花大床上的是晴雯,薛蟠倒窝屈着歪躺在贵妃软榻上。
晴雯见薛宝钗进来,知道刚才闹性子说的话被她听了个正着,不好意思地挣扎起身想要行礼。
薛宝钗走过去按住她,还没有开口,就听自家兄长喊道:“这是我妹子,又不是外人,你身体未好,这时候行那虚头八脑的礼作什么?”
晴雯面上一红,不顾薛宝钗在场,朝薛蟠啐了一口:“呸,什么外人内人,你休要污我名声,我行我的礼,你管我做甚!”
说罢,看到薛宝钗身后的百里于安眼珠一转又道:“就算宝姑娘免了我的礼,这位爷看着身份贵重,这礼也是要行的。”
谁知薛蟠哈哈大笑道:“那你可说错了,这位可是我的妹夫,也是自家人不用行礼的。”
薛宝钗没想到火会烧到自己身上,转头看着只笑不语的百里于安,狠狠剜了他一眼,是来看别人笑话,还是送上门让别人笑话的,这人太可恶了。
“你们无事便好,继续闹着吧,我这就走了。”
说完,也不等百里于安,更不和薛蟠说话直接拂袖走出门去。
薛蟠暗道不好,这下惹到妹妹了,看到百里于安跟了出去,才放心。正想和晴雯再说几句,晴雯却故意翻身背对着他,不与他说。
天色刚亮,朝霞轻染,薛宝钗无暇欣赏景致,脚步飞快地往前走。
“哎,怎么又气了,是不是和林妹妹顽惯了,也喜欢使小性子了?”百里于安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她说道。
薛宝钗瞪了他一眼,气闷道:“你不回去找警幻,跟着我作甚?”
百里于安一步一趋地跟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说道:“没有重要的事,我会不找警幻守到此时等着和你说吗?这事啊,还非得说与你听,不然,日后你可是要怪我的。”
薛宝钗只当他又在逗她,撇撇嘴不理他只顾着朝前走。
百里于安忽然上前挡住她的去路,她一头扎进他怀里,回过神来又羞又气:“你这人真是惹人厌!”
百里于安也不气,眉眼含笑望着她道:“你林妹妹的事你当真不听?我可是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给你林妹妹找了桩好姻缘。”
第六十七回 宫门路苦等圣旨传 桃花宴笑接皇家苑()
百里于安伸指点了下薛宝钗小巧圆润的鼻尖,竟然使了轻功飞走了。
直气得薛宝钗跺脚嚷嚷道:“我要是再理你,我就,我就”
威胁的话又说不出口,只能狠狠地绞着帕子生闷气,回去便躺下睡了。
百里于安并非在逗薛宝钗,对林妹妹的归宿他确实有了好人选,就冲贾宝玉前世和薛宝钗做过夫妻,他也见不得贾宝玉得偿如愿,一个富家子弟天天什么都不做,还怨天怨地,真要他一无所有时,他索性出家了事躲了个干净。
这一个个的冤孽债,都在警幻的操纵下,变成了历劫,贾宝玉除了没有娶了心爱的人,也没受过什么苦痛吧,或者对贾宝玉说,对林黛玉的爱而不得就是最大的苦痛了。
为了再找到警幻,两日后,百里于安进宫去见了乾高宗,并未提及什么禁制之事,只是言道秦可卿和义忠亲王有联系,更没有提什么警幻。
乾高宗却摆摆手,将桌上的一本奏折扔给他说:“看看,贾府那个老诰命递的折子,皇后拿来的。”
百里于安展开扫了两眼,冷笑道:“这是要挟恩以报,贾府祖宗挣下的被他们消耗干净,竟还想再走歪门邪道固势,可笑!”
“人家可说了,我要是不同意,那就是让老功臣寒心,只是儿女亲事,又不是国之大事,怎么就不能成全呢?林黛玉与贾宝玉表亲同吃同睡,早就有了肌肤之亲。”
乾高宗说到最后,眼里的冷光一闪而过,当初林黛玉也是他看上的人,要不是百里于安和薛宝钗千推万阻,他早就把林黛玉纳进宫来,一来林黛玉神女之姿确令人心动,二来林如海这个心腹他得看紧了。
没想到贾母竟如此毁一个女儿家的名声,简直是侮辱了乾高宗的那份美好。
百里于安浑不在意道:“你不是早就想抄了宁国府了吗?这难道不是机会?”
乾高宗把奏折摔在龙案上道:“你是想让我后世骂作刻薄寡恩吗?”
“有何不可?反正到那时你都灰飞烟灭,也无从知晓了。你也知道,这件事我不知道还好,我知道了却不阻止,有人怕是不依,要恨死我。”
百里于安悠然地坐在龙榻上,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乾高宗气极反笑,指着他冷嘲热讽道:“你看你,还没娶回去就怕成这样,以后你还有点男子的气概吗?那个史老太君就在宫门口等着圣旨呢,你要是不给我出个主意,我就直接给林黛玉和贾宝玉赐婚,然后再去告诉薛宝钗都是你的主意。”
“好啊,你把圣旨写了给我,我不去宣就没你的事了。”
他这么随意一说,乾高宗也就姑且一信,直接写了圣旨给他。
百里于安接过圣旨,起身负手而立道:“秦可卿我要带走。”
乾高宗不以为意地擂摆手:“一个晚辈,本来也是你放在宫里当摆设的,看得动不得,还得护着宠着,我留她作什么,